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晃今天穿的是警服,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他是警察。從米妍家裡跑出來的這些流氓,膽子上長毛了嗎?敢跟警察動手,肖晃當了七八年警察,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流氓。
流氓們也愣住了,剛纔被肖晃打倒的人,比肖晃能高一頭,腰圍也比肖晃粗一圈,可在肖晃手下脆弱得如同嬰兒。
肖晃卻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直向米妍家院子裡走,突然又有一個流氓掏出刀子,從肖晃側面悄悄地刺過來。
“啊……”肖晃身上連根毛都沒掉,刀子反刺在那流氓自己的大腿上,鮮血長流,痛得他原地亂蹦加慘叫。
肖晃繼續向裡走,剩下的流氓已經不敢再輕易動手了,虎視眈眈地盯着肖晃,肖晃向前走一步,他們就向後退一步,一直退到米妍家小樓的門口。
流氓們已經退無可退,把牙一咬心一橫,互相再使個眼色,同時撲向肖晃,有幾個人還發出怒吼聲。
“找死!”肖晃神情驟冷,突然一弓腰像條魚一樣從流氓的包圍圈裡迅速退出來,然後立馬又站住,擡腳踹在離自己最近的流氓腰上。
“啊!”流氓大叫一聲撲向自己的同夥,撞倒好幾個。
肖晃沒心情和他們打架,伸手從褲子口袋裡把警槍掏出來了,拎在手裡。他現在已經是代理所長,所長當然要配槍,只不過爲了安全起見,他的槍一直在派出所這套警服裡面放着。
今天他正好換上了這套警服,順便把槍也揣出來了,於是就派上了用場。
手槍的威懾力還是很大的,幾個流氓臉色都變了,好像被踩到尾巴的老鼠,紛紛閃開,誰也不敢再靠近肖晃。
肖晃沒跟他們說一句話,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拉開米妍家的門走進去。中國法律有規定,警察在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也就是被人襲警的時候,可以適當使用槍械,打死了算白打。
米妍家客廳裡一個人也沒有,肖晃隱隱聽到樓上有聲音,他快步跑到二樓,一腳踢開了米妍的臥室。
米妍就在臥室的牀上,她的衣服已經被撕扯得差不多快沒了,但她還在拼命地掙扎。李海濤壓在她身上,一隻手脫自己的衣服,一隻手撕米妍的衣服,眼睛都紅了,明顯處於獸性大發狀態中。
“肖晃,快來救我……”米妍萬萬沒想到,關鍵時刻肖晃會來,簡直有如神降。
李海濤也沒想到,他頓時僵住,慢慢回過頭,目光裡充滿歹毒,似乎恨不得能把肖晃碎屍萬段。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肖晃笑了笑,悠閒地走到牀邊,煞有興趣地望着牀上的兩個人,比看日本A片還過癮呢!
“肖晃,你瘋了?你快點救我啊!”米妍急得尖叫,使出吃奶的力氣想把李海濤推開。
李海濤沒有放開身下的米妍,他咬緊牙關沉吟了幾秒鐘。
“肖所,我們兩個無怨無仇,你沒必要管我的事。如果今天你能幫我,從明天開始,我會接管米妍所有的生意,每個月我給你兩成紅利。”
“兩成?”肖晃摸摸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真不少啊,兩成能有十幾萬還是二十幾萬?”
“四十萬,你不知道米妍的生意有多賺錢,我以後每個月給你四十萬。”李海濤喘着粗氣,他今天已經算是殊死一搏了。
“我去……四十萬?”肖晃像被嚇了一跳,然後鄭重地批評牀上的米妍,“這事可是你不對了,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能賺這麼多錢,不然早就給你加份子了。”
“肖,肖晃……你別玩了……你有沒有心啊……”米妍畢竟是個女人,女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她怎麼也推不開李海濤。
“肖所,我就等你一句話。”李海濤異常緊張,臉上冒汗像水洗的。
“呵呵!”肖晃聞言笑了,他收起警槍,又拍拍李海濤的肩膀,“我真想答應你,可惜你不是那塊料。李海濤,我們打個賭怎麼樣,我賭你搞不定米妍,如果你贏了,以後我不要你一分錢。”
李海濤怔住了,他沒想到肖晃會說這樣的話,自己好歹是個男人,會搞不定一個弱女子?而且米妍現在就在他身下,如果肖晃剛纔不來的話,他可能已經得趁了。
“怎麼?你不信?來吧,我不管你,你隨便。”肖晃說到做到,轉身走到臥室沙發邊坐下來,還翹起二郎腿。
李海濤也許算個聰明人,起碼他在上海能當上律師,可見他智商不低。但聰明人與聰明人之間還有區別,李海濤屬於那種只有小聰明的人,他沒有大智慧,偏偏又驕傲自滿,一般我們會用兩個英文字母來形容他這種人,就是“SB”。
他決定和肖晃賭一下,看肖晃走開了,他立刻又向米妍下手,而且不再留任何情面,猛擡起右手想給米妍一個大耳刮子,讓米妍徹底沒有抵抗的能力。
他的手舉起來了,但沒有打下去,因爲米妍居然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精緻的小手槍,頂在他的胸膛上。
李海濤頓時如墜冰窟,整個人都僵住了,他不明白米妍剛纔爲什麼不掏槍,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使出了殺招。
“嘖嘖嘖……”肖晃早就料到會這樣,坐在沙發上爲李海濤搖頭嘆惜。
米妍是什麼人,朝陽鎮的黑社會大姐大,控制着朝陽鎮超過一半的流氓和非法人員,連那些剛從監獄裡出來的勞改犯,也來她手下賺口飯吃。像她這樣的人,會沒有一點自衛的能力?那她早就被人OVER了。
尤其經過上次許長志的事,米妍更是加強了自身保護意識,她的家裡、車裡都藏着槍。
“小妍……你不能……”李海濤聲音艱澀,眼神也亂了。
“我不能什麼?”米妍從他身下爬出來,又下了牀,平常嫵媚動人的目光此時變得無比兇惡,還帶着極深的殺機。
“我……我爲你做,做了很多事……”李海濤呆在牀上一動也不敢動。
“你做那些事,就是爲了有一天對付我,再搶我的生意嗎?”米妍特別激動,揮舞着手上的槍,尖叫的聲音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