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中年的軍官看着面前的年輕人。捻起手上的報告,仔細的讀了一下後,說道:“是什麼事情讓你萌生了現在的想法呢。你現在還很年輕。作爲熱門學科的科研人員,你沒必要如此冒險。”
任迪說道:“如果我說,我喜歡戰爭,討厭被控制,你信嗎?”
這位軍官點了點頭說道:“我信後半句。”
這位軍官說道:“看來你對合盟現在安排的婚姻很不滿意。”
任迪說道:“在現在的法律體系下,我不可能擺脫。甚至不能離開學校,我能走的唯一一條路那就只有戰功道路了。”
軍官說道:“沒錯,現在只有應軍隊的要求,才能突破民法規定的拘束控制,但是……”
這位軍官看了任迪一眼說道:“你現在才十四歲,尚未結婚生子。按照法典,你並不在徵召範圍內。你必須到達十七歲。在可以進入軍隊體系。在法定規定二十歲必須結婚之前獲取戰功,擺脫現在的合盟定下來的婚配。”
這位軍官表現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這位軍官還有一些沒說,法定下新人類男子二十歲之前才能結婚,但是可以受到法律保護不結婚的年齡是十七歲之前。因爲十七歲之前,需要以發育爲主。以任迪在蘇區中孤零零的社會力量,似乎是無法杜絕17歲後的壓力,更何況任迪現在根本不想等到十七歲。北邊的戰爭打的這麼慘烈自己卻無法歸位。
想到這裡任迪自己都非常鬱悶,憑什麼孫馳勇剛進到這個世界是大少爺,自己混了個新人類的身份,就要被按着戴環保色的帽子。看着任迪沉默的樣子,這位軍官微微提醒道:“你的教授已經提醒過了我,還有你要入贅的錢家,雖然只是蘇區執政家族的偏房。但是已經打好了一切招呼,現在盯着你的眼睛很多。比如說現在,你來找我。也是有人看着的。所以我奉勸你。安靜一些吧。”
任迪嘆了一口氣說道:“中校先生,我這次來找你,已經預料你會這麼說。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須去做,抱歉。”
軍官笑了笑說道:“少年,你,你(驚訝)”
在力量上骨骼強度上,任迪現在體能數據並不是鼎盛階段。面對一個新人類老兵不足以將其制服,但是將其掀翻然後,鋒利的刀刃對準其兩眼前方不到三釐米的位置,威懾已經讓這位軍官覺得有必要冷靜。畢竟雙y染色體的人,腦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樣更加崇尚暴力。
任迪一手持利刃,保持威脅動作另一隻手,將軍官身上的通訊器撈出來。在此過程中,這位軍官沒敢反制,因爲彎腰,單手搜索的過程中,那一柄懸在自己眼前的利刃,沒有任何抖動,似乎這把刀自己長了眼睛時時刻刻盯着自己。
如果這把指着自己的刀出現任何的搖晃,就代表着持刀者注意力的分散,就可以採取動作。但是這個老兵不敢。眼前的14歲少年在這時散發的鋒利氣息,讓直面與此的中校全身冰寒。
右手拿着手機,點開按鈕後,任迪看似漫不經心,但是左手持着的刀刃開始一毫米一毫米的移動,就像勻速的機器開動一樣。任迪很清楚怎麼製造壓迫。
任迪:“密碼給我!”
被逐漸靠近刀鋒心神所奪的軍官頭上分泌出汗說道:“停下。你不要做傻事。”
這時候門外發出了敲門聲問道:“長官裡面發生了什麼?”
嗯這位軍官沒有回答,因爲他發現靠近的刀鋒陡然下落了四毫米然後穩穩地停住,繼續緩慢的靠近。
軍官:“你用我的通訊器沒有任何用處,這是軍事專線。”任迪將手機丟到了他臉上然後,冰涼的刀貼在了他的喉嚨上壓着,只要稍微轉爲豎切,刀就會迅速橫切。
任迪說道:“給我撥通在港口戰列艦李少將的號碼。”軍官的瞳孔猛然收縮,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這時候門外的猛烈敲門聲越來越重。
任迪看了一眼門口,手上的刀微微傾斜,刀鋒擠壓作用下,一枚枚血珠在按壓的刀鋒旁邊滲出。這位軍官得到了任迪的會意喊道:“我有些事情正在處理。”這時候門外沉默了。
這位軍官對任迪說道:“這裡有應急攝像系統,他們現在應該去調查攝像機了。你……”
任迪說道:“快撥電話。”這位軍官想要繼續說些什麼,這時候被任迪冰冷眼神逼了回去,然後將電話號碼撥開。
這時候停在這個城市上戰列艦上,應急電話打開了。一位中年有着少將軍銜的將軍接了電話,問道:“這裡是橫斷山號戰列艦。”
這位軍官剛想說什麼,任迪拿過了電話,問道:“請問是李琦嗎?”任迪之所以這個時候來找這裡的中校,其實並不是找這位中校,而是得知了戰列艦停靠於這座城市,而且這座戰列艦上的軍官身份,是任迪可以確定屬於孫馳勇陣營的徵召兵。
戰列艦上,聽到這麼直呼其名的,眉頭皺了皺問道:“你是誰。”
任迪說道:“根據本區域37號契約,我在淵於此地。”(37號契約,本位面任迪和孫馳勇簽訂的盟約,至於“在淵”,潛龍在淵,屬於演變中暗語。)
這位在本位面獲得將軍軍銜並且屬於孫馳勇一方的演變徵召兵,頓了一會後說道:“請說出你的軍銜。”
任迪答道:“預備役上尉。”
這位徵召兵說道:“明白,請稍作等待。現在是否有什麼需要。”
任迪看了看身邊的軍官說道:“和這個電話的主人交代兩句吧。”說完,任迪將電話拋給了這位軍官。
這位軍官,一臉驚疑不定的看着任迪,接過電話後。看了一下自己撥通的號碼,然後聽了一會後說道:“長官,這不符合規則,按照規則,現在你必須出示政令。才能要人走。”
李琦說道:“二十分鐘內,會有其他人來找你。給我看好人。”
電話掛斷後。任迪靠在了沙發上,腿搭在沙發扶手上,一副懶散的樣子,絲毫沒有剛剛凌然的樣子。
這首,外面大門陡然打開,三位士兵衝進來,然後全副武裝的用槍口指着任迪。後面跟着醫護官,對那位中校走過來。看着那一位中校脖子上的血。急急忙忙的拿出醫療工具。
“把手抱在頭上!”衝進來的士兵對任迪吼到,任迪笑了笑,抱頭蹲下。這時候已經沒必要衝突了。
這時候哪位軍官說道:“都給我出去。”
旁邊的士官說道:“您剛剛沒有說出安全指令,我們按照規則調取了錄像,這個傢伙是個危險人物。”
中校:“出去!”
士兵:“可是?”
這時候房間中的可視視頻通訊器出現了閃爍,這位軍官吸了一口氣,按下了按鈕,錢武周天合盟中蘇區的崇明港口的地方行政長官,這個靠着江口的行政長官,在蘇區內部的地位比現在任迪所在蘇區北部港口要高。
這位長官的投影出現後,現在混亂的場面讓在場的人很尷尬。這時候錢武看了看這位中校後說道:“王強,李將軍讓我注意一個人。他現在在你們港口。”
任迪將抱頭的手放下來,拍了拍身上的皺褶,看着投影說道:“我就是那個預備役。”
錢武這位徵召兵說道:“我們正在找你。”
任迪說道:“見面後在說吧。不過現在……”
任迪看了看周圍後說道:“和這邊溝通一下,把事情先處理掉。”
接下來就是投影狀態的錢武對這位中校的囑咐。因爲這個城市戰略地位並不重要,所以並不在孫馳勇的控制下。所以暫時,任迪還是要在這個城市的。不過相對之前,被科研部門禁錮出行自由,現在任迪的出行自由被軍方禁錮。
被滿足一切需求的軟禁。當任迪被請進猶如別墅有着兩百平方,各種洗浴電視網絡設施齊全的“牢房”。
任迪扭頭對現在負責押送,剛剛與自己“親切友好”交涉的中校,笑了笑說道:“回頭告訴她們,阿諛我詐,愛恨情仇,我不適合。”
這位中校臉上僵硬的笑了笑說道:“現在,錢家已經派人過來溝通了。你不去見一面?”
任迪擺了擺手說道:“跟她們說,她們玩的畫風和我這裡不對。再見。”
當然情況並沒有任迪想象的這麼簡單,在周天合盟蘇區中主管整個蘇區研發部門的一位老頭子投影在蘇區的議會大廳對着議會大廳十位官員(也是投影)咆哮地說道:“我反對,這種擄人行爲,這傢伙掌握了我們太多的核心數據,我有證據懷疑,這個傢伙是別的區域派過來盜竊數據的。”在這位老頭身邊,猶如知性女秘書的形象的蘇倩,打開了一些了研究畫面,上面均有任迪參與的情況,在屏幕上一連串參與實驗的名稱,該實驗涉及到的人員,以及投入的資金。
蘇倩柔和的語氣略帶笑容的面龐,闡述的一個道理,人是不能讓軍方就這麼輕鬆容易就撈走的。末了,蘇倩說道:“據我所知,這名周晴森有時候還有些孩子心性格,或許早點成家比較好。”
“成家?這裡沒權利做這個決定。”
這時候,大廳的力場隔絕打開,孫冰慧走了進來。這位女將軍一出場,就帶着強盛的氣場,如果說蘇倩是養尊處優,貴族氣質,然而在孫冰慧面前,就像婢女一樣,孫冰慧走進來的時候,眼中對這裡對一切都是滿不在乎的,就像女帝巡狩一樣。
走進大廳,後孫冰慧看了看這個城市的執政者們一眼後,慢慢地說道:“我沒興趣,聽你們之間的討論,也沒興趣聽你們之間的複雜的關係糾纏。我是來要人的。”
說完,孫冰慧瞥了蘇倩和那個老頭一眼後,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輕蔑的語氣說道:“有些臉,我懶得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