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階功法,可遇不可求,即便是殘本,林辰依然捨得花重金買下。
只是這樣一來,他身上的家當就已經所剩無幾了。
他繼續在這青羽城中轉悠。
這時,前方傳來一陣噪雜之聲。
街上行人快速的站到了街道的兩旁,就連在地上擺攤的修行者,也將攤位收拾了起來,十分識趣的站到了路面。
一支身披鐵甲的軍隊,緩緩的行走在街道之上,只是這支軍隊的後方在也沒有一輛馬車跟着。
林辰看着這支軍隊從他身邊走過,一直走出城外,似乎是打算出城了。
當軍隊走過之後。
街道之上又變成了原來的那副樣子,原先收拾了攤位的修行者,此時也將攤位重新擺放了出來。
林辰在城中逛了一圈,覺得無趣,便重新趕路,離開了青羽城。
他一路往南行走。
如那天業寺的和尚一般,決定用雙腳踏遍聖域山川。
直到深夜。
天空呼的颳起了一陣不小的狂風,緊接着雷聲轟隆,傾盆大雨傾瀉而下!
林辰瞧見遠處有一處破敗的祠堂,於是走了進去。
這祠堂建在半山腰,周圍人際渺茫,祠堂破敗不堪,年久失修,有某幾處地方正在漏雨。
地上堆滿了乾草堆,或許附近的乞丐,有時會來到這裡暫避風雨,只是今天卻沒有回來,也不知死在了那個角落。
他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三顆火石,打上一道真火,火石接着火勢,將整個祠堂照亮的恍若白晝一般。
林辰將今天在青羽城中購得的金頁取了出來,翻開金頁打算看看這金頁到底值不值五十塊中品靈石。
青瑤從鈉戒中跑了出來,跑外面淋雨去了,似乎覺得這天上之水,比那仙露液還要好。
林辰看着青瑤的方向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繼而將目光看向手中金頁,他將真氣纏繞在那金頁之上,下一秒金頁頓時在他的手中化爲點點流光鑽進他的體內。
一時之間,他的腦海之中冒出了一股十分龐大的信息,眼前出現了無數黑色小人的畫面。
林辰在這種狀態之下持續了半個時辰,這纔將裡面的龐大信息給消化完畢。
林辰這時突然睜開了眼睛,嘴角帶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下一秒他的身形微微一晃,竟是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他的身體出現在了祠堂中的一處黑暗的角落,不過卻只是出現了他的影子,他的身形依然沒有真正的浮現出來。
隱匿身形,溶於暗夜之中,可讓他自由穿梭在任何一塊暗處。
屋檐下的黑暗處,一塊小石頭下的陰影處,篝火下的陰影處……
這是一門暗殺功法!
地階之後的功法,果然都已經脫離了招式的範圍,有點接近與仙術的奧妙了!
然而就在這時。
嘩啦——
一隻溼漉漉的鞋子踏入了祠堂之中,林辰微微一愣,依然躲在暗處,沒有現身。
緊接着三個人神色匆匆的闖進了祠堂。
“該死!竟然下起了那麼大的雨!”
“巧兒,不許說粗話。”
“聞人小姐對巧兒未免太嚴厲了些。”
三個人各自說着話,在進入祠堂的一瞬間,林辰一下子認出了其中的兩個人,那兩個女子正是之前在十萬大雪山處遇到的主僕。
那男人雖不認得,不過那修爲卻遠遠在林辰之上,道玄六重的境界,原本以爲這青羽城沒有道玄修行者,卻被他遇到了一個。
三個人進入祠堂,當看到地上的火石時,三人皆是臉色微微一變,丫鬟巧兒一臉警惕的看向四周,自語道:“看樣子有人比我們先到這一步。”
蘇顧禾這時也將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卻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身影,奇怪道:“莫非是已經離開了?”
隱藏在黑夜之中的林辰心中微微一喜,道玄六重的修行者也無法探知他的所在,看來這隱匿擊的確有它的過人之處。
啪!
林辰故意踩在了一塊小碎石上,發出了一聲聲響。
“誰在那!”巧兒一臉警惕的看向暗處。
剩下的兩個人這時也將目光看向了那聲音傳來的位置。
他們首先看到的是一條腿,緊接着一個神情木訥的少年從那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巧兒一看到這少年,不知爲什麼心裡頓時來了一股子氣,臉上流露出一抹怒色,道:“你這人,方纔我喊人的時候,你怎的不出來?”
那神情木訥的少年看了他了他一眼,之後徑直走到了那篝火堆的旁邊,安心打坐了起來。
“你這人……”巧兒氣的直跺腳,從未見過如此氣人的傢伙,而且還是一天之內連續遇到了兩次。
她看向一旁的青年男子,說道:“顧蘇禾,你不是說一路上要保護我和小姐安全抵擋上官城嗎,現在我們面前出現了個歹人,你去殺了他。”
“這可不是什麼歹人,巧兒姐還是不要爲難我了。”顧蘇禾看向林辰的眼神隱隱有些興奮,暗道:“沒想到竟然能在這個地方遇見他。”
“蘇禾說的是,那人不過是跟我們一樣,在此躲避風雨,我們各佔一角,不要打擾便是,快些過來吧。”上官玉潔走到祠堂的另外一邊坐了下去。
火石將祠堂烤的暖洋洋的,讓三個人精神不由的爲之一振。
巧兒白了那少年一眼,“要是你敢無禮,小心我讓那姓顧的收拾你!”
林辰擡頭看了那巧兒一眼,面露譏諷之色……
“你這傢伙!”巧兒登時壓不住火,挽起袖子就準備上去親手教訓那少年。
卻被顧蘇禾一把攔下,道:“巧兒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休息要緊,明兒還要趕路呢。”
林辰又‘故意’似的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
“你看看他,我從未見過這等小氣的人,他分明是不歡迎我們,這祠堂是你家的啊?我們不能進來嘛?真是好笑噢!”
說着說着巧兒都不知自己到底是生氣還是想笑,心中只覺得有些哭笑不得,要不是之前聽到對方說過話,他還以爲對方是個啞巴呢,如此說他也不還口,只是時不時的給她一個眼神,就幾乎讓她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