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杜龍的選擇卻跟大家預料的截然不同,他霍然脫了鞋子把一雙黑色的襪子脫了遞給包蓉園,還笑眯眯地說道:“包小姐,你贏了,一雙臭襪子請笑納!”
大家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包蓉園有些哭笑不得地用兩隻手指輕輕接過襪子,然而她卻接着做出了令所有人都深感意外的舉措,只見她將杜龍的襪子拿到面前輕輕嗅了一下,然後她媚笑道:“杜局長真會騙人,這襪子不會是才穿沒多久吧,我只聞到了一股……有點像是麝香的味道……”
杜龍笑道:“是嗎?那你趕緊多聞幾下,一會我就要贏回來了,開牌開牌,我一定要贏,我一定要贏!再輸兩盤就光溜溜了!”
蘇靈芸她們聽到了杜龍的話,都扭頭望了過來,蘇靈芸說道:“阿龍,不會玩不要勉強,他們都是老牌棍了,你玩不過他們的。”
杜龍笑道:“玩不過就要學啊,在壓力下我學東西最快了,在被剝光之前我有信心贏回來!”
蘇靈芸暗暗搖頭,再一兩盤杜龍就要輸光,再怎麼天才也不可能兩盤牌就把麻將給搞精通了吧?不過杜龍執意要玩,蘇靈芸也不好勸,她向林雅欣望去,只見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顯然對杜龍是半點都不擔心,蘇靈芸有些驚訝,隨即醒悟過來,杜龍現在分明是在釣魚,要倒黴的是包蓉園他們啊!
蘇靈芸暗暗責備自己:“我怎麼這麼傻,杜龍什麼人,包輸的事情他怎麼會幹?這麼明顯的陷阱連我都看出來了……”
想着,‘關心則亂’四個字突然浮現心頭,蘇靈芸心中暗暗一驚,急忙將這念頭拋開,把注意力放回到眼前的牌局上,不過耳朵卻老是下意識地傾聽着後邊的聲音,這讓蘇靈芸心神紛亂,接連出錯了幾張好牌,結果還放炮輸了。
蘇靈芸輸了之後不久,杜龍卻贏了一盤,這回他是自摸的,因此趙玉華、周志遠和包蓉園都輸了件衣服給杜龍,包蓉園藉口包間太熱脫了自己的外衣遞給杜龍,卻不肯還杜龍的東西給他,這讓大家心中暗暗好笑,杜龍滿臉的無奈,似乎拿包蓉園沒轍,其實心中卻在暗暗冷笑。
趙玉華他們把杜龍自摸看作是他的運氣好,不過打麻將不能老靠運氣,趙玉華和包蓉園有把握讓杜龍連放十把炮,也不一定就要讓包蓉園贏,周志遠和趙玉華贏一樣的效果。
然而讓趙玉華他們失望的事情再次上演,已經聽牌正等着杜龍放炮打算把他的一雙鞋也搶過來的包蓉園剛把一張廢牌扔出去,就聽杜龍說道:“糊了!包小姐,你放炮哦!”
包蓉園把那張廢牌豎了起來,驚訝地說道:“你這麼快就聽牌了?這可是白板!你在等白板?前面都丟了兩張了!”
杜龍笑道:“是啊,我就是在等白板,正因爲前面已經丟了兩張,所以我覺得你們只要拿到了最後這張白板就會扔出來的,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啊!包小姐,這一次你是還我一雙襪子還是另外再脫兩件衣服給我?”
包蓉園再次給杜龍拋了個媚眼,說道:“你當然希望我繼續脫啦,我可不能這麼容易便宜了你們男人,所以啊,這對臭襪子就還給你啦。”
包蓉園用兩根手指將杜龍的襪子原封不動地還給他,杜龍穿上襪子後笑道:“我去洗洗手……”
趙玉華說道:“杜龍,你手氣這麼好,現在去洗手,你不怕把好運轉沒了?”
杜龍笑道:“不洗也行,不過我這雙手可是摸過我襪子的……”
“快洗手去,我巴不得你轉黴運呢。”包蓉園色迷迷地望着杜龍,那目光就好像打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吃掉似的。
趁杜龍去洗手的功夫,趙玉華踢了周志遠一腳,低聲說道:“喂,當年的事,你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周志遠真有點想放棄了,他說道:“你們怎麼搞他我不管,我至多隻能暗中配合,我突然沒興趣跟他玩了。”
趙玉華道:“你負責塞牌給我們好了,我敲一下桌子就是要萬子,踢你一腳就是要筒子,抓抓頭就是要條子,從我出的牌你應該大致知道我要什麼牌了。”
周志遠道:“好吧,希望先輸光的不是我……”
大家迅速談妥,接着杜龍就出來了,坐好後杜龍向趙玉華他們看了一眼,笑道:“你們沒有趁我去洗手的時候聯合起來搞我吧?”
趙玉華笑道:“哪會呢,又不賭錢,搞假有啥意思?杜龍你願賭服輸,可不能說我們聯手坑你啊。”
杜龍微微一笑,說道:“要不我們三個男的聯手吧,難道你們不想把包小姐剝光嗎?嘿嘿……來,開始了。”
包蓉園吃吃地笑了起來,說道:“真沒想到,杜局長真風趣,讓我刮目相看呢。”
杜龍笑道:“那是因爲你不瞭解我,等你瞭解了,你會發現我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包蓉園似乎忘記了上次杜龍帶給她的不快,她微笑道:“那杜局長今後多給我點機會接觸吧……”
事實證明杜龍洗了手之後手氣變得更旺了,而且他出牌簡直沒什麼規律可言,讓人完全看不懂,最大的問題在於這樣居然還能贏牌!
“幺雞我要!糊了!”杜龍推倒自己面前的牌,像孩子一樣歡笑起來,又是包蓉園放炮,看到杜龍亂七八糟卻偏偏能組成一把完整的牌,包蓉園眼睛都要蹦出來了,她捏着手裡的幺雞難以置信地說道:“這怎麼可能!你剛纔才把一隻幺雞扔了!”
杜龍笑道:“對啊,我剛扔了一隻幺雞然後又摸了一隻,正在懊悔的時候,你就把幺雞扔出來了,真是老天保佑!”
包蓉園只好把杜龍的襯衣、外衣都還給了他,杜龍也懶得穿上,直接擱背後放着。
接下來的一盤是趙玉華放炮,然後杜龍不停地贏,除了周志遠之外趙玉華和包蓉園不斷放炮,偶爾杜龍自摸一下,結果不到六七盤,杜龍的座椅背後已經堆滿了衣服,趙玉華和包蓉園全身幾乎赤裸,就剩下一一件衣服遮羞,連褲子都脫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