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路官途
星期天的傍晚,杜龍與林雅欣上了飛機,飛到玉眀市之後再轉機飛向上海……
打的向市區駛去的時候,林雅欣見杜龍一直望着窗外出神,她笑着用手在杜龍面前晃了晃,說道:“怎麼?沒來過上海吧?被大上海的夜景給震住了?”
杜龍淡然道:“我在想事情呢,上海雖然沒來過,不過還不就是那麼回事?城市越大我越不喜歡,打個車去市中心都要一百多,買輛奔馳都入不了戶……”
的士司機是外地人,他對杜龍的話深有同感,然後便跟杜龍聊起了上海的種種不是,林雅欣聽着直笑,雖然杜龍他們說的不錯,不過有一個原則在哪都是一樣的,只要有錢,都會受人尊敬,很多麻煩都會自動消失,這就是個向錢看的社會。
出租車開了近一個小時纔來到林雅欣預定的五星級賓館,這時間差不多趕上飛機從玉眀市飛過來的時間了,大上海堵得厲害啊。
林雅欣訂的這個房間可以從窗戶和陽臺直接俯覽大海和黃浦江、外灘、跨海大橋等景緻,景緻是相當壯觀,令人歎爲觀止的,不過杜龍對這些人爲景觀明顯不感興趣,只看了兩眼就回房間鼓搗他隨身帶來的手提電腦了。
林雅欣也不知道杜龍爲啥給人感覺怪怪的,見杜龍忙着上網,她也沒去打擾,自己洗了澡就上牀休息了。
杜龍過了好一會才洗澡上牀,他摟着林雅欣忍不住說道:“阿欣,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物……”
林雅欣笑道:“是呀,知道得越多,就會發現自己不知道的東西越多,我們人類對這個世界所知有限。”
杜龍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是……別看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很多藏在表面繁榮之下的暗涌我們根本不知道,就算偶爾知道了,也難以相信。”
杜龍的話讓林雅欣有些難於理解,不過她還是儘量理解道:“是啊,我事先怎麼也想不到,猛琇鄉那些看起來那麼淳樸善良的村民們,在半年前幾乎人手一把槍……”
杜龍道:“何止一把,平均下來最厲害的村子一個人有兩三把呢……不過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我是說……你能想象我們國家也有像恐怖組織、殺手集團這樣的地下組織存在嗎?”
林雅欣道:“本來不信的,但是既然你這麼說,那肯定是有了,怎麼?你不會被殺手集團盯上了吧?”
林雅欣緊張起來,杜龍安慰道:“我沒事,這次回去之後你要重新把以前給你安排的保鏢帶上……”
林雅欣反而更加緊張了,她說道:“阿龍,究竟怎麼了?你快跟我說實話!”
杜龍無奈道:“好吧,我最近惹了一夥人,這夥人比緬甸的毒販更加危險,你必須好好地自我保護起來我才能放心。?~”
林雅欣追問道:“那你呢?”
杜龍臉上露出一絲輕蔑,他說道:“我只擔心他們傷及無辜,我巴不得他們來找我,來多少我滅它多少。”
林雅欣點點頭,她關切地說道:“阿龍,你一定要小心,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想活了……”
杜龍感動地摟着她,說道:“不會的,我是警察,我爸是國安局在天南省的老大,在我的主場,那些魑魅魍魎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林雅欣又問道:“你到底惹了什麼人了?殺手集團?”
杜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惹的麻煩,那個組織也不能簡單地以恐怖組織或者殺手集團來定位它,目前我對它的瞭解還十分有限,睡吧,等以後瞭解多了我再告訴你吧。”
林雅欣憂心忡忡地哪裡睡得着,好不容易纔睡過去又被電話吵醒,杜龍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是我媽,她就在上海,她知道我來了上海,想和我找時間見個面呢。”
林雅欣哦地一聲,迷迷糊糊地道:“你去吧,我還沒做好準備……”
杜龍一愣,然後有些感動,他和林雅欣原來的約定只是好聚好散,雙方都隨時可以退出,但是如今林雅欣已對他情根深種,若有機會,她又何嘗不想跟杜龍永遠在一起呢?
杜龍在林雅欣背上和後腦脖頸撫摸了幾下,林雅欣便沉沉睡去,杜龍這才走出臥室,低聲說道:“爸,怎麼了?”
杜康道:“我還想問你呢,昨天殺你的懸賞才撤下,今天怎麼又掛上去了?而且這一次懸賞還多了一倍多,達到了五百萬元,這下你有得忙了。”
杜龍沉聲道:“前後兩個懸賞應該來自不同的組織,爸,你知道團結社這個組織嗎?”
杜康道:“團結社?沒聽說過,不過這也很正常,很多組織會經常改名,具體要看他們的組織結構和行事特點來判斷究竟是哪個組織演化而來。”
杜龍心道難怪自己上網搜索找不到任何線索,他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惹上了這個組織,我只知道他們神通廣大,而且在海外的某個小島上有個訓練基地,批量地培養殺手。”
杜康沉聲道:“我有點明白了,這幾年我們也隱約覺察到有一個類似你說的神秘組織存在,但是一直沒有辦法確定這個組織是否真的存在,既然你能說出這些,莫非你和這個組織有過接觸,甚至抓到過他們的殺手?”
杜龍道:“我曾經在電話裡跟一個該組織的人說過幾句話,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他了。”
杜康要杜龍詳細訴說一遍,杜龍就從全國警察比武大賽預選賽的時候,陳遠大、王起明的被害說起,當然傅紅雪和歐陽婷的事被他隱瞞了,要不然杜康肯定立刻派人把那倆姐妹給抓起來,杜龍就沒得玩了。
聽完杜龍的敘述,杜康說道:“我會加強對這個組織的偵查力度,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要不要我派幾個人去二十四小時保護你?”
杜龍道:“用不着,我有自保的能力,大不了我還可以請夏紅軍他們的軍威公司幫忙,那些躲在暗處不敢露面的人是奈何不了我的。”
杜康又叮囑了幾句,杜龍突道:“爸,我現在在上海,媽明天有空嗎?我想吃她做的汽鍋雞了。”
杜康笑道:“你媽挺忙的,現在都不在上海,你在上海呆多久?若是能多呆幾天的話她就該回來了。”
杜龍失望地說道:“那就算了,我可能明晚就去廣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