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研究所的主會議室裡就只剩下了區區幾個人,分別是都有着B級領導身份的西裝男和眼鏡男以及另外幾個B級的領導,同時還有副院長和那個跟公丕慶一同從魔界歸來的C級官員。
“你們從魔界拍回來的照片我已經看過了,也已經讓人秘密地給負責‘潘多拉之匙’項目的小隊送了過去,雖然那裡我沒有去過,但可以肯定,那個遺蹟裡面肯定蘊含了某些超自然的東西。”副院長說道。
“魔界裡面感覺單從環境來說的話和地球差不多,我們在裡面也依舊能夠呼吸和說話,唯獨不同的是裡面住的都是怪物,而且我們這次進去偏偏碰上了怪物的頭頭。”從魔界歸來的那位官員說道。
“其實這樣正好,如果你們遇上的是怪物的頭頭的話,正好可以跟我們說一下,怪物那一方的實力如何?如果那邊真的帶着千軍萬馬來入侵我們這邊的話,我們能否守住?”副院長問道。
“這個……很難說,我這麼說可能會顯得有些神神叨叨的,但也確實是這樣,對方似乎是一個魔法文明,那個暗鴉伯爵就是用魔法控制了我們第一支進去的先鋒小隊,後來戰鬥結束、公丕慶要求它釋放我們的隊員時,它也只是一揮手,就解除了對我們隊員的控制,這分明就是魔法。”那官員回憶着說道。
“暗鴉伯爵?”西裝男皺眉,雖說這時候不方便對這個名字的由來進行深究,可他還是覺得這個名字也未免太中二了吧?簡直就是某個中二少年自己從腦袋裡臆想出來的名字好吧……
“它的確自稱暗鴉伯爵,同時也說魔界裡的人也叫它暗鴉伯爵,總之就是一隻大烏鴉,身高接近三米,張開翅膀後足有一輛大卡車那麼大。”官員說着,張開雙臂示意,繪聲繪色的模樣甚至讓他看起來都有了一種換上了精神病的嫌疑。
如果不是那些士兵們從手機裡拿出來的那些照片的話,恐怕他們真的會被送到院方的精神疾病鑑定科裡去好好鑑定一番。
“其實你還是誤解了我的意思,我是說,如果魔界裡的那些物種都如此強大的話,我們這邊的公丕慶到底是怎麼打贏的這場戰爭,他最近表現得真的越來越變態了不是麼?”副院長皺着雙眉,表情空前嚴肅。
“對!最大的疑點還是在公丕慶身上,那傢伙居然會突變!他最後就是用突變後的力量跟暗鴉伯爵打了個平手,最後纔不了了之的!”官員想起了當初公丕慶和暗鴉伯爵大戰時的畫面,不禁狠狠地打了個寒顫,“而且,而且他突變之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我真的懷疑他是不是裝出來的精神病,他跟暗鴉伯爵打的時候冷靜的可怕,單是從精神層面就已經壓過暗鴉伯爵一個等級了!”
“這一點我也看到過,當初他在我們的處決場裡再次激活那些已經打空了彈藥的武器時,就根本不是一個神經病人該有的樣子,我當時就在懷疑,他的背後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在控制着他,比如說暗鴉伯爵那種類似於魔法的東西,也可能是精神分裂或者是多重人格之類的東西。”西裝男說道。
“這很有可能,不過要是魔法控制的話……也未免太可怕了,連這麼強的一個傢伙如果都是某人使用魔法控制的一枚棋子,要是我們直接對公丕慶展開調查的話,豈不是就相當於動了那位幕後黑手的棋子?這樣的後果,真是想都不敢想啊……”坐在西裝男旁邊的眼鏡男說道。
“真的能把他和魔法這種虛幻縹緲的東西聯繫到一塊麼?”副院長皺着眉頭問道。
“唉!真是後悔當時沒能給你們錄一個視頻下來,當時公丕慶跟暗鴉伯爵打的時候分明也是用的魔法,那傢伙真的會全身發光,整個人就跟變身了似的啊!”官員一臉追悔莫及地說道。
“也就是說……公丕慶本身也會使用魔法,然後還有着感染體才擁有的突變能力,對吧?”副院長問道。
“沒錯,我覺得如果站在這樣的角度來說的話,他之前那些行爲就能很好地解釋清楚了,比如說他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破解了我們的處決場火控系統,比如說他是怎麼用一根樹杈子打傷了我們的A級失控感染體,比如說A級失控感染體的屍體內爲何會出現大量的彈頭,這些都是公丕慶那傢伙用魔法造出來的!”
會議室內陷入了沉寂,他們這些會議成員要麼託着下巴,要麼扶着額頭,因爲他們這種超高層領導級別的會議是嚴禁記錄筆記的,他們說的什麼就要全部記在腦子裡,嚴禁以任何形式留下書面筆記或電子筆記。
“按照你們的說法,咱們的這一仗很有可能就相當於是惹到了另一個世界裡的超級勢力,後期很難保證魔界那邊不會捲土重來,從今天起,再度加強遺蹟內的防護和監控系統,然後我們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弄明白公丕慶到底是什麼,這件事由我親自負責,一會散會後我就會親自過去,現在公丕慶已經成了咱們的重點保護對象,除了正常的醫護人員外,其他研究所成員和官員一律不許隨意與他接觸。”副院長說完,準備起身離開。
他們超高層官員的會議正是如此,沒有記錄,沒有會議應有的東西,怎麼看都像是一羣多年未見的兄弟聚在一起聊天,只不過他們討論的卻是整個研究所內最高等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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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關仁愛醫院,住院部。
公丕慶跟往常一樣自言自語着,一名男護士坐在病房角落的一張塑料椅上,像是聽故事一樣聽完了這傢伙說的每一句話,只可惜依舊沒能聽懂這傢伙到底說的什麼東西。
“宿主,我感覺你所謂的這個總部並不是真正的總部,它更像是您的敵人假裝而成的一個虛假總部。”系統像是嘮嗑那樣在他的腦袋裡說道。
“不要妄下結論,通過這次行動我們就已經能看出來,總部是一個正義的組織,他們守護着那個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在面對暗鴉伯爵等怪物的時候絲毫不膽怯,這纔是我的總部該有的樣子啊!”公丕慶躺在牀上打着吊瓶,盯着上方的天花板自言自語,一盯就是一個小時。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如果這次行動您拒絕了他們的邀請,他們實在走投無路的話,就會派出那些失控的感染體來協助解決任務了,他們還豢養了很多感染體,作爲研究所的最終底牌來使用,不過有您在的話,他們想必是不會輕易地拿出這些底牌來的。”系統解釋道。
“空口無憑,小心說錯了拉不出屎來!”公丕慶毫不留情地反駁道。
“我只是一個寄生在您身上的系統,如果對我施加‘拉不出屎來’這一指令,其結果只能是您自己拉不出屎來。”
公丕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鋒芒,心說好傢伙你個系統還敢跟我頂嘴?
“系統拉不出屎來,好了,我現在已經說了,我拉給你看。”公丕慶說完,改變了一個小時來都沒換過的動作,只見他突然側身然後一撅屁股,身上緊接着開始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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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舉動直接看呆了旁邊那名男護士,鬼知道這傢伙的身上居然什麼都沒穿,而且這屁股撅的恰到好處,剛好是露出來了一個屁股,然後……他就開始釋放體內的雜質了。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很輕的敲門聲,門被推開,副院長帶着幾個研究所科研人員走了進來。
只是不巧的是,他們剛一進來就看到了這衝擊靈魂的一幕。
“我的天!你怎麼讓他在這拉屎!”副院長第一時間捂住口鼻,同時他的身後還有人傳出了一陣乾嘔的聲音。
那男護士的眼裡都快憋出淚來,“副院長!他突然就拉了!我能怎麼辦?!”
這個可憐的男護士其實是今天才被院裡安排過來看護公丕慶的,因爲以前就有這樣的先例,女護士看不住公丕慶,要麼就是被公丕慶施展邪術迷惑得春心蕩漾,要麼就是被公丕慶敗壞得體無完膚,沒想到這次院方派來個男護士,先是聽了公丕慶一個小時的自言自語不說,現在還要給公丕慶弄那些東西……
“我我我、我給他弄!”男護士看起來也是個剛來的實習生,在副院長的命令之下,含着淚走向公丕慶……
“你看,我能拉出來吧!”公丕慶解決完事之後,發出來一陣瘮人的喘息聲,臉上滿是小人得志般的笑容。
“等等,宿主,您沒發現副院長身後跟着的那幾個隨從裡頭,有一個特別像您的兒子麼?”
系統說完,公丕慶一扭頭,目光看向副院長身後的那幾個隨從;他臉上的笑容還未散去,此時正是一副癡漢般的表情,他的目光像是一條毒蛇那樣掃過了副院長及其身後隨從的身子,看的他們脊背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