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等價交換
傳送門被聯盟封鎖，除了少數經過裘清越和蘇謙共同認可的人員可以出入，其他人一律不得離開，只能暫住在瓦爾卡姆希德市的旅館裡。
就連瓦爾卡姆那邊的施工營地在裘清越的溝通與要求下，不得不暫時停工。
繁忙的工地被按下了暫停鍵，一下子變得冷冷清清，在看不到的地方，怨言和咒罵想必已經此起彼伏。
站在修建了一半停工的建築上，看着這一切，蘇謙覺得有點眼熟，忽然想起來，好像在特雷波特那兒見到過類似的景象。
“蘇謙，小璐，你們還是衝動了，”虞元慶走到兩人身後，“這樣做的話，聯盟必然會把你們列爲重點監視對象，將來明裡暗裡的各類掣肘怕是少不了。”
狃拉形態的蘇謙側頭看向虞元慶，“比如呢？”
“聽說你曾經和小璐說過，想要成爲聯盟的地區冠軍，然後挑戰世界錦標賽，成爲世界冠軍？這種事情，在這之後，聯盟絕對不會讓你再參加了，上面的人不會想要你們再獲得更大的影響力，”虞元慶隨口舉了一個例子。
“沒機會就沒機會，無妨。只要能抓到明丞就可以，將來我們也沒打算再做別的什麼。”
蘇謙早就有了心理預期，雖然剛纔還說自己還是聯盟一份子，但是他非常清楚，聯盟對自己的警惕性肯定已經高到爆表，能夠保持彼此互不干擾，若即若離就不錯了。
“虞處，抱歉了，”一旁的小璐滿懷歉意地淺淺鞠躬，“不知道會不會對您產生不利的影響？”
虞元慶的眼中多少透露着迷茫，“不太清楚。”
而後，他又擠出笑容安慰道：“沒事，本來也就沒得到什麼，談不上什麼失去的。”
“嗯……咳……”
是裘清越的聲音，“打擾一下，我們派到精靈世界的人已經確定，明丞還沒有通過傳送門。“
“怎麼確定的？監控？這個未必靠譜吧，”蘇謙立刻追問道。
明丞到底有沒有走在他的前面，一直無法確定，屬於是蘇謙和小璐的一塊心病。
“很簡單，氣味。”
“氣味？”
“對，我們派人搜查了明丞的住所，帶走了大量沾染他氣味的衣物，然後讓精通嗅覺搜查的風速狗記住這種氣味後，再在傳送門的另外一邊確認明丞的行蹤。如果他昨天確實在你們之前，喬裝匆匆通過了傳送門，必然會殘留有氣味。”
本來板着臉的裘清越嘴角翹起，有種‘雖然你很強，但還有你也做不到的事情，反而被我們輕易做到了’的喜悅感。
“原來是這樣！太好了，謝謝您，”小璐由衷地感謝道。
就連蘇謙也緩緩點頭，承認聯盟確實做得漂亮。
自己的關注點往往集中在了那些強大精靈的身上，對於普通精靈的各項能力就關注不足了。
小璐急忙詢問道：“還可以請風速狗過來，循着味道找到明丞嗎？”
雖然蘇謙也會風速狗形態，但是小璐知道他對這種細節應用一直是苦手。
“不行，”裘清越搖搖頭，“氣味這種東西適合段時間持續追蹤，只是隔一天還勉強可以，但是在空曠的環境中，隔了好幾天以後，肯定不可能再追蹤到他。”
“嗯……”小璐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沒搭話的蘇謙也在絞盡腦汁，考慮有哪種精靈的形態適合追捕。
戰鬥自然不必說，自己能夠治病救人，能夠穿梭時空，能夠潛入夢境……但似乎在追蹤一事上確實不擅長，並沒有什麼特別好的方法。
要不要在威逼瓦爾卡姆的政府，讓他們動員所有的力量去搜尋可疑人士？——現在的蘇謙習慣性地向着使用力量的方向上去思考問題。
虞元慶插話道：“裘天王，您特意過來，想必是有什麼辦法能夠快速找到明丞。請說出來吧。”
裘清越頗爲賞識地看了眼虞元慶，但並沒有答話，反而向蘇謙詢問：“我聽說大地神教這次是追隨大地之神固拉多一起來到了這個世界，祂毀滅了許多瓦爾卡姆的城鎮，而祭司蓮紅被你們逮捕了，那是不是意味這固拉多被擊敗了？”
“是，”蘇謙答道。
“怎麼擊敗的？是被你擊敗了嗎？”裘清越立刻追問道。
蘇謙想了想，承認了下來，“嗯，祂被瓦爾卡姆人制造的核彈炸傷了，然後我撿個便宜，衝上去偷襲擊敗了祂，但是祂逃跑溜到地下去養傷了，就這麼簡單。”
“更多細節呢？除了伊裴爾塔爾，你還會什麼神級精靈的完全體形態？”裘清越迫不及待地追問更多細節。
“呵，固拉多，”蘇謙冷哼一聲，“其他無可奉告。”
情報是戰鬥中的重要資源，怎麼能夠隨便告訴其他人，尤其是裘清越這樣帶着聯盟使命而來的傢伙。
裘清越退後一步，職業化地笑道：“是我冒昧了，只是我的一點點好奇心而已。聯盟確實有能夠快速找到明丞的方式，但是聯盟這樣做會需要付出代價。那麼相應的，聯盟也希望能夠得到您和訓練家小璐的承諾。”
“什麼？”
“一個承諾，當聯盟需要您的力量的時候，一個傾盡全力出手的承諾。一次換一次，”裘清越認真地盯着蘇謙的眼睛，想從那對紅色眼睛看出他內心的想法。
‘如果有需要，那幾乎必然是聯盟需要自己去與其他一級神作戰了吧？’
蘇謙看向小璐，她應該是在猶疑，目光心有靈犀般同樣瞥向了自己，“我同意了。說說看，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小璐微微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在蘇謙的注視之下，她的嘴脣緩緩合攏，最終沒有再說什麼。
“你知道超能力者是可以通過預知未來技能，或者是占卜來獲得一些信息的吧？”
裘清越的臉上展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顯然她對這個交換很滿意。
“嗯，”蘇謙當然知道。
“所以聯盟可以請到最爲擅長此道的精靈，爲你們找到明丞。”
“誰？”
“基拉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