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龍拿着搜來的手機輾轉打電話給姜鼎天,結果很快姜鼎天就把電話打了過來,姜鼎天懶洋洋地說道:“杜局長,你不是把手機砸了麼?幹嘛又這麼着急地找我啊?”
杜龍道:“你說錯了,我一點都不着急,現在主動完全掌握在我的手裡,治療老爺子的辦法你愛說不說,反正我無所謂,東西都在我手裡,哈哈……”
姜鼎天一愣,說道:“你騙人!死老鬼不可能把那些東西交給你的!”
杜龍笑道:“你以爲我剛纔去哪了?我去取東西啊,老爺子快不行了,他就把事情含含糊糊地交代給小丫頭,小丫頭聽不懂,我可不一樣,出去轉了一圈就把東西找齊了。”
姜鼎天冷笑道:“你就吹吧。”
杜龍說道:“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告訴你一聲,叫你別在那裡瞎做夢了,就這樣,再見!”
杜龍說完立馬把手機又砸了,聽到手裡裡傳來的嘟嘟聲,姜鼎天無奈地向一旁的御雅望去:“他又把手機砸了。”
御雅拿起一杯葡萄酒輕輕抿了一口,悠然說道:“這個傢伙,還真是有恃無恐啊……”
姜鼎天說道:“難道他真的把東西找齊了?”
御雅說道:“我不知道,對別的人我看得很準,對杜龍……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有時候覺得他很蠢,有時候又會覺得他精明得讓人害怕……他的性格也難以捉摸,遇到同樣的事他有時會走一刀見血的路子,有時卻會暫時退讓,伺機再反撲……這個傢伙是我目前唯一看不透的,你可以說他現在是在虛張聲勢,但是也可以說他是有恃無恐,就像賭錢一樣,在開盅之前你永遠不知道里面的點數是小還是大……”
姜鼎天沒想到御雅會給杜龍如此高的評價,他張口結舌地說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御雅問道:“你預計古逸飛什麼時候死?”
姜鼎天說道:“以他的能力,應該還能苟延殘喘兩天。”
御雅點點頭,說道:“還有兩天……那我們就再等等吧,密切監視醫院動向,看看杜龍能請來何方高手再說……功參造化的純陽高手,可能存在嗎?”
別的杜龍不知道,但是杜龍眼前就有那麼一位,所以他對治好古逸飛還是相當有把握的。
杜龍和小三子回到重症監護病房,只見一名醫生和兩名護士正在和揉着頸子一臉不耐煩的古月狐說着什麼。
“你這混蛋,幹嘛打暈我!”古月狐一見到杜龍便跳了起來,手指着他質問道。
杜龍說道:“不這樣怎麼能剔除你身邊的奸細?好了,待會再說,這是怎麼回事?醫生護士怎麼跑進來了?”
旁邊的醫生一聽可就氣樂了,他說道:“先生,這是醫院,這是重症監護病房!你們可以隨便呆着,我們醫生反而不能進來了?你是病人的親屬嗎?剛纔隔壁的病人親屬已經第三次向我們提出抗議,說你們太吵了,影響了周邊病人的休息,所以,請你們都出去好嗎?留下一個親屬陪護就可以了。”
“你找死啊,敢趕我們走!”一個剛打了人的淨手門弟子怒了,他捏着拳頭向那醫生吼了聲,然後就大步向他走去。
杜龍伸手一欄,對古月狐道:“小狐狸,帶你的人到樓下等着,注意周邊的可疑人,我去請的高手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他不想暴露身份,你多盯着點,你爺爺的傷包在我身上。”
古月狐當機立斷地說道:“好,若我爺爺有什麼不對,我就唯你是問!大家走!”
杜龍對醫生道:“病房裡就我和我女朋友兩個,我們保證不吵,這總行了吧?”
剛纔那醫生被嚇了一跳,無奈地說道:“好吧……你們注意點,再被投訴就不好了。”
病房裡終於安靜下來,白樂仙望着已經離開的古月狐等人,疑問道:“他們是什麼人?好像是混幫派的?你怎麼會跟這些人在一起?難怪跟你有關的流言那麼多。”
杜龍道:“我不知道他們混幫派的,同時混幫派也不一定都是壞人,我只當他們是一般朋友,好了,我要給這老傢伙輸功治病,你幫我看護着,不要讓任何人驚擾我們。”
白樂仙答應一聲,開始爲杜龍護法,杜龍再次來到病牀前,雙手握住古逸飛的手臂,說道:“古老爺子,我知道你聽得到,我給你輸功療傷,你儘量配合一下。”
說完,杜龍就運功輸送內力過去,在心脈附近再度遇到那股寒冷徹骨的內力,不過這一次感覺卻截然不同,內力剛一接觸上,那股冰窟寒流般的內力席捲而來,如驚濤駭浪般將杜龍的內力倒撞回來,杜龍想鬆手都沒有辦法因爲他的手就像被凍結在了古逸飛身上一樣。
那股寒流其實並不強大,但是它像千萬根冰針或是千萬把冰刀割開粉碎杜龍的抵抗,狂涌進了杜龍的經脈裡,一路摧枯拉朽重創杜龍的身體,一直向他的心脈攻去。
雖然杜龍早有準備,但是還是被那內力打得節節敗退,被那邪異內力攻到了腋窩下的極泉穴才堪堪擋住,這下杜龍徹底體會到那種身體像是被插秧機犁了一道又一道的痛苦感覺,他站在那裡身體都僵了,根本動彈不得,也沒有辦法說話,這還只是遇到了一股殘留在古逸飛身上的內力,倘若直接跟那個高手面對面,杜龍真不知道自己能抵抗多久。
就在杜龍苦苦堅持的時候,古逸飛睜開了眼睛,他的神態有些奇怪地看了杜龍一眼,然後又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急診室外突然傳來輕盈而快速的腳步聲,接着有人快步走了進來。
“對不起,杜龍說過,不許任何人打擾。”白樂仙起身阻攔道。
快步走進來的正是教杜龍步法拳法以及理髮的馬師傅,馬師傅目光一掃,立刻發現杜龍的情況不對勁,他霍然說道:“小姑娘,你快讓開,杜龍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