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有一個神奇的盒子叫做潘多拉之盒,一旦打開,隨之而來的就是災難,原因在於,這盒子之中蘊藏着太多的慾念,慾念叢生,便有災難。
這個城市,人不多,生活節奏也不快。每個人臉上都有不同的情緒。人太容易受到悲傷氣息地籠罩和侵襲,城市中生活的人,活得壓抑該如何釋放自己,不讓悲傷佔領自己。依靠地只能是自己的意志力了。
白羽走進413醫院的時候,整個人都感到非常的壓抑,這個醫院有一種詭異的靜謐感。古樸的建築風格,泛黃的樓色都讓她有種喘不過起來的感覺。
現在有正好要接近過年了,醫院裡面醫護人員正在貼着紅色的春聯,可是這紅色和白色交織在一起的時候,白羽整個人都覺得像是被浸在冷水之中,她不由地拉緊了自己的衣服,雙手揪進了自己的衣領。要不是特殊原因,她還真的不想要來醫院,都大過年的,對於中國人而言,總是多少有些忌諱的。
只是還真是想要去看看以前幫過自己的那個小男生,只是一路上來,這個醫院真的也沒有什麼病人,不像是其他醫院都是鬧哄哄的,這個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也沒有什麼聲響,走路也是輕飄飄的,似乎也沒有什麼病人,住院樓裡安靜地似乎能夠聽到針掉落的聲響。按照小男生的說法,直接坐電梯到四樓,然後看到一個時鐘,旁邊的病房就是軍人專用的病房。
白羽準備按電梯,只是手指剛接觸到按鈕,“叮咚”這電梯就開了,她的手指都感到了一絲冰冷。這個電梯裡面居然沒有人,白羽的小心臟都有些顫抖了,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人和她一起進去,她也只能一個人坐電梯了。
這一晃神,突然進來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子,白羽整個人都不好了,直接貼在了這個電梯的角落處,後背的冰涼,才能讓她稍微覺得迎面而來的寒意減輕了一些。
好在這一下子到了四樓,這也沒有發生讓白羽更崩潰的事情,她便走了出去了,只是她總是覺得後面的那個女子怪怪的,但是隨後她便也拋在腦後了。
她推門進這個病房的時候,也只有她認識的那個小男生在,不,現在也不能夠叫小男生了,利落地平頭,雖然住院了幾天,鬍渣邋遢的,可是眼神還是很清明的,而且精氣神還算是不錯,看到白羽進來了,便咧開嘴就笑了。白羽有些晃神,看來小正太如今已經是一個男子漢了。
“左輪你怎麼突然就住院了,怎麼了?”白羽其實也覺得奇怪,他向來就是很淘,可是也不怕摔不怕疼的,身體一直都是棒棒的,很少有病痛,而且看現在這個吃蘋果的利索勁似乎也沒事兒的樣子。
左輪地臉上突然泛起了紅暈,有些不自然地別開了自己的臉:“來,白羽,你吃香蕉。”這白羽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嘴裡已經被塞了一根香蕉了。隔壁牀一直在看好戲的一個幹部突然就笑起來了:“哈哈,小美女,你自己看,牀尾那
邊有病歷。”這個幹部一臉壞笑的,白羽的好奇心就被點燃了,這個左輪想要拉住這個白羽,只是可惜了,還真是扯不住,就怕自己的不小心扯到自己的傷口,這個白羽已經眼疾手快地拿到了這個病歷板,然後爆笑,怪不得這個小男生不好意思呢,只是有些這也是爲了這個以後的生殖衛生,現在左輪整個人都已經紅得快要冒煙了,看向這個幹部的眼神也是兇狠的,這哥幹什麼呀這是。
“小輪,這是害羞了,哈哈哈。不過小輪,你的眼光不錯啊,這個美女不錯。”這個幹部笑盈盈地看着白羽,白羽也不害臊,她可是在男人堆里長大的女孩子,鬥得過流氓,扛得過漢子。左輪雖然已經當兵兩年了,可是也是十八九歲的男孩子,也是個臉皮薄的。左輪乾脆直接把被子蒙在自己的頭上算是完事了。真是的,早知道還真的不讓這個白羽姐過來了,只是,她要是不來,他在Z市也沒有什麼朋友,自己的戰友都是在Z市的山區裡面,根本沒有戰友倆來看他,一個男孩子在異鄉,一個人住在醫院裡面,沒有人來看他,別人都有戰友來看,自然這樣對比的,他肯定是有些孤單寂寞的。
“喂,你再不起來,我可就回了。”白羽拍了拍這個左輪的牀被,真的是,大男人,還是當兵的,怎麼就那麼害羞了,左輪這頭還沒伸出來。突然這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有個女人衝了進來,這白羽的臉上就多了一個巴掌印,疼得他不由地齜牙咧嘴,這哪裡來的瘋婦!
這女人還想要打第二下,自然是被這個白羽給拿住了,白羽平日裡看上去是屬於嬌小可愛型的,可是身手還是很敏捷,這仔細一看,這個女人,不就是電梯裡面的女子嗎?
“你是誰?”左輪看到白羽受傷了,有些懊悔,自己這是沒保護好這個白羽姐姐,所以對這個女子的態度就很兇,只是白羽倒是察覺到不對勁了,這個女兩眼無神,而且她抓住的手臂,似乎有着涼氣,該不會不是人吧,白羽驚了一下,連忙就放手了,女子也不多說話,只是坐在了左輪的病牀邊上,然後就靠着,左輪也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這是個什麼情況。
白羽能夠很清晰地看到左輪的這個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這樣的氣氛很詭異,左輪也不知道爲什麼,也只是躺在這裡,大氣都不敢出。
旁邊的幹部趕緊按了護士鈴,這雖然都是一幫軍人,可都是負傷的,而且也不好朝一個女的下手啊,這護士一進來,看到這樣的場景,反而沒有白羽想象中的慌亂,只是拍了拍這個女子的肩:“嫂子,探視時間到了,該走了。”這個女子歪着頭,呆滯地眼神打量了一下護士,便是乖乖地走了。
似乎像是這個人來過,這個人又沒有來過。
“美護士,這什麼個情況?”小幹部向來是和護士打鬧慣的,便也是他反應快給問出來了,其實這病房裡的都是探究的目光。護士嘆了一口氣,然後看了左輪一眼:“這個牀位以前是她丈夫的
,他丈夫犧牲了,就是15號,所以,每個月的這一天都會來,就這麼靠着病牀。”護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小幹部便沒有追問,戛然而止後的沉默,做軍嫂難,失了丈夫的軍嫂更難。護士看了看衆人,大約是因爲這一個病房的都是軍人吧,所以,這個護士,到沒有急着出病房,敘述起這個軍嫂的情況:“她也是可憐,這丈夫死了半年了,她有時候清醒,有時候糊塗,只是也沒有傷人的行爲,這層樓的護士醫生都是知道這件事,便也不管她,只是今日忘了和你們提醒了。”白羽倒也不計較這一巴掌了,和傷心人計較有何意義,更何況這樣的更多的是心疼,敬佩。
但,就這樣放任也遲早會有事情的,只是當時在場的人到也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多沉浸於惋惜和欽佩之中。
似乎這個插曲也就是插曲而已。誰也沒有在意此事。也好在那位軍嫂也似乎沒有什麼力氣,白羽的臉上也沒有留下什麼印子,就是一開始的時候疼了一會兒。
“白羽,你先回去吧。謝謝你過來看我,對了,這個褲子的錢,我回頭轉給你。”左輪也是不好意思,之前來的時候穿着是牛仔褲,做了這個手術,只能穿寬鬆的褲子。而且等一下,這醫生也要過來換藥了,他也不好意思。白羽看着也是憐愛的,便伸手想要去摸左輪的頭,倒是被左輪避開了。白羽自然也是反應過來了,男孩子長大了,現在不是連姐姐都不叫了,以前,那個跟在自己後面叫姐姐的小男孩,現在倒也變成男子漢了。
“小輪,難得有個美女來這裡坐着,幹嘛趕着美女走,等下換線,我陪着這個白小姐就好了。”這個小幹部特意調侃道。左輪的臉皮本來也薄,這麼一說更是滿臉通紅,不由自主地就開始撓頭了,然後又很哀怨地看了一眼小幹部。
正好,這醫生也是來換線了,左輪也只是扭捏了一下,讓白羽轉過身去,其實醫院裡也是有這個簾子,只是這左輪的臉紅得似乎都已經快冒煙了。白羽也不和他鬧,自然是走到了一邊去了,也是順嘴和小幹部聊了幾句,便知道了,這個小幹部是個北方漢子,名字叫做陳辰,只是在往下說,陳辰也是不說了,白羽便也知道不能問了,便也岔開了話題。
這換線倒也沒有花上多少事情,白羽看這個也到了飯點了,就說正好她這幾天放假,能給他們兩個帶飯,就說,讓他們退了這個入夥費,也給兩個人都送飯,當然這兩個人也是樂意的,畢竟這醫院的伙食,真的是難以下嚥的。
也巧合,這陳辰和白羽也是同一天出院,白羽一早也是來接這個左輪出院,其實到也不用接,大約也是因爲對於左輪和陳辰來說自由時間已經結束了,又得回到自己的部隊去了。兩個人也算是要各奔東西了。
白羽也就是帶着左輪迴她家吃點,畢竟這大過年的,Z市本來就是一個小城市,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店開着,而且她也是一個人在家,兩個人也算是有個家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