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御雅努力調查疑點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那是微信的聲音,御雅沒心情搭理,然而那聲音不斷響起,御雅被吵得心煩意亂,拿起手機就想把那東西給關掉,然而一晃眼卻發現那是劉子健發來的消息,御雅心中一動,他打開了微信,只見劉子健發來了幾十個笑臉。
御雅考慮了一下,終於回覆道:“你還有什麼遺言就趕緊說吧。”
杜龍躺在牀上用平板電腦跟御雅聊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種話?只要我稍稍透露點消息給毒刺,你一個星期之內就會被掃出東南亞,徹底變成喪家之犬!”
御雅惡狠狠地說道:“你到底是誰?”
杜龍笑道:“你猜!”
看到這兩個字,御雅的心猛然一震,他難以置信地說道:“杜龍?”
杜龍笑道:“杜龍不是被你們坑進牢裡去了嗎?我怎麼會是杜龍呢?好了,別亂猜了,我給你看些東西!”
杜龍調出幾張照片,用閱後即焚的方式發出,那些照片都是杜龍在牀上和煌鳳、虹鳳以及邱寒雁姐妹幹活時拍的,杜龍的臉御雅沒看着,但是四女的臉卻張張清晰,毛髮可辨。
只見煌鳳她們一個個滿面迷醉神情,簡直忘乎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居然被拍了豔照,御雅見了恨得咬牙切齒,杜龍的照片他見得多了,幾乎瞬間就從體型上認出了杜龍,他憤然怒道:“杜龍!你真無恥!”
杜龍淡然道:“原來這就叫賊喊捉賊啊,御雅,你知道什麼叫報應嗎?現在嚐到滋味了吧?這還只是剛開始,你以前對我所作的一切,我都將百倍奉還!”
御雅冷笑道:“咱們走着瞧,你竟敢逃獄,我要你身敗名裂,徹底完蛋!”
杜龍笑道:“你儘管去試試看,你現在最好開始祈禱不要被我逮住,否則劉子健的下場就是你的榜樣!”
杜龍說完又發了張照片給御雅,這一次杜龍沒有設置爲閱後即焚模式,只見照片裡有個渾身赤裸人被用拘束帶將四肢和軀幹分別固定在一張病牀上,渾身是血,照片是從特殊角度拍的,可以看到那個人的舌頭短了一截,胸口隆起,腹下平坦……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御雅的左右手兼智囊劉子健。
“泰國的地下醫生說他兩個月後就可以開始接客了,你們釋放了我心中的魔鬼,那就等着享受我的慘烈報復吧!劉子健在等着你!”說完這話,杜龍就終止了與御雅的談話。
御雅憤怒地一拍桌面,怒吼道:“嵐鳳!”
嵐鳳麻木地說道:“主人有何吩咐?”
御雅心中瞬間轉了無數個念頭,最後他頹然擺手,問道:“夏紅軍他還要幾天才能過來?”
嵐鳳答道:“三天,他說那個任務還需要三天的時間才能完成,三天後他會用最快速度脫身過來與我見面。”
御雅道:“好吧,三天,這一次我倒要看看杜龍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三天,我要他把以前贏的全部吐出來!”
……
第二天一早,杜龍精神奕奕地打電話給餘心奇,對她道:“天王寶藏已經準備好向世人展現它的真容,你們今天就可以公佈發現寶藏的消息,同時帶人下去,小心那些機關,都還能用的哦。”
餘心奇很高新,但也有些憂慮地說道:“你呢?你要走了嗎?”
杜龍笑道:“我還有事要辦,不得不走,有空的時候我會回來看你的,記住不要泄露我的身份哦。”
“嗯,我等你。”餘心奇輕柔地說道,接着電話就掛斷了,餘心奇輕嘆了一聲,心中充滿了矛盾,其實不用劉書珏勸她,她也知道自己跟杜龍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但是她覺得自己就像那飛蛾,明知道會粉身碎骨,卻還是義無反顧地向着燭火飛去,放棄有時真的很難。
杜龍就沒有那麼多煩惱,自從被調換出獄之後,杜龍似乎感覺卸下了千鈞重擔,忙了那麼多年,他要好好享受下人生了,至於那終極目標嘛……也不差這一年半年的。
杜龍掛斷了給餘心奇的電話之後,又繼續撥號,這一回接聽電話的還是一位美女,毒刺留在玉眀市跟杜龍單線聯絡的聯絡人徐思琪。
“我的玩具兒……最近想我沒有?”杜龍那賤賤的聲音出現在電話裡的時候,徐思琪還真給嚇了一跳,她驚訝地說道:“你是……杜龍!”
杜龍嘿嘿笑道:“別喊那麼大聲,我現在在夏威夷,你要不要過來陪陪我啊?”
徐思琪訝道:“夏威夷?你不是……嗯,雖然有些驚訝,不過我相信你有能力偷溜出去,你跑夏威夷幹嘛?”
杜龍笑道:“我要趁這個難得的機會,跟團結社來個了結,你們毒刺願不願意幫我一把?”
徐思琪道:“想,但是我們有些擔心,某些人可能會過河拆橋,不得不防啊。”
杜龍嘿嘿笑道:“毒刺會怕了我一個人?別開玩笑了,我們是合則兩利,你最好親自到夏威夷來一趟,我們在沙灘上一邊日光浴一邊好好聊聊合作的計劃吧。”
徐思琪道:“團結社前車之鑑,誰敢小看了你等於找死,我的任務是在華夏和你聯絡,你跑去夏威夷就沒我的事了,我會讓組織安排一個新的聯絡人跟你聯繫的。”
杜龍道:“我就認準你了,快過來吧,我給你準備了點驚喜,你若是不來那就算了,到時可別後悔哦,我手裡可是有你在地下室擺造型時照的照片哦!”
徐思琪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個無恥的混蛋!好,我馬上過去,你立刻把那些東西全刪了!否則我以後再也不會聽你說半個字!”
杜龍笑道:“這威脅太無力了,你應該說若是怎麼怎麼,我就毀容死給你看!然後我因爲心疼你,就會做出讓步了。”
徐思琪怒道:“廢話少說,去了夏威夷要怎麼找你?”
杜龍道:“需要你的時候我會找你的,趕緊去吧,我在夏威夷等你。”
杜龍打完給徐思琪的電話之後轉過身來,只見虹鳳和煌鳳恭恭敬敬地站在他的面前,杜龍問道:“那些人一個都不肯歸順嗎?”
煌鳳搖頭道:“沒那麼容易,主人,要想他們投降,也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殺死他們原來的主人。”
杜龍道:“我明白了,也罷,那就先關着他們,必要的時候把他們丟給國安局的人得了,我要的簽證和機票都準備好了嗎?”
煌鳳答道:“已經準備好了,中午十二點半的飛機,到時我送主人去機場,主人不帶多些人手嗎?”
杜龍道:“不用了,有她們四個,抵得上一隊幻影殺手了,我出國的這些天你們要抓緊控制並鞏固眼前的局面,不要讓御雅再插一腿進來,這一次東南亞之行預計可以消滅御雅的大部分力量,若能抓住或者幹掉他最好,追查也要讓他暫時無力反擊,你們也要注意安全,小心狗入窮巷反咬一口。”
“是。”虹鳳和煌鳳都恭恭敬敬地答道,杜龍的目光從虹鳳身上下移,只見邱寒雁和邱烈燕姐妹已經被打扮成麼美女犬的樣子,正趴在一身女王裝束的虹鳳腳邊,別人看到她們的樣子都會覺得難受,但是她們卻甘之如殆,滿臉的興奮狀。
“她們這麼快就被你收服了?不錯嘛。”杜龍說道。
虹鳳道:“暫時如此,一旦重獲自由,她們還是會反抗或者逃跑的,要想徹底收服她們,還得把那個人幹掉。”
杜龍道:“我明白了,你慢慢調教她們吧,在外人面前給她們留點面子,因爲我或許還用得到她們。”
“是!”虹鳳恭敬地答道,這時邱烈燕怨憤地一眼瞪過來,邱寒雁遞過來的眼神倒是複雜得多,似乎還帶着點感激,杜龍發現了,虹鳳也發現了,這位外表冰冷堅強的雙胞胎姐姐內心顯然軟弱一些,突破口找到了!
杜龍臨走前用假身份到銀行租了個最高級的保險櫃,將八塊刻着太平天國標誌的金錠放了進去,這些金錠外表看起來是金錠,用手一掂量就會發現裡面是空心的,裡面藏着的東西杜龍覺得暫時對他作用不大,於是就沒有立刻取出來研究,等他解決了身外的俗事,再慢慢研究不遲。
載着杜龍的飛機騰空而起,在南京的一個碼頭,一艘貨船也緩緩離岸,在貨船的底層,原本不該有人的一個隔水艙房裡,現在卻有十幾個人或站或坐在這裡。
唯一一個坐在椅子上的是個年輕女孩,正是古月狐,船艙裡唯一一個沒有站着也沒有坐着的人,是被懸吊在空中的姜鼎天,他身上早已衣衫襤褸傷痕累累,曾經多麼瀟灑高傲的姜師兄,現在就像條待宰的死狗。
“狗賊!”古月狐抄起身邊的一杯水兜頭撒在姜鼎天的臉上,古月狐喝道:“別給我裝死,這點折磨還難不倒你!”
那茶水還是滾燙的,姜鼎天被燙得大聲慘叫起來,古月狐喝道:“快說!你老婆去哪了?你的賬戶密碼又是多少!”
姜鼎天忍住痛楚悶哼一聲,說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別做夢了,有本事就殺了我,皺一皺眉就不算好漢!”
“你就是個欺師滅祖的狗賊,也想冒充好漢!嘴硬是吧?我們有的是時間,”古月狐道:“要半個月才能到地頭,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
姜鼎天嘿嘿笑道:“小師妹,你真讓我失望,原本整個淨手門我唯一瞧得起的就是你,對你還有點愧疚,可你現在變得跟我一個模樣了,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古月狐冷笑道:“這還不是被你害的?快說!你的女人,那個叫陰煞的哪裡去了?”
姜鼎天嘿嘿笑道:“打死我也不會說的,你知道嗎?她壞了我的孩子,我們檢查過,是對雙胞胎,一男一女,等你變成中年婦女也有了孩子的時候,他們會把你和你的孩子一個個全部。”
旁邊有人一鞭子抽在姜鼎天身上,隨着姜鼎天堅決不肯開口,鞭撻的聲音便不斷地響起。
古逸飛坐在甲板上,他面前跪着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那個被古月狐稱之爲王叔的人,另一個則是他的徒弟。
王叔已經沒有前天的神態自若,他跪在甲板上,頭上大汗淋漓,古逸飛閉着眼睛悠然說道:“好久沒出來曬太陽了,王超,天氣沒這麼熱吧?你怎麼滿頭大汗啊?”
王超抹了把汗,乾乾地笑道:“我最近受了點風寒,體虛,禁不起暴曬。”
古逸飛道:“是嗎?我的那些藥裡頭就有益氣補虛的東西,待會我叫人給你熬一碗喝下去吧,保證你身輕體健、百病全消!”
王超身上冒的汗越發多了,他乾笑道:“沒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古逸飛睜開了眼睛,對王超道:“王超,紙是包不住火的,你以爲我一直昏迷不醒嗎?你在我身邊說的話我都聽得清清楚楚,你做過的事我也瞭如指掌,念在你跟了我那麼久,我也不爲難你,你帶着你徒弟,隨便找一邊跳下去逃生去吧,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
王超被揭穿之後倒是冷靜下來了,他嘆了口氣,說道:“師傅,我也不想的,可我家裡有老有小,我也是沒辦法……”
古逸飛擺擺手,王超站了起來,他對古逸飛說道:“師傅,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師傅,今後我會遠走他鄉,不再回來……”
王超拖着他的徒弟來到船沿向下一跳,隨着嘩啦兩聲水響,古逸飛的臉上浮現出更多的皺紋與落寞。
……
夏威夷金黃色的海灘上,林雅欣和李瑞珍坐在躺椅上享受着着日光浴,鼕鼕也躺在一旁的躺椅上,卻是一副愁眉苦臉坐立不安的樣子。
“爸爸怎麼還不來啊。”鼕鼕已經不止唸叨了多少次了,林雅欣笑道:“鼕鼕,你怎麼這麼急着要見爸爸?他答應過你,就肯定會來,之所以現在還沒來,可能是工作太忙了。”
鼕鼕嘆了口氣,說道:“爸爸還不來的話就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杜龍突然出現在鼕鼕的身邊,鼕鼕大喜,急忙拉着杜龍在他耳邊一陣嘀咕,接着杜龍又對鼕鼕一陣耳語,鼕鼕欣然而去,林雅欣笑道:“我都嫉妒了,鼕鼕聽你的話賽過聽我的。” wωw. тTk án. c o
杜龍笑道:“因爲我從不阻止他去做什麼,而是適當進行引導,他當然願意把心事告訴我啦。”
林雅欣笑道:“他不說我也知道,那個小搗蛋似乎看上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女孩,你這個爸爸沒帶好頭啊!”
杜龍笑道:“媽媽帶好頭就行了……瑞珍,感覺怎麼樣?你們現在可不能暴曬啊。”
李瑞珍欣然一笑,說道:“沒事,我挺好,寶寶也很健康,醫生說懷孕的女人更堅強,我們沒那麼脆弱的。”
杜龍笑道:“我也是半個醫生,讓我給你號號脈。”
李瑞珍伸出手,溫柔地望着杜龍,杜龍很認真地給她號脈,過了一會才欣然一笑,說道:“嗯,很好,繼續保持,雅欣,換你來。”
杜龍又給林雅欣探了脈,她的脈象也不錯,林雅欣溫柔地問道:“還打算回去嗎?我覺得你不如辭職算了。”
杜龍笑道:“辭職?以我現在的身份,談這個似乎早了點吧?等我的案子平反了再說吧。”
林雅欣有些失望地說道:“看來你還是不肯放棄啊,你大概還要多少年才能完成你的心願?”
杜龍道:“這個可就難說了,搞不好明天我的願望就能實現,也有可能要幾年,命運這個東西不是我說了算的,我只能努力去爭取,什麼時候實現就要看天意了。”
林雅欣的疑問到了嘴邊又止住了,同樣的問題她已經問過杜龍幾次,杜龍以前不願說,現在肯定也不會說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地等着了。
林雅欣她們懷孕還沒滿三個月,有諸多的禁忌,包括不能下水,不能吃海鮮,不能做那種事,杜龍便耐心地陪着她們曬太陽,替她們擦防曬油,替她們按摩手腳。
林雅欣和李瑞珍感覺幸福極了,真恨不得時間停住,鼕鼕也玩得很開心,杜龍教他的方法果然很有效,鼕鼕沒多久便跟他心儀的那個金髮碧眼的女孩子搭上了話,還在一起玩起了衝浪。
“真希望時間停下來啊……”杜龍感嘆地說道,說出了林雅欣她們的心聲。
林雅欣很瞭解杜龍,她笑道:“你有什麼活動就去吧,我跟瑞珍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你若是一直陪着我們,我們反而心神不寧,不利於休息。”
杜龍笑道:“也沒什麼事,打兩個電話就能解決,我說過是來陪你們的,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杜龍說着走到一旁打了兩個電話,然後又回來繼續陪伴兩女,到了晚上,杜龍等兩女和鼕鼕都睡着了,這才悄悄離開了酒店。
杜龍打的來到一家名爲辣妹子海鮮城的華夏餐館,只見臨窗戶的最後一個小隔間裡,坐着位知性美女,正是毒刺的代表徐思琪。
杜龍向徐思琪走去,只見徐思琪很快就注意到杜龍的存在,她看似漫不經心地向杜龍瞥了眼,接着便緊緊地將他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