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那丞相是季賽的皇上的事情就傳到了李霽霆的耳朵裡。
“皇上,那是否那個人根本就是計劃着利用公主,然後到了差不多的時候又將公主送回來的啊?”
曹丞相猶豫了一下,雖然覺得這個猜想有點膽大,但是現在事實證明,就是這樣。
“跟我們沒關係。”李霽霆冷冷開口說道,雖然說着沒關係,可一想到趙臻之所以會離開自己都是因爲那個男人的時候,便忍不住的抿了抿薄脣。
片刻之後,李霽霆起身:“盯着點,別再出什麼問題。”
曹丞相瞧着,心中也是有些懷疑。畢竟這都好幾個月沒有看到公主了,難不成……
“皇上,微臣已經許久未曾見過公主了。微臣也略有耳聞,說公主自從那決緹的皇帝離開不久,也從皇宮中離開了,所以微臣在想,公主是否想要幫着那決緹的皇帝來……”
聞言,李霽霆愣住了。是啊,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呢?
“曹丞相的意思是,這一切根本都是趙臻和那個男人設計的,一步一步想要吞併所有的國家?”
曹丞相點頭:“正是啊皇上……雖說皇后娘娘曾經有一段時間的確是爲了您什麼都願意做,可是後來皇上您畢竟還是負了她。如今,她聯合他人來……”
雖然曹丞相沒有說完,但是李霽霆已經知道大概的意思了。
“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了。”李霽霆冷冷開口:“可是,如今趙臻腹中的孩子,太醫看了之後便說是朕的孩子。如今,趙臻無影無蹤,朕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啊……”
李霽霆眉頭緊皺:“若當真這不過是趙臻和那個男人的計劃,那丞相覺得朕這個時候應該怎麼做?”
“皇上,微臣以爲趙臻如今最放不下的便是趙家人,若是皇上可以將趙家人握在手掌之中,這樣若是趙臻知道的話,一定不敢輕舉妄動。而皇上您也可以趁着他們猶豫的時候主動出擊不是?”
李霽霆猶豫了一下,雖然心中還是有些於心不忍,覺得趙臻這麼久爲自己做了這麼多,而自己現在卻要用這種不正當的手段控制着她很卑鄙。但是身爲一個帝王,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七日之後,趙家已經太后全部都被李霽霆方纔堂前問斬。
而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下午,趙臻剛剛出了滿月,也終於可以出來做點事了。正準備做晚飯,便看到碟化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夫人,不好了。皇上忽然下令將趙家人都抓起來了,說……說……”
“說什麼,你快點說啊!”趙臻着急的大聲喊道。
“說夫人您被敵叛國,跟高華帝王聯合起來想要對皇室不利!”碟化知道趙臻的真實身份,所以此刻纔會這麼着急……
趙臻聞言,頓時一臉的震驚:“怎麼會這樣,高華的皇上跟我說過幾次話,我怎麼還就通敵叛國了呢?”
碟化聽着,又猶豫了一下之後開口:“夫人,聽說丞相大人本就是季賽的皇帝。而之所以一直都在皇宮長大,不過就是爲了拿下高華。如今,丞相大人已經統一兩國了。”
趙臻一聽,恍然大悟:“怪不得李霽霆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說什麼趙家通敵叛國的事情,感情是擔心自己跟長孫景聯手再拿下大魏啊。可是,他並不知道自己沒有跟長孫景回去。”說完,趙臻便冷笑一聲:“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李霽霆,我爲你做了這麼多,可是你到最後竟然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爲了不讓自己的權利淪落到別人的手中,你竟然連我的家人都不放過!
“可是,夫人您現在並沒有在決緹啊,爲什麼皇上還要這麼做?”
“李霽霆害怕了,我現在雖然不在決緹,但是李霽霆也不知道我在他的大魏啊。他會懷疑我也是應該的。”趙臻說完之後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屋子:“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賭一賭。”
“夫人,您是什麼意思?”碟化疑惑的看着趙臻開口說道。
“我們必須回到決緹,將計就計。李霽霆既然這麼做,那就是完全沒有將我曾經所做的一切都放在心上。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爲了這個男人東躲西 藏了。”
碟化聞言,便是一臉的擔心:“那夫人,我們現在若是走了,這小皇子可怎麼辦啊?”
“這孩子是長孫景的,長孫景就算是看着孩子的面子上,也一定會收留我的。”趙臻知道這樣說的時候自己的心裡滿滿的都是無奈,但是現在爲了自己的以後,爲了自己的孩子這輩子不要像自己一樣過上顛沛流離的生活,她必須要放下自尊。
若是以前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話,趙臻絕對不會爲了任何事情而低頭,可如今,自己剛出生的孩子就背上了這樣一個罪名,她怎麼可能坐視不管?
“沒辦法了,碟化,我們趕緊收拾東西,一定要儘快離開這個地方。”趙臻說完之後便回到屋子裡面,看着熟睡的孩子,都已經一個月了,趙臻卻連孩子叫什麼名字都沒有決定好。
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兒子,無奈的皺着眉頭。一把抓過一個木頭箱子,快速的將所有的衣物全部都放在了箱子裡面。而碟化這個時候也正在快速的準備着馬車。將兩個人所有的繼續還盤纏都放在了馬車裡面。
這一次,只有趙臻和自己兩個人。
碟化知道路途很長,而且兩個女人也很危險。
但是一想到長孫景在離開的時候跟自己說的話,她便沒有任何理由覺得害怕。就算是拼了自己這條老命,也一定要保護好趙臻。
這樣想着,不到半個時辰趙臻和碟化兩個人便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然後將被子厚厚的鋪在馬車上,這樣也可以讓孩子睡得舒服一些。
“碟化,天黑了,我們走吧。”趙臻一邊奶着孩子,一邊擡頭看着碟化開口說道。
碟化見那孩子沒有哭泣,便點點頭:“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