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福生一陣恍惚,這玉茗突然間問他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拉攏?但是拉攏自己有什麼用呢,自己人微言輕。說到底還是替死鬼,玉茗不過是想讓自己替她扛下一些罪名罷了。
“請恕小的愚鈍,夫人此話何意?”孫福生故意問道。
“孫管家,聽說你家裡現在還有一小女,上面還有一個年邁的老母親,靠你一個人養家餬口倒也是不容易啊!”說着,玉茗從袖拿出一沓銀票,孫福生掃了一眼,看樣子足足有幾千兩之多。
“夫人,有話不妨直說。這錢……小的不敢收。”孫福生心想,這錢肯定得收,但是收完一定要告知風華,而後者一定會讓自己收下,然後裝作已經答應玉茗一樣。
其實孫福生的想法是對的,如果換成是風華,此時她一定會假裝很開心地收下這錢。她一向是不會跟錢不去的,不然那就是傻子。
“孫管家,這錢,你收着。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玉茗放下手中的銀票,端起面前的茶水慢吞吞地飲着。
“唉……”孫福生故意嘆了嘆氣,望着面前的銀票一陣發神,他要拿走這些錢,卻又不能表現得太激動,不然玉茗肯定起疑心。猶豫了好一陣,終於他的手慢慢地伸向了那些銀票。玉茗的嘴角浮現了一絲笑容。
孫福生收起了銀票,準備走出房門,有好像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對玉茗說道:“夫人,有一事,小的覺得應該告知夫人。月姬夫人早上已經讓她的隨身丫鬟明秀暗地將她存放在京城四大銀號的銀子全部轉移到了天秋城月家的府邸。小的不知此事對夫人有沒有幫助,小的知道的就這些了。”說完孫福生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門,留下玉茗坐在那裡冷冷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再三思慮之下,玉茗決定,既然風華要徹查此事,那麼這件事最後一定會落在她跟月姬的頭上,這是毋庸置疑的。與其到時候被揪出來死得難看,不如自己主動承認,反正說到私吞長公主府的銀子,她玉茗沒有月姬吞得多,說到暗殺風華,那也是她月姬出的主意,明秀也是她月姬的丫鬟,再者說,只要自己承認了錯誤,蘇遠程那邊一定會念在夫妻之情對自己從輕處理。
而且她孃家玉家那邊也是皇室親戚,有這些情分在,自己雖說免不了受罰,但也不至於死路一條。想着想着,玉茗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起身就往蘇遠程的書房走去。此時的蘇遠程躲在書房裡,不是爲了看書,而是他知道風華正在辦的事他無法插手,也不能插手。
可是他沒有想到,玉茗竟然會主動到這裡來找他。
玉茗一進門,就撒開了衣袖狂抹臉上的淚水,一咕嚕跪在了蘇遠程的面前,大聲喊着:“老爺,玉茗有罪。特來求老爺責罰!”
蘇遠程看着跪在地上的玉茗,心想你們這是何苦呢?他沒有去扶起玉茗,此時大家其實都是心知肚明的。
玉茗見蘇遠程無動於衷,便知道此事已經被蘇遠程知道了。既然他一早知道,卻沒有質問她,說明他還是念在多年的感情上,可以網開一面的。
於是玉茗就在一把鼻涕一把淚中將月姬和她私吞家財,以及合謀暗殺風華的事全盤托出,當然了,對於暗殺一事,她儘可能說得是被月姬脅迫的,自己原本不願意也不敢這樣做。但是蘇遠程怎麼會相信這些。
聽完了玉茗的話,蘇遠程一聲嘆息,走到玉茗的身邊扶起了她,隨後摸了一把玉茗耳鬢上的一縷銀髮,蒼涼說道:“玉茗,你我多年夫妻,我原本無意追究。只是你千不該萬不該跟着月姬一起謀劃刺殺風華。你們私吞家財我又何嘗不知,雖然我已年老,但是有些事情我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奈何你們此次太過分了。”
玉茗聽聞這話,心想這蘇遠程不會此刻不念感情了吧?又是雙腳一軟跪到地上,拽着蘇遠程的衣角,可憐兮兮地哀求着:“老爺,求老爺看在臣妾這麼多年一直服侍老爺的份上,原諒玉茗吧。”
“唉!玉茗,你自己到地牢裡去吧,我不想你在下人面前丟失臉面。至於風華那孩子那邊,我會幫你說說好話的,能不能行,就看風華的決定了。”蘇遠程扯開了玉茗的手,打開了書房的大門,玉茗目的已經達到了,她要的就是蘇遠程心軟。然後她還是裝作很委屈的樣子,離開了書房,主動朝地牢方向走去。
而月姬就沒有那麼好運了,本來以爲自己轉移了所有銀子,接下來可以慢慢想辦法洗脫自己的罪行,沒想到玉茗竟然在她前面,把所有的事情都供了出去。聽到明秀告訴她這件事的月姬一口心血吐在牀邊,還來不及洗乾淨,就被蘇遠程派來的人抓住,關進了大牢裡。
在大牢裡,月姬見到玉茗也在此地。雙眼頓時爆發出凌冽的恨意,她暗暗發誓,就算她被月家的人救出去了,她也一定要玉茗死。
而正在一旁看着月姬臉色發青的玉茗又何嘗不是滿懷恨意。她想的恰恰是跟月姬一樣,她知道玉家的人若是聽說自己被打入大牢,一定會來救出自己。到時候就是月姬的死期了。
兩人就這樣滿腹壞水,此時在臥室裡慢悠悠品味着龍井茶的風華卻笑得那般愜意。
“哼!跟我風華耍心機,月姬玉茗,你們還差遠了。接下來纔是重頭戲,我風華就洗乾淨我的雙眼,準備好好欣賞你們給我帶來的這一場爭鬥吧。哈哈哈……”
在月姬和玉茗被打入大牢的這段時間裡,風華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修煉。現在的她已經是一星靈尊巔峰了,只差一步就可以步入二星靈尊,雖說修靈學院人才濟濟,不少更是各大家族中的天才,別說二星靈尊了,就算是四星靈尊恐怕也有。
所以風華要加緊變強,只要拿到第一,蘇遠程纔會告訴她關於她母親的事。
她每天除了翻閱庫房的賬本和詢問孫福生月姬和玉茗的事,其他時間都是躲在房間裡修煉。空間裡有那麼多的紅玉果,隨着這幾天的食用已經越來越少了。效果也逐漸變得不那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