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他如野獸般,狠狠蹂躪佔有她
若是以前,冷君柔必是立即轉臉,躲開他的注視,可今天,她沒有,而是勇敢迎視他,同時,眸光清冷,帶着怒氣。
這人真是莫名其妙,三番五次不經允許便闖進她的閨房,是誰曾經說過只要她肯搬來和他住,他絕不會侵犯她隱私的?虧她還慢慢對他改觀,慢慢不仇視他呢,看來,卑鄙小人終究是卑鄙小人,不管他對她說過多少甜言蜜語,不管他對她做出多少關愛,都無法抹掉他是噙獸的本性。
哼,若不是接下來需要他的配合,她真恨不得立刻就要了他的性命!
所以,她忍住滿腔怒火,淡淡地問,“有事?”
他不語,陰鷙的眼眸,仍牢牢盯着她。
“沒事的話請出去,我很困,要睡了。”冷君柔輕淡的嗓音,壓制着慍怒。
“困?你也知道困?既然困了還三更半夜跑出去?”古煊終於開口,怒氣一展無遺。
冷君柔微微一怔,隨即冷哼,“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難道你忘了上次你是如何陷入危險的?忘了你差點被人玷污?你三更半夜去找銀面,難道就沒半點顧慮?別忘了,你是個女人,是個極易引起男人犯罪的女人!”古煊轉爲低吼,火氣節節高升。
由於身體有點疲憊,他今晚很早就入睡,半夜忽然醒來,不由自主憶起她白天那件事,便過來看看她是否又在自個憂愁傷悲甚至落淚,豈料正好碰上她一身外行服,從房內出來,偷偷溜出家門。
他滿腹疑惑,本想喊住她,問她要去哪,不過轉念一想,改爲尾隨,跟着跟着,見她前進的方向竟是皇宮,他更是顧不得那麼多,繼續追去。
還以爲她去見夏宇傑,誰想到,她連夜進宮,竟是幽會那個銀面!
是的,她根本就是和銀面在幽會!兩人並肩而坐,銀面擁住她,她非但不拒絕,還順勢對銀面偎得更近。
他當下盛怒,全身幾乎被妒火給燃燒起來,思來想去,反覆權衡之下,總算忍住沒衝上去,隱匿在遠處,用噴火的眸子盯着他們,直至他們分開,那也才發覺,衣服單薄的自己,已全身冰冷、凍僵。
古煊在回憶着方纔的情形,冷君柔則也被挑起了怒火,這莫名其妙的男人,爲何總喜歡提那段往事,還有,他竟然跟蹤她!那自己和銀面相見的整個過程豈不是都被他看到了?和銀面的那些談話呢?會不會也被偷聽去?自己的真實身份,自己的計劃,他都獲悉了?
思及此,冷君柔更加憤慨,一時情急,痛罵出來,“關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跟蹤我?說,你有沒有偷聽到我們的對話,有沒有!”
古煊先是對她的反應愣了愣,漸漸地,也怒氣更甚,腦海再次涌上她和銀面相依一起,愛意綿綿且依依惜別的畫面,緊接着,是上次她和銀面一起從宮外回來的情景。
那一個月圓之夜,他擔心她情毒發作,半夜跑去行山,看到她好好的,他既納悶,又欣慰,正好有任務在身,便也放心的先行回城,可萬萬想不到,翌日清晨會撞上她和銀面一起,令他當場就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認爲她情毒不發作,是因爲與銀面結合。
這個疙瘩,一直留在心中,今天見到她和銀面的親密,自然而然再次躍上腦海。
於是,他賭氣地,反吼回去,“對,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全都聽到了!還有,我是誰?你說呢?還用問嗎?我是你的男人,當然有權管你,有權監視你,還有權……”
咆哮嘎然停止,他不由分說地抓住她,把她壓在牀上。此刻的他,被濃濃妒火所包圍,抓狂崩潰,整個人簡直要瘋了。
出其不意的舉動,將冷君柔震住,直到聽見那一陣衣物撕裂聲,她纔回過神來,奮起反抗。可惜,她天生力氣不如他,加上失去理智的人根本就是銳不可檔,即便她再努力,結果還是被他……
極度憤怒,冷君柔不像以往那樣先找東西遮掩,而是趁着得到自由的空擋,迅速起身對他做出襲擊。失控如她,再也不顧接下來的計劃得靠他配合,她只知道,她要結果了這個人面獸心的噙獸,不,他帶着面具,根本就是個獸面獸心!
所以,她的動作也是令古煊猝不及防的,他硬生生地吃了她一招,由於她怒氣攻心,掌風凌厲,讓他不覺渾身震顫,再也不敢輕視,三下兩三趕忙把她制服。
他怒氣還是不減,加上她那妙曼迷人的嬌軀吸引,於是乎,他點了她的穴,然後……。
他無視她眼中的憤怒,無視她的淚水,無視她的痛苦,因爲他發現這樣除了可以填滿自己內心的空虛,還能消除心中的妒火。
一直以來,他都說服自己不要在意她的清白,可他終究無法做到,儘管自己的身體無法對她忠心,但他要是厚顏無恥地要求她只屬於自己一人,包括她的身和心。
就此,不知持續了多久,他看着她悲憤的表情漸漸減弱,到最後眼神呆滯和絕望,於是,他解開她的穴道,如他所料,她不再掙扎,即便已經得到自由,她整個身體和剛纔被點了穴一樣,毫無反抗的跡象。
是的,冷君柔可謂已經麻木,她不禁想起銀面今晚的惋惜,惋惜她爲何對清白不再那麼在乎。
其實,都是眼前這個噙獸害的,假如沒有那次,就不會有第二次的醉酒繾綣,而現在……既然自己都被如此糟蹋和霸佔了,那又何懼將來有可能被古揚佔有?
這麼美好的事,本是一對相愛男女愛情達到昇華的體現,奈何在自己身上,卻總是這般悲哀?
猶記得,當年爲了阻止冷睿淵和朝廷聯盟,爲了阻止冷家堡勢力強大,自己不惜對古煊獻身,整整十天。就算到了後來,爲了留住古煊的心,也不惜用美色毫無尊嚴地借用這具得天獨厚的身體來取悅他。
如今,再次遭到這樣的羞辱,也還是因爲報仇所致。
這一切,都是冷睿淵賜給自己的,冷睿淵不但毀了孃親的一生,還給了自己一個錯誤的人生,令自己,不但害己,還連累了許多無辜的生命。
所以,冷睿淵,在我有生之年,我都絕不原諒你!
淚水,還是不爭氣地流了出來,但冷君柔沒有哭泣,沒有任何叫喊,只是毫不眨眼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盯着他面具上方的一雙幽邃眸瞳。
……
窗口已經逐漸泛白,她累得渾身僵硬,連喘氣的力氣也沒有,他則趴在她的身上睡過去了。
他睡得很熟,很放心,自己只需動一動手,便能結果了他的性命。但是,她沒有,只因爲,接下來還要他的幫助和配合。
就這樣,她躺着不動,嬌顏呆滯,眼神空洞,腦海一片空白,直至疲憊的眼皮再也支撐不住而緩緩闔上。
不久,又在一陣驚呼聲中醒來。
忘記上閂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房裡多出兩個人,一個是小虎,一個是趙玉。
小虎手中端着一杯茶,烏溜溜的眼眸忽閃忽閃的,直直看着牀上,不斷髮出好奇和疑惑的神色。
趙玉則一副窘迫,整個臉龐都紅了,對着冷君柔惺忪睡眼,她頻頻道歉,“對不起夏雪姐姐,我……我不知道您……你和大哥會……我本來是想帶小虎過來給你敬茶,讓你們正式相契,萬萬想不到……想不到……”
冷君柔混沌的腦子頃刻清晰了不少,羞澀的本性讓她還是忍不住呈現尷尬和不自在,連忙推開那具如大山般沉重的身軀。
“夏雪阿姨,你是不是準備和鷹叔叔生娃了?那您還要認我當乾兒子嗎?”小虎再度做聲,黑白分明的雙眼依然睜得倏大,來回看着冷君柔和古煊。
他們身上雖然蓋着被子,可是他們的睡姿,還有裸露的手腳,無不說明了他們是什麼情況。
至於小虎因何小小年紀便懂這些,那恐怕得再問了。
“小虎,別多嘴。”趙玉連忙啐了他一口,給冷君柔投以一個歉意的眼神,拉起小虎,準備出去。
不料,遭到小虎的掙扎,“娘,我們不是說好要給夏雪阿姨敬茶的嗎?我還沒正式喊她乾孃呢,難道夏雪阿姨真的有了自己的小寶寶,因而不要小虎了?”
說到最後,小虎稚嫩的嗓音變得難過起來,小虎還弓着身子,不肯離去。
“夏雪阿姨現在沒空,我們遲點再來。”趙玉應了一句,不由得加大力氣。
“夏雪阿姨不是坐在牀上嗎?怎麼會沒有空?何況,喝杯茶而已,又不會佔很多時間。娘,你就老實跟我說吧,是不是你耍我的,夏雪阿姨要生自己的娃,根本不會再要我了,是不是?”小虎繼續掙扎,還使勁回頭看向大牀,直接問當事人,“夏雪阿姨,是這樣嗎?我說的對嗎?”
“趙玉,等等。”冷君柔終於開口,喊住即將走到門口的趙玉,同時起身,披着被子下牀,當然,不忘拿起另一件被子蓋住男人的。
她先是進入屏風內,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齊,再出來時,直接走近小虎,不顧身體的疲憊和痠痛,半蹲着,溫柔地道,“小虎,不是要給阿姨敬茶麼?那還等什麼。”
小虎一怔,結巴起來,“阿姨……真的願意當小虎的乾孃?可是……那您和鷹叔叔的娃……”
“阿姨肚子裡沒有娃,再說,就算阿姨真的有,小虎也還可以當阿姨的娃。”冷君柔粲齒,露出一抹淺笑。
“小虎,聽到了嗎?夏雪阿姨都這樣說了,你還愣着作何?”趙玉插了一句。
小虎這才舉高茶杯,激動得聲音起了顫抖,說出趙玉教他的話,“小虎給乾孃敬茶,乾孃早上好!”
儘管這聲呼喚多出一個“幹”字,可依然深深牽動着冷君柔細膩溫柔的心,讓她倍覺珍貴,毫不猶豫地接過茶,仰頭一口喝盡,把空杯子給趙玉拿着後,她再度納小虎入懷。
昨天的一場歡喜一場空,着實讓她失落和惆悵不少,如今,能當小虎的乾孃,也算是一種安慰,想罷,冷君柔不禁擡頭,再對趙玉發出感激的注視。
趙玉眉梢帶喜,笑容可掬,靜靜回望着她,一會,先帶小虎出去。
冷君柔則回到牀前,看着依舊抱頭大睡的男人,她恨意再起,同時,也略覺納悶。
憑他的武功和內力,剛纔場面那麼吵鬧,他沒理由不知醒,敢情昨晚耗盡了他的全部體力?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冷君柔下意識地幸災樂禍和解氣,但很快,又變得緊張起來,不,他還不能死,自己還需要他的幫忙,他怎能這麼便宜就死去!
於是,她伸出手,推他,動作由輕緩到快速,還一邊呼喚着,奈何他彷彿真的死了一般,無動於衷。她只好移手到他的頭上,更用力地拍打,正好發覺,他的額頭好燙,當她抓起他的手腕,給他把脈後,整個人霎時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