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一陣甜美的聲音從清羽的手機聽筒裡傳出,像清羽宣佈她暫時還是找不到葉天鳴。
清羽煩躁的甩了甩手機,再次翻開電話薄,撥出第二通電話,清羽的耳邊傳來了悅耳的歌聲,歌聲一直在響,卻沒有人接聽,清羽打了整整三遍,仍舊是無人接聽,只好放棄了,或許夏選手機沒有帶在身上。
“怎麼辦?”兩人的電話都打不通,清羽一秒鐘都不想在這個房間裡多待,儘管以前是她依戀的寢室。
清羽在房間裡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圈,屋子裡的惡臭味絲毫沒有因爲窗戶的打開而有所減輕,只是給了清羽一絲喘息的機會,咬了咬嘴脣,清羽下了決心。
十分鐘後,清羽一隻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另一隻手上提着一個大大的旅行包,從女生寢室裡走了出來,額頭上已經有了細密的汗,箱子的拉鍊和密封並不能很好的隔絕氣味,清羽的行李箱裡散發出一絲絲的臭味,不過在寒冷有風的冬天,氣味很快就被分解在空氣中,變成大氣分子的一部分。
4樓並不高,不過有點驚惶的清羽控制不住自己身上散發熱氣,還好剛出寢室清羽就將自己頭上細密的汗珠用手擦去,不然清羽一點都不懷疑自己的汗珠會被凍結成薄薄的一成細冰,聚在自己的額頭,像多年不散的怨氣。
寒冷的冬天,本來就少的行人都是腳步匆匆,或許每個人都在趕着回家,喝一杯熱茶,清羽拖着行李箱踩在冰冷僵硬的地面上,很快來到了一個碩大的垃圾筒前,這是一個小區,就在清羽所住寢室的後面,小區裡總是放着很大的垃圾桶供小區的業主使用,剛好幫了清羽一個大忙。
清羽毫不猶豫的把行李箱扔進了大垃圾筒裡,把跟隨着自己難以散去的惡氣扔進了垃圾桶。清羽提起旅行包轉身向着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小旅店走去,學校的周邊有不少的小旅店,全都是衝着大學的學生開設,每個週五週六的晚上總會住滿了不耐寂寞的男男女女。
清羽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旅店,走了進去,旅店的小櫃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悠閒的磕着瓜子,盯着自己眼前的電腦屏幕,不時發出幾聲粗糙的笑聲,似乎是在看什麼好笑的電影,甚至沒有注意到清羽已經站在她面前了。
“老闆...!”清羽怯生生的喊道,清羽是第一次住旅店,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給自己要一間合適的屋子。
“單間,五十塊錢一晚上,就你一個人?”老闆,確切的說應該是老闆娘詫異的看了看清羽,又伸出頭看了一眼門外,確定門外沒有一個男生之後,有點奇怪的問清羽,一個人單獨來開房間的可是不常見,更何況是一個漂亮的女孩,看起來還有點害羞。
“嗯!一個人。”清羽看了一眼一臉詫異的老闆娘趕緊答道,似乎一個人來住店犯法。
“呵呵
!這年頭一個人來開房間的不多了啊!”老闆娘接過清羽手裡遞過來的五十塊錢,順手遞給了清羽一個房間的鑰匙,飽含深意的說道。
“那個房間?”清羽尷尬的笑了笑,問老闆娘。
“402!樓上最好的一個房間了,平常人多的時候都收七十一個晚上的。”
老闆娘正要狠狠的表達一下自己的慷慨之意時突然發現站在眼前的女孩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眼神裡流露着一絲驚懼,轉瞬即逝,不過卻沒有逃過精明的老闆娘的眼睛,老闆娘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看着清羽提着自己的旅行包向樓上爬去。
“還真是冤家路窄。”清羽站在402的門口苦笑,正是自己宿舍的門號,不過清羽葉不想挑剔太多,拿起鑰匙開門,將鑰匙轉動半圈之後,清羽打開了門,剛推開門準備進去的一瞬間,清羽的腦後突然襲來了一陣冷風,隱隱帶着一絲破空的聲音,清羽大吃一驚,猛然回頭,空曠的4樓走廊上,空無一人,只有一股冷風盤旋着吹過了整個樓道。
“看來是自己多疑了。”清羽暗自搖頭,自己的神經似乎是越來越脆弱了,老是覺得身後有人。
打量了一下房間,還算乾淨,唯一的缺點就是採光不好,天還沒黑,房間裡就已經一片昏暗了。房間的一側還有一個小門,是個衛生間,清羽將旅行包放在牀前的桌子上,輕輕的躺在牀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拖着行李箱和一個大大的旅行包走了那麼遠,突然放鬆下來,清羽覺得有些累了,本還想去樓下附近的超市買些吃的,躺在牀上,清羽放棄了去樓下的打算。
不是因爲清羽懶惰,而是食物會讓清羽想起寢室裡的那股惡臭,拖着滿是惡臭被子的行李箱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清羽知道自己的胃沒有承載食物的位置了,慶幸的是自己的身上沒有沾染上惡臭,不然清羽會發瘋,惡臭屬於自己的同類,讓清羽在寢室的時候一直不停的打着冷顫,真不知道那隻黑貓會在哪裡找到的。
天慢慢的暗了下來,房間裡的暖氣開的很大,清羽脫下鞋子,躺在牀上,甚至不用蓋被子清羽都覺得不會冷,暖洋洋的空氣麻醉了清羽的大腦,清羽躺在旅店的單人牀上慢慢的陷入了沉睡,不過神經卻依然緊繃着,深深的皺着眉頭,昏昏沉沉的,清羽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意識開始由深睡轉向迷糊。
模模糊糊的清羽覺得自己身體有點發抖,房間裡變冷了!
昏昏沉沉的清羽猛然發現自己牀前似乎站着一個女孩,長長的黑髮,背對着自己,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房間外的寒風吹起了長長的黑髮,女孩的半個臉龐在窗外昏黃脆弱的路燈光散着絲絲淡淡的冷光,只有半張臉,不過清羽卻在不到一秒的時間裡就認出了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