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俊一夥調查林峰被打一事暫不去說,蘇柏洪這段時間總算是過了幾天安心的日子,1個億通過中間人斡旋搞定了阮興強,3000W的中介費自然也搭了進去,花錢消災保命也算花得其所。
但事情儘管一直查不出眉目那也得查!憑藉他多年在江湖上打拼的經驗這事並不簡單,阮興強能不能搞定幕後僱主他敢說,所以要佔據主動就得未雨綢繆。
黃天不負,線索還是找到了一絲,當初古董商從山民手裡收到“誠懸墨”的地方找到了,可以嘗試抽絲剝繭去追溯這東西的源頭,這樣無論發生什麼意外也有些主動權。
“叮……呤……”蘇柏洪的手機響起。“喂,我是蘇柏洪!”
“蘇老,我是青羽!上次的事情多謝了!”青羽開場說道。
“哦!青羽啊,這都是小事情,你不也犒勞兄弟們了嘛!”蘇柏洪顯然是點到爲止,一方面是覺得青羽很上道,另一方面卻覺得他太會籠絡人心了,算是小小的敲打。
“哈哈……蘇老言重了,那些都是兄弟們的辛苦費,本該跟您知會一聲的。”青羽也是打哈哈到。
“哪裡話,小兄弟就是個講究人!”蘇柏洪話裡還是客氣道。
“蘇老上次關於墨錠的事情給你帶來了麻煩,小弟我恰好有個做考古的朋友瞭解一些關於古代墨錠的事情,不知道蘇老那有什麼線索,也許我能幫上點忙!”青羽話裡儘可能的表達善意。
他既要打聽“誠懸墨”的線索,又要防止蘇柏洪起疑心,更不可能讓“誠懸墨”的真正用途曝光。
“青羽你有心了。線索倒是有一點,但可能幫助不大。”蘇柏洪還是領青羽的情,也沒有對青羽隱瞞線索的事。
“哦?有線索的就好啊!蘇老你且說說。”青羽追問到。
“嗯,我派人打聽到了那墨錠第一次出現的地方,也就是古董商收購的出處。那地方名字不大吉利的,叫“喪谷”!我打算近期派人去一趟,剛好我的一位故人也在那邊執行任務。”
“嗯,我對此倒有些好奇,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跟着去開開眼界,不知道蘇老是否方便?”能找到“誠懸墨”可能出現的第一齣處地青羽怎麼會輕易放過。
“你能去當然是最好了,但那邊可不比城裡,有些非法武裝和販毒團伙常駐一帶,兇險異常。是不是慎重考慮一下!“蘇柏洪好心提醒到,這不是旅遊團自由行,這是追尋重寶下落,一不小心就把小命丟掉,蘇柏洪可不會對此負責。
“當然,你如果確定要去,我的故人也會突擊安排,給你做一些野外生存培訓至少有點保命手段。”蘇柏洪打心底希望青羽能夠代替自己去,關鍵是他覺得青羽很好把控,現在青羽主動提出那真是瞌睡送來枕頭。
“蘇老您放心,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可不是腦子突然發熱,即便到時有意外發生我也會對自己負責。”青羽保證到。
“既然小兄弟你堅持要一起去看看,那就辛苦你代我跑一趟吧。”蘇柏洪順水推舟的答應到。
“嗯,蘇老等您安排好出發時間請電話通知我。”
蘇柏洪有“誠懸墨”的線索在青羽的預料之中,但沒想到這條線索竟然是它的出處,這給青羽帶來了期盼。連“阿黃”都有些不淡定,這回老子有能量續命了,天不絕我啊!
“胖子,我要離開NL一段時間,去解決點私人問題。你跟小敏配合好,咱現在攬旭人多擔子重,生意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凡事都要三思後行!”青羽鄭重的跟劉盼交代道。
“老大你去哪浪不帶上我!誒呀,小敏都叫上了,看來國際酒店的夜宴有故事啊!”劉盼改不了他猥瑣的聯想,青羽也懶得解釋。
“總之,有事你給我電話或者微信。”
“嗯,你就放心吧,有我胖爺在一定幫你看好這份家業還有未來嫂子!嘿嘿”!
“你丫又找抽了是吧,什麼未來嫂子……”
該交代安排的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青羽原本以爲這次出行只是個簡單的探尋,畢竟“誠懸墨”不是黃金這樣的貴金屬惹眼,但他萬萬沒想到此次的行程比想象中更兇險異常……
位於東經104°14'—112°04',北緯20°14'—26°14',地處GX省西北,與YN省接壤的一個小山谷,名叫“喪谷”。
GX省聚居壯、漢、瑤、苗、侗、仫佬、毛南、回、京、彝、水、仡佬等民族。其中壯族是作爲人口最多的少數名族,壯族的喪葬習俗是土葬,整個喪葬的過程分爲報喪,洗禮,入殮,停喪,出殯5個過程。
從洗禮開始,孝男孝女及其族人必須全程邊放聲大哭邊歌唱,以示與死者訣別。歌唱沒有固定的形式,跟古人吟唱詩歌有幾分相似之處。
由於此小山谷成桶形,谷底陰寒潮溼,異花異草叢生。當地人把村莊修建在谷口的邊緣,而谷底奇異被視爲離“布洛陀”最近的地方。
“布洛陀”是壯族先民口頭文學中的神話人物,是創世神、始祖神和道德神,其功績主要是開創天地、創造萬物、安排秩序、制定倫理等。
"布洛陀"是壯語的譯音,布洛陀的"布"是很有威望的老人的尊稱,"洛"是知道、知曉的意思,"陀"是很多、很會創造的意思,"布洛陀"就是指"山裡的頭的先知”意思。
所以把親人安葬於谷底成了當地的習俗,而每次出殯山谷總是迴盪着哀傷的歌曲和悽慘的嚎哭聲,甚至夜晚也曾有人聽到類似的聲音,“喪谷”由此得名。
豐田霸道經過了一天一夜的疾馳,終於在喪谷谷口停了下來。下車後青羽發現這是一個簡單的小營地,營地邊上停着兩輛軍綠色的HOWO4x4軍卡。
兩個野營帳篷,裡邊的一角疊放着幾箱彈藥,來來回回幾個表情嚴肅的軍裝大漢忙碌着。“跟我來!”狼獾領着青羽進了營帳。帳內東西很少,卻顯得僅僅有條,不愧是軍人,青羽暗自感嘆。
一路上這個外號“狼獾”的大漢沉默寡語,他就是蘇柏洪口中的“故人”,隸屬某支特戰小隊而他是隊長,具體跟蘇柏洪到底什麼關係無從得知。
“嘿,隊長,回來啦!”一個用軍刀削着木刺的傢伙難得露出笑臉跟狼獾打了聲招呼,狼獾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答。“這是鋼炮,從今天起他負責訓練你基本的野外生存,我們還有任務在身,能學多少算多少!”狼獾介紹道。
在部隊裡,一般都以外號作爲稱呼,一來顯得親近,二來執行任務時也不容易暴露。鋼炮,據說這傢伙是小隊裡玩重武器的,青羽看着這眼前愁眉苦臉的傢伙,似乎是相當的不情願帶個小毛孩。
“隊長!嘿嘿,能換個人嗎?”
“這是命令!”狼獾絲毫不容質疑。
“哦”,看着鋼炮沮喪的黑臉,青羽覺得有些好笑。
“笑個P從今天開始有你哭爹喊孃的!”鋼炮不爽的瞟了眼青羽。
“我會盡力的,鋼炮大哥!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吳青羽。”青羽倒是一臉誠懇。
“嗯,先去打兩桶水回來再做400個俯臥撐,咱就開飯吧!”鋼炮隨意的安排道。
“啥?”雖然如蘇柏洪說的不是旅遊觀光,那也不是來做苦力的啊!本以爲簡單的培訓野外生存也就生生火,搞搞捕獵啥的。
然而有苦找誰說去,“狼獾”早就不見了人影。鋼炮得意看着青羽,平時自己都是被蹂躪的份,今個有機會蹂躪別人看來帶個小毛孩也不是那麼無趣。哈哈……鋼炮內心忍不住暗爽道。
本對訓練的艱苦早有心理準備的青羽,仍然覺得自己過於天真樂觀,一個常規訓練項挑兩桶水走5裡多路,還故意不把最近的水源告訴他。
每天400個俯臥撐後雷打不動,頭幾天青羽連筷子都握不住了,腰痠背痛腿抽筋。每天都是草草吃了幾口飯後就能倒頭大睡。
次日5點就會被鋼炮叫醒然後一天的訓練開始了,400個俯臥撐規定時間內挑2桶水,仍然是5裡地的水源。
也幸好青羽年輕,同時這兩年的窮困生活也打下一定體能基礎,再加上他異於常人的意志力,鋼炮從他臉上根本覺察不到他期盼的抱怨表情。爲此鋼炮對他也多了幾分好感,閒聊時給他簡單的介紹了下他們的這支隊伍。
狼獾這支隊伍隸屬GX軍區某部,代號“冷刺”,共10人建制。分別是各個師連營挑選出的精英,按照其特長分工爲爆破,暗殺,審訊,破譯,僞裝,施救等。
主要執行跨國跨區任務,處理敏感地區事件特別是少數民族地區。這次的任務是抓捕審訊潛伏在喪谷的跨國販毒分子瓦解幕後販毒集團,任務時限1年。
而蘇柏洪對狼獾過去有救命之恩,具體爲何事鋼炮也不得而知。訓練青羽是狼獾的報恩之舉,也算是這次行動計劃之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