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粗的釘子,黑狗血,雞血,符文,還有一個小罐子。
這便是江知九讓陸仲年準備的東西。
都是一些平常的東西,確實可以在這裡派上巨大的用場。
釘子砸入顧源的腦門。
黑狗血雞血一併灌入他的中口。
符文貼在腦門。
將他屍體燒盡。
符文燒成灰和他的骨灰參雜在一起。
放入罐子中,關口貼上符文,灑上狗血。
埋入陽氣最旺盛的地方。
……
距離顧源死去的事情已經有了一星期,這段時間陸仲年一直都在尋找顧源生前所居住的地方,想要擁有更多的線索。
江知九知道,陸仲年都和她一樣,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麼完完全全的解決了。
她不知道自己那麼做對於鎮壓顧源是不是有着作用,但是稍微是讓自己安了心。
而她比陸仲年還要清楚的知道一些事情,那便是顧源肯定還有一個女兒,而那個女兒到現在都還沒有現身。
究竟是在什麼地方,究竟是在做着什麼。
江知九隱隱約約的覺得,又要有很多的人要遭殃了。
但是現在的她也是一籌莫展。
找到顧源的女兒,那便是一舉兩得,江雲的事情還沒有任何的進展,除非便是找一些鬼魂當做江雲的食物,但是這都是零零碎碎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我找你來時有事情要問你。”
說話的人並不是江知九,此刻的江知九正因爲這段時間太過於操勞,在休息室休息,而在說話的人不用想便知道是陸仲年。
只是陸仲年說話的若是被江知九看見的話,肯定會吃驚不已,甚至會懷疑陸仲年定是還隱瞞着很多的事情,未曾告訴她。
估計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葛誠看起來比之前狼狽很多,衣服髒兮兮的,鬍子也不刮,一整個邋遢的模樣,完全不似以前的風采。
一臉的頹廢,甚至手裡面還拿着酒瓶子。
在陸仲年問他話的時候,他還不斷地往嘴巴里面灌着酒,“怎麼,不陪你的女人了?就不怕她被殺了?”他調侃着,只是這事情看起來似乎不應該用來開玩笑。
但是陸仲年是何許人也,怎麼可能會因爲這點事情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或者是說,懷着目的來的人總是耐心比較足夠的。
對於葛誠所說的話,陸仲年也只不過是笑笑,而後將手裡的開水遞了過去,甚至表示了關心。
“喝酒喝多了,對身體都不好,喝點水吧,或者我給你找點下酒菜?”陸仲年笑着說着,若不是因爲兩人之間的氣氛詭異,旁人肯定會以爲這兩人是關係很好的兄弟,但是事實卻不是如此,陸仲年和葛誠之間的關係變得比之前似乎還要糟糕起來。
“嘖嘖,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見,陸仲年也學會關心人了,我還以爲你這一輩子眼裡面看見的都只是兇手呢,
不過,你這樣子也真是挺讓人佩服的。”葛誠對於陸仲年的好意並不打算就這般好好的領會了,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堆諷刺的話之後,纔回答陸仲年的問題。
“不過,這怎麼也算是陸仲年你的好心是不是,我要是不領會的話豈不是太不要臉?所以,請給我找下酒菜吧,嗝……”滿身酒氣的葛誠說完之後,舒暢的打了一個酒嗝,睡眼朦朧的看着陸仲年。
陸仲年對於葛誠現在的模樣也不說些什麼,只是微微的點頭,表示暫行離開。
而在陸仲年走後,葛誠便是站了起來,酒瓶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而後站在江知九所呆在的房間的門口,透過窗戶看着在裡面睡覺的江知九。
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不斷地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緊接着更是大膽的伸出手來,看那模樣似乎是像是想要進入其中。
但是世事不會就這般如人所願,那門竟然是打不開的。
就在葛誠想要想盡一切辦法實施的時候,外邊傳來了陸仲年的聲音。
“葛誠,下酒菜來了,不知道你喜歡吃些什麼,所以多拿了一些,今天我們就好好地聊聊天吧?”
也不知道陸仲年是有意無意的嚇唬葛誠,反正他現在是手忙腳亂,差點像是無頭的蒼蠅一樣,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慌忙之間,葛誠什麼都來不及想,直接坐在了原來的位置上,確實不小心發出了一點動靜,在心中不斷地安慰自己一定不會有什麼事情,陸仲年是不會注意到的,而後拿起酒瓶子,繼續裝模作樣起來,只是那不斷加快的心跳聲,完全暴露了他現在還很是緊張的心情。
陸仲年臉上毫無表情,只是那不斷地看來看去的眼睛,表現出他現在在觀察着房間之中的所有的環境,那眼神落在江知九房間的門把上的時候,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那門把上似乎沾染着什麼白色的東西,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已經開始脫落了。
“怎麼樣,這些看起來還不錯吧?”陸仲年將小菜直接放在了葛誠的面前,還發出了不小的聲音,而且對方因爲心神不寧,猛然擡頭。
緊接着看着他,不斷的點頭,直接用手抓起塞進自己嘴巴,隨便的咀嚼了幾下,匆匆忙忙嚥下,不知道是因爲太過於飢餓還是因爲心裡面本來就慌張的緣故,他差點噎住,因此直接灌了好幾口酒下去,才稍微的緩解了一番。
“恩,味道不錯。”葛誠臉上的表情不大自然,嘴巴里面含着東子,說話都是含糊不清的。
陸仲年眯着眼看着,微微點頭,雙手支撐在下巴下面,拄着臉看着葛誠,“喜歡就好,吃吧,你吃好了,喝足了,我們再說說一些事情。”
葛誠大抵是因爲匯錢的事情心虛,所以在陸仲年的話還沒有說完之前,就已經開始奮力苦吃,在陸仲年的話說完之後,那定是不斷地衝着食物奮發圖強起來。
陸仲年看着葛誠不斷喝酒的模樣,皺皺眉,自然是知道了葛誠想要做什麼,喝醉了就可
以隱瞞一切,大概是這樣。
他在門把手上塗了麪粉,只要是誰碰見過就可以發現,而現在葛誠的手指上還沾染着一些白色的明顯的粉末,只是葛誠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請不要喝多啊,不然我可不知道怎麼和一個酒鬼說話的好啊。”陸仲年像是開玩笑一樣的說着,但是一邊說一邊卻是往桌面上不斷的放着啤酒。
臉上的動機不純。
葛誠不說一話,沒有謝謝,沒有拒絕,只是稍微的看了一眼他之後,緊接着便是不斷地埋頭苦幹。
……
江知九睡醒的時候,只聽見了那驚天動地的呼嚕聲,但是據她所知,陸仲年睡覺的時候是很安穩的,不可能會有這樣子的動靜,但是除了陸仲年之外,在這裡不該是有別的人。
疑惑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因爲沒有休息好,所以腦袋不斷地疼痛着,聽着外面的動靜,更是心情煩躁起來。
啪的一聲,江知九毫不客氣,大大咧咧的將門踹開,看見的便是陸仲年翹着二郎腿坐在一邊,一個看起來熟悉又是陌生的人狼狽的趴在桌子上睡覺,地上,桌上,一片狼藉,都市剩菜還有許許多多的啤酒瓶。
江知九上前,將地上的啤酒瓶子踹的叮呤噹啷響,緊接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你這是在做什麼?這個人又是誰?這裡亂七八糟的樣子,休想讓我來整理。”而後她的注意力便是放在了在桌上睡覺的人臉上,只是因爲角度還有對方滿臉的鬍子渣,髒兮兮的各種東西,根本看不出來他原來是什麼模樣。
“所以,這個看起來很是眼熟的人究竟是誰?”她捏着鼻子,被滿屋子的酒味薰得實在是受不住。
陸仲年悄無聲息的笑笑,便是簡簡單單的說出了對方的名字,江知九疑惑的看去,最終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看樣子,這一切根本就是陸仲年搞的鬼。
“所以,你把葛誠叫過來,還搞成這樣子是做什麼,你難不成是忘記了他之前是想要殺了你?”江知九滿眼的警惕,即使葛誠現在已經睡着了,但是經過之前那些事情,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些人根本就不能被當做普通人看待。
陸仲年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褲腿,“當然是有事情要問,不過現在已經是知道了。”更是安慰性的看向她,“而且,這些人的目標都是你,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好好的就成。”幫着她將掉落的頭髮挽好,他情深意切的說道。
雖然江知九對於現在的環境不是很滿意,但是還是很好奇陸仲年究竟是知道了什麼事情,看起來他的心情還不錯。
陸仲年是一個擅長洞察先機的人,江知九的話還沒問出口,陸仲年便是直接回答了她心中的疑惑,而且是正正好好。
“你知道,葛誠是非科學案件組織的人,他肯定是在調查顧源的,而他之所以好好地變成這樣子,定是和顧源有關係,所以我就將他灌醉,而後詢問了一下顧源的居住場所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