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東方御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勁,雙手猛地拍上了梵傾天的肩膀之上,東方御一臉探究的打量着梵傾天,眼中盡是疑惑的繼續問道,“你真的是暴君嗎?你真的是嗎?真是嗎?是嗎?爲什麼和傳聞的有些不太一樣的?”
看到東方御不要命的將手搭在梵傾天的肩膀上,還這樣和梵傾天說話,步海心臟差點沒有被東方御給嚇跳出來,當即厲聲喝道,“放肆,東方公子你竟敢這樣污衊王上,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想要找死嗎?!”
氣氛隨着步海的一聲厲喝的頓時緊繃了起來。
東方御聽言,不爽的將手從梵傾天的肩膀上拿開,反駁道,“我說的又不錯,人人都認爲梵傾天是暴君。”
臉上微微一變,身上散發出一股冷寒的氣息,墨旭顏衝着東方御冷喝一聲道,“東方,不得無禮。”
隨即視線看向了梵傾天旁邊的離滅,欲要開口,這時候墨紫淵小聲的在墨旭顏的耳邊提醒道,“爹,別認錯人了,是旁邊的纔是孃親。”
平靜的眼眸聽到墨紫淵的話微微閃爍,輕輕的拍了一下墨紫淵的身子,隨後視線移到了梵傾天的身上,臉上帶着抱歉道,“墨旭顏參見王上,王上,東方御性格急躁,一時口出狂言,還請王上恕罪。”
這個時候墨紫淵也知道情況有些的不太對勁,連忙滅火添上一句,“孃親,孃親,御叔叔他不是有意要這樣說孃親的,他就是有頭沒腦,不會說話,孃親你不要怪罪御叔叔好嗎?”
東方御瞪大雙眼的看着墨旭顏兩父子,目光陰森森的盯着墨紫淵,心中腹誹着,“臭小子,你敢說我有頭沒腦,你一個人的時候死定了!”
但感覺氣氛有些的不太對勁,東方御沒有敢衝着墨紫淵嚷嚷,帶着十分的鬱悶的連,心中不爽道,“還有你們兩個有沒有搞錯啊,我說的又沒錯,再說了人家梵傾天都沒有開口說什麼,你們兩個瞎鬧騰什麼啊,你們替我求饒幾個意思啊?”
雖然東方御心中這樣想着,但卻不敢說出來,他現在很清楚的感受道墨旭顏似乎生氣了。
想想也是,他身爲湘染山莊的莊主,還從來沒有這般卑微的向人求情,想着東方御倒是覺得自己有點的對不起墨旭顏了。
聽着墨旭顏還有墨紫淵對東方御的求情,梵傾天眼眸微微一閃,平靜的臉上淡然道,“無妨,再說了,梵傾天的確是暴君,東方御說的並沒有錯,我又何必怪罪他。”
跟隨而來站在不遠處的那些太監聽梵傾天這話,嚇的眼珠子沒有掉到地上來,王上居然承認自己是暴君,還說自己是暴君,他們有沒有聽錯啊?
以前皇上只要聽到暴君這兩個字,不管是不是說她,她都會將人家滅九族,連人家祖墳都挖出來給蹂躪一遍,就連王上最爲喜歡的葉孤嵐國相也不敢這樣對王上說這話,什麼時候他們的王上這麼好說話了?別人說她暴君,她居然一點生氣的感覺都沒有啊。
梵傾天自然不生氣,因爲那是梵傾天,而不是她,她的靈魂是戚梵傾,所以別人對梵傾天的看法她絲毫不介意。
步海聽到梵傾天這樣說自己,內心卻莫名的替梵傾天感到了難過,哎,王上不在意別人的想法,不亂殺人,這不是一件好事嗎?他難過什麼啊。
想想王上要是連這點都不在意的話,還有什麼能夠讓王上在意的,也難怪步海會爲梵傾天內心的孤獨而難受了,。
而陌風言自然知道梵傾天以前的性格,如今連一個外人都這樣說梵傾天是暴君,梵傾天都不生氣,只能說王上真的改變了,變成了一個好人了。
是的,他的選擇沒有錯,如果王上成爲一個好君王,那麼他陌風言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在面對全家人的指責了吧,也不會沒臉見家人了吧,因爲他會是見證王上走上巔峰,令所有的人敬仰的人。
東方御則是聽了梵傾天的話,兩眼放光,也顯然是有的震驚梵傾天居然如此不在意自己的說法,當即臉上鬱悶消散,滿臉的高興道,“梵傾,你一點都和外界傳言的不一樣啊,是不是別人對你有什麼誤會,才這樣說你的壞話啊?我怎麼看你,都不太像是暴君啊!”
“東方御,不得對王上無禮!”墨旭顏臉上一片嚴謹冰寒的冷喝道,一股威嚴的氣息頓時籠罩在了東方御的身上。
東方御當即打了一個激靈,立馬的閉上了嘴巴,不好了,墨旭顏這是真的生氣了,他生氣起來可是地面都要震三震的,東方御不得不害怕墨旭顏生氣,老老實實的低着頭,生怕墨旭顏不顧梵傾天的面子將他給揍一頓。
並沒有因爲東方御的話而感到有一絲的不快,梵傾天淡淡道,“人的目光看待事物各自不一,從心認知即可,何必聽人言。”
聽完梵傾天的這番話,墨旭顏眉峰微微的挑起,的確,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梵傾天和別人口中的梵傾天那絕對是兩個人,自己心中認爲對方是什麼樣人就可以了,確實是沒有必要在去聽別人口中的對方是什麼人。
墨旭顏面上也是帶着淡淡的笑意,沉穩的臉上沒有一絲不妥,“王上說的是,不過東方御還是不懂事,口無遮攔,請王上莫要怪罪纔是。”
揮手負背,梵傾天眼眸微微一閃,淡然道,“墨兄這般拘謹,你可不會因爲我的身份就和我保持距離,不把我當朋友吧?若是這樣,可就真是傷了我的心了。”
聽着梵傾天這話,墨旭顏微微一怔,很清楚梵傾天的意思,更加清楚梵傾天這句墨兄代表着梵傾天願意和他深交。
雖然他不想和皇家有任何的牽扯,可是梵傾天給他一種很是特別的感覺,而且梵傾天和別人真的很不一樣,讓他也想要不自主的親近她,而梵傾天的這句墨兄也確確實實的打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