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之前他還在諷刺如此多的正道弟子,竟對魔宗視若無睹,現在他才知道,他們只是在等待一個機會罷了。
青藤老怪不懷好意的看着魔宗嬌豔美婦一眼,笑道:“倒是可憐了你身邊這五個小徒弟了。”
三個人這時同時站了起來。
魔宗弟子心中大駭,嬌豔美婦這時也站了起來,臉色陰沉道:“你們這一羣大男人,難道是想要欺負我這人老珠黃的婦人?難道你們不怕六道嗎?”
青藤老怪將手中那本翻的翻卷的書本收了回去,右手拿出了一根滴血的毛筆,那毛筆足有嬰兒手臂般粗細,上面刻滿了奇怪的符文,一看就不是凡物。
只見青藤老怪哼聲笑道:“你的夫君六道老祖?怕啊,當然怕了,可他不在這。”
林辰這時急忙拉着白衣閃到了一旁,靜觀其變。
天道門長老萬劍一這時也是默不作聲的站在了那青藤老怪的身旁,輕笑道:“青藤,你倒是點醒了我,在這天荒靈境之中,的確會發生許多意外,死一兩個絕地境的修行者,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只是我怎不知你與那魔宗有仇怨?”
青藤老怪臉上微微浮現一絲怒意,道:“魔宗餘孽,人人得而誅之,想要殺他們,還要什麼理由?你儘管出力便可,她那儲物戒中的東西,我分文不要。”
農夫裝扮的老者這時也笑嘻嘻的走上前來,“青藤老怪,果然名不虛傳,還是那般嫉惡如仇啊。”
說到這裡,農夫裝扮的老頭臉上的笑意忽然消失,道:“不過,有些事你還是多管了!”
噗——
青藤老怪身體猛的一震,低頭看了一眼疼痛傳來的位置,一雙冒着紅色火焰的拳頭出現在了那裡。
青藤老怪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後的老者,道:“你……”
農夫裝扮的老頭跟那萬劍一相視一笑,隨後搖頭道:“你這不知死活的老東西,倘若真殺了她,你一介散修無牽無掛自是無事,可那六道老祖卻是會來我天道門爲他婆娘報仇,到時難道我還能指望你來幫忙?”
場內出現此等驚變,實在是令人始料未及。
林辰也是忍不住臉色微變,原本以爲這些正派人士會聯手對付魔宗嬌豔美婦,沒想到卻發生了這種事情。
那六道老祖到底是誰?竟讓這兩名天啓境界的大修行者怕成這樣?
青藤老怪眼中滿是不甘,他此刻慾火焚身,雙眼怨毒的盯着魔宗美豔婦人,躺在地上,不一會兒就化成了一堆灰燼。
萬劍一這時走到那魔宗美豔婦人身前告罪道:“小小散修不懂事,倒是讓紅姑仙子受驚了。”
紅姑仙子面色陰沉,道:“我還以爲你們真不怕我夫君六道,看來還是怕的!”
萬劍一神色微微一動,苦笑一聲,道:“六道老祖魔功通天,我等避之不及,又怎會迎刃而上?那青藤老怪現如今已經是一對焦炭了,想來也不會在發生什麼其他的事情了。”
說完萬劍一朝着林辰的方向看了一眼,發出了某種類似於警告的眼神。
天道門的兩個長老這時又坐回了遠處,就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紅姑現在輕輕瞟了一眼遠處的林辰,似乎也不想在此事上多做文章,這讓林辰不由的鬆了口氣。
他看着地上那堆焦炭。
青藤老怪,一個絕地境界的大修行者,就這樣死了,什麼也沒有留下。
都說正魔不兩立,可林辰今日所見,卻並非如此,堂堂天道門竟然爲了避免紛爭,特意殺死了一名正道人士來討好對方。
這事太過於危言聳聽了。
他們倒是什麼也不做還讓人稍微心裡舒服一些。
或許,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正派和魔宗,力量的強大才是最爲關鍵的一點。
能活下來的那人,便是正派。
修羅殿估計纔算是真正的正派,因爲他們強大,無所顧忌,正派的虛僞讓林辰感到噁心。
不知過了多久。
林辰發現石門上的屏障似乎消失了。
萬劍一和那老農似乎也有所感應,這時突然睜開了眼睛,開始朝着石門的方向走來。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萬劍一背對着石門,看向場內的衆人,開口道:“沒想到就只剩下了這麼幾個人,哎!這趟算是白來了。”
紅姑仙子將一個儲物戒扔給了萬劍一,說道:“這裡有我和我五位小徒的靈石,總共六百塊中品靈石。”
萬劍一看也不看的扔進了儲物戒裡,之後白衣也上交了所謂的‘開門費用’連同林辰的一起上交了。
萬劍一這時跟身旁的老農對視一眼,只見他們開始在石門的周圍佈下數道顏色不同的旗幟,在每一根旗幟的旁邊放置着一塊中品靈石,那小棋在地上擺出了兩個陰陽的圖案。
萬劍一同那農夫各自佔了一個位置,兩個人口中唸唸有詞,從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各自展開了一雙大手。
那大手朝着石門的方向抓去。
咔!
石門微微一顫,竟是被開啓了一分。
兩個人微微一愣,對視了一眼,似乎覺得這門變的牢固了許多,於是加快了真氣的輸送。
幾番努力之下,石門總算是被開啓了一道縫隙,可那兩名天道門長老此刻卻已經滿頭大汗。
“你們速速取寶!”
一直時間場內衆人各自將一縷真氣打入那門縫之中,同時猛的一拉!
砰!
大門瞬間關閉!
兩名天啓境界的長老此刻已是臉色蒼白,坐在原地氣喘吁吁。
這開啓石門竟能讓兩位天啓境界的修行者如此費力?那真氣似乎在一瞬間就消耗一空了!
林辰只覺得抓到了一個硬物,卻不知是什麼,已經被他塞進了儲物戒當中。
白衣也是在一瞬間抓到了什麼,同樣以極快的速度收進了儲物戒當中。
其他六個人除了紅姑仙子抓到了一面鏡子。
七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是有些意外。
林辰對着白衣使了個眼色,道:“先離開這裡!”
白衣點了點頭,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流露出了一抹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