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乎意料的事情總是在出乎意料的時候發生的,遊景並沒有及時控制着她的身子上前,江知九不明所以,但是這時候也不準備反抗,反而這樣子更是增加了她想要知道遊景究竟是怎麼樣思考的興趣。
隻手等來的卻是手中的一片冰涼,江知九下意識的握了上去,而後微微的笑了,本來只能手腕運動的行動模式,現在卻是整隻手臂都可以運動了,只是這一切葛誠不知道罷了。
江知九還遭受着遊景的控制,一如之前一樣,沒有一點的掙扎,她被放在了一張椅子上,被繩子直接捆綁着,這會她才覺得,啊,這個世界那麼溫暖。
果然就算是她,直接被鬼魂附在自己的身上也是承受不住多少時間的,更何況還是遊景這樣子厲害的鬼魂,她只覺得自己全身痠痛啊。
不斷地活動着自己的脖子,江知九才覺得好受很多。
在她面前的是一張巨大的桌子,葛誠身子半靠在上邊,卻是用一種艱難的姿式翹着二郎腿,用一種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妖嬈的眼神看着她,江知九一時間接受不了,差點嘔吐出來,但是這會只會弄髒了自己的衣服罷了。
艱難的忍受住了,江知九的手指在自己的背後不斷地折騰着,笑眯眯的看着葛誠,緊接着問道,“你這麼費勁千辛萬苦的把我帶到這裡來,究竟是爲了什麼?”她笑着,不斷地笑着。
有時候,最讓人生氣的便是,別人想要把你怎麼樣的時候,他卻是偏偏不能把你怎麼樣。
敵人想要你哭的時候,那你就大聲的笑着,敵人想要你笑得時候,你可以不哭,但是你也別笑。
所以江知九此時此刻的表現,葛誠明顯已經看不下去了,即使她清楚的知道這樣子葛誠會生氣的,但是還是一意孤行的做着,果然不用考慮很多事情的時候是最輕鬆的了。
葛誠較爲之前變得很不淡定,直接跳了下來,而後捏住了她的臉,江知九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很難堪,她甚至驚訝的發現,遊景竟然還有心思去找了一個鏡子放在葛誠的側面,讓她看着自己現在的表情。
真是惡趣味。
這樣子的人,她果然不知道對方究竟真正的在想些什麼。
但是,也沒事,她只要做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沒事了。
“我說,你那麼生氣是爲了什麼,說到底,我和你之間似乎是無冤無仇吧?爲設呢就要與我爲敵呢,你最清楚我的身份了不是嗎?”因爲江知九被捏住了臉,所以這段話說的時候總是支支吾吾的,但是好歹還是可以說話的。
她真是慶幸葛誠捏着的是她的臉,而不是喉嚨,不然還很是連呼吸都難得很,更別說是說話了。
至少,這樣子表情,葛誠現在還不想致她於死地吧,這麼想着,江知九的眼中帶着笑意,她是真的很想要知道葛誠究竟是爲了什麼,纔會這樣子做。
一個
心有善意的人和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爲敵,不管怎麼看,都是後者比較有利吧,誰會那麼傻的去冒死來做這些事情,即使現在看起來是她比較沒有好處。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江知九,你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就這樣子在我的面前裝傻!”葛誠的眼睛都被氣紅了,但是江知九實在是不知道哪裡有什麼可以這麼生氣。
所以就着自己心裡面想着的事情,很是不厚道的直接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和你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嗎?”無辜的表現還是可以稱得上是很好的演技的,江知九在心裡面不斷地給自己讚歎着,只是這也不算是假裝出來的,實際上她是真的不知道罷了。
葛誠在和她對峙着,遊景明顯表現的很是無聊,江知九微微的皺了皺眉,她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遊景現在究竟是站在誰的一邊的,爲什麼幫助葛誠之後,又要幫助自己。
這麼想着,江知九豁然之間咬牙切齒,看起來很是吃力的樣子,但是很快便是直接鬆了一口氣,那樣子似乎有些精疲力盡,若是仔細看的話,更是可以看得見她額頭上的冷汗,還有那微微顫抖,因爲緊張所以變得蒼白的嘴脣。
只不過葛誠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觀察這些,自己一個人像是從神經病醫院裡面逃出來的一般,在一邊大吼大叫,不斷地抓耳撓腮,不斷地砸着房間裡面的物品。
江知九淡定的看着,幫他計算着,這樣子以來,他究竟要賠多少錢進去。
“所以你讓我來,只是讓我看着你像是神經病你改一樣的所作所爲嗎?什麼時候,葛誠,你也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還真是可悲。”江知九不斷地說着風涼話,那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表現的淋漓盡致。
她的話一說出去之後,葛誠便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這也是江知九的主要目的,只要一點點時間,只要再爭取一點點的時間,事情就可以完美的結束了,至於葛誠,要死要活全部看着他自己的態度如何了。
江知九這麼想着,即使面上很是輕鬆,可實際上心臟不斷地快速跳動着,盡全力的表現出她現在是有多麼緊張的模樣。
可即便是很難做到,江知九還是在不斷堅持着,葛誠越發的靠近,江知九便是越發的微笑着,她看見了葛誠手中握着的玻璃,尖銳,甚至上面已經沾上了葛誠的鮮血。
但是她也只是輕微的屯嚥了一口口水,而後坦然的看着危險不斷地接近,那模樣如臨大敵,而似乎可以輕易解決。
“江知九,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殺你?”葛誠咬牙切齒的說着,而後將玻璃直接放在了她的脖子上,那裡正好是大動脈。
但是江知九知道的,玻璃不是小刀,即使看起來鋒利,只要是沒有選好角度,那便是要花費很大的力氣,纔可以殺掉一個人。
所以江知九絲毫不畏懼,不,
只是表面上看起來絲毫都不畏懼,甚至還坦然接受的模樣。
她微微的歪了歪腦袋,竟然是自己將自己的脖子更是貼近了玻璃,一開始那玻璃並沒有和脖子肌膚相親,但是她現在這麼做,完全是將自己的生命隨便的,輕易地揮霍出去了。
正是因爲這樣子讓人根本理不清頭緒的做法,甚至於葛誠在那一瞬間都頓住了,江知九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臉上的不可思議還有那不斷地閃爍的慌亂。
緊接着很是不厚道的更是刺激葛誠,即使面上看起來她是受害者,但是實際上真正的受害者是誰的話,還是要仔仔細細的商量觀察一下的。
“我說,葛誠,你沒有殺過人吧?”江知九看着葛誠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卻是將自己的話鋒一轉,“但是,我相信,你是會殺了我的。”嘴角的弧度絲毫不能真實的表現出她現在的心情,沒有人知道她現在究竟是抱着怎樣的心思在和葛誠說這些話。
江雲,她來這裡是爲了江雲,可是現在還在這裡和葛誠說着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她有自己的理由,所以,所以,再給她,再給它,一點點的時間!
不用太多,只要一點點就成!就快好了,就快了!
葛誠並沒有回答她的話,然而這時候本應該是沉默是金才能夠保住自己性命的江知九,卻是比往常的話還要多的多,甚至有着變成話嘮的趨勢。
“江知九,就算是殺了你,也不能解決我的心頭之恨!”葛誠緊緊地握着手中的玻璃,江知九甚至都可以感覺到鮮血直接落在了她的脖子裡面,順着甚至流了下去。
原來,鮮血有時候也可以是冰冷的,江知九諷刺的笑着,完全的吸引了葛誠的注意力,“那就告訴我,你爲什麼這麼恨我,然後我們再來說說,究竟要怎麼解決的好吧。”她說着看着葛誠,眼中滿是真誠,一點都沒有欺騙的意思。
“我。。。。。。因爲你!江知九!都是因爲你!顧源殺了我的全家!江知九,你要怎麼賠償我!”葛誠大聲的喊叫着,她的耳朵差點承受不住。
但是聽見他的話的時候,江知九並不是沒有吃驚,只是覺得不可思議,爲何顧源會找上葛誠,更何況,這些事情已經是過去了很久的事情了。
只是葛誠現在的心情,她竟然是可以微妙的理解,還真是諷刺的事情。
“那爲什麼他要這麼對你!”江知九眯着眼,臉上收斂了笑容,事情變得嚴肅起來了,那笑容就不適合現在在這個時候出現,“還是說,你做了什麼事情?”
江知九說着,但是葛誠在聽見她的話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之間表情很是慌亂,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果然,你還是做了些什麼事情吧,不然你是捉鬼師,顧源爲什麼會欺負到你的頭上,更何況,他的目標一直都是我吧。”
她說着,越是看見葛誠的表情更加的慌亂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