站在獨緗秀身邊的小安子一身粗布下人的打扮,早已經習慣了現場鬨鬧的人羣,扯開嗓子喊道,“大家安靜,安靜,聽我家公子說!”
小安子這一嗓子喊了出來,在場人亂哄哄喊叫的聲音終於是稍稍的平靜了些許。
再度看向獨緗秀的時候,衆人此時都下意識的安靜了起來。
瀲灩的桃花眼調動在場衆人的神緒,獨緗秀臉上帶着淺淺溫柔的笑意不緊不慢開口道,“國家安危,人人有責,只有齊心協力,國家才能夠壯大,百姓,大家才能夠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
我想在場的諸位,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希望自己的妻子,丈夫,兒子,爹孃,都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現在王上頒佈旨令,開放考舉,男女皆是可以參加科舉,藝舉,只要有才華,便是不會被湮滅,正是大家能夠爲國效力,爲自己妻兒,丈夫爹孃帶來安定生活的時候。
諸位,在下不才,想勸解諸位去參加科舉,所以在這裡特地的擺下了挑戰臺。
在場的諸位若是有能力,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對聯等,出三道題,三道題在下若非有一題答不出來,那麼,這三百兩的銀子就歸誰,若是我答出來這個三問題,還請諸位簽下合約,去參加考舉,爲國,爲家出一份的心力。”
隨着獨緗秀的話落,小安子連忙將手中捧着的托盤的紅色蓋布給掀開,只見托盤上擺放着三百兩的白銀奪人眼球。
看到小安子手中托盤上的銀子,和聽到獨緗秀說的話,在場的衆人都紛紛的呆愣住了一秒,反應過來後在場的衆人都像是炸開鍋了一樣議論紛紛起來。
“開什麼玩笑啊,考舉?那不是送到王上的面前找死麼……”
“這位公子是腦子秀逗了想要讓我們去送死,害我們去送死吧,考舉,就算老子才華橫溢也是不會去考舉的,當個管,位置恐怕還沒有坐穩就被王上一刀給砍掉了,白癡纔會去做這樣的事情!”有人很是嫌棄高傲的說了這麼一句,目光仇視的看着獨緗秀,心中越發的認爲獨緗秀是不懷好意的人。
女子們倒是沒有多說什麼,目光疑慮的看着獨緗秀,在怎麼說,王上開放女子科舉藝考,這可是對女子們特殊的對待,讓她們這些女子能夠和男子一樣得到了一個平等的機會。
若是她們能夠考個一官半職,這對於她們女子來說無疑是真正出人頭地,不再看男人臉色,活在男人的庇護下的委屈求全過活的女子獨強的時機。
縱然王上是一個暴君,但能夠爲女子考慮,讓女子都可以參加科舉,這女子能夠怨什麼,而且她們有的平窮女子,天生就是生活在水生火熱,生不如死的邊沿中。
王上下令女子皆可考舉,這無疑是在救她們,她們女子能夠有什麼埋怨的,只能夠說對梵傾天感到感激。
可是,她們是女子,真的有能力和男子一拼高下嗎?在場的女子都是退縮的,因爲生活在一直依靠男人過活的女子,沒有勇氣去挑戰和男子一奪天下的勇氣。
就算有女子有這樣的雄心大志,可是那也是爲之少數的人。
自然聽到獨緗秀這番話選擇了沉默了。
不過也並不是沒有人不想要前去考舉,可是王上那殘暴的威名光是說都嚇死他們了,他們那裡還敢去呢!
同時還有一部分的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安子手裡的銀子,這些人都是平窮困苦的人,平窮的人倒是和那些富人想的不一樣了。
富人有錢,纔看不起獨緗秀手中的那三百兩的小錢,可是對於貧苦的人來說,那三百兩銀子可是能夠讓他們省吃儉用過個二十年,實在是一筆不小的錢。
心中思慮掙扎着,反正自己都快要餓死了,爲什麼不試着挑戰獨緗秀呢,況且是他們出題耶,他們可不相信獨緗秀那麼聰明,什麼題目都能夠回答出來,若是能夠贏了獨緗秀的話那他們可以白白的得了那一筆銀子。
若是不能夠贏獨緗秀,去參加科舉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餓死也是死,被砍頭也是死,那爲什麼不拼一拼呢!
在場的人心思各是不一樣,有的人打銀子的主意,有的人不屑完全當看戲,看笑話。
有人聽了獨緗秀的這番話也很是有感觸的,思慮自己的前途問題,思慮自己家中妻兒的父母,若是能夠考個官,小心保住自己的性命,也是能夠光宗耀祖,讓自己妻兒父母過上好日子。
當然了,還有的人就是想要多和獨緗秀說幾句話,不過這樣想的大部分都是女子,誰讓獨緗秀長得那麼得人愛,那一首曲子不知道撥動了多少少女癡迷愛戀的心。
聽着臺下的人炸開鍋的說這事,偶爾也伴隨着獨緗秀被人埋怨,諷刺的聲音傳來,獨緗秀靜靜的看着臺下的人,臉上的神色依舊是溫潤儒雅,沒有一點生氣的模樣。
相比於緞輕難聽的話來說,這些人的話更加不會讓獨緗秀放在心上,再說,人總是會被自己的心態矇蔽,若是換一個嘗試的方向,未必前方沒有明路。
獨緗秀願意這樣拋頭露面的爲梵傾天招攬前去科舉的人,也是想到木國的前路或許還能夠繼續的走下去,還能夠屹立不倒。
站在人羣外圍的梵傾天聽完了獨緗秀這話,眉稍稍的挑起,聰明如梵傾天已經知道了獨緗秀這做法是什麼用意了。
心中不免讚賞獨緗秀,她果然是沒有找錯人,獨緗秀用這個辦法吸引人,招攬人,不僅能夠幫梵傾天招攬來考舉的人起碼還是有文化的,而不是前來魚目混珠的人。
而且獨緗秀這樣做對梵傾天還有一個好處,那便是招攬來的人也只有平窮的人才會願意看在錢的份上答應獨緗秀的條件。
這些貧困的人才沒有勢力,沒有背景,更加好能夠好好的聽梵傾天的話,更加的被梵傾天掌控,至少,他們不會也不敢對梵傾天有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