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桑從頭上取下糯團抱在懷中,長長吸了一口氣,鼓着腮幫,打算游泳過去。只聽糯團問道:“你在幹嘛?”
熙桑無奈只得把氣呼出來解釋道:“憋氣游泳過去啊。”
糯團用看白癡一般的眼神看着熙桑,從嘴裡吐出一個球兒,拿球兒不斷變大,把熙桑包住。他又吐出一個球兒,自己慢悠悠進去。
糯團趾高氣昂的把爪子往前一指,那球兒便入了水,包住熙桑的球兒也緊隨其後。這球兒像個防護罩似的,外面的水竟沒進來絲毫。
糯團運着球兒一路向上,回到了原來熙桑掉下來的那個房間。隨後自己又飄下去了。
等得無聊,熙桑低頭看見劍柄上的紗布,這纔想起自己眼睛忘記矇住了。
熙桑把髒兮兮的衣服略微整理了一下。然後便把眼睛重新蒙上去。
“你幹嘛把眼睛蒙上?”糯團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糯團你回來啦?一言難盡。一些特殊原因,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的眼睛是藍色的。”熙桑嘆了口氣道
“哦,剛剛去把那些水處理了一下。只留下了半人高,以後從這兒掉下去的人就直接到那個洞裡了,不會被水淹死。”
“那他們豈不是拿不到手書?”熙桑驚訝道
"那我沒辦法,只能算他們倒黴。”糯團無奈道
聽糯團跟她口吐人言,熙桑便提議道:“糯團,你可以用意念跟我說話嗎?若是讓他們知道你可以口吐人言......”
“當然可以,”糯團的聲音從她腦海中傳來。
熙桑微微一笑擡起腳取下牆壁上的手書,便聽到門開的聲音。
一擡眼,便看到江城一臉着急地站在遠處,他見熙桑身上衣服髒兮兮的,着急的聲音隨即傳來“你沒事兒吧?你可把爹爹擔心死了,你都進去一天一夜了。馮老剛還跟我說進去時間有些長,想進去看看。”
熙桑搖搖頭道:“爹爹放心,孩兒無事。”
馮老也道:“這時間卻是有點太長了。”
隨後又探究地看着熙桑道“艾?你懷裡抱的是什麼?進去的時候沒見你帶這個.”
熙桑神色自然道:“晚輩正着一直往前,第三關時,跌入了一個大洞裡,到了洞裡往前走便看到這個小傢伙兒了。見它還如此小,父母又不在身邊,定是無意間跌入懸崖的,便想把它帶在身邊餵養。”
馮老將信將疑道:“這測試殿是我們四個監工完成的,我怎不知還有什麼洞?”
“您進去看看便是”熙桑淡然道
馮老便從出口隻身走到入口。一個時辰後出來搖搖頭道:“果真如此,看來那個門是入不得了。以後就把放手書的機關停了,門封了,只是不知是哪位高手,居然打出那麼深的洞來。”
馮老盯着糯團看了半餉,見他與其他小動物沒什麼不同,這才轉移話題道:“我現在帶你們去面試處吧”
跟在江城身後,想起第二關那大蛇,熙桑便問馮老道:“晚輩有一事請教,請前輩賜教。”
馮老:“嗯,你說吧”
“前輩,我自第一關便感覺自進去開始便步步殺機。您們不怕裡面進去的人有性命之憂嗎?”熙桑疑惑道。
馮老哈哈大笑道:“小傢伙兒,你可有回頭去看?”
熙桑搖搖頭道:“未曾。”
馮老笑眯眯點點頭道:“難怪。那第一關都是一些折斷箭頭的箭,且上面塗着顏料,但凡有人中一支箭,那機關都會自動停止攻擊。隨後出口的門便打開,表示這個人失去了資格。至於第二關,卻是有些難度。但凡是可以通過第一關的人,第二關也不成問題吧?”
熙桑搖搖頭嚴肅道:“我一點也不覺得簡單,第二關臨近對面時出現一條大蟒蛇。那口能吞下足足十幾個人。若不是我腰上帶着爹爹給我的寶劍,恐怕你們早就見不到我了。”
馮老笑着道:“那不可能,我們只往那裡放了鱷魚,何時放過什麼蟒蛇?”
熙桑皺着眉頭道:“如今那蟒蛇身體可能已經讓鱷魚給吃了,我並沒有證據,但蟒蛇卻是真的。”
馮老看熙桑神情不似作假才疑惑道:“之前都是好好的,怎會出現這種事情。”
熙桑笑笑道:“前輩想想最近這裡可來了什麼人?”
馮老略一思考道:“薩滿族族長最近倒是在咱們學府。說是對我們大陸第二學府的藏書很感興趣。想觀摩一段時間。但他平日裡就在藏書樓,又怎會是他帶進來的?”
熙桑聽見此話卻有些震驚。心裡想道:“又是那族長,那定是他無疑了,散播謠言的是他,如今想害我性命的也是他。若是沒有碰到還好,若是讓我碰到了,定要刺他幾劍才解氣。”
他們一行人隨着馮老朝着測試殿右拐便看到了一個四層閣樓,上面牌匾寫着四聖居。
院子裡面種着花朵,中間放着個大鐘。馮老走過去撞了幾下大鐘,聲音擴展開來。
馮老對她們解釋道:“那幾個老傢伙都不在家,我撞了這鐘,他們便知道有緊急事情,自然也就回來了。”
在院中了半個鐘頭,他們四三位相繼而來。馮老從左向右依次,向他們介紹道:“茅老,陶老,崔老。”
熙桑上前彎腰拱手道:“晚輩給四位前輩見禮。”
他們點了點頭道:“不必客氣。”
只見他們四個相互交換了神色,隨後馮老便笑笑道:“我們幾個有事需要商議一下,你們且在屋裡等等”
他們四位一躍而起便上了第四層閣樓。
等了半個時辰,他們四位纔回到一層樓來。崔老哈哈大笑道“將軍教子有方啊,剛纔已經聽馮老說了,這孩子此次表現很好。”
茅老則拉着臉,迅速飄過來就要扯熙桑眼睛上的紗布。她爲避免嫌疑便沒有躲避。
誰知馮老幾個呼吸,身法更快地移過來擋在熙桑面前冷冷道:“先前跟你們說了,這孩子有眼疾,見不得光,怎的還要爲難於他?且不打招呼,上來就對他動手,這不是長輩該做的事吧?”
馮老心想:這孩子思想端正,哪怕如傳聞所說,我也要護他。
茅老卻惡狠狠地盯着我道:“看不到他一頭白髮嗎?不得不妨。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怎的,難道你想讓我等成爲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