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纏綿
蒼藍溫潤的笑笑,看着季絃歌好像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似的。
“你做這麼大的動靜,不就是想要將孟氏族長引來京都嗎?”季絃歌淺笑道,“你猜到了什麼蒼藍?又或者你知道了什麼?所以纔會大費周章的將孟氏的族長引來了京都?”
蒼藍用手沾沾杯子裡的水在桌子上寫道:“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碧瑤山水圖》的消息嗎?而孟氏的族長與你的孃親一直都認識,我相信他們必然是知道的,而且有些事情在明出了總比在暗處好……”
“蒼藍,原來這些日子你一直在幫我調查嗎?”季絃歌握住蒼藍的手,笑得明媚異常。
蒼藍便是溫潤的點點頭。
“看來神醫谷和孟府之間有筆大交易呢!”季絃歌扶扶頭說道,“不過爲什麼孟府的人會和我娘扯上關係?看來當年的事情不簡單呢!”
“孟府和神醫谷的交易是,我只有和孟千涼成親纔可以得到神醫谷谷主的位置!”蒼藍在桌子上寫道,“而孟府要保證神醫谷不牽扯到朝廷的糾紛中,那麼神醫谷的力量便可以孟府府所用!”
季絃歌低着頭想了想,突然擡起頭走到了蒼藍了身後,將下巴放在了蒼藍的脖頸處,輕聲的說道:“蒼藍,你娶孟千涼吧,這樣我不僅可以得到神醫谷的勢力,說不定連孟府都可以爲我所用!”
雖然很輕很輕,但是季絃歌還是感覺到蒼藍的身子微微一震,但是卻是像沒有發現一般用一隻手指輕輕挑起蒼藍,讓蒼藍看着自己,輕聲的說道:“我知道你沒有立場爲了我這麼做,我隨便說說……”
蒼藍卻是溫柔的笑笑,無聲的說道:“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可以,不過也許這對你的計劃並沒有多大的幫助,因爲孟家的力量只會爲孟梓祤所有。”
“呵呵,我當然知道,所以你只是想要將孟氏族長引來罷了,並沒有真的想要娶孟千涼……”季絃歌笑着坐到了蒼藍的腿上,“蒼藍,我突然發現你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溫潤無害呢,還是很有心機的喔~”
蒼藍只是溫柔的笑笑,並沒有說什麼。
“蒼藍,如果有一天,爲了我所想要的,我也許會背棄你呢……”季絃歌看着蒼藍一字一句的說道,有些事情雖然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但是她不想讓蒼藍後悔!
季絃歌越來越覺得蒼藍是如此美好的男子,自己從來不會對什麼人覺得愧疚,除了面前的這個男子。
蒼藍卻是用手輕輕扶住了季絃歌的手背,無聲的說道:“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
季絃歌突然覺得自己將蒼藍拉進了一個巨大的旋渦裡,本來自己已經在漩渦中不可自拔了,卻是還是將蒼藍拉了進來,果然很壞呢……
“蒼藍,我不是個好女人,對不對?”季絃歌無奈的捧着蒼藍的臉說道。
蒼藍笑着點點頭。
季絃歌猛地低下頭,發狠的在蒼藍的脣上一陣子的發狠的親吻,與其說是親吻倒不如說是蹂躪,蒼藍卻是溫柔的配合着季絃歌,季絃歌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將蒼藍的嘴脣弄的又紅又腫,而當然她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呵呵呵呵……”看着蒼藍紅腫的嘴脣,季絃歌滿意的笑了起來,心裡卻是看着蒼藍無聲的表情有些微微的心疼,如果再重來一次自己會不會將這個男子的聲音奪去?
會嗎?
每個午夜夢迴,季絃歌看到蒼藍,都會不停地問自己,會不會,但是答案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會!
季絃歌不會做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當初爲了得到蒼藍的幫助,只能出此下策,只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好像忘記了蒼藍的聲音呢,好像有一點點想要聽到蒼藍的聲音……
“蒼藍,你想要說話嗎?”季絃歌低着頭一邊玩着蒼藍的手指一邊小聲的說道。
“你想要我說話嗎?”蒼藍無聲的說道。
這個問題讓季絃歌啞然,蒼藍是個不折不扣的藥癡,這件事情常常讓季絃歌忘記,蒼藍是個如此聰明的男子……
蒼藍用手擡起季絃歌的臉,輕輕的吻上去,這個吻溫柔的像是羽毛輕輕地拂過脣邊,溼溼的軟軟的,在季絃歌的脣上,臉頰,鼻尖,眼睛,每個地方都留下溫柔的痕跡。
然後又是一個深深的吻,舌尖的糾纏,讓季絃歌渾身有一股莫名的激動,在舌尖在嘴中纏綿的每一個瞬間,都能引得季絃歌一陣渾身的戰慄。
季絃歌的小手不規矩的將蒼藍胸前的衣衫扯開,蒼藍胸前的一大片白皙的白皙若隱若現,季絃歌突然腦中都是大火熊熊的場面,渾身不知道是何種原因不住的顫抖。
蒼藍將季絃歌拉進自己的懷裡,半裸着的男子身體溫暖柔軟,那肌膚的裡面便是蒼藍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着,讓季絃歌顫抖的身子緩緩地停了下來。
而看到季絃歌平靜下來的蒼藍便是一手執起季絃歌的手腕,季絃歌從蒼藍的懷裡擡起頭,輕輕的啄了一下蒼藍紅腫的脣,小聲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
說完便是又將頭埋進了蒼藍的懷裡,卻是不小心碰到了蒼藍胸前的那抹櫻紅,季絃歌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碰到了什麼地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蒼藍將季絃歌的臉擡了起來,無聲的說道:“你體內有一股不尋常的氣息,莫非是上次幫你療傷時,你強行衝破武功所致?”
季絃歌嘆了口氣,點點頭,卻是靠在蒼藍的胸上不肯移開,只是離那抹櫻紅微微的遠了一點。
“鳳銜天下太過於霸氣陰毒,本來就不是一門好駕馭的武學,而且並不適合女子學習,但是師父說我骨骼異常,是練鳳銜天下的好料子,但是這個過程成會異常的辛苦……”季絃歌在蒼藍的懷裡娓娓道來,溫暖的氣力一陣陣的吹到蒼藍的胸膛上,有一種異樣的氣息在屋子內瀰漫着。
“可是鳳銜天下的霸氣,這世上是有一門武功可以壓制得住……”
“九重玄冥……”蒼藍握住季絃歌的手無聲的說道。
季絃歌擡起眼科了一眼蒼藍,又埋進了蒼藍的懷裡道:“不錯,是九重玄冥,據說鳳銜天下這門武學是落紅齋的創始人,池煙所創,奇怪不,一個女子創的武功,竟然不適合女子練習,她對於武學有着不可抑制的癡迷,但是鳳銜天下太過於霸道,池煙直到最後自己都無法控制,走火入魔,殺了很多的人,所以直到現在,落紅齋還是被很多武林中人認爲是邪門歪道!”
蒼藍有一點點驚異的看着懷中的女子,顯然這段關於鳳銜天下的故事屬於武林秘聞,蒼藍只是多多少少有些耳聞,確實沒有想到懷中的女子如此的清楚。
蒼藍微微有些怔住,他擡起季絃歌的頭無聲的說道:“鳳銜天下和九重玄冥之江湖上兩大武林絕學,九重玄冥每一個靈山的弟子都多多少少會一點,但是這世上會鳳銜天下的人便是隻有落紅齋的主人,難道你是瓊樓?”
“你是傻子嗎?瓊樓有我這麼年輕嗎?”季絃歌調笑道,“她是我師父!”
“你是落紅齋的人?”
“準確的來說是落紅齋的主子!”季絃歌看着蒼藍,道,“你說得對,九重玄冥每個靈山的弟子多多少都會一點,只有靈山的主人才完完全全的擁有真正的九重玄冥,你知道爲什麼嗎?”
蒼藍搖搖頭,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從來好好了解過懷中的這個女子,這麼想着便是摟着季絃歌的懷抱又緊了幾分。
“當年池煙走火入魔,沒有人能抑制住她,她在江湖殺屠殺了許多門派,不停地尋找這鳳銜天下的弱點,不停的改進,後來終於有一個人出現,他阻止了池煙的無限的殺戮,他便是香山的第一任主人,柳如風,他與池煙本是夫妻,很多人都問,池煙這麼多年的血腥生涯他爲什麼纔出現,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九重玄冥是柳如風所創?”蒼藍無聲的問道。
“不錯,柳如風很清楚池煙已經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所以便是耗費功力自創了一套武功叫做九重玄冥,這柳如風對池煙該是有多深情,他了解池煙對於武學的癡迷,所以這套九重玄冥並不是壓制鳳銜天下的,他不會毀了自己心愛的女子的心血……”
“這麼說鳳銜天下的缺點恰恰是九重玄冥可以克服的!”蒼藍無聲的說道。
“不錯,所以如果鳳銜天下想要平安無事的衝破九層,就必須要有九重玄冥的幫助!”季絃歌道,然後無聲地嘆了口氣,“可是這世上我最不想要的就是秦夢雪的幫助!”
“可是你需要他……”蒼藍無聲的說道。
“哎,可惜柳如風與池煙後來的下落不得而知,要不然倒是可以尋些苗頭……”
“你的脈象很混亂,爲什麼之前爲你把脈的時候沒有這種奇怪但是混亂的脈象……”蒼藍又一次幫季絃歌把脈以便確認。
“因爲這個月的十五快到了……”季絃歌淺笑道,“其實本來只有在十五那天我的內裡纔會紊亂的無法控制,可能是因爲上次受傷後強行衝破了第五層,我現在根本承受不了第五層的功力,這功夫霸道的很,想必你也發現了……”
“沒事的,我會幫你的!”蒼藍看着季絃歌,這個女子何時有過這種無力的感覺。
季絃歌搖搖頭:“其實我一直不明白,師父爲什麼要將九重玄冥交給秦夢雪,我聽師傅說,秦夢雪原來是個癡兒,但是我見到的秦夢雪何止不是癡兒,那小小的年紀,眼中好像經歷了千世萬世一般的狡猾,總覺得師傅隱瞞了我什麼……竟是將九重玄冥給了秦夢雪那廝,不然他也不會處處打壓我!”
“或許是爲了保護你……”蒼藍溫柔的眼神有一瞬間有一點點的黯淡。
“保護我?你忘了我是怎麼找上你的嗎?我可是被那傢伙弄得武功盡失,要不是這樣,那日在宗緹寺我也不會走火入魔,現在更不會這般難受!”季絃歌狠狠的說道。
“對於秦盟主的事情,你總是特別在意呢……”蒼藍溫柔的無聲說道。
季絃歌的表情一僵,突然又淡淡的淺笑,該死,爲什麼秦夢雪那傢伙總是可以讓自己失去冷靜!
“其實若是你以平常心來看待,或許能發現什麼不一樣的事情……”蒼藍若有所指無聲的說道。
“我看不透秦夢雪……”季絃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聲說道,“是一種特別無力的看不透,好像我和他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是我們明明從小就認識……”
“可是你們很像不是嗎?”蒼藍扶扶季絃歌無奈撅起的小嘴,滿眼溫柔盡是寵溺。
“是啊,我們都是爲了權勢,爲了利益,爲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不擇手段,不顧一切,自私自利……”季絃歌歪着腦袋看着蒼藍,“還有什麼陰險狡詐的詞,統統都用在我身上吧……”
蒼藍笑了,溫柔的笑容映襯着那紅腫已經慢慢消下去但是還是水潤紅盈的雙脣,暖人心脾。
“蒼藍,你討厭這樣的我嗎……”季絃歌小聲地問道。
蒼藍沒有說話,卻是一個淺淺的吻印在了季絃歌的額頭上,作爲回答。
“蒼藍啊,你爲什麼會喜歡上我……”季絃歌用舌頭舔了一下嘴脣,戲弄着看着蒼藍。
蒼藍卻是用手沾了沾水,在桌子上寫道:“忘記爲什麼了,只知道現在很喜歡很喜歡你……”
季絃歌突然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看着桌子上慢慢乾涸的水漬,又吻上了蒼藍的脣。
而此時的院子中央,陽光透過樹影斑斑颯颯……
一個男子負手而立,背對着那間充滿溫情的房間,看不清表情……
樹葉被風輕吹落在了他的身上,藏青色的長袍被風掀起了一點點的幅度,又落下,起起伏伏,黑的不真實的長髮有些跳躍的高度,又一一落下,與男子的安靜全然不符……
他的身上已經有很多的落葉,腳下的空白和周圍的滿滿的深綠色的落葉,也不能推測出這個男子在這裡站了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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