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離不開
原來,再鋒利的武器,也抵不過你在別人耳邊的一句溫柔……
季絃歌突然覺得心裡莫名的一陣抽搐,手按在胸口,臉色有些不好看。
“怎麼了?”
季絃歌搖搖頭道:“可真是因爲這堵的緣故把身子還是有些不舒服……”
“我會再幫你配衣服要的……”
“好,不用擔心。”
“其實,這次多虧了秦盟主的紅雪蓮……”
“那又怎樣?”季絃歌每次一提到秦夢雪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的耍脾氣。
“不要這樣,弦兒,秦盟主初登大寶,這紅雪蓮是大陳國的國物,卻是這麼輕易就給了你,畢竟是不好的……”
“蒼藍,你什麼時候站到秦夢雪那邊說話去了?”
“弦兒,秦盟主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
“……”
“你離不開他……所以不要這樣……”
“誰離不開他了?!我巴不得他早早死掉呢!”季絃歌一時心慌語速有些急促。
“那你可就再也找不到這世上第二個會九重玄冥的人了,就算是你先要他死,也是要等你的鳳銜天下大城吧?”蒼藍溫柔地說道。
“你是說這個啊!”季絃歌忽的就送了一口氣。
“不然你以爲是說些什麼?”
“沒有……”
“弦兒你想要這天下嗎?”
“自然是不想要的……我不喜歡太過於沉重的東西,但是,好像沒有退路了呢……”
“他就是因爲知道你不喜歡,才替你去做……”蒼藍的聲音很小有些喃喃自自語的感覺。
“你說什麼?”
“沒什麼,吃完了,躺一會吧……”
“我又不是豬,吃了睡睡了吃的!”
“我倒希望你是一隻小豬……”
“蒼藍……”
“那樣我就一直養着你……讓你吃了睡睡了吃……”
“哈哈哈……”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女子的笑聲,季絃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看了看蒼藍。
蒼藍用眼神示意季絃歌,道:“請問何人?”
“蕭瑱……”
季絃歌這才鬆了一口氣,好像依舊有很久沒有見過蕭瑱了。
蕭瑱的髮絲在不經意的細微之處,有一些微微的凌亂,看得出來,是經過了長時間的趕路的。
“你去了哪裡?”季絃歌開口就問。
“你可還好?”蕭瑱坐了下來,問道,也不和蒼藍打招呼,像是沒有看到這個人一般。
而蒼藍也是直接無視蕭瑱。
這兩個男人的氣場有些強大,季絃歌有些無語,但是也並不是很在意,相比這個,季絃歌更想要知道蕭瑱,去哪裡了。
看着季絃歌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也不會打自己的問話,便是說道:“我回了大陳國……”
“大陳國?”
“是,新皇剛剛登基,就取走了大陳國的國物紅雪蓮,這朝堂之上倒是有着異議的……”
“我倒是不知道蕭大將軍什麼時候開始幫着秦夢雪了,你讓太子情何以堪?”
“秦夢雪登上大臣國的皇位已經是大勢所趨,不可更改,更何況,連太后娘娘都已經放棄了這盤棋久久沒有什麼下下去的意思了,本來還想着能讓那個阿斗能上皇位,也算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你倒真是不講大陳國的生死國運放在眼中……”
“有什麼好放在眼中的?就算是那個阿斗登上了皇位,我大陳國也會國運昌龍生生世世的。”
季絃歌看着笑着身上散發出來的與生俱來的神采,和對自己國家的自信,還真不是大燕國逼得了得。
“不過……你究竟是怎麼了?爲什麼將軍府說你得了疫病……我留下來的人是保護你的,怎麼成了拘禁你的?傳出去我大陳國的戰神拘禁未婚妻,可真是有夠意思的……”蕭瑱打量了一下季絃歌蒼白的臉頰,淺笑着說道。
“疫病?”季絃歌看了看蒼藍,看着那個男子沒有什麼打法的反應,淡淡的一笑說道,“還說呢,你拿人皮面具是劣質的吧?你瞅瞅,我這臉上都起紅疹子了!”
蕭瑱湊上前一看,還真是。
“誰讓你活的那麼小心翼翼?連睡覺都不曾摘下來!”蕭瑱道。
“蕭大將軍,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活的那般無所畏懼的!”
“是嗎?我倒是覺得你和我一般呢!”
“高攀不了!”
季絃歌簡單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蕭瑱有些好笑:“所以說你是中毒了?我以爲你無所不能呢,原來還是會中毒的啊?”
季絃歌瞪了蕭瑱一眼。
“不過,這一趟,我沒有白回去……”
“什麼意思?”
“我已經請請求皇上下旨,將你我賜婚!”
“切,你堂堂大陳國的戰神成親還用得着賜婚麼!”季絃歌不屑的說道,隨即突然反應了過來道,“你我賜婚?”
“正是!”
季絃歌看了一眼蒼藍,卻是正好撞蒼藍入水深的眸子看着自己,無波無蘭。
“蒼藍這件事情,我稍後和你解釋。”
蒼藍沒有說話,季絃歌不知道蒼藍世生氣了,還是因爲蕭瑱在這裡有些話不方便說。
“你該不會想要反悔吧?”
“誰說的!”
“雖然阮姑娘現在身有疾病,但是我覺得我們將軍服還是給人家一個交代的好,畢竟人家也是大陳國的人!”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而夜西樓的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季絃歌看看,蒼藍。
不一會,門已經打開了,季絃歌換上了人皮面具,長髮披肩,在蕭瑱的懷裡走出了房間。
夜西樓看見蕭瑱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即道:“蕭大將軍回來了?”
蕭瑱點頭表示迴應。
季絃歌這纔看見滿屋子的人,裴源瑾,潘朔,祝子言,呂鹿,還有許多人,還有……
還有明日?!
竟然還有明日?!
明日怎麼回來?
跟着燕寒秋來的嗎?
可是這暗衛一直都在暗處的,爲什麼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
明日的臉色比季絃歌這個病號還要蒼白,搖搖欲墜,讓人憐惜。
“姑娘,不是想要知道是誰下毒害了你的嗎?”夜西樓不經意的往前了一步,當住了季絃歌看着明日奇怪的視線。
“喔?夜主事查出來了?”
夜西樓將一攤衣服掀起的扔在了地上道:“爲了姑娘你,我可是連撿垃圾的活計都幹了……”
看着地上的一堆衣服,季絃歌自然是最清楚的了,這都是自己在大將軍府穿過的衣服,只是,爲什麼會在這裡?
“蒼藍神醫不是說,這衣服裡面都是毒物麼……我找啊找啊找啊,終於找到這個賤人了!”夜西樓輕聲的說道,隨着夜西樓說出的話,兩個人夾着一個女子走了出來,將女子狠狠地扔到地上。
“喏,就是他乾的,怎麼,是送去花街,還是分屍?”夜西樓一臉嫌棄的表情。
季絃歌往前走了兩步,有些嚇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季絃歌笑了,璀璨異常,在那張絕代容顏的人皮面具之下,竟是奪人魂魄:“大家放心,我已經好了,不然也不會出來了,所以,不會傳染給大家的!”
衆人自是沒有人說話的,但是還是停住了了向後退的腳步。
“擡起頭來,讓我看看想要害我的人長得什麼模樣?”季絃歌掙脫開蕭瑱的懷抱,走向了那個低着頭跪在地上的女子。
女子的雙手顯然是已經上過刑了,鮮血淋漓。
女子渾身顫抖着,但是並不擡起頭來。
“怎麼,還需要我幫你?”季絃歌冷冷的一笑,似乎並沒有憐憫渾身上下都是血的女子,“不過,我要是幫你的話,頭可能就不在你的脖子上面了……”
女子的表情冷然,帶着嗜血的殘忍。
潘朔突然就從女子嗜血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什麼熟悉的東西,但是一時之間有時很是迷惑。
女子終於顫抖着擡起了頭,一雙眼睛滿是淚水,間隔是居高臨下看着女子的,便是也能從女子那並不嚴實的已領之中看見女子身上的血跡斑駁。
季絃歌瞪了一眼笑的如花燦爛的夜西樓,這廝可真是下得了狠手。
女子的臉上是血跡混合着灰塵,讓季絃歌一時之間有些怔神,但是女子的眼神又十分的熟悉,哪帶着軟弱和固執,有一種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決然。
季絃歌道:“給我把她洗乾淨,就在這裡洗!”
說完,擡頭看了一眼,在場的人抱歉的一笑:“這是想要殺我的人,我處置,各位不介意吧?”
祝子言不說話,不過幾天,祝子言比以前更加的內斂深沉了。
夜西樓一個眼色,便是有人將水不停的潑在女子的身上,還有男人拿着破布在女子的臉上用力地擦着,不過還留着血的傷口。
一張容顏出現在眼前,帶着不停留來來的眼淚,和護着自己胸前的顫抖的雙手。
“溫……”季絃歌努力回憶着女子的名字。
“溫琦……”倒是蕭瑱發揮了自己驚人的記憶力,在季絃歌身後不在意的說道,好像帶了那麼一點的鄙視,鄙視季絃歌差勁的記憶裡。
季絃歌一點也不生氣,不是人人生來都是天才的。
不過現在,想起來這個女人是誰,季絃歌對於折磨這個女人瞬間失去了興趣,但是眼中的玩味更甚,好像是找到了更有趣的玩具。
季絃歌一隻手,挑起了女子的下巴,輕聲的問道:“溫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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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傳上,再捉蟲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