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那是一塊滿陽綠的水種翡翠,雖然個頭不大,但是種好綠濃,王恆生給它開了個二十萬歐元的價,結果很快就被人以三十五萬歐元的價格買了去,這個價格已經超過了翡翠本身的價值,買主不圖別的,就是爲了沾點運水,在大家看來,沈冰清連解連漲,那已經不能僅僅用眼光厲害來描述,她的運氣簡直強到暴了,所以花點錢沾點光也是值得的。
趙玉華見自己扔掉的廢料里居然也能解出寶貝來,他這回纔是輸得心服口服,周圍的人也看得如癡如醉、讚歎不已。
沈冰清成了萬衆矚目的焦點,在衆多賭石者的眼裡,他的美貌並不是最重要的,他連解連漲的眼力或者說運氣才令他們驚羨不已。
“沈小姐,你能否幫我看看這件料子?”旁邊有人大聲叫道,結果是一呼百應。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們,林姐,大巴已經來了,我們回去吧。”沈冰清連切幾塊石頭,也的確累了,切石頭是很費勁的,一般女孩可沒這麼大的手勁和耐力,再說解石的時候弄得全身石屑粉塵,沈冰清已經覺得全身都不舒服了。
沈冰清他們高調地上了大巴,結果他們上的那輛大巴座無虛席,若非有緬甸軍人維持秩序,只怕還要塞上一倍多的人來,大家都想和沈冰清套近乎,不論是向他討教一下看料的技巧或者就近沾點他的運氣也好。
結果沈冰清對那些藉故跑來套近乎的人根本不理不睬,在杜龍和林雅欣的保護下,他幾乎是一路閉着眼睛休息着回到酒店。
一回酒店,沈冰清就立刻進浴室洗澡去了,杜龍和林雅欣用筆記本上網查看賬戶,賬戶裡多了六千四百五十萬,這可是實打實的,扣除競拍毛料花費的不到五十萬歐元,淨賺了差不多六千萬。
“六千萬……賺得真快……”林雅欣高興壞了,她投身商場近十年,好不容易纔積攢了這麼多財富,杜龍只用了兩天,這種瘋狂的情景讓她對賭石產生了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
好在杜龍還很冷靜,他說道:“這種事可一不可再,經過這次公盤之後我絕不會再賭石,你們就更不能賭石了。”
“爲什麼?”林雅欣不解地問道。
杜龍道:“這次賭石完全是爲了儘快籌錢給猛琇鄉修路,這些錢是修路的錢,等路修好了,猛琇鄉蘊藏的巨大財富我們吃幾輩子都吃不完了,我們還冒險來賭石幹嘛?賭石的利潤是如此之高,倘若我們再像今天這樣,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像王老那樣,身邊隨時帶着一隊保鏢了。”
林雅欣在杜龍的勸說下稍稍冷靜下來,她想到杜龍所說的那個雷鳴山上的翡翠礦,心中便徹底平靜下來,賭石哪有自己開礦爽啊,那絕對是穩賺不賠、一本萬利的生意啊。
很快沈冰清就洗了澡出來,他徹底洗掉了臉上的化妝,穿起了襯衣和休閒短褲,不過修飾過的眉毛讓他看起來還是女性化蓋過了陽剛之氣。
沈冰清舒服地依靠在沙發上,問道:“杜龍,明天就要開始競投暗標了,你卻故意讓我今天搞得這麼轟動,估計所有參加公盤的人都認得我了,你的悶葫蘆裡到底在搞什麼鬼?”
杜龍笑道:“我是想引蛇出洞啊,明天不論我們去看哪個標,都會有無數人盯着咱們,明天咱們就好好地玩個夠,看到哪個不順眼的石頭就投它一注,嘿嘿……”
杜龍笑得很奸,林雅欣恍然道:“你這個壞蛋,又想陷害誰?你要攪亂整個公盤嗎?你自己不打算競拍毛料了?”
杜龍笑道:“攪渾水的目的自然是爲了渾水摸魚,暗標的競爭比眀標激烈得多,不這樣我怎麼能分散別人的注意力買到便宜的標呢?你們忘記了?咱們還有兩個幫手沒有出現,我已將我這兩天看中的暗標號告訴他們了,這些天我一邊和你們試着攪亂整個公盤,一邊記下標號讓他們去投,這樣才能讓利益最大化啊。”
林雅欣和沈冰清終於完整地瞭解了杜龍的計劃,思索了一下之後沈冰清道:“杜龍,你要攪混水並不需要故意激怒趙玉華,除非你想坑他,可他最後卻突然有所改變,只怕你的計劃失敗了。”
杜龍笑道:“你錯了,正因爲他這個樣子,才說明我的計劃完全成功了,你們瞧着吧,明天盯着咱們動作的人裡肯定有趙玉華一份,我敢保證咱們投什麼他就會投什麼,我要讓他這次血本無歸!”
林雅欣微微皺眉,說道:“阿龍,趙玉華雖然紈絝了點,不過他並沒有怎麼惹着咱們,你何以要這樣辛苦謀算他?”
沈冰清聞言也奇怪地向杜龍看去,他也討厭趙玉華,但是卻沒有想過爲什麼,給林雅欣提起之後突然疑惑起來。
杜龍沉聲道:“他不配做蘇靈芸的男朋友,我就是要讓他栽個大跟頭,徹底暴露出他的本性,讓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林雅欣和沈冰清聞言都沒有說話,杜龍向她們看了一眼,說道:“怎麼了?難道你們覺得我不對?”
林雅欣道:“阿龍,你嫉妒了。”
杜龍想了想,突然笑道:“不錯,我是嫉妒了,這又如何?你們不覺得蘇靈芸跟趙玉華在一起就像是鮮花插在牛糞上馬?”
林雅欣道:“阿龍,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天元集團不是我們能惹的,這種大集團在官商兩界都有很強的勢力,他們要捏死我們就如捏死只螞蟻一般。”
杜龍笑道:“所以你們要想辦法與蘇靈芸結交啊,有她主持公道,趙玉華這傢伙翻不起什麼大浪,同時我們也要努力增強自己的實力,天元集團算什麼,遲早我要讓趙玉華見到我就乖乖躲得遠遠的!”
林雅欣苦笑道:“看來你已經打定主意了,既然這樣,那我也只能幫你了。”
杜龍笑道:“這纔對嘛,那趙玉華就不是個好人,對他不用客氣。”
林雅欣和杜龍說話的時候沈冰清沒說什麼,不過瞧他神色似乎也不太樂意杜龍爲了一個女人而得罪天元集團,不過杜龍心意已決,沒有人能改變,至少眼前沒有,林雅欣和沈冰清的情緒不是很高,匆匆一起吃了晚餐之後林雅欣便回房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