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管人人人自責,
人束人人人自覺。
企業之主多紛爭,
民族大義聚人心。
鮑正根見得周密如此睏倦,請假又不批准,心下犯難,於是對着周密說道:“你暫且去車間走動一下,順便看看機械實際運行情況,也不要一天到晚坐在辦公室內操作電腦,多學點實際有用的知識。”周密聽得鮑正根之言,欣然前往,也正好解一時之困,同時也見識一下車間是如何實際操作的。只知測繪圖紙,而不知機械實際運行,實是沒有實際經驗可談。於是周密提了提神,站了起來,望着鮑正根,微笑着說道:“鮑叔,您說的正是我技術上所欠缺的。還是鮑叔最爲了解我。”鮑正根見得周密一旦提及技術問題,而突然擔起了神來,不竟黯然起敬,周密不枉爲世之良才,如此睏倦,卻還有如此心思,一心想着技術上的問題。鮑正根此時才說道:快去吧!多到車間走動也是一件好事。“周密歡喜,摸了摸頭,對鮑正根微笑一下,便徑直往車間而去。
來到車間,見得車間似好久沒有打掃過了,一片亂七八糟的樣子。周密走在機械裝配車間,工人師傅們正在拆裝着機械部件。周密好奇,便走了過去詢問了技術問題,誰知那些工人只顧裝着機械部件,無視周密的存在。周密沒有辦法,只得仔細思考其中的關鍵技術所在… …
你方唱罷,我蹬臺。面孔千奇百怪,相貌面目猙獰,心態假仁假義。當局中誰能清醒,旁觀者事不關已,恥笑爾等癡愚,暗自冷笑,自視其高。一旦有零細鎖事,卻也自陷其中而難已自拔。
霧鎖重樓難破其局,意識殘盤鬥志盡喪。喬工自持高論,枉費心機。棋盤是看住了,公司廠內動態盡握手中,此刻自認爲全員訓練有素,整治有當。一無後顧之憂,廠內生產井然有序,一指令下必按部生產,只待整裝而發。公司國際國內貿易是喬工專長,想當年喬工躊躇滿志之際。在國際貿易公司任職業務工作,熟悉貿易行情,同時徹取大量客戶料資,已待時機成熟,一時招兵買馬,擴充自己的實力,組建公司正常營業。幾年後公司步入正軌,業務量蒸蒸日上。而看好紡織機械行業,在恆盛工業園租借一處廠房,購制一二臺老式機牀,從老家頻臨倒閉的廠內挖出了幾個技術老練的師傅,由杜工領隊,**技術操作。到如今的,經歷十幾載風雨,恍然如夢。深知團隊打造之艱幸,運用施行之困難,防範之心不可無,整治員工之心貫穿執行到底,已定爲企業文化的精髓。喬工獨創,公司特色理念。憑持對中華傳統文化的瞭解,深入傳統管理之要害,融合自家思想的精華。剖釋人性之要點,牽引個性之魅力。相互交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監督,形成風氣,製成定格,以期企業千秋萬代。在喬工眼裡規章制度尤如一紙空文,未加任何約束,誇誇其談,生搬硬套。喬工常談:“人是活的,而制度是死的,行之與不行,都必須實行到現實工作中去,那時就看得清楚了。現實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周密放下手中的工作,辦公室空氣異常,杜磊峰總是從鮑正根辦公桌旁走過,而且大呼小叫,直呼其名的說:“鮑正根,你又在玩什麼。”鮑正根沒有吱聲,只是說了聲: “哎呀!”鮑正根自尊心很強,六七十幾歲的樣子,言語方面喜歡受人尊重,更不允許有人在他面前大呼小叫。杜磊峰正好抓住鮑正根的弱點,使他自尊心全失,整天惶惶不可終日。鮑正根只想老來賺點錢,逗逗孫子玩玩。沒想世間的錢如此難賺,萬事該休,一切看在錢的份上,得過且過。由於鮑正根工作之餘喜歡玩點小遊戲,於是正從爲杜磊峰攻擊的目標。周密雖然知道鮑正根不悅,但總是認定他到了很痛苦的過日子的地步,只是事情沒有牽涉到自已頭上來,不癢不痛罷了。周密離開辦公室,來到車間。只見得大家正安裝機器,正要細下里看時,李儀吾走了過來,說道:“你會看個什麼,走開!”周密正想反脣相駁,卻想他是廠長,官高一級壓死人啊。於是只好灰溜溜的走開,不想惹事。周密心下坦然,只是想把工作搞好,這纔是最重要的。工作搞好了,老闆自然看在眼裡。也不用巴結任何人,周密心裡是這麼想的。可是心裡不是滋味,越想越氣,幸虧鮑正根勸住說:“小夥子,打工嘛就是這麼一回事。這有什麼好生氣的,輕輕的想一想就過去了。李儀吾就這個脾氣,直來直去,一副腸子直到頭。沒有什麼好記效的。”周密聽鮑正根一說,心也放平坦了。正要坐下來向鮑正根請教技術上的問題。這時聽鮑正根說:“小夥子,你好自學習,將來必有前途。這機械製圖,我也做了大半輩子,這一生也終於悟出點門道來了。”周密傾耳細聽,對鮑正根一言一行都記在心裡。鮑正根接下來說:“製圖裡面包羅萬象,筆筆精彩,先是主視圖,左視圖,府視圖,如果這個零件還看不清楚,有必要進行六面視圖。如果內部構造顯示得不夠清楚,得進一步進行剖面圖進行顯示。這樣呈現眼前的是一幅清清楚楚的標準視圖了。然而這是繪圖的基礎,也是製圖的精要。”鮑正根停了下來,喝了口茶,潤了一下喉嚨,接着說:“這製圖猶如看人一樣,這人啊如果平平坦坦的過去,一輩子在他身上什麼也看不到。這時必須把他提拔起來看一看,看他是個什麼德性,然後踩下去看看,看他是個什麼本性。經歷風雨看人,看他是個什麼樣的德行,纔看得透切。危難之際看人,看他是個什麼樣的本能。總之左看看,右看看,才能把一個人的情況看得清楚。到時你就可以好好用他了,安排在什麼地方合適,就只有你心裡清楚了,這纔是世上超級管理大師所採取的用人之道。喬蔭春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他哪知道,一個私有企業這麼整人,把人心都整散了。他哪裡知道,從廠裡流走是人才,留下的是蠢才。我在這裡都不會停留很久,你以後可要小心行事,不要着了他的道。”
周密聽完鮑正根的話,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原來製圖還隱着如此深奧的管理學道理。周密的精神世界一下子得到了昇華,到了另一種境界,心神氣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暢。其實內心裡非常敬佩鮑正根大叔,他是世上當之無愧的機械工程師。
周密正往回走,一路想着鮑正根的話來,只是以後會更加小心行事,不要惹出事端來。回到辦公室時,杜磊峰正在呼呼的睡覺。周密沒加理會,坐在辦公椅上,正準備繪製下一張圖紙。這時哪想到喬蔭春會來的,他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一步邁了進來。正巧碰到杜磊峰正在睡覺,只聽得鼾聲陣陣。喬蔭春輕輕的走上前去,說:“老鬼怎麼大白天跑到這裡睡覺了,怎麼一回事。”這時坐在一旁的張吉祥回話道:“昨晚機器試驗,坐鎮指揮,一個晚上沒有回家睡覺,也沒有回家,因此倒在辦公桌這裡就睡了。”喬工沒有生氣,只是說:“把辦公室當家了。”正說着話,杜磊峰警覺性很強,一咕嚕醒了過來,看見喬工就在眼前,心下一驚,一呼的爬到椅子後面躲藏起來。喬蔭春當做沒有看見的樣子,說:“老鬼一下跑到哪裡去了,怎麼整個人影都不見了。”這時喬蔭春輕輕的貓下腰,看着躲藏在椅子後面的杜磊峰,那副狼狽不堪的樣子,笑了笑,就沒事般走開了。杜磊峰見喬蔭春已走,對張吉祥說:“你剛纔有沒有幫我說二句話。”張吉祥怒道:“說你昨晚試機沒有睡。”杜磊峰高興的從椅子後爬了起來,將醒未醒的對張吉祥說了聲:“謝謝了,兄弟。”正要坐定,這時李儀吾進來,對着杜磊峰說:“老杜,你好啊!兄弟有一件想求你了,只是一直有件事想跟你提起,但到嘴邊又收了回去。你看啊,我到這個廠時間也不短了。剛來的時候說,試用期過後工資得漲一點,可是一直以來,半年多了,還沒有見長。不要說長工資,就是一點聲音都沒聽到。”杜磊峰打了一個哈欠,對着李儀吾說:“李廠長啊!這事你得跟喬蔭春談起,工資的事不是我能說的。正好喬蔭春剛纔也過來了。”李儀吾接着說:“這事情也得一級一級的往上申請啊!剛纔跟老闆說了,老闆說,這事情得找杜總監,當時是你應聘我進這個廠的,是你跟我談的工薪問題。”杜磊峰聽到這裡,睡意已清醒一大半,說:“對—對—對,你的工資是我談的,這半年過去了,我還沒有多大的記性了。李廠長你看這樣吧,現在工資都沒漲,你也總得讓我找個機會向老闆傳達啊!你這不能性急。”李儀吾聽得話外之音,談好的工資都泡湯了,世上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可靠的呢!李儀吾心下好不生氣,任由杜磊峰說與不說,只好聽天由命,將就着過吧。這世道本該如此,又有何耐何呢!
這李儀吾剛一走,杜磊峰就對張吉祥說:“這工資的事,近段時間不好談了,這廠裡的效益又不好,找喬蔭春也是找捱罵。不如不找,等過了這個年頭,一切重新開始再說。”張吉祥回過頭來說:“老闆的精神你還是瞭解得很清楚的啊!”杜磊峰笑着說:“跟隨喬工多年,這點精神都瞭解不透的話,還做個甚。”這時杜磊峰與張吉祥相對一笑,平日裡二人關係裝着不好,這正是喬工樂意看到的,便於喬工管理,這使得員工們相互約束,互相攀比,相互牽涉的效果。可是私底下二人私交甚密,相互幫助,這是喬工所不知道的。難怪這個廠越管越亂的根源所在。
這時車間技術員許明進來找張吉祥,說:“機器某部件出了問題,停止工作了。”張吉祥有些不高興,說:“剛剛都在那裡看了,有什麼問題,自己檢查出,一旦遇到事情,自己不動腦筋就來找我,要你們有什麼用。”停了一下,見許明還沒走,於是又說道:“你先想辦法,萬一想不到辦法了,再來找我。”許明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出去。來到車間,對着那臺故障機器發呆,一時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進行修理。許明心驚,心臟跳得很快,如果還是修理不好,張吉祥一定怪罪下來,非罵一頓不可。真是逼不得已,許明又拿起扳手,在機器部位進行改造,幾次三番,總是對不上位。許明心煩,想盡了辦法,總是對不上位。是哪裡去了問題呢。正在思索着,張吉祥走了過來,看着許明說:“就不知道你的腦筋在想什麼,這麼簡單的問題也要找我來,你輕輕的把那個鍵敲開,往上一扳,不就對上位了嗎?”許明一經提醒,腦洞大開,恍然大悟,很快的把那機器復原了。心下想,這事怎麼我就沒有想到呢!真是煩人,恨自己頭腦反映不靈活。總是被張吉祥大呼小叫的罵一頓,心裡才舒服似的。張吉祥見許明修好機器,說:“以後要多長几個記性,頭腦放聰明點。一點小事情不要老是跑過來找我。”許明連連點頭,口頭應道:“是--是--是,以後注意到了。”張吉祥見許明呆頭呆腦的樣子,故意說:“許明啊!許明,不是我說你,遇到事情腦筋不會轉彎,總是一根筋的往前想,碰到問題怎麼行呢。”許明聽到這話,默不作聲,只是臉紅到脖子上去了。張吉祥訓了許明一頓,就走開了。許明被罵了一頓,頭腦一片霧水。靜靜的蹲了下來,看看剛纔修好的機器,許明心想不知何時才能獨自完成一臺機器的修理工作。
周密親眼見到許明被罵了一頓,心下也不是滋味。這許明機修方面是個在行的小子,只是強中自有強中手,惡人手下惡人行。一山自比一山高,遇到對手了。幸虧周密的圖紙檢查了又檢查,做事非常仔細,張吉祥纔沒有發現問題,不然也會遭他罵。車間裡覈對圖紙之時也少有差錯,因此周密靠着細心繪製,闖過了一關又一關,躲過了一次又一次訓話。真讓周密大快人心的事。
下班了,杜磊峰與張吉祥還在辦公室工作。上班的時候倒沒見他們如此努力。周密站了起來,和着鮑正根一同走出辦公室。走出廠門,周密問起鮑正根說:“鮑叔,你身材高大,腰桿挺直,走路邁正步走,是不是行伍出身。”鮑正根笑了笑說:“小夥子,你的眼光真準,我正是當兵的,在部隊一住就是八年,後來轉業到地方。”鮑正根看了看周密說:“小夥子,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有什麼好奇的嗎?”周密看到鮑正根,雖近花甲之年,但從他的容貌來看還很年輕,年輕時肯定是個帥氣十足的年青人。鮑正根見周密沉默下來,說:“小夥子,在想什麼呢?”周密回神過來說:“鮑叔,你當兵這麼多年,是不是武功很高。”鮑正根笑哈哈的說:“我又不是武警兵,武功很高那就談不上。粗略的還是知道一點啦!”正說着,食堂門口就到了。
雖然周密憑藉的仔細與耐心工作,又無不良嗜好。喬蔭春的管理大棒正向周密揮來,只是開始時,動作頻頻,並沒有對周密使用過多的手段,周密尚可忍受。
這天周密正在仔細的工作,圖紙的測繪來不得半點馬虎。思維正在高度工作之中,周密知道背後來了一個人,卻不知是何人,嗅得氣味,只知不是那麼好熟。周密只顧繪圖,那來的時間與人閒聊,況且這是上班啊!周密正憑這點得到喬蔭春的器重,所以沒來得急與那人攀談。這時只見得那人攀着周密的肩膀,周密正在做事,不喜歡有人做這樣的動作,於是反過頭來看時,正見得是公司那邊的業務部經理。周密見了,於是不得不對他笑了笑說道:“你好,今天又有時間過來廠裡看看。”那業務經理見了周密回頭與他說話,這才把手拿了回來。說道:“哪有時間,真是忙死人啦!見喬工常常在衆人面前誇你,於是過來看看你的本事與能力,到底是何等人才?”周密聽得那業務經理的話,回答道:“我只是一個粗漢,哪能與經理相提並論。常聽喬工在我們技術部提起你的大名,在國內國際市場上叱吒風雲,與國際鉅商談笑自如。公司近年來業績節節高升,與經理的業務水平密不可分啊!”那業務經理聽了周密的話,微微一笑而說:“都是喬工領導有方,哪裡容得到我爲公司創造業績。我們公司有今天的發展,都靠你們這等技術人才的努力,沒有你們的技術支持,我們在市場上沒有講話的餘地。所以今天特地過來看看你們這些背後辛苦的技術大師們。”周密聽得那業務經理的話,似乎把一切成果都推到技術部的頭上。於是說道:“沒有你們的能言善辯,我們的技術做得再好,也只是一堆廢鐵。因此你們纔是公司的鋒芒所在,我們技術人員只是後備力量。”那業務經理聽了周密的話,說道:“我們相輔相成,相得益彰,互相配合,纔有今天的公司發展的規模,都是大家的功勞,都跟大家的努力密不可分。”周密見得業務經理說話謙遜,不與人爭長短,人才難得。只是從他的疲倦的臉上顯示出了無可奈何的情形。
晚上回到宿舍,託着疲倦的身體,脫掉衣服洗澡時才發現白色的襯衣後背畫上了一筆紅紅的墨水痕跡。後來去了乾洗店洗時也洗不掉,好好一個當家襯衣就被塗上了紅紅的一筆沾污了。這業務部經理也真會開玩笑,這又與我何干呢!果真是當面一套,後面一套。表面上正人君子,背地裡竟幹男盜女娼的事,實在不是人。
周密一時氣憤,正自回走,卻從後頭有人說去一句話來,周密正巧聽到,只聽一人說道:“如今這社會,有錢怕了個沒錢的,沒錢的怕了個不要命的。”那人回道:“只是通常說法而已,世上之人只要心中有膽,有理有椐,走到哪裡都不怕。邪氣永遠不勝正義。”周密正當回頭過來看時,卻見得那兩人忽轉過彎而去,只留下遠遠的一道背影,一高一矮在模糊中消失了。周密正感覺奇怪,似幽靈般的消失了。
正當周密的思緒還徘徊在剛纔那兩人的背影之中時,卻從後面走來一人,周密在余光中,見得那人高大身材,熟悉的面孔。便知是鮑正根大叔來了,周密擡頭看了一眼,卻此時有些陌生感覺,好久不曾來往。周密不曾開口,卻聽得鮑正根說道:“小夥子,現在工作還挺順利吧!張吉祥沒找你的麻煩吧!”周密不知所措,看了看鮑正根,說道:“沒事,一切都好。鮑叔,你怎麼了?”周密見得鮑正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有些好奇。鮑正根見得周密問起,便說道:“張吉祥脾氣怪異,說話傷人心思,與他交談怨得一肚子氣。”周密聽罷,心有所動,早知張吉祥生得怪模怪樣,說話不折不扣,心中早有防範之心。今日見得鮑正根傷心的樣子,知道兩人又鬧了糾紛茅盾,站在一旁又不好做出裁決與安慰。只是說道:“他是部門經理,技術水平高,老闆倚重於他,我等也是沒有辦法。”鮑正根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都這把年紀了,忍讓一下就過去了。你還很年青,前面的路還長着呢!”周密見得鮑正根這等技術人才,工程師都要受氣,不禁爲自已所面臨的處境擔憂。心想:在這裡打工的日子不會長久,且過一天,算一天,到時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再圖打算。現如今,鮑正根大叔已經把的技術傳授於我,雖然經驗還不足夠應付社會中的人才競爭,但如若找個工資低的地方,還算綽綽有餘,不必擔心。鮑正根見得周密在思緒着什麼,知道這小夥子也在爲自已的工作所擔憂。於是說道:“小夥子,不必擔心,船到橋頭必然直,你且好自爲之,我一個退休老頭,也不懼怕什麼工作問題。到時只要你不在這裡做,我便可以安心回老家了,也從此失去了許多煩惱。”周密聽得鮑正根說去這話,一時不知何意。心想:難道鮑正根是爲了我纔到這個廠工作。但我與他素不相識,平白無辜的,前生無怨,後輩無仇。如此這般糾纏,一時在周密頭腦裡面想不清楚。又不好向鮑大叔問個明白,只得落在肚裡,無聲無響的讓他過去。鮑正根看了一眼周密,也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便大步走開了。周密也是無奈,呆呆的站在那裡,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