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沉默下來,一個懂得利用宗教來洗腦人類的機器人,無疑是十分可怕的。這樣的徵兆表明那臺機器已經擁有了超越大多數普通人的智商,它可以蠱惑人類,可以控制人心,擁有強大計算能力的它可以製造出來許許多多的聖蹟來粉飾自己。
這樣的機器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a80雖然也是一臺機器人,但他的思維方式卻是更加偏重於人類,懂得利益,但不懂得政治,心中也沒有太多的狂熱念頭。
一個狂熱的宗教徒教徒都讓人感到可怕,更不要說具有宗教意識,想要替代人類成爲這個世界神靈的機器人了。
“人類該死,機器萬歲。”瘋狂的吶喊聲再次響起,暴徒開始遊動起來,揮動手中的武器向着躲藏在汽車裡面的無辜人類攻擊。
不得不說他們選的這個機會十分恰巧,所有的汽車都被堵在了橋上,車身相互抵制,無法打開車門,躲在車子裡面的人開始試圖想盡一切辦法將汽車的玻璃打開,從裡面逃離出去。
可是沒有特殊武器的幫助,光是憑藉着人力無論如何也無法打開那些定製的玻璃。原先用來擋住危險的玻璃,此時卻成了樊籠,將他們困在裡面。
狂熱的暴徒開始了大規模的攻擊,將點燃的汽油瓶亂扔,瓶子撞在地上碎裂,裡面的汽油滾了出來,灑在了地面上燃起了熊熊烈火。
郝任帶着空,在有限的空間當中進行挪移來躲避那些已經燃起來的火焰。汽車堵塞在橋上,被大火引燃之後產生了鏈式反應,一輛接一輛的汽車開始爆炸,巨大的熱浪席捲而來,又重傷到了裡面的人。
宗教徒在殺人、放火,郝任則帶着空在不停的躲避,這裡空間太小了,他即便會武功也無法施展開來。
火焰在周圍升騰而起,他和空兩個人就像是兩隻凰,在當中不停的穿梭。
他們兩個人的動作被暴徒們看到了,對方惱怒於他們不遵從主的意志,躲避着聖潔的洗禮。有數十個身材魁梧的青年人向着他們逼近,每個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把消防斧,揮舞着斧頭向他們的頭顱砍來。
在他們看來,所有不遵從主的意志的人,都應該被清洗,所謂殺人,其實是爲了替主營造一個良好的世界。在他們看來,殺人其實就跟洗禮是一回事,
他手握在了淵紅的劍柄,平靜地看着那些向着自己涌來的暴徒。他知道被宗教洗禮之後的人會變得十分瘋狂,對方的心裡沒有正常人的倫理道德,有的只是一隻狂熱且毫無道理的心臟。
暴徒獰笑着,握着消防斧靠近他的身邊,他一腳踩在一輛汽車的後備箱上,整個人飛了起來,快速拔劍。
人未到,劍出鞘。那些暴徒還沒有靠近他的身邊,淵紅便已經從對方的咽喉之下割了過去,直接將他們刺殺。
對付這些已經沒有了任何理智的狂熱宗教徒,他不必留手,每一招出去都是殺招。
劍如同長虹落下,每一招出去都會沾染着鮮血,即便他無法動用靈元,但若以身體強度來論,他恐怕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人類。他不在將劍當做劍,而是當做棍子,左右亂拍。
所有靠近到他身邊的暴徒全部被打成粉碎性骨折,他轉過頭,卻忽然發現一個暴徒手持着斧子靠近了空。
空靜靜地站在暴徒的身前,只是將自己的短刀拔了出來裝作防禦狀,卻沒有進攻。短刀本就短,貼身進攻才能發揮出來它的最大效果,可是空卻沒有進攻,只是在原地等待。
暴徒獰笑了一聲,握着長長的斧頭直接輪下,向着空砍去。
空只是一直在躲避,沒有進攻。巨斧趁勢追擊,不停貼着她的身體揮砍,有好幾次都差點直接砍中她的胸部。郝任見此,立即一個衝鋒,身體貼近那個暴徒的身邊,一腳將其踹飛,淵紅反手一擊直接插在了對方的胸膛。
他拔出劍,鮮血四濺,那個暴徒立即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看着空,有些生氣地喊道:“你爲什麼不還手?”
空擡起頭,依舊是一副無辜的表情,道:“我不會殺人。”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郝任,忽然笑了起來,說道:“你生氣了?”
郝任沒有理會這個近乎白癡一般的丫頭,轉過頭來一言不發。
地面上忽然顫動了起來,周圍的汽車以更快的速度在爆炸,郝任聽到了一陣陣的嗡鳴聲,立即轉過頭來,而後發現一個形似蜜蜂一樣的機器懸浮在天空當中。
八對不知道什麼材質做成的翅膀懸於那隻機器的兩側,在空氣當中以極爲高的頻率在震動,發出類似蜜蜂一般的嗡鳴聲。在它的前端,有很多如同探照攝像頭,可以採集外部的信息傳回主機當中。
機器人!看着這個怪東西出現,他心中頓時一寒。
蜜蜂機在以極快的速度從低空掠過,在其背部駕着四挺機關槍,子彈從當中嗖嗖的飛了出來,向着周圍所有的人羣進行射擊。
“啊,偉大的主,您終於派來了您的僕人,那些罪惡之徒將會迎來自己的末日。”灰色長袍老頭見到機器人到來,頓時欣喜若狂,半跪在地面上,以極爲低微的姿態迎接機器人的到來。
蜜蜂機快速的從他的身邊經過,並沒有因爲他的虔誠而感動,子彈從機槍當中射了出來,噗噗噗的射到了老頭的身上。
老頭臨死之前還是不可思議,無法想通主派來的僕人爲什麼會殺了自己。
蜜蜂機在周圍大開殺戒,將子彈送入了所有人的身體裡面,而有些諷刺的是,被他射殺最多的其實就是剛纔那些狂信徒。
他們距離蜜蜂機最近,想要以自己虔誠的態度迎接主派來的天使,可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位天使直接衝着他們開槍了,對所有人開始了無差別屠殺,無論他們是信徒還是普通人。
這是一個巨大的嘲諷,嘲諷那些想要靠着投降而苟活下去的人。
機器是無情的,他們不會管你是是否是自己的信徒,當它們來的時候就已經被設定好了程序,進行無差別攻擊。
一根半徑十釐米的金屬管忽然從蜜蜂機的腹部伸了出來,它將其對準清河大橋,然後開火了。淡藍色的電波從其中出去,射中了大橋,大橋之上的汽車最先開始了爆炸,然後地面上顫動了一下,整座大橋直接從中央斷掉。
汽車殘骸連帶着橋上的鋼鐵落入了河水當中,處在攻擊範圍當中的地方沒有任何東西存活下來。
郝任看着這一切,有些沉默。
蜜蜂機是在半空當中進行攻擊的,他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對其進行阻攔,他沒有了靈元之後,根本無法飛起來,所以他只能靜靜地看着對方將大橋炸燬。
從青大市出去的最後一條道路也被毀了,所有人都再也無法從青大市裡面出去了。
大河對岸忽然亮起了一陣陣的亮光,彷彿結社的螢火蟲一樣,河對岸出現許許多多帶着亮光的東西,他們密密麻麻的沿河分部,將整個河岸都佔據了。
郝任視力很好,在暗夜當中他看到了對面密密麻麻的東西其實全部都是機器,許許多多的機器將整個清河沿岸全部包圍。他看到了那是什麼東西,所以沉默了下來。
八臺長着蜘蛛般長長細腿的機器從河對岸快速爬了過來,來到了斷橋的另外一邊,將斷橋上所有的汽車清理,將其扔掉了水流湍急的清河當中。當它們將汽車清理了之後,便以斷橋另外一邊爲據點,佔據那裡,對着河面上不停的掃蕩,將一些試圖游過去的人打死在河水當中。
屍體沉入了河底,鮮血染紅的河水,河的這一邊再也沒有人敢試圖從大河當中游過去。
“它們要幹什麼?”河這一邊的人類看着那些機器沿河駐紮,再也沒有動靜之後,紛紛在猜測機器人的目的。
蜜蜂機在解決了大橋之後,扇動着翅膀向着郝任飛來過來。郝任手掌緊握着劍,目光有些警戒,他不知道對方向着自己飛來到底想要幹什麼。
蜜蜂機開始時候飛的很慢,周圍有孩童突然膽大的從地面上舉起來石頭,向着其翅膀砸了出去。哐當的聲音響起,石頭並沒有損傷蜜蜂機,而蜜蜂機身上的機槍口卻是忽然一轉,直接對着扔石頭的孩童進行了攻擊。
子彈嗖嗖的飛出,直接對着那一片所有的民衆進行掃射,當時便有很多民衆直接倒了下去,再也沒有站起來。
解決了那些人之後,蜜蜂機再次轉過頭來,在一瞬間以極快的速度向着郝任撲來,身上同時也多出來了四把如同砍刀一樣的金屬片。
那些金屬片在以極快的速度在高速旋轉,在蜜蜂機的帶動之下直接向着郝任刺來。郝任一個偏身,而後身子往下一彎,直接將從對方的小腹下面將其攻擊躲了過去。
蜜蜂機在半空當中忽然轉變方向,一個轉頭再次殺了回來。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場戰鬥,誰也沒有意料到這臺機器竟然和郝任進行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