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勇聽了繼珀的話,點了點頭,說道:“老珀所言極是,我也不懂農業生產之道,皆耐老婆春草之能,纔有今日的溫飽生活。”繼珀見得唐世勇講話如此謙虛有禮,微微露出笑臉,說道:“你的農業生產皆在他人前頭,生活富足有餘,還談什麼不懂之處。”唐世勇苦笑道:“大隊出工,我常在家中,沒有出過工,哪懂經營農業之道啊!”於是兩人相視一笑,各自忙着自已的事情去了。
唐世勇迷糊在眼前的風景之中,放眼而望:小南山內雖有山嶺迷嶂之險,峰澤縱橫交錯爲阻隔,河流相隔南北爲天塹,三江口險灘爲屏障,可高枕,可無憂,可無後顧之愁,無擔驚受怕之心。雖無兵家之要塞,亦無屯兵之要地。然世代已來,遠者如屯兵坪上,持戈背甲橫穿資水,佯攻新化古城之計,調頭轉向直逼寶慶府,來個措手不及。近代已來,有目共睹日寇野蠻行徑,穿行小南山狹長山谷要地,兵行險步之危,直逼新化城,相交洋溪鎮之戰伇,俗聞血流成河之災,積骨如山之鑑。歷來兵法家制於死地而後生之戰略方針,必不因山溪、河流、峰嶺之險而所免於難的。因而有後來的灣門前的刻碑記載,立世警言,傳俗至今。屢屢於懷,奮發一代代年青有爲之士,激歷一輩輩血性男兒奮發圖強。此乃孺幼皆知,咬牙切齒之患識,入骨透髓之記憶。
雖有碑可記,躬耕于田畝,砍柴於南山,放牧於河岸,涉獵於深林荒效,捕魚撒網於資水之畔。無時無刻不拼搏在生存與飢餓飽腹邊緣。沒天光亮而出門,漆黑摸夜而歸宿,歷代以來,俗來如此,幸得先祖相傳一身勤勞的雙手,末齒不忘深流在血脈之中世代流敞的沸騰的血液,日夜翻騰,徹夜不可相忘記。清晰所記,歷代已來的兵血之災,仿如眼前之患痛。必寢食不安,日夜所思,夢有所託,雖爲一民,食不飽足之憂,衣不遮體之德行。然有深思遠行之謀,憂患意識,世皆少有,必爲所佩服不已。
琵琶嶺隔山相望,有一石頭,形若如方砥,本地人喚之磨刀石,上山砍柴割草,坐旁邊小息片刻,澆田圳泉水潤溼而磨,工夫不負有心人,輕磨幾下,潤溼而磨,鋒利而亮,進山砍柴伐枝而斷,輕手而來。割草輕切,滾刀法而去,斷絲如利。因而此磨石譽若神石之器,呼之寶石。因而此地方圓十里稱之磨石,地名由此而來,世代叫喚至此。
磨石一丘乃藏龍臥虎之地。有的是一身力氣,卻無地可安;有的是一身絕世功夫,也只能隱姓埋名,甘於寂莫;大丈夫生未逢其時,悲呼,痛兮。晨曦澆灌,夕時鋤苗、翻耕。俗言說:“三斤的鋤頭二斤的柄,面向黃土,背朝天。天旱年成,飽死鬼。雨澇連年,饑荒來。”
崔正乃磨石人,正要嫁女兒,也算是人生一件大事,於是忙裡忙外,一忙就是幾個月。先是訂做新娘衣服,然後忙着做傢俱。這做傢俱得找個可靠的師傅來做,思來思去也沒得一個手藝好的師傅。崔正正要與老伴商量此事,卻一時想起周維詠來了。此人紮實可靠,手藝技術好,處處爲老百姓着想,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師傅。只是近來他開了個木工廠,不知道他會不會外去做事。爲了落實事情,崔正親自去找周維詠師傅。幾里路的光景就到,去時周維詠正在做傢俱。崔正上前遞了根菸給周維詠,口裡叫道:“周師傅,這麼忙啊!”周維詠停下工夫,起身說道:“老夥記今天有空來我這裡玩一下,是有事來找我吧!來,到我這裡抽根菸看看。”周維詠遞過煙去,崔正接住,說:“客氣,客氣。今天來是想找你去我家做幾樣傢俱,不知道有空嗎?”周維永聽得生意來了,心情非常高興,笑咪咪的說:“有空,有空。不知道要做多少傢俱,我來幫你算一算。”崔正笑了笑說:“家裡要嫁女兒,致少也要做個十多臺傢俱,才象個樣子。”周維詠說:“老夥記說得對,一般都是十多臺傢俱。看你到我這裡做,還是到你家去做。到我這裡做要省了飯菜錢,工錢一樣的付。你只要把樹木送到我這裡來就好了。其餘什麼事都不要你費心勞累了。”崔正說:“只是傢俱質量沒有那麼好。”周維永嚴肅的說:“傢俱質量不好,我們還做什麼木匠。這個你完全放心,質量問題一定做好。”崔正左右思量一番,這才放下心來,回家搬樹去了。周維詠見得崔正走了,望着他遠去的背影,也確實知道他也屬一位難得的人物,有些本事,因此在價錢上也略微小了幾分利,也是對他的報答之恩。
周維詠生意正火,一串聯來的生意,心裡正暗自高興。唐世勇此時正賣完豆腐回來,雖然比不上週維勇的木工生意,但是一天也能弄到幾十塊錢,比起賦閒在家強到哪裡去了,所以心裡也是格外的高興。但是除此生意之外,他們倆肩上擔着莫大的使命,往往是常人所想不到的。身逢盛世必須有所備,身逢亂世必須有所治。唐世勇與周維詠比試了幾年,武藝未見高低,但願在下一代能見個高低來。這幾年來,周維詠在沿河兩岸,大山南北教了幾十弟子。凡經他**過的弟子,個個不俗,武藝超羣,非貪生怕死之輩。自稱:有點石成金之術。暗暗點贊自已稱奇不已。
這天清晨,周維詠來到黃毛嶺,三聲口哨過後,一年青後生串到周維詠面前叫了一聲:“師傅。”話聲未落,趁其不備,周維永一招“蜻蜓點水”過去。弟子反映極快,馬上一招“童子拜觀音。” 幾次嘗試,弟子終於不上當了,心裡暗自高興。弟子有所長進,什麼樣的弟子教什麼樣的武藝,周維詠心裡一清二楚。一連幾招過去,弟子輕鬆敵當過去,周維詠暗暗稱奇,連續幾招新的招式向弟子擊去,弟子一一化解。周維詠一招“海底撈針”過去,又一招“泰山壓頂”向弟子擊去。弟子招架不住,一時基本功不穩,敗下陣來。周維詠喝道:“近段時間誰在背後指點你的武功。”周維詠臉色極其不好看。弟子回答道:“只有師傅一人在指導弟子,並無他人。”周維詠破氣爲笑的說:“你競能一連接我十來招,而未有敗跡。而我使的都是新招,你競能一一破解,那又是何道理。”弟子說:“弟子近來勤學苦練,一刻也不敢殆慢,生怕誤了師傅所託。”周維詠高興的說:“你能有所悟,那是最好不過。希望你能繼續發揚下去。”弟子這才鬆了口氣說:“多謝師傅理解,弟子一定加陪努力,不負師傅所託。”周維永教徒弟以嚴厲著稱,常常引導弟子由淺入深,循序漸進的發展方式,最終由弱變強的練習方法。周維詠從不在徒弟面前留絕招,武術靠的是勤學苦練,熟練到了一定程度,招數自然而成,見招折招,逢式變化,精妙絕倫,練武自然就到了最高境界。
周維詠一生所學,招招制敵要害,但在平常人眼裡只是一個平常木匠而已,從不輕易顯山露水,一輩子寧願平淡一生,也不在旁人面前顯耀半分。一年一度的比武又要開始了,這是周維永與唐世勇二人私自約定好的,二人比了十多年,並沒有見勝負,後來一直由徒弟出面比試武功,可是也並沒有比出個強弱之分。唐世勇並不顯狠。
這天三更時分,唐世勇化了妝,戴着斗笠從家裡出發了。來到十里坪,這裡有一戶人家,弱了幾代,父輩們勤勞,培養出了三個兒子出來也實屬不易。但願在這一代人裡,能有一個兒子出來支撐門戶,那也實屬萬幸。老大跟人學了漆匠,一年到頭跟着師傅漆傢俱,三十已出頭還是孑然一身,父母親非常着急老大的婚事,然而急是歸急,但也實在是無可耐何的事,父母們無能力操辦婚事,只得任由他在外流浪,飄泊。老二長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苦於沒有師傅帶領,一時尊在家裡,眼見得到了娶親的時候,可人窮志長,也實是沒有人來提親。父母親心下悲涼,田家人不知何時做的孽啊。老三還在學校讀書,讀書成績可以,可是家底堪憂,再也無法供他上更好的學校。唐世勇看到這一家的情況,決定培養一個人出來,以後這個家裡一定會強盛起來。
從此後,老二田家偉跟着唐世勇學習武功,日有所進,越學越精湛,唐世勇看到眼裡,喜在心裡。看得田家偉是個可雕塑之才,二人日漸熟了,田家偉對唐世勇師傅無話不講。唐世勇不但教武功,而且一連生活細節問題都講與田家偉聽。特別是口才,唐世勇傾饢相授,細心教導說:“你看二人一見面,二話不說,就是拳頭相對,不是的吧!所以口才纔是人生一件大事。人生啊!第一纔是嘴巴子,第二纔是筆桿子,第三才是拳頭子。有了這三樣,才能在這社會上吃香。當然這是在人際交往中的三項特技。人生還有好多技術都可以學,技多不壓身嘛!”田家偉對自已的不足之處勤奮不已的學習與操練。一一聽從師傅唐世勇的教導。唐世勇一連傳授了田家偉半年多的功夫,所學武術足夠可以應付山匪村賊,所學口才足夠可以評論村內家務事情。從此後,田家偉在村內家庭糾紛中,次次在場,排憂解難,幫助村內家庭和睦,鄰里友善出了不少心血。由於在村內有一定的知名度,於是不到第二年就娶妻生子。田家父母高興不得了,忙得敬神祭祖,靠的是祖宗保佑,神靈的庇護,這纔有了子孫後代。唐世勇聽得,只是暗自好笑,並沒有做聲。
果真光蔭似箭,日月如梭。唐世勇與周維詠的約定就在明天。唐世勇正值年壯,周維詠正是花齡。二人比來比去,也覺得並無新鮮之題,深覺枯燥無味。二人站定亂石崗之上,只聽得耳邊風呼呼做響。小鳥在樹枝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這時突然在不遠處,有二個年青人打起架來。兩人相互抱着,互相撕扯,滾成一團。良久沒有人前去相勸,只見越打越甚。唐世勇與周維詠相互點頭,“說就以此爲題,咱們倆各教一個,三日內比試輸贏,你看如何?”周維詠開頭說:“哪你選哪個。”唐世勇想了想說:“其中一個不是那個傻瓜嗎?我就選他。”周維永說:“好,一言爲定。”唐世勇傲氣的說:“你不是有點石成金之能嗎?我今天讓你見識一下化腐朽爲神奇的功夫。”周維永咬着牙說:“好啊!看一個傻子到你手裡到底能變成什麼,而且只有三日之內,看你如何贏我。倒要見識一下你的腐朽神功。”唐世勇與周維永各自拉開二個打架的孩子,相背而行,各自領回家中。
唐世勇來到家裡,看到傻子臉上許多被指甲抓傷的傷口。拿出紅傷藥幫傻子塗上說:“你想打他嗎?”傻子回答說:“他打了我,我想打他。”唐世勇接着說:“我教你學會功夫的打他,好嗎?”傻子支唔了半天說:“他打了我,我想打他。”唐世勇見傻子勾通困難,就打了一套好看的拳給傻子看。傻子看後大喜,也在一旁學着比劃。唐世勇重新糾正傻子的動作,練過幾趟,傻子的動作規範好多,唐世勇耐心教導,一招一式,一拳一腳,教得有板有眼。一天之內這一套拳練得很熟悉。吃過晚飯,唐世勇教傻子繼續操練一遍,打得也有七八成像。唐世勇心下不悅,又重複的教傻子幾遍,直到學到滿意爲止,方纔讓他去睡。
第二天繼續讓傻子學習昨日的那套拳法,招式雖然學得有幾成像,但根基不穩,勁道不連貫。唐世勇細心教導怎麼使勁,怎麼連貫技巧。學了大半天,傻子依然沒有撐握。唐世勇心下正急,難道真要輸給周維永了。唐世勇別無它法,只得反覆演練給傻子觀看。這時傻子也挺認真的,眼見得唐世勇的一招一式精妙絕倫,傻子好像從中領悟到了什麼,高興的直跳。直致反反覆覆的教練,傻子反反覆覆的操練。直到晚上,傻子也練累了,躺在牀上呼呼的睡覺去了。唐世勇這才坐下來,認真考慮一下傻子的個性特點和操練的情況,又增添了幾招實用的在其中。
第三日說來就來,唐世勇趕了個早,把傻子叫了起來,繼續操練,同時教了幾招新的在其中。唐世勇讓傻子重新學習幾招新招,聯合以前的那套拳法整體練習。中午到來,傻子練得有些熟練。唐世勇讓傻子好好休息了二個小時,再讓傻子重新反覆練習,一練就是整下午。唐世勇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一切只得聽天由命了。
這天是第四日清晨,唐世勇和周維永早早來到亂石崗上。傻子與那少年相見,分外眼紅。沒等師傅命令就開打起來。傻子一衝就過去,那少年順勢一滑一帶,弄得傻子來個狗吃糞。傻子摔了一跤,似乎清醒過來。擦掉臉的灰塵,按照唐世勇所教的套路拳法打了起來。那少年見傻子突然使去一套拳法,暗暗吃驚,一不留神被傻子一拳一腳打倒在地。傻子回過頭來,看了看唐世勇笑了起來。這時那少年站了起來,又氣又燥,飛的一拳向傻子打來。傻子定了一下神,使去了那套拳法,巧妙的擺開了。那少年見沒佔到便宜,又是腿踢了過來。傻子不管少年用什麼招數,只是一味的那套拳法打向那少年。二人互相使招,見得有二個時辰的功夫,沒見勝負。再打下去也只有這個結果,於是只能各自擺兵,撤了回去。
唐世勇心有不甘,回去後,帶着傻子來到後院,教了傻子一招,教他反覆操習。唐世勇今天見了傻子的表現,要想決勝,只能用這招。第二日一早,唐世勇教傻子吃飽飯,一路而去,到了亂石崗上。那傻子見了那年輕後生,不管輕重,一招過去,只見得那年輕後生徐徐倒地,腦殼碰到石頭上面,只因那傻子力大,又因一招制敵,摔了個重傷。周維永趕緊過去扶起那後生,問道:“傷到沒有。”那年輕後生只覺得眼冒金星,頭腦發暈,一時分不清東南西北。這回傻子大勝,見得那年輕後生被周維永扶了下去,傻子大笑不止。唐世勇見了傻子贏了,只是默不作聲,悄悄回到家裡,拿起鋤頭鐮刀去山裡出工去了。一年四季有忙不完的農活在等着他,只有勤勞發奮做,纔能有一年的溫飽生活,纔能有一年的五穀雜糧飽食的可能。這還要看老天爺眼色行事。
繼珀和着婷玉已經在土裡挖了幾個小時的活了,見得唐世勇前來,只是點頭打了個招呼。唐世勇笑着說道:“老珀啊!不用這麼辛苦吧!連個說話的工夫都沒有啦。”繼珀見得唐世勇開口說話,便伸直腰桿說道:“老唐啊!真還沒有說話的功夫。這天必須把土翻過來,下午還得把種點上,還要擔二擔糞,纔算大功告成呢。”唐世勇見了繼珀這麼忙,便勸阻道:“別這麼辛苦,累壞了身體可就不好了,功夫總是忙不完的。”
回家之際,唐世勇偷眼看時,只見得密兒正伏桌寫字,其形,其影正當是昔時軒轅大駕之勢,當時心情悲喜萬分,如若當然這樣,只是當年之際,軒轅黃帝在世之時,也難過雕人令之劫,如今密兒雖是嫡系傳人,卻不知當年雕人令之苦,回想起來幸是擔憂,此時不易聲張,怎耐一時要提醒一二,才知日後雕琢之時有所回憶,此時此刻卻又不知從何着手,難做決定。今日見得如此光景,唐世勇想起當年往事來,卻見得在一個夜黑裡,譚萬克孤身前往寶慶府,肩上還擔着一擔三四百斤重的生薑要賣。急行之間,卻碰到幾路來的土匪前來劫徑,譚萬克卻是不慌不忙,繼續擔着重擔前往,見得路窄處,便才停了下來,沒有放擔,隻眼睜睜的看着土匪走近,那幫土匪持刀前來,不由紛說,一頓亂砍。譚萬克不緊不慢,拿起手中的扁擔,橫掃千軍之勢而去,卻見得土匪一陣大亂,紛紛退了下去。一時只圍而不再敢上前攻擊。譚萬克心想:這幫土匪卻不是好惹的着色,如此託延下去,恐怕是在等待着更厲害的着色前來會戰,如此下去只會對已不利,於是擔姜前行,土匪伺機跟隨前往,不得財物,勢不甘心。譚萬克如若再等下去,勢會對自已不妙,來到一處空闊處,放下擔來,那幫土匪見得如此,明知不敵,哪敢上前。譚萬克想一時解決眼前之急,再圖日後之憂。於是速戰速決,一時土匪唉聲連天,撲倒在地。譚萬克不敢戀戰,見得土匪不再前來追上,正要擔姜前行之際,卻見得撲天而來一飛影,說時遲,那時快,那飛影已到近頭。譚萬克放下生薑,幾個筋斗而去,如飛如馳,一眼間便是幾米開外。那飛影挽刀斜刺,萬克心下不慌,近身而去,想破敵於先機之際,卻不料那敵首乃是高手,久經江湖,訓練有素,不等萬克靠身,又是幾招,怎耐譚萬克空手赤拳,一時難敵,眼見得幾招之後,便要敗下陣來,譚萬克一個躲閃不及,肩上中了一刀,頓時鮮血直流。譚萬克此時有性命之憂,不覺心內悲從心起,想不到我譚萬克今日非喪命於此不可。心下雖是驚慌,但是手中不亂。順手間拿起姜擔上的扁擔,攻向了那土匪,一時勢氣大增,雖手肩上有些疼痛,但還能忍受,見得招招制敵,那土匪手忙腳亂,開始顯得心煩意燥,譚萬克一時信心大增,最後用扁擔撲向了土匪,卻不料那土匪橫刀一擋,那扁擔從中而斷,譚萬克一時大驚,那土匪受得譚萬克一撲,手肩居然發麻,四肢發抖,不意再戰,只得帶領着其餘土匪四散逃命而去。譚萬克一時未加追趕,只是險中求勝,一時忍不住一股悲涼之心油然而生。唐世勇想罷,不覺心有點驚慌,密兒從小文弱不堪,如若長大,不習得百家之長,在江湖之中如何取勝之理。不覺得心下甚是擔憂。況且自已又不能相教,只得到時聽天由命。闖蕩江湖之中,到何時方可知曉江湖之中的險要與多變,還是不知之數,只得看周密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