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而行,周密懷着沉重的心情與煩惱的心思,度步於回宿舍的路上。只聽同行應聘者說起,這沿海一帶企業老闆整人很是嚴酷,一不小心落入這種企業,不死也得脫層皮。周密初一聽到如此新鮮詞彙,不禁心內坦然,今天已經混到窮困潦倒的地步,皆因不入企業之內打工,如若有一天進了工廠,但當百倍努力工作,以報老闆受聘之恩。於是對那同行受聘者說道:“現在之計是如何找家好工廠,以圖謀生,如今人才濟濟,企業一個招聘崗位竟涌來幾千人參加面試,更何況在競爭中脫穎而出,皆乃命運安排之中。如若高不成,低不就,將無適合的企業可選。”那同行應聘者笑着道:“這等小廠,我都隱約感覺到殺機,不進也罷。”周密一聽此話,一時沒有想得太多,同時也沒有更多工作經驗,只是感概此人可能是技術行業的佼佼者,必定身懷絕學。周密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而只圖找一家工廠得到安生的機會。沒想到此人見此而不屑一顧,此時與周密形成鮮明的對比。周密深覺慚愧,頓時感到肚飢頭昏,走着路兒頓感泛力。
歷時四個月的堅持,終因彈盡糧絕,放棄堅守的陣地,肚飢面蒼,話若懸絲。只要棋局沒撤,盤中尚有餘生力量。但剩一氣尚在,定會突襲反擊,一戰而成,尋機最後一搏。也許連最後一擊的機會都沒有了。最終還得尋求餐館方面的工作,以待養精蓄銳,再度尋找有利戰機,捲土重來。廚房的勞累工作是不能持久的,也是因爲技術上發展到了瓶頸之界。經濟上得不到有力支援,人援技術上沒有得到更可靠的接觸與交流,只能一味苦幹,埋頭於配菜水臺工作,環境差,夏日溫度比室外高几度,如若蒸蘢般煎熬,一站就是十幾個小時。密兒前懼其虎,後畏其狼,生存間遇到嚴重的考驗,生命受到嚴重的危脅。何出何從,密兒面臨決擇,要麼趴下,從棋局中消失。要麼拼盡最後一口力氣,生死功過,榮辱並生。馬革裹屍,雖死猶榮,一生無憾,平生足矣。
怎耐天有不絕人之道,密兒於捨命找工作的時候,結識一個尋工作的同伴,曾經輝煌一時,位居廠內高管,當時也是廠內炙手可熱的人物。初時出手闊綽,尋事高高在上,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久未經沙場,哪知這世道風雲變幻,舊出新來,優勝劣汰,如大浪淘沙。人才輩出,多你少你,浪濤之中,若有可無。因而誤了有利時機。一時落魄,也因迫於無耐在食堂暫且謀生做事,在等待機遇。周密深夜投奔於他,他深知密兒情況,周密一到,於廚房內,挑出了幾盤大魚大肉給與周密吃了,幾日來沒吃東西,肚裡略吃一點也覺得很飽,是飢餓過頭了吧。令那人大失所望,當真是雪中送炭,讓人難已忘懷。密兒就此尋得喘氣之機。可萬萬想不到的是,那人機遇說來就來,一聽到就業的好消息,來不及跟食堂老闆說一聲,立馬捲起鋪蓋,收拾行裝走了。哪容機會與與密兒打個招呼,拉個長短。那人手機已處於停機狀態。密兒傍晚來訪,撲了個空,密兒這時沒法,二日來與同宿的師傅也略有認識一番,那些人見密兒的到來,就開口說了,那人已經不在這裡了,你還來幹什麼。密兒爲求生存,挨一晚算一晚,儘量能勉強在此度過一夜,低下頭來好說歹說,那些師傅也同意下來說:“僅此一夜,明天不要再來。”熟不知睡一夜的重要性,是常人難已理解的,休整一個晚上,明日再等合適的機會,面試時精神怡爽,夏日裡衣服無味,口氣清鮮。讓經理人見得周密,難已想象周密當前的處境會沒落得如此窮困潦倒的地步。這盼望已久的好消息說來就來,宛如戲劇性般。機會隨時垂青而來。密兒手機尚在服務狀態,這是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密兒盼呀盼的生命源頭,手機響了,果真來電,希望是渺茫的,但要做出十二分態度和口吻,語言對答一點也不含糊,對方公司地址一一問清,這纔是當下急切任務之需。密兒手下僅剩幾塊錢,看清了線路,乘了大巴車馳向了應聘的方向,臨近時,密兒不再慌忙,生死就在這一博了,也許等到下一次,不知是何年滿月之事了。於是不再膽怯,如旁若無人,而登高雅之堂。周密停了下來,清清喉嚨,有些沙啞。隨手而出,附近商店買了瓶水,這再不能省了,必須要花的錢,此刻是爲救命所需,不敢殆慢。密兒去了,那辦公室已擠滿了人,年青俊傑,來往出進,當真高朋滿座,座無虛席。是精英的聚集地,是人才的碰擊交流的地方,試比高低,雄談闊論,論文說武,激烈場面於不聲不響之間,輕輕碰擊鍵盤中,於電腦窗口間閃耀,於大腦中盤旋。這一舉一動,被人盡收眼底,一一單獨接見於密室,交談察聲觀色之間,薪酬待遇絕不能含糊了事,必須一目瞭然。因爲崗位職業是“設計員”一職,企業方興師動衆,招聘四方英傑,聞風而來。這公司地址座落於繁華街道,出則有美女豪車,進則高樓大廈。是擇業居家首選之地。人間之天堂,恍然繁星明月,四時歌舞昇平,翩翩起舞。不覺也醉了。
放下鼠標,答完試題,直步而進面談室內,經理人高座其上,雙方相互交談,一擊而中要害,說的是薪水,談的是待遇。一開口也就是五六千塊吧,那是最小的啦。多的還沒跟你說呢? “設計員 ”級別,想想是什麼意境。這地方一個月薪水沒有個五六千,何談生存。十五分鐘之內必須完成答卷,密兒還沒答完,就宣佈下一倫面試。密兒雖然打足底氣,雖電腦熟練,但技巧生疏。這次面臨的決非往常之輩,希望更是絕口不談。隨意走進經理室,走走過場,僅存的幾句交談,密兒說了工價每月1200元,相當於廚房師傅的每月工資。是目前密兒所追求的,也是敢想的。就此而已,而隨即消失於高樓人影之間。此地不是屬於周密的世界。
生活還得延續下去,密兒沿街而行,有意間尋找餐館,繼續廚房工作,只能這樣了,不可一直貧困潦倒下去。豈料有心載花,花不開,無心載柳,柳成蔭。這廚房工作,密兒熟巧,刀法出神入化。師傅一看,入得法眼。當即答應下來,明日帶來鋪蓋,前來上班,周密滿口應下來了。正當出了門口,步行而回,口袋手機鈴聲響起,這電話也沒有人會打啊,手機是今年找工作時纔買的,二手貨,密兒裝於袋內,若有來電,振動於衣內,彈跳於心間,心喜若狂。提手一看,這不是應聘時打的電話嗎。又會有什麼事呢,電話方說起了周密的名字,相互確定後,說起明日於公司門口等待,與公司領導一同出廠裡參觀,瞭解情況。徵求了周密的意見。周密當然答應下來,卻不知公司經理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去一下就去一下,如若不成,繼續廚房工作,未了的菜刀事業,相憐相惜而相伴。不與周密相關,只求能繁衍一個後代,血脈相連,也就夠了,別無它望。前途大計今生無緣吧。
不料第二日,密兒如期趕到公司門口,隨車前往廠裡,一行應聘者共四人,其餘都是公司領導人物。一路與鄰座同伴竊竊 私語,幾番話來,就到了一處工業園裡,整個園區,都是簡易工房,一層結構。下得車來,才知廠內與公司有天壤之別。到處零亂不堪,一臺老式車牀,一臺半自動銑牀,就是本廠值錢家當,那邊車間整齊擺放十幾臺紡織機器,工人們正在裝配、調試。
進入廠內辦公室,一技術經理,帶了周密四人,再度考試一番,拿起一個機器零件,交與周密四人,每人一臺電腦操作。這次不限時間,但夥伴們相繼離開,周密心急了,自持電腦熟練,完善了圖紙。最後一個走出了廠門,問路而回。又經過一輪面試,而且競爭得到了四個人了,周密還在其中,算是幸運的了。不管怎麼說,現在輪到生存問題了。當天周密去了那家餐館,一進門便操起舊業,拿起菜刀切了起來。小小廚房的溫度隨着液化汽竈的打燃而升高,一個小小的排氣扇在轉動着,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通往餐廳的門,整個廚房閉氣不通。周密敞着油煙味,在煙霧成天的廚房裡工作着,心裡想着的是外面的世界是多麼的繁華與熱鬧,周密也生活在其中。又工作了幾天的時間,周密忍耐着工作的環境的惡劣,一心向往着城市白領的生活。老天沒有捉弄周密,這一天終於來了。
在餐館廚房的工作沒有做完一個星期,那家機械廠打電話通知周密正式上班。周密一時興奮不起來,第二天提着簡單的行禮便去發了。來到目的地恆盛工業園時,已近十一點了。周密向廠內領導通了電話,說明來意。廠內很快派人過來接周密去了宿舍,終於找到了落腳的地方。室內陰涼適宜,周密放好行禮,難得幾年來東奔本走,這裡可以安靜的坐下來,呼吸着清新的,自由的空氣。
此時雖然應聘到了這家廠裡,但是對這個廠的工作暫時毫無瞭解,不知能不能勝任這個工作,關係到周密的前途大計。夜晚,周密躺在牀上,一切思緒都在想着工作的事情。這一次必須全力以赴。第二天清晨,周密很早起牀,一切準備完畢。早早來到工業區門口等着上班,不多久,見得廠內領導來了。周密面試的時候認識,便迎了上去。那領導見得周密,便也笑臉相迎。說道:“昨天新來的吧!一切還習慣吧!”周密見得領導如此親切關懷,便滿臉微笑道:“一切還好,多謝領導關心。”說起這位領導,便是廠內一把手,老闆非常信懶的人。老闆一直不在廠裡,把廠內一切事務都交給他來管理,託付已大事。
一連工作幾個星期,周密拿出了全部技術本事,每天都拼命的工作着,回報着這個來之不易的工作。這天正在上班,突然背後站了一個人,正在張望周密操作電腦。周密回過頭來看時,卻見得一身白領襯衣,筆直的褲子,白淨臉蛋,一個一米七五左右的中年男子站在周密背後。周密並不認識,只是對着他笑了笑。那人見得周密,便問道:“來廠內一段時間,對廠裡有什麼看法?”周密見得此人可能是個領導模樣,見得如此問來,只是在打探一下週密心裡對廠的一些想法。想了一下,說道:“來廠裡這麼久了,感覺到廠裡沒有什麼規章制度來管理,沒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管理方式,使得廠內並不井然有序的生產。”周密說完,擡頭看了看那人。那人見得周密如此看法,並不已爲然,停了一下,而說道:“你新來的,並不知道我們廠的管理方式。久了你自然瞭解,我們廠裡並無規章制度,規章制度管不了人。”周密一聽,心下駭然。心想:難怪這個廠裡,一片亂糟糟的景象。並不象有管理人在打理廠內事物。
後來聽得辦公室其他同事說起,此人就是公司老總。不知你跟老總說了些什麼?周密見得大家如此相問,便笑了笑說道:“只是一些生活上的事情,並無其它要事。”周密不敢說去來其中的事來,只是搪塞推辭。
回到宿舍,周密一路想來,這個廠不是管理得很鬆馳嗎?但是大家做事也挺認真的嘛。周密只是一時想了想,並沒有做過多的思考。
轉眼間,一個月很快過去了。周密一頭埋在工作之中,並沒有跟同事過多的接觸。只是有些有問題不懂的地方請教辦公室的鮑正根。起初見得鮑正根爲人謙遜,容易接近。鮑正根近七十歲的人了,腰板挺直,說話直爽、幹練,爲人平易近人。專業技術有些水平,周密見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時常接近他,向他討教,暢談專業知識。鮑正根無所不懂,無所不精。總是耐心教導周密,周密一時技術上得到突飛猛進的發展。辦公室其他人員並沒有象周密與鮑正根一樣關係那麼密切,見面只是微微點頭就算是關係好的了。周密一時納悶,不知何意。周密雖一時與鮑正根相交,但一想起同事之間的冷淡關係。也只能與鮑正根敬而遠之,只是保持着工作上的來往。由於周密的工作出色,又拼命的工作。公司決定給周密加了薪水。周密心情異常高興,一時也不管同事之間關係如何。只是心裡想來,鮑正根時常教導周密,給於技術上的幫助,他的功勞可不小,一定請他吃頓飯,方纔略表心意。可是鮑正根並不是年青人,對一頓飯並不表示有任何興趣。周密一番好意也只能暫且做罷。
工作方面暫且放鬆下來,周密畢竟是年青人,需要與年青人的生活。可是一看廠內外,同事相伴去遊玩的幾乎沒有。周密見得有些奇怪,只是沒有吱聲。心想若大的一個辦公室,還有一車間那麼多年青人都死氣沉沉,沒有一點活躍的氣氛。這廠雖然沒有廠規廠紀,但是比一般有制度的廠更爲嚴格。是什麼在約束着他們。周密一時想不通,思不明。
喬蔭春時常開車來廠裡視察工作,時不時的跑到你背後,觀察你的一舉一動。甚致你的思維裡是在考慮工作,還是走神了,他都得弄清楚。周密坐在那裡,深深的思考着技術上的問題,一動也不動。恰巧喬蔭春路過,見得周密好奇,便輕輕的走了過來,躲在背後。這時周密正在深思,一手託着下巴,一手靠着鍵盤,雙眼盯視着電腦。喬蔭春見得周密如此模樣,肯定是思維走神了。於是拍了一下週密的肩膀,說道:“想什麼去了,你叫什麼啊!”這時,周密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嚇一跳,見到是老闆,忙回神過來,說道:“正在思考問題呢!喬總… …”喬蔭春見得周密回答,笑了笑說道:“怕不是在考慮問題吧!撒慌都不會撒,哈—哈—哈—”周密見得喬總不信,說道:“喬總,真是在思考問題。不信,我可以把思考的問題跟您說一遍。”喬蔭春看了看周密說道:“你看我們公司工程師這麼多,可謂是人才濟濟,還輪不到你來爲我思考問題吧!你只管畫你的圖,別的不用你來管,下次記住了。”周密聽了喬蔭春的話,只是一味的點頭,口裡一直說道:“是—是—是—”喬蔭春一走,周密心內受了莫大的委屈,只是一時眼淚強忍着沒有流出來。
一下班,鮑正根便走了過來,對着周密說道:“想問題不要想得太深入,有人來了靈活一點,手動一動鍵盤,動一動鼠標。問題就解決了,哪象你,人站在你背後了,還一動不動,人家不懷疑你走神纔怪呢!”周密眼巴巴的望着鮑正根,淚水一下滾了出來,心想:鮑正根說得非常對,心裡非常感激,只是一時不好用什麼來表達。鮑正根真是周密的良師益友,他那和善的目光,絹絹細流般的心泉鼓舞着周密。使得周密挺過了一關又一關,這隻有他們二人才有的默鍥,表達了共同的語言。想起來,周密躺在牀上,進入夢鄉時,只覺得一時想笑,一時想哭。真讓人哭笑不得。打工就象寫一張賣身契,把一切的自由與身心都賣給了老闆。只是沒有一張沒有簽約的契約而已。
周密自知自已能力有限,沒有其他辦法,只有拼命的工作,來換取那微薄的收入,也實是沒有辦法之舉。周密一心爲了工作,也一心爲了廠內生產,親眼見得廠裡情況,似一團亂麻,沒人管理,生產上員工各自爲陣,各忙各的,一盤散 沙般。周密見得如此情況,身在廠裡,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有心想幫助廠裡提高一下生產效率,抓好生產管理。如若老闆喬蔭春來廠內視察,定要向他說個明白,見證一下自已的觀點。周密此等心思在腦內醞釀已久,遲遲不見老闆喬蔭春來廠,心急如焚。整臺機械的測繪工作已近尾聲,周密的心情略爲好轉,以爲可以休息一段時間,調整一下心態,可以到車間內到處轉轉,看看廠內生產情況。沒等周密的心情調節過來,突然聽得廠內傳聞,廠裡將發展大的機械產品,需要大量繪製一批老舊機械進行改良與創新。周密當時沒想到廠內有如此發展趨勢,心裡非常高興,只要等到機械設備一運到,便可拆開機械進行測繪工作。難怪老闆喬蔭春一段時間以來,沒有來廠裡,原來事出有因。
正當周密安心的坐在辦公室內,端詳着過去的圖紙進行翻閱的時候,一輛大型貨車在廠門口停了下來。透過窗戶,周密看得清楚,果真一臺大型機械,周密從沒見過如此之大,周密見識小,一認不出是何方寵然大物,便轉過頭去,問鮑正根道:“鮑叔,廠裡又運來什麼機械,如此之大,我生平未曾見過。鮑正根見得說道:“專業生產噸袋的機械,你當然沒見過,老闆早就有此想法,只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來採購。周密聽罷如此寵大的機械,一時也難搞得懂其中的機械原理及測繪其中的零件。周密一時摸不着頭腦,幸虧鮑正根在旁邊,說道:“機械原理其實也不難,按照過去測繪方式測量就是,沒有什麼二樣。”正聽鮑正根說着話,卻見得老闆喬蔭春從車上走了下來,見得辦公室一片安靜,看了看,見得周密在仔細查看圖紙,便伸過頭來,說道:“年青人,在我們這裡工作,可要跟工程師們好好學習,才能把工作做好,周密回過頭了,微笑着臉,回話道:“自我來廠以後,一直專心向大家學習,一直尊重工程師們的勞動成果與工作業績。”老闆喬蔭春見得周密回話很極積,也做着積極的表情,只是說道:“象你等技術,能到我們廠裡工作,實是三生有幸,別的廠憑你的技術就根本進不去。”周密聽得此話,不知喬蔭春是何意義,只是勉強的點了點頭說道:“老闆,其實我來廠裡也有五六個月,深知廠內情況,想向您彙報一下。喬蔭春聽得,說道:“你有什麼好的建議但講無妨。”周密聽得喬蔭春放開言路,便大膽說道:“其實廠內要實行一套行之有效有管理制度,約束一下大家,使得大家有章可查,做起事來有理有條,不會造此混亂不堪的局面。”喬蔭春聽完,便說道:“制度,別在我面前說制度,我素來不用制度,我的管理方式,日後你便可見風曉。”周密聽完,呆在一旁一驚,實屬意料之外,半響說不話來。難怪周密上次相提,卻在不聲不響,之中,沒做聲色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