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午後,正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候。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卻不顧炎炎烈日,在丞相府後花園中尋覓着什麼。
鳳饒雪悠閒不已地在湖邊樹蔭下乘涼,心情甚是愉悅。
鳳饒雪這幾天心情很是愉悅。
也難怪,自從上次花舟之後,太子殿下來鳳府內的次數可是越來越多了,好似這裡就是他府內一樣,而來也是找藉口見鳳饒雪,可鳳饒雪就那樣吊着曲瀾銘,令得他一直往這鳳府來,這下丫鬟可算明白鳳饒雪前幾天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了。
鳳饒雪手撥過跟前的琴絲,發出錚錚悲鳴之聲,她低頭注視着琴,似乎看不見不遠處穿着黃衣之人一樣。
曲瀾銘好不容易找到了藉口只開了鳳懷德來這後院碰碰運氣,豈料聽見這悲鳴的琴聲,他尋着琴聲而來,卻見到了這日思夜想的可人兒。
一見到一見鳳饒雪,他整個人都被迷得神魂顛倒地忘了東南西北了,連心底都癢癢的。
自上次相見之後,曲瀾銘是連做夢都想着鳳繞雪的模樣,出水芙蓉,玲瓏身段,勾人魂兒的容貌,對比他家那位,簡直一個天一個地啊!
鳳饒雪一掃,便看到曲瀾銘她立即低頭當做沒看到。
莞爾一笑,她張開如櫻桃般的小嘴,唱起了上次在花舟中所唱的小曲兒,伴隨着琴聲,雖唱詞一樣可饒是他這種不太懂音律的人聽起來,都知道鳳饒雪有心事。
一看自己日思夜想的美人兒墨眉緊蹙,傷心的模樣,曲瀾銘卻忍不住了。
他甩袖,從樹枝後走了出來,優雅不已地鼓起了掌,眼中盡是讚賞與貪慕。
鳳饒雪被這掌聲嚇了一跳,纖手一抖,錚地一聲絃斷,銀絲般的琴絃上染上一絲鮮紅的血,鳳饒雪如受驚的小鹿般哎呀地喚了一聲,縮回了手。
“哎呀,小姐您沒事吧。”丫鬟見狀着急詢問。
曲瀾銘見此,更是心疼,連忙上前握住鳳饒雪的手:“鳳小姐,你沒事吧,都怪本太子不好,驚擾了鳳小姐撫琴了。”
曲瀾銘貼心地從衣袖中掏出手帕,輕輕地系在鳳饒雪手上,生怕弄疼了這小美人兒。
曲瀾銘溫潤道,聲音帶着柔情,連站一旁的丫鬟都不禁臉紅了幾分,偷偷多看他幾眼。
鳳饒雪擡頭,眼中帶着驚嚇,本想抽回手卻被曲懶銘緊緊握住,握住這雙小手,曲瀾銘心裡雀躍,不僅人美,連這雙小手都嫩滑嫩滑地,令得他不想放開。
“饒雪見過太子殿下。”鳳饒雪低頭,不敢擡頭直視曲瀾銘,更引得曲瀾銘想要將眼前的可人兒摟在懷中好好疼愛一番。
“哦?鳳小姐知道本太子?”曲瀾銘挑眉,心裡更是高興。
可不枉費他這幾天一直往丞相府內跑,就是沒見到鳳饒雪令得他有些煩躁,鳳懷德那老傢伙也總是拉着他談朝廷之事不肯讓他見鳳饒雪,這下可好了,不僅見到了,還如願摸到了這美人的玉手,那**的感覺真是叫他戀戀不捨。
“早聽聞太子殿下美名,饒雪又豈會不認識呢?”鳳饒雪微微擡頭看了一眼曲銘瀾,如害羞的少女般低下了頭。
果然,這些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見了美人,縱然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也逃不了這個定律。鳳饒雪心中冷笑着,知道離自己把曲瀾銘收服又近了一步。
“哦,不知這外面是如何傳本太子的?”聽見美名二字,曲瀾銘的鼻子都快翹上天了,他就愛聽鳳饒雪說話的聲音,輕柔又酥得讓人連心都融化了。
“外面傳聞太子您威武,睿智是個好太子,將來一定會是個明君。”鳳饒雪觀察曲瀾銘臉上表情,聽見明君二字,曲瀾銘止不住笑了起來,可他還是用手輕抵住了鳳饒雪的櫻桃小嘴:“這種事,可不能亂說。”
“饒雪該死,還望太子殿下恕罪,饒雪不過是仰仗太子,何況這國除了太子殿下您外,誰有資格坐上那位置呢。”鳳饒雪的話字字入了曲瀾銘的心。
他家那位跟鳳饒雪一比,可真是比沒了,這人不僅美,小嘴兒還甜,說的可都是他愛聽的話。
鳳饒雪見曲瀾銘這美滋滋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後旋即掩蓋。
“上次花舟中,鳳小姐也是唱這小曲,不悲卻喜,可這次爲何聽起來略有悲涼之意,莫非有人欺負鳳小姐了?”曲瀾銘這纔想起正事詢問道,見到鳳饒雪低頭,咬着粉脣的模樣,曲瀾銘更加斷定鳳饒雪被欺負了。
“竟有人敢欺負到你身上,看來是不將丞相與本太子放在眼中啊!”曲瀾銘冷冷而道,看鳳饒雪這傷心的模樣,曲瀾銘心中冒氣一股無名之火。
到底是誰那麼大膽敢欺負鳳饒雪。
“沒,沒人欺負饒雪,太子殿下您多慮了。今日饒雪彈這曲,實屬興致,若是讓太子殿下誤會,饒雪給您賠個不是。”鳳饒雪緊張地握住曲瀾銘的手解釋道。
可看鳳饒雪這樣,一定是受了委屈了,鳳饒雪越是這樣,曲瀾銘就越發認定她是被欺負了。
“小姐您就是心腸好,被大小姐欺負成這樣了還幫她說好話。”站在一旁的丫鬟見自家主子說這話,立刻跳了出來爲鳳饒雪打抱不平。
這府內,有多少個大小姐呢,不就一個鳳傾城麼!
聽到丫鬟那話,鳳饒雪瞥向她呵斥道:“閉嘴!”
旋即,轉向曲瀾銘解釋道:“太子殿下,您別聽她胡說,姐姐並沒有欺負我。”
“小姐,都到了這地步了您還做好人,奴婢都看不下去了。”身旁的丫鬟蹙眉頗有些生氣道。
曲瀾銘一聽鳳傾城三個字,腦海閃過她囂張的模樣,連眼神都冷了幾分,嘴裡哼地一聲表示不屑。
“哼,又是她,連本太子都敢頂撞,更何況是欺負善良柔弱的你呢。”曲瀾銘心中生氣,再看鳳饒雪這嬌滴滴的模樣,連他都捨不得說他上半句的可人兒,那鳳傾城卻敢欺負她?
真是膽大至極!
曲瀾銘想起了那次自己在端王府被鳳傾城三言兩語駁了面子的事情,頓時拉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