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看看這個?”在折彥野遲疑思索的時候,長安驛丞慌里慌張的拖着一條布頭走了進來。┡eωω1xiaoshuo
“這是什麼?”趙朔沒有去接,而是指了指驛丞拖着的寫滿字跡的布頭,問了起來。
“臣也不知道是什麼!”驛丞慌張的說道。“臣聽說,那個大宋的使者已經離開了長安,而他的房間還沒有收拾出來。所以,便讓驛卒前去收拾,誰曾想,就現了這個。臣擔心這東西這東西”
“你怕上面藏着上面秘密,所以就送來了是吧。”折彥野被驛丞的話打斷了思維,此刻笑看着慌張的驛丞。
“是,是,就跟”驛丞看了看折彥野,現自己並不認識,最後是好道。“跟這位大臣說的一樣,臣擔心這東西是那個使者留下,所以就趕忙送過來了。”
聽了驛丞的話之後,折彥野很有眼力勁的從驛丞的手中接過了那塊布頭,然後拖到了趙朔面前。“王爺,請看。”
趙朔拿過布頭,打開之後,四個大字赫然入眼‘宋蒙盟約’。
趙朔沒有一皺。“這是”
“王爺,是什麼啊?”折彥野見趙朔如此緊張,對布頭上寫的什麼,也產生了興趣。
趙朔把布頭一攥。“沒什麼,閒言碎語罷了。”
隨後,趙朔看向了驛丞。“雖然寫的都是些牢騷,但你辦得很好,去賬房領賞吧。”
驛丞聽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趕忙謝恩。
驛丞下去領賞了,大廳內只剩下了趙朔和折彥野兩人。
“彥野,你去把軍師巫雅士找來,我有事跟他說。”趙朔眼神深沉,好像生了天大的事情。
折彥野不敢耽擱,立刻出門去找巫雅士去了。
這個時候,趙朔纔再次打開布頭,仔細的看了起來。
布頭上寫的是‘宋金盟約’的一些細節。包括大宋賣給蒙古小炮彈,蒙古在北方牽制趙朔。蒙古西進之後,大宋要牽制趙朔,防止趙朔西進攔截。雙方加強海上合作,共同壓縮趙朔的戰略空間。大宋賣給蒙古船隻,幫助蒙古組建水軍
條約大大小小几十條,但核心要說的是。在海上,大宋與蒙古聯合,公用打壓趙朔。在路上,蒙古尊大宋爲南方霸主,支持趙構稱霸南方,相對的,趙構尊木託爲北方霸主,支持木託稱霸北方。木託和趙構一方有軍事行動,另一方要全力支持,牽制趙朔。
條約的內容總結之後,跟趙子偁說的差不多。而這布頭,顯然也是出自趙子偁之手。他先是在趙朔面前一番慷慨激昂,然後留下這個布頭,逃之夭夭。這讓趙朔對這個‘宋蒙盟約’產生了懷疑。
可是,大宋給蒙古的確又在海上,以海盜的方式,偷襲過他。還有,蒙古軍中的小炮彈,按理說,早就該沒了。但幾個月前的金國內鬥,蒙古可是給完顏亮提供了不少的小炮彈支援。這也跟,大宋賣給蒙古小炮彈對的上。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趙朔攥着布頭,邁着步子,沉思了起來。
‘宋蒙盟約’是可能存在的,但是這內容,說不準,可能其中有很多是有的,但有些也可能是假的。
思慮再三,趙朔也拿不準主意,分辨不出,這布頭之上所寫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王爺,您找我?”巫雅士到來之後,打斷了趙朔的沉思。
“你們看看這個。”趙朔將布頭給了巫雅士。
將巫雅士叫來的折彥野,此刻也湊了上來,跟着巫雅士一起看了起來。
“王爺,這是從哪得來的?”看過之後,巫雅士先提出了疑問。
“驛丞拿來的。應該是秦檜派來的那個使者趙子偁留下的。”趙朔道。
“秦檜已經歸順了王爺,若是他派來的使者,這八成應該是真的。”巫雅士也不敢確定真假,此刻有些模棱兩可的說道。
“八成、九成、就算是九成九,我們都不能冒險。”趙朔嚴詞說道。
“如果真是秦檜的使者,那麼我相信這個東西是真的。”巫雅士想了想,這一回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說說理由!”趙朔道。
“王爺,你想啊。秦檜是你的人,他一定不敢背叛王爺,這一次派出使者,定然是秦檜的心腹。秦檜的心腹怎麼可能背叛秦檜呢?既然這個使者不能背反秦檜,那也就不存在秦檜背叛王爺了,這也就說明了,這東西是真的啊。”巫雅士給出了一個腦筋急轉彎一般的推斷。
“如果我跟你說,這個使者這次來,除了幫秦檜送來了那張密信之外,還有自己的目的。”趙朔凝眉看向巫雅士。“軍師還會認爲,這個使者可靠嗎?”
“這!”巫雅士愣了,趙朔說的是他沒想到的。“這個使者有自己的目的,難道說,他不是秦檜的人?”
“你還認爲他可靠嗎?”趙朔繼續問道。
“這個!”巫雅士也皺起了眉頭。“這個讓我怎麼說啊,完全沒有參照物啊。並且,這個使者跟我們還是第一次接觸”
說到這裡,巫雅士又看了一遍佈頭上寫的‘宋蒙盟約’。“真假難料啊!”
“彥野,你怎麼看?”趙朔看向了折彥野。
折彥野沒想到趙朔在這個問題上會問他,遲疑了一下,才道。“王爺,我覺得吧,如果這個使者是來有求於我們的,那這東西就可以相信,因爲,他有求於我們,必定是要對我們示好,留下東西,也在情理之中。反之亦然,如果他沒有什麼求我們的,稀裡糊塗的留下這麼一個東西,必然沒幹什麼好心。”
趙朔點了點頭。“彥野說的有道理。”但隨後嘆了口氣,道。“拓本來是想跟我談判,但最終被我打擊到了,臨走的時候,應該只離開我這,直接離開了長安,這布頭是在驛站現的,也就是說,他早就寫好了這東西。走的時候,沒有拿。”
頓了頓,趙朔再一次看向折彥野。“彥野,你現在覺得,這東西是真是假啊?”
“這個!”折彥野愣了愣。“有求於我們,卻沒有拿着這東西,來跟我們討價還價。走的時候,有沒有拿走,這東西明顯就是要給我們看的。既有可能是故意爲之,也有可能是示好於我們。”
折彥野撓起了頭。“我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