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代工引發的麻煩

於是我們兩個合夥爬出了這個黑暗的地窖:我踩到他的肩膀上,先爬出窖口,然後再探下身子把他拉出來。這樣做對奇瑋來說是有風險的,如果我不拉他上來,而是把他關進地窖裡出去找人,那他所作的這一切都將前功盡棄。但從奇瑋自信的眼神裡我能看出,我絕對不會這麼做,他已經牢牢抓住了我獵奇的心理。

我無法避免地又一次落入了他設的陷阱,第一次是物理的,第二次是心理的。

從地窖裡爬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黑夜了。天上繁星點點,四周只有稀疏的平房,前面說過,這個小鎮在一個山溝裡,地方比較偏僻,一到晚上家家戶戶基本不出門,外面非常地寂靜。我想這小子肯定是躲在周圍的村子裡了,這裡地廣人稀地形曲折,隨便蹲在一個角落旮旯裡就看不見,怪不得那麼多人找了那麼久還沒有找到。

地窖裡的空氣不太好,出來後,我揚起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呼出來。奇瑋對我說:“今晚我們去一戶人家的院子裡,他們需要一個像我這樣的人。”

“你纔出來不到一天半,怎麼會對這裡的情況這麼熟悉?”

“你別忘了,我可是有着一雙特殊的眼睛,周圍大大小小發生的事,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奇瑋神秘一笑,就帶着我往前走。

我們七拐八拐,來到了一戶人家的院子前面。遠遠地我就看見這戶人家的院子裡在大晚上還亮着燈,我和奇瑋走到離院子差不多有十米的時候,我看見這家人的院子裡用木頭和塑料布簡單地搭起了一個棚子,棚子裡亮着一個燈泡。

按照晉南的風俗,親人去世後都要在棺材裡停放一個星期才能下葬,這一個星期需要親人輪流看守在棺材旁邊守靈。棺材不能放在家裡,而是要放在外面並搭起一個棚子。

看到院子裡棚子,我就知道這家一定是有人去世了,因爲那座棚子頂上掛着一張綠色的葉子紙(山西的風俗,人去世了要在葉子上寫字),紙上用毛筆大大地寫了一個“奠”字。

奇瑋徑直走到院子的門前,揚起手大聲地拍打着鐵門,但是過了很久都沒人來開,只有拍門的聲音在空曠的村子裡晃盪。

大晚上和一個瘋子跑到死人的地兒搗亂,我有點害怕了,小聲地對奇瑋說:“沒人來開門,我們還是走吧!這地方怪滲人的。”

奇瑋拽住我說:“不急,再等一會。”

奇瑋又敲了一會兒門,這次敲得比上次還響,敲了一會兒,裡面終於有動靜了,只聽見一個人小步跑了過來,邊跑還邊小聲地罵:“誰這麼不長眼睛,專挑別人家有事的時候來。”過了一會兒只聽“咣啷”一聲,門鎖從裡面開了。

門只開個了縫就不繼續了。從門縫裡面露出一隻女人的眼睛,仔細瞧了我們一眼後警惕地問:“你們找誰?應該是找錯門兒了吧!我從來就沒見過你們。”說着就要把門關上。

奇瑋把手伸進門縫裡,趕緊阻止了那個女人的動作,開口說:“沒找錯,你們家老太太八天前過世,至今仍未下葬,肯定出了事情,我今天來就是幫你們的。”

門縫裡的人的眼神有了些許變化,看得出她被奇瑋說中了,但也並沒有立即叫我們進來,而是說了句讓我們等等後就再次鎖上了門,小跑着進了院子裡。

我們兩個站在門外面,凍得直哆嗦。又過了一會兒,門打開了,開門的是個大約50歲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光頭,長得黑不溜秋的,但面相很老實,一看就是個地道的莊稼漢。他身後站着兩個和他一樣穿着孝服的年輕人,那個莊稼漢把門打開之後,用怪異的眼光看了看我們,在確定看我們不像是壞人之後,他招了招手,示意我們跟着他進去。

我和奇瑋剛邁進門檻,身後的兩個年輕人就“哐”地一聲把門關上鎖住,好像我們進的是皇宮一樣。我們跟着他穿過大院,走進了他們家的正堂。正堂裡坐滿了披麻戴孝的親戚,年齡不一,有幾個看着和莊稼漢年紀差不多大的在凳子上坐着,臉上愁眉不展,有幾個年青一些的晚輩則坐在地上悄悄地抹着眼淚。

那個給我們開門的男人還算客氣,他指使一個年輕人給我們搬了一條凳子,把我們讓到凳子上。我們剛坐下,他就開口對我們說話了:“你們是來幹什麼的,怎麼知道……。”

還沒等他說完,奇瑋就打斷了他的話:“你們家有人死不瞑目,一定是生前還有心願未了,你們也不忍心就這樣把她下葬。”

奇瑋的話剛出口,所有人都“嗯”地一聲直起了身子,用驚訝和警惕的眼光看着我們倆,我頓時覺得那些目光比舞臺上的鎂光燈還要刺眼。

誰也不會想到一個未曾謀面的年青人會知道他們家的事。

那個莊家漢用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這個……你怎麼知道?”然後又用憤怒地眼光看了看周圍的人:“早就跟你們說過不要把這件事宣揚出去,難道你們不明白家醜不可外揚這個道理嗎?”

奇瑋趕緊攔住他說:“實不相瞞,這件事我並非聽人所說。我們二人夜遊此村,看見你們家屋頂有些怨氣,又看見你們院裡搭着棚子,就知道是死人的麻煩。我想着這件事讓我遇上了那就是緣分,既然有緣,就幫你們解決吧!”

我正想着奇瑋什麼時候學會裝神弄鬼了,沒想到那個男子立即“撲通”一聲就給奇瑋跪下了,緊接着正廳裡穿白衣服的孝子賢孫們也都跟紛紛着跪下,白撲撲的一片竟顯得有些壯觀。我和奇瑋一時不知所措,趕忙說着說:“你們快起來。”

那個中年男子說話了:“去世的那個是我大姐,才65歲。我大姐生前命苦啊!從小我們家裡窮,她作爲老大把我們姊妹幾個辛苦帶大,爲此還耽誤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她一直熬到25歲才結的婚,可誰知道在她32歲那年我姐夫就得風寒死了,留下她一個人帶着3個孩子守了半輩子的寡,受盡了周圍人的欺負。我大姐好不容易把娃娃拉扯大,沒過上幾天好日子就得腦溢血去世了。前幾天守靈的時候還好好的,就在昨天要蓋棺的時候我發現我大姐眼睛居然是睜着的,怎麼也弄不合攏,我就慌了,就召集了所有人想辦法。但直到今天也沒有什麼辦法,我們又不忍心讓她睜着眼睛下葬,就一直拖到了現在。求你一定要幫幫她,不然我們這些親戚們心裡難受啊!”說完竟嚎啕大哭,後面的人也都跟着哭了起來,場面頓時特別地悽慘,連我這個“局外人”也受到感染跟着抹起了眼淚。

奇瑋反倒顯得比較鎮定,大聲地說:“大家快起來,你們放心,我今天來就是幫你們忙的,你們別哭了,快帶我去看看死者吧!”那個光頭男人止住哭聲站了起來,後面的人也都跟着站了起來,他拍拍身上的土,說:“好吧!我就帶你們過去。”

光頭男人一邊帶着我們走向靈堂,一邊說:“剛纔忘了問了,兩位小兄弟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

我心想:要告訴你我們是從精神病院偷跑出來的,你還會讓我們進來麼?

奇瑋說:“你們叫我奇娃就可以了,他是我的朋友,叫他小陳就行。我能知道你們家的事,說明我們有緣,別的就不要多問了。”按照山西的風俗,長輩稱呼小輩可以在名字中選一個字,後面再加一個“娃”字,以示親切,奇瑋這麼說,無非是想拉近關係,緩和悲慘的氣氛。

光頭男人打了個哈哈,知趣地說:“那我就不問了,只要你能幫我們解決問題就行。我們兄妹四個,我大姐叫張清芳,二哥叫張清河,我排行老三,叫張清樑,還有一個妹妹叫張清雲。二哥腿腳不方便所以我來主持姐姐的白事。你們叫清樑或者我老張都行。”

我趕忙說:“您比我大很多,我怎麼能直呼其名,我們還是叫您張伯伯吧!我父親比您略小。”在晉南這邊,把比自己父親小的長輩稱爲叔叔,大的稱爲伯伯。

奇瑋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直接說:“老張,帶路!”

在老張的帶領下我們一行來到了院子中臨時搭建的棚子裡。棚子是用藍白紅條相間的塑料布搭成的,用幾木頭撐着,我們走進棚子,棚子裡面的正前面掛着死者的遺像,也就是張清芳,我們姑且尊稱爲張嬸嬸吧!棚子裡的空間被一張漆黑的長桌子隔成兩段,桌子前面放滿了花圈和紙人並鋪着秸稈,方便人們磕頭,桌子上則擺着香爐和貢品。

桌子後面,一口黑色的棺材停放在正中間。我們繞過桌子來到棺材前面。

我伸長脖子探眼向棺材望去,有些害怕,從小到大,我唯一見過的死人就是我爺爺,更何況張清芳的眼睛還是睜着的,這就更增加了我的緊張,但不看又不是我的個性,既然來了,看一眼總沒事。

我瞄見一位老婦人穿着藍色的壽衣平躺在棺材裡面。老婦人雖兩雙眼睛還未閉合但神態安翔,並未有令人恐怖之相,反倒讓人覺得她還在人世。從面相上判斷,應該不是冤死或者屈死,只是生前有心事未了而已。

奇瑋看了張清芳的遺體,點了點頭,對着老張說:“老張,你們兄妹還有你姐姐的兒女留下,其餘人先出去吧!這件事只和你們家直系親屬有關,其餘人就不要參與了,這事不要讓太多人知道。”

老張聽了奇瑋的話後轉過身對他們說:“玉梅、玉鑫、玉香,你們留下來,二哥、清雲你們也留下來,其他人先去正堂守着吧。”

老張說完這句話,其他人都走了,而且走的很快,因爲誰都不願意在一個死不瞑目的人身邊待太久,天知道那些怨氣會不會纏在自己身上。現在棚子裡剩下的有張嬸嬸兄妹三人:那個60歲右腳有點跛的男人應該就是二哥張清河,看上去不到50歲的那個婦女應該是最小的妹妹張清雲,剩下的三個就應該是她的孩子們了: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婦女;一個35歲的壯年男子和一個28歲的少婦。不用看就知道老大老二和老三是誰。

老張對奇瑋說:“這一家的直系親屬全在這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奇瑋開口說:“剛纔我已經說過了,老太太眼睛未閉不是因爲有怨氣,而是有一件事尚未放下,現在我就告訴你們這件事是什麼?首先,需要你們身上的一件東西。”

老張說:“需要什麼?”

奇瑋指了指年長的三個人:“這件事跟你們四兄妹有關,首先!”奇瑋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目光轉向二哥張清河“張伯伯,你必須把自己身上的存摺交出來。”

奇瑋的話剛落音,張清河就像觸了電一樣從椅子上跳起來,全然不顧自己的那條跛腿,他對着奇瑋梗着脖子,脖子上一條條青筋凸着,他大聲叫着:“誰會把存摺那麼寶貴的東西帶在身上?萬一丟了怎麼辦?”

傻子看到他的表現都知道,這個張清河,身上一定有存摺,這次,奇瑋又說中了。

“我能掐會算,你騙不了我的,還是交出來吧!不然你大姐無法安息。”奇瑋倒是顯得很平靜。

“我看你就是個騙子,你還是走吧!我們家不需要你這樣的人。”張清河氣呼呼地,但明顯語氣中少了許多自信。

“你敢把上衣的右邊口袋翻出來讓大家看嗎?”

“……”張清河臉憋得通紅,張着嘴說不出話來。

氣氛一時安靜到了極點,大家誰都不說話。

過了半分鐘,小妹張清雲首先打破了沉默:“二哥,沒有的話也要翻出來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嘛!”

張清河無奈,他的手哆哆嗦嗦地解開了上衣口袋,釦子剛一打開,一張紅色的紙就映入了衆人的眼睛,在昏黃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刺眼。

那不是存摺又是什麼?

張清河掏出存摺:“好吧!就算你說準了,你要我的存摺幹嘛?沒有密碼你能取出錢嗎?”

奇瑋伸手拿過張清河手中的存摺,看了一會,慢悠悠地說:“你姐爲了彌補心中對你的歉疚,已經爲你做的夠多了,你就放過她吧。”

張清河還沒有從上次的震驚中緩過神來,但奇瑋的話一出口,顯然他又震驚了,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紅,過了好半晌才結巴着說:“你,你怎麼知道的……”

“你們的母親是鎮裡的工人,我知道在你們那個年代,種田是很辛苦的,誰家能找到一份工人的工作誰家就是在這個村裡數得上的家庭。母親在把你們養大後她就退休了,按照當時的傳統,母親退休,她的一個子女可以頂替她原來的工作繼續幹下去。你們四個子女都想要這份工作,於是,你們的母親因爲讓誰頂替這件事情發了愁,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最後爲了照顧有腿殘疾的老二張清河,母親就決定讓他去頂替自己的工作。但無奈工廠不要腿腳有殘疾的。爲了體諒你們大姐一直以來對你們的照顧,母親又讓張清芳頂替了工作,但同時又囑咐她照顧好自己的二弟,因爲工作本來就是給他的。”奇瑋頓了一下繼續說:“你們的大姐每月將自己辛苦賺的錢都供老二娶了媳婦,但老二張清河總覺得是大姐搶了自己的工作,爲此他倆一直在鬧矛盾,直到大姐死了,她每個月的退休金還有一半打在了張清河的存摺上,不信你們看!”

聽到這裡,老張沉不住氣了,他打斷了奇瑋的話:“二哥,你兒子女兒都出息了,在外面一個月掙着好幾千塊錢,大姐都照顧你一輩子了,到了老了,你咋還忍心要大姐的那點退休工資呢?”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按照祖傳的規矩,無論什麼都是傳男不傳女,工作也一樣!憑什麼大姐就能頂替媽媽的工作我不行!?”張清河激動地說,兩要冒出火來。

“你,你不是腿有殘疾不能去嗎?”張清雲看到二哥發怒的樣子,想要阻止,但又不敢大聲,只得怯怯地說。

“有殘疾也輪不到她去頂替,傳男不傳女懂不懂?我放棄了這個機會,替她種了一輩子的田,她就應該這麼對我!憑什麼你們一個個都可以活得人模狗樣的,而我到了30歲才娶上老婆!這是她對我的補償!”張清河的聲音像一記響雷,震得別人的耳朵嗡嗡作響。

氣氛又一次尷尬地陷入了沉默,好半天,老張纔開始說話:“二哥,頂替工作的事情,我都不計較,你計較這些幹什麼?你坐下來,咱們好好談談這件事,談妥了,大姐就可以閤眼了。”

說罷,老張把他二哥拉住,坐了下來,張清河也自覺聲音有點大,長嘆一口氣,別過臉坐了下來。

“大姐雖然說是去頂替了媽媽的工作,但你仔細算算,她的工資高嗎?一個月不到6塊錢。我娶媳婦蓋房子,清雲讀書,都是大姐從這些工資裡一釐一釐省下來的。大姐結婚了,捨不得給自己的孩子買一身新衣服,而你每次都能穿得週週正正地去相親,人家相不中你,你就氣得撕衣服,撕完又向大姐伸手要錢,這種事情最起碼發生過三次了吧?那可都是大姐的血汗錢啊。”話說到這裡,張清河的臉上已經像豬肝一樣難看,已經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看得出他不是一個硬心腸的人,只是心眼有點小。

“你的孩子生下來,大姐沒少替你們洗尿布吧?大姐把前半輩子奉獻給了我們,後半輩子奉獻給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從沒添過一件新衣裳,吃過一頓飽飯,到老了還得守寡,她這一生命苦啊!再說,我們兄妹四個,無論誰頂替了媽媽的工作,都不能把錢留給自己,這點你到現在還沒看明白嗎?現在我們都有錢了,你怎麼還向大姐要那點可憐的工資呢?你下得去手啊……”

“不要再說下去了!”張清河打斷了老張的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他一瘸一拐地撲到張清芳前面,雙手死死抱住棺材,泣不成聲地說:“大姐是我對不起你呀,我就是天生有殘疾心裡不平衡總拿自己最親的人撒氣啊!我來世爲你做牛做馬吧……”

張清河一哭,棚子裡的人跟着都哭了,就連與張嬸嬸素無往來的我們也被這情景感動得掉眼淚。

在那個年代,每一個當老大的,註定都是苦命的人。

等張清河哭完了,奇瑋擦擦眼淚說:“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張嬸不肯閉眼除此以外,還有一件事情與他的孩子們有關,你們兄妹幾個先出去吧!孩子們留下,老張你也留下。”

奇瑋說完這句話,我就好奇地探頭往棺材裡看了看,果然張清芳的眼睛還是睜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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