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樑國豔喜出望外,她滿臉感激地跟葉明浩搭訕了幾句後,便匆匆離開了酒吧。
不是樑國豔不想趁熱打鐵跟葉明浩套近乎,而是樑國豔看得出來葉明浩似乎跟劉時貴還有事情要談,她不想因爲自己的過度熱情而引起葉明浩的厭惡。
“劉主任,你是不是應該回去看看嫂子和娟子了?”樑國豔離去後,葉明浩拍了拍劉時貴的肩膀,輕聲說道。
“我……葉局長,您能告訴我王子俊會落得一個什麼下場麼?”劉時貴並沒有回答葉明浩的話,而是滿臉緊張地問道。
“他?他被怎麼處置要看黃副局長的心情了,黃副局長心情好的話,可能他被訓斥一番,然後被逼着跟你和嫂子賠罪認錯;要是黃副局長心情不好的話,他可能就要被雙規,從此以後跟仕途無緣,甚至要被逐出黃家。”葉明浩知道劉時貴擔心王子俊之後繼續找自己麻煩,他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無論怎麼樣,以後王子俊見着你都要繞道而行,所以你不用再擔心他會打擾你們的生活了。”
聽到葉明浩的話,劉時貴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他激動得雙手拉住了葉明浩的胳膊,慌忙不迭地道謝。
葉明浩輕聲安慰了劉時貴幾句,然後便把劉時貴給打發回家了。
劉時貴回到家中時,嚴慧芬剛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她正滿臉焦急地準備出去尋找劉時貴下落呢。突然間看到劉時貴回來,她立即緊張地抱住了劉時貴,生怕劉時貴再次丟下自己和女兒離家出走。
感覺到妻子對自己的關心和緊張,劉時貴心中無限的愧疚。
從葉明浩的嘴中,劉時貴已然得知妻子在婚後並沒有做出任何背叛自己的行爲,可是自己卻偏聽偏信,以爲妻子真的給自己戴了綠帽子。這幾年來對自己非打即罵,冷落了妻子好幾年,讓妻子守了幾年的活寡。
想起這些年來妻子日益消瘦。而且身體和精神明顯變得不濟的情況,劉時貴心中悔恨交加,他也伸出了自己的胳膊。緊緊地抱住了妻子,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中流了出來。
劉時貴很想對妻子說聲“對不起”,可是他發現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爲實在太過混賬,即便自己說再多的“對不起”也沒用,他索性什麼也沒說,只是緊緊地擁抱着妻子,感覺着妻子的心跳和體溫,同時用力吸嗅着妻子身上的陣陣體香。
“老劉,你怎麼了?你可別嚇唬我啊,我不能沒有你。娟子也不能沒有你,這個家不能沒有你,我求求你不要拋下我們母女倆好麼?”感覺到丈夫的異常,嚴慧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擡起頭。淚眼婆娑地瞪着丈夫,滿臉緊張地說道。
看到妻子美眸中的淚水,劉時貴的心猶如刀絞,他緩緩地伸手抹掉妻子眼角的淚水,輕笑道:“阿芬,對不起。這幾年是我混賬,冤枉你了,不過事情已經過去,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掉眼淚了,以後便是你想趕我走,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聽到劉時貴的話,嚴慧芬身子一顫,她的一雙美眸中非但沒有露出驚喜的神色,反而變得更加緊張了,她圍着劉時貴轉了一圈,把劉時貴的衣服和手掌檢查了又檢查,當她聞到劉時貴身上濃濃的酒氣,並且看到劉時貴手掌上的血漬時,她近乎絕望地問道:“老劉……你……你該不會殺人了吧?”
“殺人?”劉時貴聞言一愣,隨即便明白了妻子的擔心,他笑了笑說道:“要不是葉局長阻止的話,我還真就可能把王子俊那個王八蛋給宰了,不過葉局長在關鍵時刻阻止了我,所以我並沒有傷到王子俊,不過那個王子俊的下場可能比我殺了他還要慘。”
在妻子疑惑的目光下,劉時貴把發生在菲林酒吧卡布基諾包間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丈夫的話,嚴慧芬喜極而泣,她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總算是落了地,不過她僅僅笑了一小會,隨即便大哭出聲,同時一雙粉拳也是不要命地朝劉時貴的身上捶打過去。
面對妻子的毆打和責罵,劉時貴只是站在原地傻笑,他並沒有還手或者躲避。
清楚地把父母的對話聽在耳中,劉紅娟的一雙美眸中也全部噙滿了淚水,腦海中下意識地閃過葉明浩那英俊的面龐。
劉時貴夫妻感情重歸於好,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時候,還在菲林酒吧中的葉明浩終於等到了一個電話。
經過三個小時的突襲和掃蕩,金鱷魚組織的根據地便被血牙傭兵團給連根拔起,金鱷魚組織在歐洲的成員也基本上被全殲,而血牙傭兵團的成員僅僅是重傷了五個人,輕傷了二十幾個,沒有一名成員死亡,可以說是戰果輝煌。
對於這個結果,葉明浩並不感到意外,因爲金鱷魚恐怖組織雖然在國際上名氣很大,可是它的實力卻比金三角的坤沙集團強不了多少,血牙傭兵團的金三角分部便把坤沙集團給剿滅了,現在血牙傭兵團的金三角分部和中東總部整合成了一塊,實力遠遠不止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要是這樣的話還沒辦法消滅金鱷魚組織,血牙傭兵團也就不用混了。
葉明浩對於血牙傭兵團剿滅金鱷魚組織不覺得意外,夏武輝驟然得知歐洲那邊的情況時,他卻被嚇得從老闆椅上跳了起來。
血牙傭兵團對金鱷魚組織的基地發動偷襲時,夏武輝正跟金鱷魚組織的一衆高層在召開視頻會議,商量擊殺葉明浩,爲之前在安源市和雲屯市被殺的那些組織成員報仇的事情呢,他們正在討論前往柳河市刺殺葉明浩的殺手名單以及刺殺計劃,結果就聽到了外面槍聲大作,然後視頻會議不得不被迫中止。
視頻會議被迫終止後,夏武輝便一直不停地跟基地的負責人打電話,隨時瞭解和遙控歐洲的戰鬥。
只是在阿羅迪斯的突襲計劃天馬行空,完全沒有規律可循,而血牙傭兵團的成員的實力也佔據了絕對性的優勢,所以即便夏武輝是諸葛亮重生,他也沒有辦法挽回金鱷魚組織覆滅的下場。
整整三個小時,夏武輝一直是在焦灼和暴怒中度過的,他不知道一向在中東地區活躍的血牙傭兵團爲何會突然間到歐洲發展,更不知道血牙傭兵團爲何剛剛在歐洲站穩腳跟便朝金鱷魚組織開刀。
“該死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金鱷魚組織並沒有任何得罪血牙傭兵團的地方,血牙傭兵團爲何無緣無故地要開啓戰端,難道他們瘋了麼?”當夏武輝跟根據地那邊徹底斷絕了聯繫後,夏武輝知道,自己花費了十幾年心血建立的金鱷魚組織算是徹底完蛋了,而龍騰集團也將面臨毀滅性的打擊。
“該死的,沒有金鱷魚組織的贓款,依靠龍騰集團每年的那點盈利,根本就沒辦法滿足那些老傢伙的胃口啊,以後自己要想繼續得到那些老傢伙的支持就很困難了,而自己想要掌控舞雲門的計劃也要落空了。”夏武輝暴躁地一掌擊在辦公桌上,把辦公桌給擊得粉碎。
辦公室外面,伍麗萍聽到夏武輝的自言自語後,她的臉上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國際上臭名昭著的恐怖組織金鱷魚居然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內便被人給連根拔起了,這怎麼可能?
下意識地,伍麗萍便聯想到了柳河市公安局的局長葉明浩,夏董事長最近僅僅得罪了葉明浩一個人,金鱷魚恐怖組織覆滅的事情會不會跟葉明浩有關呢?
伍麗萍的腦海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她便驚訝地發現辦公室的門無風自開,兩張陌生的面孔出現在了門口,伍麗萍看到這兩個陌生人手中的機關槍,她心中大駭,下意識地便要張嘴呼叫。
只是伍麗萍的嘴巴剛剛張開,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她便看到眼前銀光一閃,一把漆黑得發亮的匕首便朝自己飛了過來,伍麗萍只覺得自己喉嚨間一陣劇痛,然後自己的意識便陷入了無窮的黑暗之中。
伍麗萍身子癱軟倒地的同時,裡間辦公室中暴躁的夏武輝卻突然間安靜了下來,他的鼻子也輕輕地翕動了一下,然後他的手掌一翻,兩支精緻的手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夏武輝辦公室的異常也讓伍麗萍辦公室中的兩個陌生男子提高了警惕,他們互相使了一個眼神後,然後不約而同地把槍口對準了夏武輝的辦公室,並且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只聽得“突”“突”“突”一陣亂響,薄薄的鋁合金隔層彷彿被人給畫了兩條筆直的線,露出了數十個拇指般大小的槍口。
開槍完畢後,兩個人身子一滾,一前一後進入了夏武輝的辦公室,他們滾進辦公室的同時,根本就沒有浪費時間打量辦公室,兩個人又是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把整個辦公室的死角都納入了機槍的掃射範圍,而且他們開槍的同時,還不忘掩護對方。
“奈落、艾德章,怎麼是你們?你們不會是血牙傭兵團的人吧?”天花板頂部的夏武輝看清楚貿然闖入自己辦公室的兩個人面孔後,他也顧不得暴露自己的位置了,而是“失聲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