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勇時常提醒着周密,生怕有朝一日,雕人令來臨之際,排山倒海而來,而令周密措手不及,而思敘大亂,情智不清,一時有性命之危。所以一直來,時常提醒周密雕琢的本意,到時誰能擔當其中變通之道,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時時刻刻的關注着周密成長方向,只有唐世勇在一旁不辭辛苦的指引着。這一天又是一年之中平淡無奇的日子。家裡的勞力都上山做事去了,繼珀不忍周密過早的加入強烈的體力勞動,一心盼着他有些出息,只盼他日後遠離強烈的體力勞動,過着讀書人該過的生活。因此留在家裡看書,寫字,煮飯做菜,餵豬看牛的事情。正當放牛回家,餵豬完畢,飯菜已熟,閒來無趣之際,平白無辜的橫生一檔事來,教周密上下不能,欲罷還休… …
“協力寶不曉得什麼事情觸怒了碼頭上的人,這個時候一幫人正尋上門來鬧事。”娟奶奶拄着柺杖前來輕言細語的告訴密兒,其意明顯,其聲急切。密兒望着娟奶奶,不知何故把此事告訴密兒。也許就是隨意說說,閒來無事而已,只當垂練口舌。密兒沒問何事,也沒問何由,只是悶呆了一下。這晴天白日,終間洞幾家屋裡當家理事的都上山裡做工夫去了,沒有在家空閒的道理。同齡人也不知去向。遠近路上也不見有人影來住。淡陽斜照,空間凝結,靜潭止水。密兒正貪玩興起,正在入神深思之際。聽得娟奶奶的話,頓時打斷了密兒的思維,一時摸不清頭腦。細下里沉思:平日與協力寶素不交住,尚無夥伴關係,又無兄弟之盟。因長密兒三歲,又看不慣密兒小巧動作。其父劉維剛能言善辨,鬼計心眼頗多,滿腹高論,時常運用自如,令人防不勝防,時常使人中計、着套。讓村裡人又恨又怕,而又自嘆不如。緩稱一方人物,家境尚好。協力寶憑藉父輩福廕,又因兄長衆多之勢。早就橫行鄉里,凡識相的、知趣的。懂人際交往的老少爺們都會給些面子,點頭哈笑,遞煙喝酒,稱兄道弟。密兒不願高攀、更不願阿腴奉承,更因與其性格而異。只是識其面,並不知其心。但都是隔壁鄰居,低頭不見,擡頭見。聽到娟奶奶的透信,密兒將信將疑,推開大門看個究竟。果真見到五個彷彿年齡的少年站在馬路上,面對協力寶的屋門,探頭商議,正要找上門來,索討債務。密兒定眼看了一下,略覺眼熟,但可確定這幫人裡並不見舞馬藏槍之輩,也並不見是亡命之徒。密兒當機立斷,計涌心絃,於是故做懸疑,以靜制動,看他們有何動靜,再另做打算。於是搬了一把涼牀椅子,橫放於走廊下,那幫人已爲密兒拿刀拿槍來硬幹。心下也是一驚,誰料竟搬來一把涼牀椅子,衆人心下犯疑,不知何意。探頭探腦一番,但見屋場方圍靜悄悄的,荒無人影。協力寶立於自家屋檐下,一聲不吱。那幫人驚悶不解,卻見得密兒躺於走廊涼牀椅上,舒展四肢,腳母指倒掛涼拖鞋,上下小幅蕩動。那幫人尋思裡疑慮重重,不敢輕舉妄動,當心有人故佈疑陣,擔心其中有詐,靜止的空氣中暗臧着殺機。於是心上心下,畏首畏腳,進退兩難。不敢輕舉妄動,觀察良久,沒見聲色。密兒咪眼細察,那幫人正自商議,交頭接耳間,卻突然見得密兒的涼拖鞋從中掉落,仿若有聲,那幫人聽得,好像掀起悍然大波,心裡突然一驚,隱約中有刀光劍影在閃動,觀得風向,不好爲強,只得諾諾而退。
那幫人過橋逐漸遠去了,密兒看了協力一眼,見得他呆若木雞,冷汗直流。密兒沒有詢問情況,也沒有打招呼。只當沒事一般,搬了涼椅進屋去了。歇息時分,當家人們扛鋤,擔箕而回。雖盛夏未到,天氣陰陽未定,燥熱無比。田裡地裡,雜草叢生,除草、追肥乃當務之急。然未開鋤則汗流浹背,陽光雖不盛,淡陽催灑,肌膚如灼。待到下午陰涼時再忙,休工回家吃午飯去了。一人說去話來:“這老天爺真是不容情,切記不可拿性命與之打鬥,害出病來,還要付出夠多的。”一人接下話來說:“這不是說述祿嘛,爆日下捨生忘死的做。這幾日抱病在牀,荒了工夫,費了錢,人還要吃虧受罪。”另一人接過話題說:“人家述祿鐵匠師傅日日有進益,會掙錢,你能跟他打比方?一路走來,一面細說農閒道理。於是趁早收拾家當回屋,碰到密兒正在看書。父母親熱汗沒幹,問鹽菜湯做好沒有。密兒迴應:“交待的事當然如實趁早做好。”密兒做了樣子立書於桌上,擋住臉面而看,且啷啷有聲,有模有樣。父母親取碗喝起鹽菜湯,溫而味淡,喝下解渴,一連二菜碗下肚,渴解肚飽,搖動撫扇,廳堂裡歇稍便刻。母親摘揀四季豆,調製麪粉。呼喚密兒上鍋、生火。二三下里竈內火勢猛烈,湯滾後加上調配好的稀梳麪粉粑,然後竈煮熟土豆待到水乾,一齊放入鍋內調配,四季豆油炒後夾雜混合於鍋中,稍煮半刻。三菜合一,清亮鮮明,三食出土壤未久,尚留泥土芬香,新鮮調配,麪粉粑甜而帶糯,土豆鮮中有粉,四季豆青脆。夾於一鍋,配已蔥薑蒜末,乾紅辣椒粉散上。農家裡又當菜來又當飯。時令普食,農家獨有,其味可稱一絕。小南山山林廣闊、旱地面寬,水田稻穀幸勤種植,豐收年成也只供半年食用,多半靠的是地裡樁稼雜食緩解口饞。只要是幸勤耕種,一家幾口度日是舒適的。但要不挑三揀四,長期能吃而不膩。密兒剛吃完,還沒放碗筷。母親就吩咐了密兒說:“去灣門前維永麻家打個轉身,說是有事。”密兒心下一驚,怎的突然說起這等事來,平日都是幹些,上山拔蔥,摘菲菜,拿柴火之事。或還鄰里一個斗笠,臨走之前還重重告戒,要當面交給鄰家主人手裡後方可轉身回家。灣門前幾里路遠,平日裡也沒跟維永麻有什麼來住,心下疑惑。莫非協力寶的事有人告了密,與母親通風報信,故意陷密兒於水火之中,整治密兒一番,記個首尾,烙個印號。去灣門前必經碼頭而過,被那幫人發現,非逮住密兒嚐點苦頭不可,想的已是輕的了,搞協力寶不成,火氣發在密兒身上,替他嘗還債務也難說的,況且人家有父輩做靠山,兄弟相助爲勢力,親朋戚友相互呼應。我也是當時鬼使神差,迷了心竅,搬弄是非,無原無故招惹溫神。有心想推辭,卻找不到理由。見得父母滿身汗水,未敢生怯。然母命難違,只得聽從。更不敢向母親吐露心事,於是壯了膽。一路上想了開來,如果遇上事來,該如何對策應變。細下想來:密兒瘦小而個矮。力鬥只有彈指渺茫之望,智取也要有憑藉,迷惑對手心智,一時智障,量力相抗衡。當真是一線生機尚無,一點把握沒有。只得聽天由命,任由宰割的份兒。
碼頭上什麼碼頭上,只因六房裡灣門前一陣火光之後,一蹶不振,此處又靠得近前朝商流中界,因而借勢坐大。因由資水此處一路流緩,兩岸低窪岸平,利於機划船停舶上下客流。久而久之各山路交匯於此。商貿興旺,人流繁多,遊手好閒之輩多聚於此,興牌賭博,設局陷害,但有城裡有的手段盡在此地展露無遺。有時也同行相欺,暗裡分樁,半夜輸個精光。肚中空腹,身無分文,偷雞摸狗只是略顯手段,慣用技量,順手拈來之技。常因此事鬧得鄰里罵賊罵娘,疑裡疑心,疑團難解,橫目怒眼,口舌之爭,難已和睦。鄰里本都是小農經濟,雞蛋家當。一隻雞,一隻狗,甚致一根柴,一捆草都繫着他們的血汗,牽致着他的靈魂,哪有不傷心悲慟之理。
此等事情,密兒早就有了耳聞。一路上行,小心翼翼,但怕有打草驚蛇。驚動地方諸候、碼頭一霸的方圓人物。其實密兒心眼大了,杞人憂天罷了,小小年紀,乳臭未乾,哪在人家法眼之內,就算他日得勢,在他們眼裡也只是一口痰即可澆滅而已。但今日得罪的是少年糾紛,在他們眼裡只圖一時之痛,哪圖它日之望。沒有不尋理取鬧的道理。每一步都是那麼謹慎,兩旁屋內外,人影尚無,雞鳴狗叫沒有。密兒進入了空巷,每一滴聲音,都令密兒汗毛堅立,心有蹊蹺,似有變故或災難來臨之預兆。想轉身回逃,留下性命,俗言說:“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如此深巷,荒無人煙,莫非又蹈當年鬼子入侵時的場景,密兒又似乎時空飛越,腦子一時糊塗,迷惑了視線。但見得灣門前一大棵槐樹開技散葉,聳立於水口當中,緩衝了洪水氾濫,填補了地形地貌,餘略了山水風光。路旁樹立青石方碑刻有鬼子入侵紀實文字,但見刻畫深遂。字字刻人心魂,勾人心魄。看到此處,密兒驚醒過來,徑直往維永麻家大門而去。密兒還沒進門,於路中遠遠看到維永麻躺於涼牀椅子上休息,沒見動靜。密兒沒敢開口,因是爺爺輩份,又有木工手藝掙錢,家裡紅漆傢俱,朱門雕欄,衣服穿得刀斬虎齊,過着體面的生活。密兒心驚,哪敢打攪維永麻清休。心裡暗想不知他午睡時間有多長,但凡農村只是瞌睡難忍時才小睡一會,田裡地裡多的是工夫,觀其忙忙碌碌一生,也沒有見過過上幾天好舒坦日子。但聽有人說:“這維永麻手藝了得,農業工夫更是行家裡手,犁田耙田過後,只見一身中山裝如同剛穿上般,不見丁點泥巴,放下犁耙,圳內洗盡腳上零泥回家,幸致有人懷疑他走親訪友或是做木匠工夫迴歸。其速度也是常人所不及,果真是三斧頭二刨子之間便成。稻穀金黃保滿,堆滿倉樓,雜糧紅薯難計其數,但見欄內肥豬滿欄,雞鴨成羣。只是一家人的溫飽繫於一人肩上,又因兼作木匠活,手下餘錢是有,耽擱的工夫也多,手下急待處理的農務活不會少,農業裡爭的是季節,奪的是時辰。哪敢熟睡麻久。但有警覺,一夢醒來,忽嚕翻身而起。沒有半點偷懶鬆閒之意。”
維永麻躺在涼牀椅上,平聲靜氣,睡意漸濃,不覺有醒來之意,密兒不敢久等,呆在路旁似一尊木偶模樣,舉手投足,甚是不當。這時纔想起母親並沒交待其俱體事務,猜測可能是有人託信來到此打個轉身,傳個口信之類。看到維永麻叫人家來,又沒待客之道。果見得是:宴無好宴,席無好席。站立不是。又隱約氣氛不祥預感,又擔心少年尋仇報復。天性警覺性迫使他,汗毛豎立,耳朵傾聽,突聽得維永麻一個轉身翻身而過,涼牀椅子“吱咯”一聲。密兒心下一驚,哪敢再等。此地決非久留之地,心下怦怦直跳,熱汗如雨,一時涌出。慌得擇踩路沿邊而回,如惡夢般糾纏難解,哪顧得上母命之事,揀了一條小命已實屬不易了。
密兒驚慌失措而歸,心裡惦記着母親交待的事情,還沒有完成。母親似乎已經忘記交待密兒的事情。沒有問及當時之事,密兒慶幸,心情頓時安穩下來。當時嚇得不敢說話,後來母親一直沒有問及當時之事,密兒仍心有餘悸。
這一切都在唐世勇與周維詠視線範圍之內。二人看得很清楚,見得周密做事如此警覺,小小年紀還會用起空城計來,歷來小見。二人合計良久才思得此計來,卻被周密一一而過,還真是不簡單。與同齡人比起來,雖是稍勝一籌,但離雕琢的目標還遠遠不夠。要從小培養他各種應變能力,將來要能擔當起更大責任與負擔。任重而道遠,雖平時好好培養,將來纔有所作爲。
這天中午,唐世勇來到繼珀家中小憩片刻。一時說起了周密,唐世勇說道:“周密小小年紀便與衆不同,能聚得起小夥伴們來家玩,又不吵架,還真玩得出水平來了。”繼珀見得唐世勇還在誇獎周密,心情不悅,說道:“你還真不瞭解他,一天到晚只知道和小孩子們糊鬧。沒及半點工夫來讀書,寫字。長大以後有何用。” 唐世勇見得繼珀如此看待周密,便有心解釋道:“老珀啊!雖平心靜氣來看待問題。周密雖有貪玩之時,但做起事情來象個大人似的。特別是說話做事常常大人難已相比。你要看清楚他的長處,讀書成績不好,那是有原因的。你也不問問他是什麼原因,就怪罪於他,這是不公平的。”繼珀聽了唐世勇的話,嘆了口氣,說道:“一個人讀書成不成,有沒有出息,都是上天註定好的。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唐世勇見得繼珀頭腦裡面有迷信思想,一個人一輩子的事,常常拿天註定來打比方,真是衝昏了頭腦,不知人的命運是本性與上輩遺傳有關。繼珀不知,唐世勇也難得與他爭辯。只是說:“老珀現在我也不跟你爭論,將來自有分曉。”繼珀見得唐世勇如此看重周密,心裡當然高興,只是一時想不開,周密有何德何能讓人如此欣賞。讓人受不起噢。
周密自從上次受母親之命到灣門前一趟,雖心有餘悸,但從此後膽量大了許多。很多事情不去做是不知道他的難易程度,只有親身體會,才能感覺得到他的艱辛。正在想得入神,突然父親繼珀過來,問周密道:“現在象你這個年齡正是讀書的好時機,要多讀點書,纔有用。‘書中自有黃金屋’。書讀到肚裡,別人搶也搶不到,偷也偷不到,只爲你自已好。”周密聽了父親的話,心有所不安,書也是讀了。只是一早起來,一看到書不是頭暈,就是很容易走神。這書如何看得進去。周密苦惱萬分,一邊是父親的苦心告誡,一邊是實是無力學習。只有和小夥伴們玩起來,那纔是進入了歡樂的天堂。周密不敢向父親說起,只是忍在肚裡。父親也沒向周密問原由。只是催周密努力學習,將來有所作爲。正在此時,唐世勇來了。見得繼珀二父子在場,於是說道:“周密天生聰慧,只要一提醒,就會懂,不需要過多的言語。”繼珀聽得唐世勇之言,略有所思,說道:“要如你所說,那就好了。你看整天不務正業,只知道和小夥伴們玩。哪裡還有什麼出息,一輩子只得呆在這小南山,和我一樣耕種田地,還能有什麼辦法。”唐世勇進言道:“該也不會這樣,到時社會不同了,世界也在變化。誰知道那個社會是什麼樣?”繼珀聽了唐世勇的話,說道:“管他世界怎麼變化,有文化,有知識才是變化的根本。”唐世勇見得繼珀說出這樣的話來,說道:“你啊!也不能操之過急,現在下這個結論還爲時過早,等到周密大一些再說吧!”繼珀匆匆回答說:“現在這個年紀也不小啦!俗話說,‘豬看吃食,人看做事。’你瞧他那個德性,也能有什麼出息。”唐世勇見得繼珀如此固執,便說道:“老珀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只是知其一面,不知其二啊!周密閃光的地方不此一處。你看周密儀表堂堂,將來必然有所出息,你就不用多說了。”周密站在一旁,仔細地聽着他們說話,也不知他們爲何要這麼爭辯。
每次唐世勇與繼珀爭論周密之事,唐世勇總是幫助周密,並護其短,周密甚有寬容之心,卻不知唐世勇爲何慧眼識得周密之心,周密心裡非常感激之恩,卻不知如何表達。唐世勇見得周密素有些計謀,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手段,心內不知有多少說不出的歡喜。眼見得周密長大成人,心思中與其他各大派系安排的一串聯的人生軌跡已經妥當,不知如此安排,能否適應着周密的茁壯成長,細細想來每一個細節之處,都覺得那麼完美,也沒存在什麼漏洞,心內正慶幸着,一生已來完成了一件大事,不竟暗自得意。周密正在屋內看書,唐世勇在竈房之外,二人雖隔不遠,卻相互能傾聽各自的心聲。二人心有靈犀一點通,宣照不誤。正當二人之間陷入沉默之際。繼剛進來,來到竈房內坐定,與唐世勇敘說一下見面之宜,突然問起周密的情況來,繼珀正在一旁,說道:“不知維剛麻有何要事相問,只管直說,但有不對之處,定與你說個公道。”維剛聽罷,微笑着說道:“也沒什麼大事,繼珀多心了,只是前幾天的事情,我家協力寶不知與碼頭上的年青人發生了什麼衝突,近日來趁大家出門做工夫之際,找上門來尋事,幸虧密兒相幫,嚇退了那夥青年人,協力寶自覺理虧,年青人又不好前來道謝,今日我親自前來拜訪相謝,也無甚禮品,不成謝意,敬請諒解。”維剛說完,望着繼珀。繼珀聽後,沒有什麼表情,只是說道:“都是小孩子之間的一些鬧劇,何愁大人們前來操心,多慮了,只管在此安心談敘舊情,不必牽掛此事。”唐世勇見得繼珀與維剛的談話,便笑眯眯的說道:“小小年紀卻有如此心計,世間小有,維剛書記,你說呢?”維剛聽得唐世勇如此說,心有體會,想起小兒子的事來,確實有感激之情,卻對一個小孩礙於臉皮不知從何說起,於是回話道:“着實不錯,小小年紀有如此計量,常人所不及。只是不知當時情況,如若一場電影般,驚心動魄。周密長大後定會有些出息,你看呢?”唐世勇見得維剛身在局外之人,不知周密的真正能力本事,幫了大忙,卻是如此稱讚一番,不癢不痛,心裡實是不快。於是說道:“維剛,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周密幫了你家幼子,如此心計,世間罕見。有此等愛心纔是最值得稱讚的,如若沒有此等心境,任憑你家幼子被人苦於**而不顧,那事情可就大了。”維剛聽得唐世勇之言,臉紅耳赤,心內發抖,輕聲的說道:“也是,也是,故今日前來是特別向周密來感謝的,只是如此年少,我等大人也礙於情面,不好意思親自相謝,還請繼珀見諒。”繼珀聽後,頓覺不好意思,皆原由唐世勇而起,便說道:“此等小事,何勞謝恩,自必不要掛在心上。”維剛聽罷,見得唐世勇坐在旁一聲不吱,便對繼珀說道:“真的感謝了,望日後凡是有事,只要一聲呼叫,鄰居弟兄的,一齊前來相助,在所不辭。”繼珀只是笑了笑,而無語。唐世勇聽了笑了笑說道:“這就是兄弟情宜,不說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