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搶先一步,添油加醋的把整件事情說了一邊,無非就是他怎麼被冤枉了云云。
“是這樣嗎?”
那個有頭領光環的修者問和方陽辯解的那人。
“不是的!絕對不是這樣的!”
那個修者慌忙解釋:“這個人不是我們山月宗的人!他還搶走了我的飛劍!”
“哦?”
問話的人眉毛一挑,看着身上並沒有什麼高手氣息的方陽,不禁有些疑惑。
“你槍了他的飛劍?”
方陽怎麼可能會答應呢?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您看我修爲這麼低,怎麼可能搶走他的飛劍?這是他誣陷!這本來就是我的飛劍!”
那人見方陽不似說謊,目光移向那個被方陽搶走飛劍的凝氣期修者。
“他說他是藥峰的人!我們山月宗並沒有這座山峰!”
那修者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臉上露出笑容。
方陽心中一嘆,他原來還想和他們多玩兒一會兒的,現在一下子被戳穿了。
“既然如此……那借你的飛劍一用!”、
方陽給手上搶來的飛劍灌注靈力,甩手朝那個飛劍的主人刺去。
飛劍化作一道亮麗的光華,迅速朝那修者刺了過去。
那人見方陽放開了自己的飛劍,臉上露出喜色。不過他臉上的喜色很快化作驚駭,因爲他發現自己根本指揮不了自己的飛劍!
眼看自己的飛劍就要把自己戳一個透明窟窿,那個修者渾身冒出冷汗。
這種逼近死亡的感覺讓他有些窒息,只好順勢在地上一滾,躲過了飛劍的一擊。
不過這一滾註定成爲笑話了。
方陽並沒有殺他的心思,他並不是濫殺之人。此次來到山嶽宗只是想給宗門帶一些禮物回去。畢竟自己閉關了這麼久,總得拿出點兒東西來。
“原來你真的不是我宗之人!給我殺!”
那爲首的一人見方陽開始動作,臉上馬上出現憤怒的神色,一馬當先放出自己的飛劍朝方陽斬了過來。
這人是金丹初期的修爲,方陽一時間不太清楚自己的真正實力,也不敢託大,精神力一動,放出一道普通的能量刃進行阻擋。
雖然他現在的精神力僅僅是洞虛期,但相對於靈力,他更加習慣於用精神力對敵。
“乒——”的一聲,那金丹期修者的飛劍竟然被方陽的能量刃一下擋了回去。
看到自己的飛劍倒飛回來,那金丹期修者臉上浮現出驚疑不定的神色,他一擊之下雖然沒用全力,但也用了五成之多。
但是那個年輕人擋他的飛劍的時候給他一種舉重若輕的感覺,讓他不由有些吃不準。
難道他真的隱藏了自己的真是修爲?
還有剛纔的那個紅色的月牙狀的是什麼東西?法寶?
其他的修者纔不管金丹期修者的腦袋中的疑問,各種法寶雨點般砸了過來,絲毫沒有覺得一羣人圍毆一個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方陽迅速地掃了周圍一眼,發現除了率先攻擊他的那個修者,在場的再沒有一個金丹期以上的修者,不由的心下大定。
欺負弱小的敵人向來是他喜歡乾的事情。
手上灌注靈力,方陽竟然空手抓向了空中的各種飛劍法寶。
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砸向方陽的飛劍法寶竟然有大半被他抓到手裡,看都不看一眼就收到腰間的儲物袋裡面。
“嘎?!”
山月宗的衆多修者頓時有些愣神,像看怪物一般看着方陽。
“嘖嘖嘖,還是有些託大了啊!”
方陽不動聲色的摸着自己有些發疼的雙手,不過卻心下十分高興。
這也算是驗證了自己的修爲了吧?而且還沒有造成殺戮。
雖然在藍流星上,人命不是很值錢,修者都被利益充斥着心靈,但是從地球上的文明世界來的方陽卻有些不習慣這些修者的冷漠,更不習慣那種強烈的階層關係。
“你究竟是何人?來我山月宗究竟爲何事?”
那個金丹期也有些怕了,色厲內荏的大聲喊道。
“隊長,這人好像是兩年前和林總管戰鬥的那個瘋子……”
一個修者來到那人旁邊輕聲說道。
方陽修爲提升,耳力也好了不少,兩人的耳語竟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竟然叫我瘋子……”
方陽無奈的摸了摸鼻子,他發現自己無論在哪裡都會被冠上‘瘋子’的名義。可是他卻沒覺得自己有多瘋。
“嘿嘿,既然你們都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方陽說完後陰森森一笑,雙手發動,頓時在場的所有修者都發現自己被禁錮無法移動了!
所有修者駭然,眼前的這個笑眯眯的年輕人究竟是有多厲害?竟然一下能禁錮這麼多人!
一下用禁制禁錮了這麼多人的行動,方陽不由的暗道僥倖。
他這是第一次在戰鬥中把自己會的禁制實踐出來,雖然還有些生澀,但是勝在運氣不錯。
“哈哈哈哈!腫麼樣?小爺的禁制還不錯吧?你們叫啊!叫破喉嚨都沒人來就你們!”
方陽哈哈大笑,卻突然發現自己說的有些不妥,但是具體什麼不妥他也不想深究了。
自己得瑟了兩三個呼吸的時間,他才突然想到自己今天的目的。隨即一拍腦袋,有些懊悔的道:“哎呀,太得意忘形了,差點忘了正事兒……”
衆多被方陽禁錮的山月宗修者都期待方陽的“正事兒”。但當方陽真正開始正事兒的時候,一幫人恨不得吐血昏過去。
太猥瑣了!真是修真者的恥辱!修真界的恥辱!整個宇宙的恥辱!
只見方陽挨個在衆多修者身上摸索,不斷從他們身上搜出各種顏色的儲物袋,還有法寶,看都不看統統裝到自己的儲物袋裡面。
強盜!
土匪!
山月宗的修者恨不得挖個坑把這貨給埋了。
現在他乾的事是高階修者該乾的事情嗎?您空有這麼高的修爲,幹嘛搶.劫我們這些低階修者呢?
衆人都異常悲憤地望着方陽,方陽差點被他們的眼神殺死。
“靠!你們這都什麼眼神?怎麼?修真者就不能搶.劫了嗎?啊?小爺我搶點兒東西回去補貼家用不成嗎?哎呀呀,你們真是不當家不知當家的苦啊!小爺我手下還有一堆人要養活呢!還瞪!再瞪就把你砍了!”
方陽嘴上罵罵咧咧,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不慢,只用了盞茶功夫便把在場的所有修者都料理了一遍,收入自然不菲。
“嘿嘿,這些算是收穫不少啊……咦,都這麼久了,你們山月宗的高層呢?怎麼還不出來?”
方陽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山月宗的裡面,皺起了眉頭。
按理說他在山月宗門口鬧出這麼大動靜,總得有人出來管管吧?可是除了被他禁錮的這些人,竟然一個人都不出來!
“喂!你說說,你們宗內的高手呢?我還想會會林公公呢!”
方陽揪着一個凝氣期修者的衣領問道,神色十分不善。
“我……我不知道!”
“還嘴硬!要不要我在你身上開幾個小洞你才肯說?”
看到方陽陰狠的神色,那個年輕修者不禁打了個冷戰,哆嗦着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林總管上個月去了總部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方陽放下那個被他嚇的有些哆嗦的修者,冥思苦想。
“林公公不再了啊……難道是現在山月宗沒有高手?”
一想到這個可能,方陽馬上興奮起來。
“你們山月宗儲藏東西的地方在哪?煉丹的地方在哪?還有煉器的地方在哪?快說!不說我就砍了你!”
方陽黑着臉問一個修者。
“我……我不知道!”
“嘴硬!”
方陽也知道自己這樣問的話不會有什麼結果,隨便從儲物袋裡面拿出一把飛劍,在那人的胸口比劃:“哎呀呀,是先挖心呢還是先挖肺呢?”
那個修者臉都被嚇白了,嘴上還是什麼都不說。
方陽有些不耐煩了,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拿飛劍戳了個洞出來:“靠!還非要逼小爺出手?真是給臉不要臉!說不說?”
那人卻還是咬牙不說。
方陽見狀,又在他剩下的三肢上各戳了個洞。
這種小傷對於修真者來說算不上什麼,不消幾天就可以恢復。
“還不說是吧……你還有一條腿兒呢……看來你真的想在上面也留個洞啊!”
方陽把飛劍比在那個修者小腹下兩寸的位置,嘿嘿笑着道:“說不說?不說就廢了你!”
“大人饒命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他!他知道的!”
那人哪能禁得住方陽這般恐嚇?馬上招了他的黨羽出來。
被指出來的那個修者臉色發白,方陽一看,赫然是這些人裡面唯一一個金丹期修者。
“哦?”
方陽挑了挑眉頭,不再理會方纔的那個修者,非常陰險的笑着道:“我勸你還是早些說吧!要不然嘿嘿……”
“我說我說!”
那個金丹期修者很美骨氣的馬上招了,看來對自己下半身的幸福還是非常關注的。
修真者要管住自己的七情六慾,但是不代表一定要禁慾。畢竟世上還有雙修的存在。
“既然你們這麼乖……那我就給你們個好處!”
方陽非常大度的揮揮手道:“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過一陣子我要是記得的話就給你們鬆綁!現在先讓你們稍稍活動下~~”
隨後長笑一聲朝山月宗內部飛去。
“……”
餘下的修者非常鬱悶,這就叫讓他們活動?只是讓他們的靈力活動而已……
……
方陽非常順利的,可以說是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山月宗宗門。
他對這裡可謂非常熟悉,畢竟這是原靈山宗的舊址。
路上碰到山月宗的低階修者,方陽啥話都不說,直接一個禁制丟上去,槍走東西,拍拍屁股掉頭就走。
一路上如蝗蟲過境,片葉不留。
除了呆在屋子裡潛修的修者,只要在外邊活動的山月宗低階弟子,都被方陽用禁制禁錮了行動,搶走了法寶。
他很順利的找到了山月宗放置玉簡的地方,竟然是原先靈山宗的書齋!
山月宗並沒有他問的什麼煉器的煉丹的地方,更沒有存放的地方。
不過想想也是,這些東西一般都比較貴重,都是由門派內的某個管事的人攜帶的。畢竟儲物袋並不是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