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旁邊那名中年婦人,正是嶽慶傑的原配鄒氏,年輕時就是出了名的潑婦,人到中年才稍稍消停了起來,可一旦耍起潑來,連幾位長老都要躲着走。
沒料到他們在這時候出來了,這事可有些麻煩了。
不過幸好,還有何長老在一起,何長老是流雲宗五大長老之末,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看似溫和,爲人卻公正廉明,只要自己說出實情,應該不會難爲凌楚汐等人。
不過如此一來,自己也就把岳家徹底得罪了,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想到這裡,彥如鬆稍稍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又堅定起來。凌楚汐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而且這事本來就是嶽平建的不對,自己如果不能實事求是,怎麼對得起天地良心?算了,哪怕日後就是因爲這件事被岳家趕出流雲宗,也認了。彥如鬆咬了咬牙。
心裡抱定了這樣的想法,彥如鬆反而平靜下來。
“如鬆,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又是什麼人?”嶽慶傑仰着頭問道。
“嶽師叔,這些是金丹宗門人,這位是凌宗主,蘇長老,他們是專程來拜仁宗主大人的。”彥如鬆暗暗驚訝:嶽慶傑怎麼沒發火呢,兒子都被揍成那樣了,他怎麼還沉得住氣,他的心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沉穩了。
聽說人歲數越大,也就是越能隱忍,但越是隱忍,出手的時候也就越是雷霆萬鈞!彥如鬆心裡猜測着,神經繃得更緊了,悄悄對凌楚汐幾人遞着眼色,提醒他們小心提防。
“凌宗主,蘇長老,這位便是我路上跟你們說起過的嶽師叔,這位是嶽師叔的夫人,這位是何長老。”彥如鬆一邊眨着眼睛,一邊介紹道。
“原來這位就是嶽老先生,在下金丹宗蘇一指,久仰老先生大名,這次……”蘇一指客氣的對嶽慶傑拱手說道。雖然嶽平建是挺犯賤的,但是一碼歸一碼,嶽慶傑至少沒有一出來就爲他兒子強出頭,所以蘇一指對他並沒有多少惡感。
“不用多說了,你們金丹宗既然是來拜訪宗主大人的,爲何一來就惹事生非大打出手。”嶽慶傑揮了揮手,很不禮貌的打斷了蘇一指的話。
哼,既然來我流雲宗,那也就該知道明天便是我雙喜臨門的日子,也不知道先送上禮物,反而鬥毆滋事,這是擺明了沒把我嶽慶傑放在眼裡,那我也就不用給你們面子了。
如果蘇一指知道嶽慶傑的想法,一定會大叫冤枉。禮物其實早就準備好了,要不是你兒子無事生非,恐怕早就送到你的手裡了,至於說什麼鬥毆滋事,那更是你寶貝兒子仗勢欺人圖謀不詭,捱打活該。
蘇一指雖然脾氣好,但也不是迂腐之人,知道事情鬧到這地步,再怎麼也不可能握手言合,於是懶得跟他解釋太多。
“誤會,嶽師叔,這其實是誤會,凌宗主他們只是切磋,下手稍重了點而已。並非有意爲之。”彥如鬆忙替凌楚汐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