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路官途
“我說你們要給我送錢嘛。”杜龍大笑起來,馬錫褀淡然道:“遊戲纔剛開始,杜所長應該知道,在賭場先贏後輸是常有的事。”
杜龍針鋒相對地說道:“那咱們就走着瞧吧。”
接下來杜龍連輸兩局,不過他都及時撤退,只損失了兩萬元。
“杜所長跑得可真快啊。”杜龍左邊那個名叫鳩榮的年輕人洗牌的時候嗤笑道。
杜龍說道:“這叫明哲保身,明知必輸的牌還跟豈不是傻帽?”
第三盤杜龍又輸了,這一次他輸了三萬,鳩榮笑道:“杜所長這回怎麼不跑了?”
杜龍笑道:“牌面變幻莫測,誰也預料不到下一張摸的會是什麼牌,偶爾看走眼輸一兩盤不算什麼。”
鳩榮不置可否地繼續洗牌,就好像在印證杜龍的話一般,他又開始贏牌了,而且都是大贏,輸則是小輸,他面前的籌碼迅速積累上了百萬,而馬錫褀他們面前的籌碼卻已經輸得差不多了。
“好像你們的籌碼已經不夠玩一局了哦。”杜龍笑道。
馬錫褀他們相視一眼,心有不甘地說道:“你別得意,我們家裡的錢多的是,有本事你全贏去!”
馬錫褀叫人回去取錢,不一會又拿了一疊過來,跟杜龍兌換成籌碼,繼續玩牌。
這一次馬錫褀他們就不再跟杜龍客氣了,他們開始用暗語交流,甚至偷偷換牌,杜龍都看在眼裡,卻沒有說話,連輸兩盤之後在馬錫褀和鳩榮再次交換牌的時候,杜龍突然說道:“我忘記賭牌的規矩了,若是發現有人作弊該怎麼懲罰呢?”
馬錫褀和鳩榮臉上不禁一僵,在杜龍的追問下,馬錫褀只好答道:“作弊者的賭資將被沒收,並且罰款……今後不許再賭……”
“罰多少?”杜龍緊追不捨,鳩榮道:“沒有具體限額,一般都是賭注的一百倍,杜所長,你怎麼聽突然提起這個?難道你發現誰作弊了?”
杜龍道:“一百倍也就是一百萬,很好,你們每人拿一百萬給我,賭桌上的所有錢也都是我的,你們今後不許再賭錢,記住了麼?”
馬錫褀皺眉道:“杜所長說我們作弊?敢問杜所長有什麼證據?”
“證據確鑿得很。”杜龍彎腰從腳背上拿起自己的手機,說道:“別以爲你們換牌和打手勢我都不知道,我全錄下來了,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看到杜龍從手機裡放出來的視頻,三人無言以對,旁邊有人道:“作弊又怎麼樣?你賭博的視頻我們已經發到網上去了,姓杜的,你身爲警察卻參與賭博,你很快就要完蛋了。”
杜龍啞然失笑,說道:“馬錫褀,這位小朋友叫什麼名字?他很聰明啊。”
馬錫褀回頭看了一眼,斥道:“多光託,這裡沒你的事,少多嘴。”
“多光託?是多溫罕的弟弟嗎?小朋友,過來讓叔叔瞧瞧。”杜龍笑眯眯地說道。
多光託哼了一聲,說道:“是又怎麼樣?我已經十五歲了,你才大我多少,就敢自稱叔叔了。”
杜龍笑道:“我和你哥是好朋友,你叫我龍哥吧,快過來,讓哥哥好好瞧瞧。”
馬錫褀道:“杜所長,多光託也不知道他哥哪去了,你不用浪費精神了。”
杜龍道:“沒你們的事,趕緊給我回去拿三百萬來,賭債不許賴,剛纔是誰說的來着?多光託,你是不是不敢過來?男子漢大丈夫,磨磨蹭蹭地怎麼像個娘們。”
小孩子受不得激,多光託來到杜龍面前,說道:“誰說我不敢?你想幹嘛?我們老師叫我們不要跟陌生人說話。”
站了起來,摸摸多光託的腦袋,笑道:“那你可還記得老師說過的另一句話,要相信警察叔叔……才十五歲就這麼高了,不錯,你以後肯定會比你哥高,告訴我,你哥和瑞寶來哪去了?”
多光託有些不耐煩地一偏頭,說道:“我不知道。”
杜龍笑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是不想告訴我而已,你的手機呢?快拿出來,我要給他打個電話。”
多光託道:“我沒手機,我哥出門也不會帶手機在身上。”
杜龍笑道:“是嗎?你沒手機那剛纔是用什麼拍的錄像?小小年紀就撒謊,這可不好哦。”
多光託甩開杜龍的手,說道:“騙你又怎樣?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我要回家了。”
杜龍拍拍他屁股,說道:“去吧,回頭見了你哥,我會告訴他你撒謊了。”
多光託疑惑地看了杜龍一眼,轉身走了,杜龍對還愣在那裡的馬錫褀他們道:“還愣什麼?趕緊回去拿錢,我知道你們家裡都有錢,不會連這點都拿不出吧?這些錢會納入猛琇鄉修路基金會,每一分錢都會投入修路中,還有誰要跟我賭?我代表全體猛琇鄉的人向所有捐錢的人致以衷心的感謝。”
馬錫褀笑了,他說道:“杜所長,我開始佩服你了,行,這一百多萬我們輸得心服口服,只要能修條好路出來,出再多的錢我們也樂意,走,回家拿錢去,別叫杜所長笑話咱們輸不起。”
杜龍悠然道:“也不用急着給,既然多溫罕不在,我們很快就要走了,聽說最近有批毒品要入境,我們忙着呢。”
馬錫褀神色微微一變,說道:“杜所長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你不會懷疑這批貨跟我們有關吧?”
杜龍笑道:“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可沒這麼說哦,我倒是挺擔心多溫罕的,他若是不小心跟毒販碰上了,那可就不妙了,好啦,記得你們三個各欠我一百萬……哦,錯了,是欠修路基金會的一百萬,回頭我再來取,冰清,快拿個麻袋來,把錢裝起,咱們該走了。”
在馬錫褀他們面面相覷之下,杜龍和沈冰清擡着三百多萬上了車,這是檯面上的所有賭資,因爲馬錫褀他們作弊,所以這些錢都歸他了。
警車很快離開了馬蹄村,鳩榮恨恨地說道:“這個傢伙好囂張,他好像知道了點什麼,我們幹嘛不乾脆把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