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謝曉韻起了一個大早,特地在好好打扮了一番,並不是謝曉韻是個愛打扮的人,只是打扮一點,讓自己看起來是出得起價格的人,不要平白的讓人輕視了自己。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謝曉韻便帶着碧桃向蘭玉樓走去。
一路上,謝曉韻的心裡都略微帶着些忐忑,擔心蘭玉樓大門緊閉,蘭玉樓的主人真得當真不願意賣那幢樓宇,那麼自己的心就算在誠,給出的價格再高,對方也都不會願意的。
所以,在看到蘭玉樓的大門遠遠地開在那裡的時候,謝曉韻的嘴角的弧度不自覺的向上揚起。
“主子,她來了。”蘭玉樓的頂樓窗戶上,男人盯着下面的動作,看到了一個身影正向玉蘭樓的方向徐徐走來。
一身米黃色的束腰窄袖的外袍,一道淺綠的寬幅墜玉腰帶,清爽而精神。
“姑娘,您來了,請上樓,我們公子在樓上等你。”小廝早早的在門口接應着了,在看到謝曉韻的身影出現之後,趕緊的招呼着。
“好。”謝曉韻也不扭捏,大方的跟在小廝的身後,向樓上走去。
“這位姑娘,您不能進。”卻不想,在二樓的時候,一個身材略微魁梧的男子手一伸,攔住了碧桃的去路,說道。
“小姐。”看着橫亙在自己面前的胳膊,碧桃焦急的看着眼前的謝曉韻,說道。
“這是我的侍女。”謝曉韻對着這個男子說道。
“我們家主子有令,只見姑娘一個人,其他閒雜人等一概不得入內。”男子面對謝曉韻的話,依舊是面目改色的傳達着東方盈的指令。
既然是這幢樓宇主人的吩咐,謝曉韻也不在強求,對碧桃做了一個安撫的眼色,便獨自一個人跟着小廝繼續向樓上走去。
“姑娘,到了,我們家主子在裡面等你!”小廝將謝曉韻帶到門口,對謝曉韻說了一句,便轉身離去了。
謝曉韻看着小廝離開之後,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家的主人怎麼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不過就是買賣一幢樓的事情,還搞這麼多的花樣,看樣子自己還是小心點爲好。
謝曉韻擡起胳膊,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進來房間之後,謝曉韻才發現房子里根本就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屋子裡除了自己根本就沒小廝說的什麼人。
“居然敢耍我。”謝曉韻當即有些惱怒,就準備下樓向那個小廝問個究竟。
“姑娘。”正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婢女,手裡端着一個托盤,盤子裡放着一些水果點心和一杯茶,笑盈盈的端到謝曉韻面前,說道:“姑娘,我們家主子稍後就到,還請姑娘稍等片刻,用些茶水點心。”
原來是有些事情耽擱了,難怪。
謝曉韻的心裡好受了不少,便在凳子上做了下來,任由婢女將盤子上的茶水點心放到了自己的身邊。
“姑娘,請慢用!”婢女將一切都放好之後,對着謝曉韻躬了躬身子,便拿着托盤離開了,走之前還將門帶上了。
謝曉韻閒着沒事幹,便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水,就準備先喝一口潤潤喉嚨,但是茶杯剛湊到鼻子底下的時候,謝曉韻的眉頭一皺,更加用力的用鼻子嗅了嗅這杯茶水。
茶水裡居然有****的味道,謝曉韻的眼裡閃過一絲狂暴,恨不得當場就將手中的被子擲到了地上,但是想了想,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將茶杯放好,這家的主人到底是賣着什麼關子,居然在茶水裡下毒。
不管如何,既然是犯到了謝曉韻的頭上,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氣了。
謝曉韻向看一下到底對方想幹什麼,便重新拿起了那杯茶水,吹去了上面的浮動的葉子,輕輕的呡了一口,然後又淡定的將茶杯發放回到了桌子上。
抽出手中的帕子拭了拭嘴角的茶跡,趁着這個動作,謝曉韻將口中含着的茶水如數的吐在了帕子上。
“這!”忽然謝曉韻渾身無力,用手撫着額頭,不可置信的看了一樣桌子上的茶水,便軟綿綿的昏倒在了地上。
“吱呀。”不消半刻,便有人推門進來,緩步走到了謝曉韻的面前。
“你讓本王好想!”男子蹲下身,癡迷的看着謝曉韻閉着眼睛的容顏,擡起手輕輕的撫摸着謝曉韻的臉蛋。
謝曉韻心裡一陣惡寒,這個男子的聲音低沉,還自稱是本王,聽這個話的意思,莫不是跟自己認識。
在自稱本王的人裡面,謝曉韻第一時間想到了東方玥,可是這個聲音並不是東方玥的,謝曉韻搜遍了腦海還是想不出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難道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認識的人?可是這個身子的原主人從小都沒有出過謝府,怎麼可能認識什麼王爺之類的人物,再加上原主人生前嚴重的營養不良,一副醜小鴨的模樣,會讓什麼這麼牽腸掛肚的,還真是重口味了。
忽然,謝曉韻感覺身子一輕,明顯的感覺到了對方的手託着自己的身子,謝曉韻知道自己是被這個男人給抱了起來,當即謝曉韻的的拳頭就在袖子裡悄悄大的握緊了。
東方盈抱着謝曉韻到貴妃榻上,放定,看着謝曉韻那白皙的臉龐,紅潤的雙脣,東方盈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便俯身向謝曉韻那嬌豔的紅脣湊去。忽然,只感覺到脖頸的位置一陣涼意。
“呵呵,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太子爺啊。”謝曉韻在東方盈的身子壓下來的那一瞬間,便快速的出手,一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匕首架在東方盈的脖子上,一手摁住了東方盈的胳膊,防止他有任何的動作。“走!”
東方盈沒有絲毫的防備,被謝曉韻這麼一招,連個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被謝曉韻牽制着向門口走去。
“小姐!?”碧桃看到謝曉韻居然架着一個男子從樓上下來,當即尖叫起來。
“公子?”一旁的護衛看到謝曉韻居然對自己家的主子動了手,連忙拔出了手中的刀架在了身旁碧桃的脖子上。
碧桃被身旁的侍衛這麼一拽,當即聽了腳步,淚眼汪汪的看着不遠處的謝曉韻。
謝曉韻眉頭一皺,星眸之間立馬蘊含了冷光,下巴微微揚起,對着不遠處的侍衛喝道:“放開她。”
“你先放開我們家的主子!”侍衛毫不示弱,雖然女子有這樣冷冽的眼神卻是讓他爲之一愣,但是爲了自己的主子,他絲毫不能軟弱。
“嗯?”謝曉韻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一看那個侍衛絲毫沒有放鬆的樣子,當即火了,手中的匕首加重了一些力道,東方盈那保養的白皙的脖頸上當即出現了一道血痕。
“主子!”侍衛一看謝曉韻居然敢真的動手,當即慌了神,嚷道:“你可知道我們家主子是誰?”
“哼,那你可又知道我是誰?堂堂太子做出這麼下三濫的手段,還好意思在這裡嚷嚷!”謝曉韻從鼻子哼出一口氣,不屑的說道。
侍衛一看謝曉韻居然認識自己家的主子,當即紅了臉,爲難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東方盈也不想到謝曉韻居然有這般的身手,雖然脖子上的痛讓他很火大,但是對謝曉韻目前也沒有好的辦法。只能對着眼前的收下,說道:“無良,放了她。”
無良看到主子這麼說,也只能鬆了手中的刀,將碧桃放了開來了。
碧桃一得到自由,趕緊跑到了謝曉韻的身後,說道:“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碧桃,你可要跟緊我了。”謝曉韻對碧桃說道。
“好了,你還不放了我們家主子。”無良看到謝曉韻的手中的匕首依舊架在東方盈的脖子上,有些心急的叫嚷道。
“急什麼,等我們到了樓下,自然會放了這個禽獸。”謝曉韻當然不會現在放了東方盈,萬一他們幾個聯合起來的話,謝曉韻可不能保證自己要照顧碧桃的同時,還能鬥得過他們逃出去。
“下樓!”謝曉韻手裡的動作毫不溫柔,推搡着東方盈向樓下走去。
東方盈無奈之下,只能被謝曉韻牽制着走到了一樓的大廳之中。
“好了,快快放了我們太子,或許我們家太子還能饒恕你不死之罪。”無良已經忍了很久了,看着太子這麼窩囊的窩在那個女人的手裡,無良恨不得將那個女人碎屍萬段。
最爲太子的貼身侍衛,看着太子被擒,這是對他的莫大侮辱。
“哼,慌什麼。拿去吧。”謝曉韻一看到了門口了,自己這個時候只要出了門,想必東方盈也不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舉動來吧,當即便將手中的東方盈反手一推,向一旁推去,自己則拉着碧桃的手,迅速的撤離現場。
“想跑?!沒這麼容易!”無良看到了謝曉韻的動作,一邊接住了東方盈的身姿,一邊順手用力的甩出了手中的劍,向謝曉韻的後背心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