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不屑
此話一出,袁華立刻單膝跪到了季絃歌的面前,道:“皇后娘娘,在下與貴妃娘娘清清白白,請皇后明鑑!”
季絃歌不知道袁華這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歡舞如此緊張開脫,但是確實很想知道爲何這個袁華處處透漏着對那個潘錦瑞的維護之心。
“是麼,當日在尋美閣你爲了潘錦瑞護着潘杳那個酒鬼,不惜得罪本宮,宴會之外情況有異,你竟是第一個護着的是潘錦瑞,每次一旦有潘錦瑞在,只是你的注意力便是在她的身上,生怕她有意外,我說的可對啊,袁大將軍?”
袁華猛然擡起頭看着季絃歌,一時時間竟是忘記了尊卑之分,這個女子的觀察力竟然如此細心並且不漏痕跡,許久以前的事情她竟是可以串聯起來,現在來質問自己,可見這位皇后娘娘的心思有多深!
“袁侍衛長,爲何不回本宮的話呢?”季絃歌便是也不走了,靠在了長廊的柱子上長長的大衣襬撒了一地,陽光下,這個女子雍容華貴,卻是清冷異常嘴角的淺笑像是利器逼得人不敢直視!
只是周圍不遠處的宮人見到鐵戟軍一等侍衛長跪在一打扮華貴的女子腳下,紛紛擾開走去,季絃歌很少在宮內走動的,大部分的宮人是不認識季絃歌的,但是鐵戟軍一等侍衛長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人,於是便是怕惹禍上身,紛紛能有多遠就多多遠,方圓之內竟是沒有人。
“在下的命是潘大將軍所救,在下與貴妃娘娘自小一起長大,潘大將軍一家於在下如再生父母一般,貴妃娘娘進宮前在下答應過將軍,一定會會護貴妃娘娘周全的!”袁華低着頭說道。
季絃歌靠在柱子上,陽光灑在她的身上,顯得她今天的氣色十分的紅潤,那幽深的眼睛中便是也好似反射出了點點的光芒,左眼上方的斷翅耀眼的金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嘴角的那抹淺笑顯得她整個人慵懶無比。
袁華見季絃歌半響都沒有動靜,便是擡起頭道:“在下所言句句屬實,請娘娘明鑑!”
季絃歌便是看着袁華,袁華被季絃歌的眼睛刺得心下一驚卻是不願意離開那灼熱的眼神,似要證明自己的語言是真實的。
但是袁華卻在心中暗自的打量着這個女子,女子自古以來自是容貌第一的,但是面前這個女子,你很難形容她的容貌,因爲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完全將她的容貌遮掩了去,以至於在心裡形成了一抹不可撼動的幻影。
季絃歌用手輕輕地撥了一下頭上的金步搖,那金步搖的下襬輕輕的碰撞發出了悅耳的聲音,季絃歌便是起了身拖着金絲線繡成的撒花大裙襬,邊走邊說:“看來本宮改日要是拜訪一下潘大將軍了!”
袁華一愣,這句話是在告訴自己,她不相信他嗎?
要求證什麼?
這個女子果真是爲了歡舞的幸福在擔憂嗎?
長期在軍隊生活養成了袁華直來直去的性格,便是跪在地上衝着已經走了幾步的女子道:“皇后娘娘!若是你真心將歡舞當做自己心愛的丫頭,爲何那日賞燈會上要棄她於不顧!”
季絃歌挑眉,看來這個袁華是對歡舞上了心呢,便是停住了腳步,道:“再心愛也只是個丫頭,若是壞了我的事情,自是不能留得!”
“皇后娘娘,歡舞對您是一片忠心!”
“怎麼,還沒怎麼樣呢,已經開始爲那丫頭說話了嗎?袁侍衛長,樹倒猢猻散這句話你應該聽過吧!”季絃歌淺笑道,“只有本宮好好地,歡舞才能好好地,若是本宮受到傷害,那麼覆巢之下豈有完卵?若是逼不得已,再心愛的丫頭本宮也可以捨棄,本宮的話袁侍衛長明白了嗎?”
袁華跪在地上的雙腿頓時覺得冰涼無比,即使是陽光也不能驅走半分的寒冷!
“走吧,本宮多日不見皇上,想念得緊呢!”季絃歌笑了起來,用手輕輕的撥了一下身後的頭髮,姿態妖嬈動人,可是卻讓袁華有一種上戰場殺敵的錯覺。
袁華的腳步從來沒有想今日這般沉重他跟在季絃歌的身後,看着這個女子的背影,明明是精緻優雅的女子之身,爲什麼竟然背影覺得像是給人泰山一般的沉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他很清楚,今天這個女子在給自己上話,可是她不是皇后嗎?潘大將軍明明是幫着皇上的,她給自己上話,是希望自己幫着她忙,難道她和皇上並不是一條心?
又想想出現在她身邊的各色男子,又是深思……
這樣的女子爲後的確是不二的選擇,但既然是皇后,那些男子又應該如何解釋?
她能同皇上一起治理好大燕國的,可是,若是與皇上爲敵,那的確是危險至極,只是這皇后之位已經是至高的榮譽和地位,若是她連這個位置都不屑那她想要做什麼?
潘錦瑞自小與他一起長大,有多少心眼他是最清楚的,若是與這個女子後宮之爭便是半分勝算也沒有的,可是,走在前面的這個女子,她真的會正眼瞧一下這些女人之間的後宮之爭嗎?
歡舞?
若是別人威脅自己或許還會有半分的疑慮,但是這個女子的話,總是感覺她有一種什麼都不在意的氣魄,像是隨時都可以捨棄掉一切,一個什麼都不在意的人,你如何掌握得住,如何看得透?
潘大將軍一家對自己有再造之恩,可是歡舞……
袁華的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青筋凸顯,季絃歌停在大殿外面回過身子,便是看見袁華這般掙扎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她倒不是真的逼袁華立刻做個決定,只是希望袁華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可以有所顧忌,畢竟潘大將軍帶了什麼樣的底牌回京都,自己還不得而知!
“袁侍衛長?”季絃歌靠在大殿的門外,道,“本宮並不是逼你做決定,只是希望你在做決定的時候可以三思而後行!”
季絃歌說完,不給袁華說話的機會便是徑直走進了大殿。
燕寒秋的大殿一如以往的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侍衛侍從統統都沒有,但是季絃歌知道這大殿的每一個角落都隱藏着燕寒秋的暗衛無孔不入,哎,好想要燕寒秋的暗衛啊!
聽到嘩啦嘩啦的聲音,季絃歌往內堂走去,四周的牆上都掛滿了四尺宣紙,每一張宣紙上都是筆法精妙的畫作,但是統統都沒有完成,這才發現燕寒秋和清畫正站在中間對着其中的一幅畫行注目禮。
“臣妾參見皇上!”季絃歌淺淺的行了一個禮。
燕寒秋轉過身子來,便是看見這個女子一身金線交錯的撒花大長裙,裙襬都快要鋪到門外去了,頭上的金步搖在她的腦袋上晃啊晃啊,整個裝扮極盡奢華,可是燕寒秋卻是隻想問這個女子,這樣子累不累,尤其是頭上的那個重物。
她真心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皇后,這宮裡最值錢的東西都被她穿在身上了!
“行了,你到是回來的比朕都要晚!”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季絃歌看着清畫小嘴一咧就要撲過來,便是用眼神制止,然後淺笑着對燕寒秋道:“皇上可是想念臣妾了?”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絃歌不說話。
季絃歌無所謂的笑笑,往前走幾步,明明是搖曳生姿的步伐,燕寒秋偏偏來了一句:“皇后要是覺得身上的東西累贅便是換了去再來,朕已經看過了,很好,你可以換下了!”
季絃歌一愣,真是自作多情,難道以爲是給你看的?
“皇上,臣妾不累,皇上喜歡就好~”季絃歌甜甜的笑道順着燕寒秋的話說道。
清畫的小嘴自季絃歌進來後就撅着沒放下過!
“皇上這是做什麼?”季絃歌拖着長長的裙襬走到了燕寒秋的身邊,也隨着燕寒秋和清畫的視線看着牆上掛着的畫。
“這位是清畫先生!”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臣妾知道~”
燕寒秋冷冷的面孔倒是沒有多大的表情,冷冷的說道:“朕與清畫先生打賭,若是清畫先生的畫作朕全部能臨摹的來,清畫先生就答應替朕來刻制新幣的模子!”
“皇上~”季絃歌嬌嗔道,挽住了燕寒秋的胳膊,燕寒秋本來想要推開她但是看着她一身的重物便是沒有動手,只是不停地散發出駭人的冷氣“皇上可真是不相信臣妾,臣妾不是說了麼,皇上若是願意將白芷交給臣妾,清畫先生自是願意替皇上刻制模子的,是不是呀,清畫先生~”
清畫接受到了季絃歌的眼神又看看掛在燕寒秋身上的季絃歌,撅着嘴點了點頭。
“皇后認識清畫先生?”燕寒秋的聲音徒然變成冰天雪地,房子內的窗戶有些微微地結了冰霜。
清畫見狀,袖子中的手已經握成了拳眼看就要上前,只見季絃歌擡手阻止了他,季絃歌便是看着燕寒秋的眼睛,可憐兮兮的說道:“是呀~”
“季絃歌!”燕寒秋冷冷的低喊道。
“皇上,臣妾可是從來沒有說過,不認識清畫先生啊!”季絃歌委屈的說道。
“季絃歌!”燕寒秋一把緊緊地摟上了季絃歌的腰,很咯,這個女人到底在腰上掛了多少珠寶!
“小姐!”清畫一着急便是跑了上去,那聲“小”字十分的小,而“姐”字便是衝到季絃歌的面前才喊了出來!
清畫的個子沒有季絃歌高,與燕寒秋相比更是天壤之別,但是仍舊揚起那張紅撲撲的小臉,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滿是怒氣,手壓在燕寒秋的大手上,竟是有一股莫名的內力。
季絃歌也感受到清畫的內力,便是用自己的手壓在清畫的手上,示意清畫平靜。
可是那邊燕寒秋看着季絃歌的手扶在清畫的的手上,突然一把掐在了季絃歌的脖子上,語氣中是雪崩般的寒氣涌動:“季絃歌,你到底和多少男子糾纏不清!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朕的皇后!”
燕寒秋的語氣冷得不像話,但是已經沒有過多的表情,直接導致,如果不是燕寒秋現在緊緊的掐住季絃歌的脖子,季絃歌根本不知道燕寒秋竟然,好像,似乎,在生氣?
一手壓着清畫的手,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一邊看着燕寒秋,眼睛中霧氣濛濛的,用擠出來的聲音費勁的說道:“他是,我弟弟啊……”
------題外話------
這個,言言突然發現前面不知道哪一章,可能寫錯了,潘朔是潘大將軍,潘杳是他的兒子,如果有哪位親發現了,給言言指出來,在哪裡,言言去改一下,謝謝,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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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這就是一對勾搭成奸的狼男狽女以男升官女發財,圈錢圈地奔大康爲目標,順帶惡整負心漢智鬥狐狸精的JQ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