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的裡面還是之前所看見的樣子,根本沒有多大的變化,江知九甚至可以在原來的地方看見已經凋謝成了灰塵的玫瑰花的枝椏,實在是令人感概頗多。
墓園裡面終究都是沒有人的,冷冷清清,看起來很是陰森詭異,但是她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來到這種地方,所以並沒有多大的情況,只是心裡面的疑惑更加的沉重,畢竟這外面究竟是誰搞的鬼。
要說是認識的,葛誠已經死了,顧源也已經死了,現在就只有下落不明的顧媛媛,可是顧媛媛和顧源即使是一家人,可還是有不少地方是不一樣的,一個是孩子,應該不懂得這些纔對。
不過,這些還都是江知九自己的猜想,正因爲是不知道,所以她纔會來到這裡,來驗證,顧源是不是真的還在原來的地方。
不過,即便是如此,江知九在墓園裡面徘徊的時候,心裡面還是擔心不已,若是顧源真的不在了,或者是說,誰把櫃員帶走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要如何是好?
即使這麼想也許是多餘的,畢竟現在連是結果都沒有看見,只不過江知九的心裡面總是覺得不安和驚恐。
江知九很快的到了之前埋葬顧源的地方,從遠處去看的時候,土地平整,周圍的環境看起來同樣不是新鮮的,照樣子來說,大概是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的顧源的。
但是這不代表,江知九這樣子就放鬆了警惕,即便是自己的眼睛看見那地方似乎什麼動靜都沒有,但是她還是上前,仔仔細細的先是在外邊觀察了一下。
整個人趴在地上,像是匍匐的獵人在看着自己欣賞的獵物一般。
可是,很快,江知九從看起來很是光整的地面上發現了蛛絲馬跡,這上面有類似於被翻找過的痕跡,實際上也就是很是少許的新鮮泥土。
而之所以江知九會去懷疑,完全是因爲這裡的土質很是堅硬,不會有泥鰍之類的生物存在,所以被自然界的力量導致成現在這個模樣的概率很是鮮少。
江知九正想要直接用手挖掘的時候,身後卻是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甚至阻攔住了她的動作,拽住了她的手腕。
江知九直接回過頭去,並沒有多少的防範,畢竟對方是自己認識的人,但是正因爲是熟人,所以很多時候,人們都不能意識到危險在逐漸的 逼近自己,就好比是現在,江知九茫然的看着突然之間出現的陸仲年,只是較爲溫和的詢問着他,並沒有用像是對待敵人一樣的那般心狠手辣的動作。
正因爲是熟人,所以會很難下手。
江知九撇了撇嘴,根本不知道陸仲年爲何要這麼做,但是她有時候只有一根筋,完全不會理睬別人去怎麼想,怎麼做,她只會順着自己的心思去做。
就好比是現在,陸仲年用了很大的力氣抓着她的手腕,江知九千方百計的直接掙脫,而後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模樣直接無視了陸仲年。
低下頭,江知九的注意力完全都在地面上,根本無暇分出更多的精神去管理其他沒有多大關係的事情。
所以江知九在掙脫開來之後,直接將自己的手插進土中,而後一邊努力的翻找,一邊較爲冷靜和冷淡的書說道,“陸仲年,你在旁邊等我,不要有別的動作。”她就怕是陸仲年會猛然像是前幾秒鐘一樣讓她難以有所動作,而後浪費更多的時間,所以纔會多此一舉的說這些話。
陸仲年並沒有聲音回答,江知九疑惑的看去,直到堅持看見陸仲年點頭之後才心裡面覺得微微放鬆,只是更是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因爲右眼皮不斷地跳動,現在也沒有停止。
即使算是迷信,但是這說法怎麼來的,肯定是有些講究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江知九認真的看着眼前,兩眉緊皺,眼神像是激光槍一樣,若是面前有着敵人,肯定都已經被掃射死了。
集中度如此之高,江知九一時間直接忘記了陸仲年就在她的身邊等候着。
江知九奮力的挖着,根本不在乎在她身邊等候的陸仲年新聯是否在想着什麼事情,眼神閃爍,因爲她已經挖了不少的距離,但是都沒有看見當初封印顧源的罈子現在究竟在哪裡。
心裡面自然是很是慌張。
正好是在這時候,一邊的陸仲年大抵是已經等得不耐煩,或者是因爲她根本沒有理會他的緣故,所以出聲說道,
“小九,你在着急什麼?你現在找到顧源又想怎麼樣?若是還在,你要怎麼處理?若是不在了,那麼你想好應對的方法了嗎?”陸仲年沉聲語重心長的說道。
江知九立馬停下來自己所有的動作,陸仲年和她不一樣,就算是知道了所有事情的可能性之後,還是那般的沉着穩定,甚至冷靜的可怕。
就像是他所說的,江知九實際上並不知道自己呀怎麼做的好,心裡面只知道,快點找到,找到顧源,確定它是否還在。
其他的事情根本便是一無所知。
這樣子想來,這事情根本就是她的錯誤,所以江知九在那一瞬間眼神黯淡下來,不能同之前相比擬。
“陸仲年我問你,我之前把顧源埋放的位置是不是這裡?”江知九即使是聽了陸仲年的話之後也沒有什麼想要就此放手的想法,畢竟顧源不比其他人,就它一個,即使是已經死了,也可以繼續害死別人。
而這事情不是一般的警察可以解決的,正因爲如此,江知九纔會這麼做,而且,顧媛媛的消失不見,那麼接下來唯一可以將事情解釋清楚的人就只有顧源了。
就算是放手一搏,或者是最後同歸於盡,江知九在想着這些的時候,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處的手鐲,此時此刻江雲正在裡面,不管如何讓,都要將江雲解放出來。
“好像不是在這裡,是裡格外一棵樹吧。”陸仲年很快的回答。
江知九根本沒有
多想,直接站起身來,側身看着陸仲年,很是嫌棄,“你要是知道,早說不就是了,站在這裡看我幹什麼,看好戲嗎?”不爽的說着,她差點就直接站在原地衝着他不斷的吐唾沫星子。
陸仲年抱歉的笑笑,江知九隻是訕訕的看了一幾眼之後便是換了一個位置,不斷地翻找着,時間久了,力氣就會枯竭,手指上都已經破了皮,甚至難以忍受。
江知九因爲蹲着的時間太久,所以差點直接暈厥,不知道爲何,明明是那麼強壯的身體,現在竟然會因爲這個模樣,而就立馬頭暈眼花,還真是和笑話一樣的存在。
她回頭看看陸仲年,見他還是笑着看着自己的時候,江知九突然覺得很是奇怪,陸仲年不會無緣無故,無時無刻的到處微笑的。
“你沒事吧?”江知九眯着眼睛說着,沒有笑意,帶着嚴謹,站起身來,不斷地靠近陸仲年,一邊看着,一邊逐漸的靠近,“你怎麼了?”她說着,似乎很是遲鈍的模樣,但是眼睛中看着的全部是陸仲年。
陸仲年眯着眼睛,還在不斷的笑着,因爲她的靠近,他只要站在原地就好,但是他現在在她的眼中就像是一個神經病一樣,傻呵呵的笑着,完全不顧周圍的情況。
江知九上前,離着陸仲年還有幾米遠的時候,他突然之間毫無計劃的伸出手來,直接橫在兩個人的之間,就因爲如此,一時間她沒有辦法移動分毫。
“你腦子裡面究竟在想什麼東西,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就好了。”她本來就已經很是匆匆忙忙的了,所以陸仲年現在又是很不對勁的樣子,讓江知九心裡焦躁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管如何都難以按捺的住,想要找到顧源的那份焦躁的心。
陸仲年盯着她看已經有段時間了,而後就在江知九以爲他想要證明這一切的原因的時候,他豁然之間攤開自己的雙手,無奈的在自己的身周聳立着,而後散散漫漫的說道,“沒什麼啊,我只是想說,其實不用找的,就算是顧源出現了,也不過是一個鬼魂,顧媛媛只是一個小毛孩,難不成這樣子你都對付不來?更何況,現在還有我在你的身邊呢。”
陸仲年不斷地說着,但是江知九卻是在感覺陸仲年似乎是在說服她,但是具體的內容卻是不大清楚,只是覺得很不舒服。
“我和你說過,你和我是不一樣的,陸仲年,你不要總是那麼自以爲是的自信,我都不知道你爲什麼會覺得自己就和我沒差別了。”江知九不斷地拍着手說着,極其的不自然,但是面上卻是裝作是在打掃自己身上的灰塵那般的不在意,眼珠子悄無聲息的在陸仲年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不斷地看着他身周的情況,嘴巴緊抿。
“到時候,你便會知道,我和你之間是否有着什麼差別了。”陸仲年堅定地說着,江知九卻是不屑地嗤笑一聲,而後便是走了,一是爲了面子,二是就算是陸仲年,有人在這裡果然是不好辦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