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九看着跟在他們身後的男人,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對方的姓名,也根本沒有搞明白爲何莫名其妙的就跟上來了,只是這是陸仲年的意思,江知九也沒說什麼只是覺得不方便罷了,畢竟很多事情他在的時候都不方便說。
更是不知道這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現在這個社會,口裡面說的話,不一定都是真的,謊話連篇的世界,你若是沒有一個像和陸仲年一樣高端的技能,那要怎麼生存!
江知九趁着後面的男人分神的時間,悄悄地到了陸仲年的身邊,輕聲問道,“爲什麼要帶上他?”
陸仲年也是小心翼翼的看看對方的動靜,繼而才和她說道,“現在放他離開只會走漏風聲,而且這人或許還能幫上什麼忙,畢竟他看起來五大三粗,膽子不小,我們現在正是人手不夠,現在看起來下山已經成了問題,還是多一個人的好。”
江知九就聽着陸仲年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說完話,而後又是恢復成了原來淡定的不行的模樣,抹了一把腦門上實際上根本不存在的汗,無奈的看着前方。
“我們現在去哪裡?”江知九這一次並沒有小聲說話,而是全部的人都是聽得明明白白。
男人蹦蹦跳跳的,就像是野猴子一樣毫無章法,江知九都搞不明白這人的腦子中想的到底是啥玩意。
而後江知九差點摔倒,這個人好端端的竟然突然之間跑到了他們面前,直接攔住了他們去路,而後支支吾吾的想要說些什麼。
江知九早就已經不耐煩,現在還在浪費時間,怎麼能夠心情明朗,陰沉着,低聲怒喝,“有什麼事情就趕緊說,不要浪費時間,時間就是金錢你難道不知道嗎?要是自己覺得不耐煩了,那就自己離開,不要磨磨唧唧的,一個大老爺們能不能做點有出息的事情?”
也算是間接性報應,江知九說話的語氣重了一些,但是對於之前這個男人對付她的態度,她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人了。
因爲她的話,男人一時間的哽咽,但是臉皮厚的人呢,就算是子彈對他來說也不會有什麼傷害力,更何況她現在什麼身體上的攻擊性行爲都沒有做,只是語言上的欺負罷了。
所以男人還是張揚着滿臉的笑意,然後摸了摸自己腦袋,“你們之前的樣子似乎是不大相信我所說的話,那我現在就去帶你們去看,這個村子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而後意味不明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江知九不自在的縮了縮肩膀,想要將他推開。
但是男人直接閃開,站在一邊,江知九不耐煩的自己往前面走去,男人基本算是死纏爛打不依不撓一樣的存在。
緊接着繼續說話,江知九這才知道,爲何男人這下子突然之間膽子變得那麼大,甚至一臉輕鬆的模樣,她氣的簡直都想直接將男人就地正法,爲什麼這世間還會有這麼不要臉的存在。
你說你自己知道,心知肚明的事情,爲何還要如此口口聲聲的說出來,甚至看那模樣還想要大肆宣傳一番,可
是陸仲年並沒有說什麼,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陸仲年之前的話完全是正確的,江知九覺得自己都快隱忍成了宰相。
俗話說的好,宰相肚裡能撐船,但是也要看那船究竟是怎樣一個體積吧,再大都堅持着的話,就不怕肚子會炸裂麼,江知九表示自己很是頭疼。
“再說了,有這個娘們在,我們根本不用害怕那怪物是不是會出現,雖然不知道那怪物之前是怎麼被這個看起來像是狐媚子一樣弱不禁風的娘們解決的,但是看起來還是有一些能耐的。”
男人臉上的表情如此放蕩不羈,江知九噁心的反胃。
雖然不能直接動手,畢竟她現在好歹也算是一個警察,但是……在這個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方。
“你說誰是狐媚子?你把自己的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別以爲人民警察就不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了!”江知九怒不可遏,即使陸仲年現在正拉扯着她的手,讓她不要激動。
但是被一個陌生人這麼說,江知九怎麼能夠還忍氣吞聲。
轉頭扭向陸仲年,江知九不能控制的將怒火轉移在了他的身上,手指着陸仲年的鼻子,她簡直就快要暴跳如雷,什麼話都已經開始不經過腦子思考從嘴巴里面脫出,明明之前她還剛剛對於這個男人這樣子的行爲表示極度的不滿意,自己現在卻又是犯了錯。
“陸仲年,你還是不是男人!你的女人都被別人這麼說了,你竟然還裝作啞巴什麼都不說,還要我控制自己,你覺得我能夠麼?我被這個男人這麼說,你難不成每次都要這麼緘默下去?是,沉默是金,陸仲年,你再沉默就沉默成不是男人了!”
這話說出來之後,江知九立馬將嘴巴捂得嚴嚴實實的,畢竟後知後覺她終於自己做錯了什麼。
不是因爲她自己說出來的這番話是否會不會打擊到陸仲年,陸仲年這樣的心理素質,恐怕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他還能是淡定的觀察着怎樣才能逃脫,即使也許根本沒有出路。
她錯的是,她太過於自視過高,陸仲年之前都已經是這樣的表現,她竟然還把自己當做自己是他的女人!
江知九啊江知九,你真是日子過得久了,都忘記了以前的事情。
你這樣陸仲年該會怎麼想,賤人?矯情?或者是說根本不在乎,但是不管是哪一個結果,都不是好事。
縮着腦袋,江知九像是無頭蒼蠅,自己一個人往前面走去,根本沒有看見那時候在陸仲年眼中閃現的驚喜,即使是一閃即逝,但是也是真真實實的存在着的。
“哎呦喂,小夫妻吵架了?警察同志,你媳婦跑了,還不快追!”
江知九聽着男人幸災樂禍的聲音,心裡面憋着的怒火終於還是爆發出來,那頗有燎原之勢,熊熊烈火不斷地燃燒着,那是一般的水都撲滅不了。
江知九快速地掏出自己懷中的小刀,之前用了之後,她爲了以防萬一專門放在了自己身上,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通過陸仲年的手也
要花費一段時間,她不希望這點呢出現什麼事故,最後鬧得無法挽回。
但是這本來是用在對付怪物的,卻不想現在卻是用在了人類的身上!
男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表現,只是將視線放在了陸仲年身上,甚至還是囂張的倒退着走路的。
江知九就站在那裡,沒有動彈,等着男人自己送上門來。
近了,近了。
就在男人的脖子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江知九將小刀立馬橫了上去,準確快速地扛在他的脖子上。
男人被嚇到了。
“你要是敢多說一句廢話,我就在這裡給你瞭解了,荒郊野外誰都不知道是我做的,不要以爲我是女人就沒有膽子,我告訴你你不敢做的事情我都敢做,不小瞧了女人!”江知九惡狠狠地說着,眼神冒着火光,那樣子是真的生氣了。
陸仲年走到了她的身邊,這一次卻是看着,並沒有阻止她。
江知九想,其實這時候陸仲年出手的話,她或許還能猜出來他對她是在乎的,可是現在。
憤憤的收了手,江知九往前面走去。
順着之前的記憶,找着一路走來的路。
她知道陸仲年會跟上來的。
但是江知九卻是覺得兩人之間稍微好點了的關係,就在這一事件中因爲一個陌生男人而開始又逐漸產生了縫隙。
江雲的死,她不能忘記。
但是活人便是活着,死人便是超生。
她能做的也就是順其自然,找到顧源,但是都這樣子了,陸仲年竟然還毫無反應。
真是狼心狗肺!
一邊走着,一邊不斷地在心中咒罵着陸仲年,以此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江知九走的越來越快。
卑鄙,無恥,下流,放蕩!
白眼狼!
沒良心!
真是天殺的狗蛋!
……
經過這樣的事情,男人大抵是收斂了,並沒有繼續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而江知九也是憑藉自己還算是不錯的記憶力,找到了原來所在的地方。
但是似乎很多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原來光禿禿的地面上,現在竟是綠草。
即使看起來生機勃勃,但是江知九知道這完全不對勁!
就像是同一個劇本,換了一個演員,根本就不是原來的場景!
她不想理會陸仲年,着着急急的往一邊看去,全部的場景都不一樣了!
之前還可以看見的一些零零落落的房子,都已經從事先看見的還算是完整的模樣,變成了不斷凋零,破爛不堪的爛房子!
這樣子看來,竟然和那男人說的話好不分歧!
“你們看看,就和我說的一樣吧,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人在?還村子呢,屁都沒有,你們一個個的,你說說就算是報案也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你們現在來這裡搞毛子?無聊找罪受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