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趙承軒和薛神醫兩個人去了端王府給鳳傾城看病之後,也沒有停止尋找對鳳傾城下咒術的那個人的尋找。
趙承軒是因爲對自己的朋友和兄弟負責來幫忙,而薛神醫,則是因爲發自內心的興奮。
對於他這種人來講,這種事情很是有挑戰性的。憑藉自己多年的經驗,薛神醫知道對方一定是一個手段高明的苗疆高人,如果能夠在這茫茫人海把他找出來的話,那成就感一定是很足的。
“薛神醫,我們已經找了這麼多天了,總是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是不是不太好?”
趙承軒有些疲憊地看着興致勃勃的薛神醫,嘆了口氣道。
不是他對嫂子的事情不上心,實在是因爲,薛神醫這個找法兒,實在是找不到人啊。
薛神醫冷笑了一聲,話語之中不無嘲弄:“趙公子如果想要早日找到那個人,最好還是聽我的話。”
有本事的人,素來有幾分桀驁的性子,薛神醫也是如此。
雖然他跟趙承軒也算是舊交,但是對他這樣闖蕩江湖多年的人,對於趙承軒這樣的受不了苦的富家子弟,到底是有幾分看不上的。
所以當趙承軒開始抱怨的時候,薛神醫就徹底沒有了好臉色。
趙承軒仰天長嘆了一聲,終於還是動身,繼續找下去了。
“差不多就是這裡了。”
終於,在尋找了多時之後,薛神醫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興奮,但是他眸中的緊張,也是不言而喻。
趙承軒打起精神,緊緊地跟在薛神醫的身後,一同推開了那座院子的門,然後直接走了進去。
這個院子十分簡單,除了正房,就是相連的兩間廂房,但是,從這個院子荒蕪的程度來看,這裡也是很少有居住。
“薛神醫,是不是找錯了地方了?這個地方分明不怎麼住人啊。”
趙承軒仔細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俊秀的眉毛忍不住擰的更緊了。
“噓。”
比起趙承軒的疑惑,薛神醫的神情又是興奮又是緊張,他把食指放在嘴上,輕輕地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隨後,慢慢地推開了正屋的門。
見那正屋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趙承軒倒是相信這裡有人住了。
因爲一般來講,如果這房子真的是閒置的話,那房子的主人,在離開的時候,一定會把門鎖上的。如今房門並沒有鎖,可見,屋子裡確實有人。
薛神醫神情凝重,精神緊繃,如臨大敵。
趙承軒把自己的腳步放輕,豎起耳朵聽着周圍的動靜。
“這裡好像真的沒有人,難道是出去了?”
兩個人在屋子裡尋找了許久,但是除了一股發黴的味道之外,並沒有發現什麼人的蹤跡。
薛神醫也有些疑惑,但是直覺告訴他,應該就是這裡了。
無論是這個院子的位置還是環境,都符合那個人的標準。
而且這幾日他也曾經問過周圍的人,說是這個院子已經租出去好多年了,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什麼人來住過。
這就更加符合薛神醫的猜測了。
一般而言,醉心於研究蠱術跟咒術的人,是喜歡陰暗的,這些人看不到他,纔是正常。
薛神醫神情謹慎,皺眉把屋子的各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
“這裡!”
趙承軒見薛神醫根本不理他,百無聊賴地把這個房間檢查了一遍。發現這個房間除了陰暗潮溼之外,到處偶讀是蜘蛛網和灰塵。
但是在擺放着菩薩雕像的案子邊,趙承軒卻發現了異常。
本來各處都是一片灰暗,但是蒙了灰塵的菩薩雕像手中的淨瓶,卻是乾淨無比。
這說明,此處肯定是有人經常碰的。
薛神醫正在尋思着找什麼機關出來,但是沒有想到,趙承軒這個富家公子,也不是一無是處,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
薛神醫嘴角勾起了一個滿意的笑容,隨即伸手去把菩薩手中的淨瓶轉了一轉,隨即一聲沉重的聲音響了起來,案子邊上竟然出現了一個暗朝地下走的暗室。
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神奇的機關的趙承軒,頓時瞪大了雙眼,往後退了一步。
“怕什麼怕,直接下去。”
看着漆黑的地下露出了淡淡的昏黃的光線,薛神醫皺眉看着趙承軒,道。
趙承軒連忙搖頭:“不不不,薛神醫,還是您先請。”
這下面烏漆嘛黑的,基本上什麼都看不見,會不會有什麼機關的,自己可是趙家唯一的男丁了,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以後可讓自己的老爹和妹妹怎麼活!
薛神醫在江湖上闖蕩多年,豈會不知道趙承軒心中是如何想的?見這小子竟然如此耍滑頭,他也不跟他計較,提起外衫下襬,就往下面走去。
這樣的地方,根本就不會有機關的,也就是趙承軒貪生怕死,纔會想那麼多。
見人家神醫都大大方方地往前走了,趙承軒也不好意思再磨嘰。
不過他從小害怕黑暗,如今看見這麼黑暗的地方,還是忍不住心中害怕。
不知道是因爲黑暗的背景和氛圍還是因爲心中的害怕,趙承軒只覺得往下走的階梯十分地悠長。
這個地方到處散發着一股發黴的味道,狹窄的石質階梯又陡又急,潮溼的石壁上去嵌着幾盞照明的燈,在黑暗中散發着豆大的光點兒,燈盞上的兇獸張牙舞爪,十分猙獰。
越往下走,趙承軒的心中越害怕緊張,雙腿幾乎都要軟了。
他從小就是害怕黑,更是害怕這些幽閉的環境。如今這個暗室竟然兩者都佔全了,趙承軒渾身是說不出的難受。
“神醫,我能上去等你麼”
趙承軒雙手扶着牆壁,弱弱地說了一句,眼神中滿是祈求。
薛神醫皺眉望了他一眼,眉目之中的嫌棄之情已經盡顯了。
趙承軒這個大男人,竟然連這種環境都害怕,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有什麼好怕的,跟我下去。你堂堂玉面小侯爺,傳說中可是膽識過人的,現在卻膽小如鼠,被人瞧見了成什麼樣子?”
薛神醫又不是老侯爺,自然不會慣着趙承軒這些臭毛病,冷聲呵斥了一句,繼續往下走。
趙承軒臉上一紅,強忍着發抖的腿往下走去,但是心中卻也知道,這件事傳出去以後,自己是少不了被人人嘲笑了。
又走了幾步,兩個人終於到了地下。
雖然地下的暗室的房間也並不大,可是到底是比那狹窄的階梯好了不少。但是趙承軒看着地下,隨即又緊緊地皺起眉來。
這裡到處散發着一股發黴的味道,地上髒亂至極,簡直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這裡真的是他們要找的地方嗎?
趙承軒捂住了口鼻,儘量不讓自己去聞那難聞的味道,心中確實十分地噁心難受。
縱然是見過了大場面的薛神醫,此時也是忍不住皺起了眉。
按理說那個對鳳傾城下咒術的人就應該在這裡了,可是他人呢?爲什麼不在?
此處並沒有牀,也沒有任何的傢俱,潮溼的地上,只有幾個破瓦罐,髒兮兮地被丟棄在地上。
忽然,地上的一堆破毯子忽然動了一動。
“啊!”
趙承軒驚叫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有些顫抖地指着地上那一對骯髒破舊的東西,整個人都不好了!
薛神醫也是嚇了一跳,慌忙地往後退了一步,定睛朝着他險些踩到的地方看去,只見一個蠕動的身體,慢慢地從骯髒破敗的毯子裡鑽了出來,露出了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清洗過的身體。
此人一出來,如果不是因爲腿已經軟了,趙承軒肯定就是掉頭跑了。
他有些顫抖扶着牆壁,驚悚不已地看着那人。
天那,此人到底是人還是鬼?!這人身上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清洗過,到處都是骯髒的土灰,被辮成了無數的小辮子的頭髮,早已經糾結在一起,簡直像是在豬圈中滾了一年一樣。再肩上那人臉上,坑坑窪窪的到處都是印記,烏黑的皮膚裡更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一般,簡直驚悚至極。
但是薛神醫卻知道,是了,對鳳傾城下咒術的人,絕對是眼前這個沒有錯。
但是從他的外貌上來看,就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京城的人。
“就是他,沒有錯。”
薛神醫肯定地說了一句,對着趙承軒使了一個眼色。
嚇得趙承軒趕緊往後退了一步。
他看見這個人就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了,哪裡還敢上前?
穆三本來以爲是殷幽冥回來了,可是沒有想到,竟然來了兩個陌生人!
穆三驚恐地往後退了一步,像是要躲避開薛神醫和趙承軒的視線。
在他的世界裡,從來都是自己,最多再加上一個殷幽冥,但是如今忽然多了兩個陌生人,看着這模樣,竟然還是衝着自己來的,穆三的心中頓時一陣驚慌。
這個時候殷幽冥還沒有回來,自己可要如何是好?
他所學的不過是咒術和蠱術,這些都是在背地裡害人的東西,那裡能在當面對敵?
“你們你們想做什麼?!”
這些年來,穆三幾乎快要喪失了語言能力,如今看着眼前的這兩個人,他的心中更是害怕恍然!
“你放心,我們只是想要搞清楚一些事情,並不會真的傷害你!”
相對驚悚害怕的趙承軒和穆三,薛神醫倒是鎮定了不少,語氣中帶着安慰和誘惑,哄小孩子般地說了一句。
然而穆三的情緒並沒有因爲這個陌生人的保證而好了多少,他直愣愣地搖着頭,喚出了自己的蠱蟲,想要攻擊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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