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陸梨一直精神高度集中,她一面雙手緊緊抱住敖廣的脖子,一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就怕真的會從哪裡飛出來一顆子彈。又或者她和敖廣會被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的人包圍住。
然而,直到到了懸崖邊上,她想象的情景一個都沒有發生。相對她的緊張,敖廣則是一副早就習慣的樣子,整個過程就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
揹着她這麼一個大活人跑了一路,居然只是微微喘氣。陸梨自問,就以她現在的怪力,要抱起一個人很容易,但是讓她抱着一個成人飛奔的話還真的很成問題。
至少不會像敖廣這樣只是呼吸有一些些急而已,哦,纔不過幾十秒,他已經恢復了!
尼瑪,她家男朋友其實不是人吧?他應該也是跟小綠一樣,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外星人吧?
“噗嗤——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我是不是跟你一樣的構造,你不是最清楚了麼?”敖廣放下陸梨也沒有鬆開她,而是一手佔有性的摟住她的腰。
如此讓人想入非非的話,直接就讓陸梨就想起了那晚上兩人胡來的情景。
她頓時臉色一紅,沒好氣的瞪了敖廣一眼,後有追兵,前有隊友,他也敢隨意開車?
真不要臉!
“唔——”腰間軟、肉被人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敖廣悶哼一聲。
鬼知道當初捱了一槍子兒的隊長大人哼都沒哼一聲,現在卻被一隻白嫩嫩的小手,還刻意放輕了力度的一捏,捏的悶哼了一聲。
那些正在準備撤退的隊友一直默默關注着這邊,他們都很好奇,到底是誰拯救了他們和尚一樣的隊長。
當初一支隊伍幾乎都是年齡差不多大的半大小子,大家一起訓練一起長大。後面又從別的地方調來了幾個小子,最終才形成了最後的十二人小隊。
都是男人,自然是什麼話題都聊的,但敖廣就從來都不參與。有時候完成一個大任務,大家都選擇出去找點兒樂子的時候,就連金邊眼鏡那個斯文敗類都會參加,唯獨他們隊長過得像個苦行僧,從沒有參加過一次。
搞得他們一度以爲他們隊長要麼就是身體有缺陷,可是大家又不是沒有一起洗過澡,有沒有缺陷還看不出來嗎?根本沒有一點兒缺陷不說,還很是驚人呢!
“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隊長他——喜歡男人!”當金邊眼鏡推測出這個可能性後,隊裡的人好長時間都不願意跟敖廣一起洗澡。
無他,他們一個小隊雖然都是些糙漢子,但誰讓他們都長了一張還不錯的臉。尤其是金邊眼鏡和幺雞以及小山,這三人算是隊裡的顏值擔當了。
其他人說不上帥的天怒人怨,但也是扔在人堆裡就能一眼看見的人。加上他們本身氣質就不錯,又是軍人出身,爲了任務還長期需要出入各種高級場所,所以一身氣質完全跟普通人不一樣。
長相好,氣質佳,身材棒,以及身上那種別人完全無法模仿的氣質,更是魅力十足。
任何一個拉出去都是個頂個的黃金單身漢!在部隊上,更是號稱整個部隊的顏值擔當!
而其中
長得最好的就非他們隊長莫屬了,長得帥就算了,還比他們所有人都能打,能打也就算了,還有一顆堪比金邊眼鏡這個智囊的聰明腦袋。
不,用金邊眼鏡的話來說,他比之隊長,差之多以!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都忍不住要嫉妒的人,女人每每見之都要哭着喊着要嫁的男人,卻過得跟苦行僧一樣,絲毫不沾染女色,不管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你說氣人不氣人?
他們不想撿肥皂,又打不過敖廣,所以一致決定拒絕跟敖廣一起洗澡。雖然就從各方面條件來說,撿了隊長的肥皂,說不定還是他們賺了。
這件事最後以其中十個人被罰多了平時五倍的訓練量爲結束,爲期半個月。
爲啥是十個而不是十一個?因爲金邊眼鏡那個變態提前接到任務跑路了,就留下了他們十個人,遭受了半個月的非人蹂躪。
幺雞一度懷疑,告密的是金邊眼鏡,不然能這麼巧?
等金邊眼鏡完成任務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隊友一個個差不多已經是個廢人了!
直到上了船,陸梨一顆心算是終於放了下去。整個人一放鬆,幾天積累的疲憊立刻就顯現出來了。
“你睡會兒,到了我叫你。”將陸梨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又用大衣將陸梨整個裹住,只留下一個小小的縫隙。
“唔。”陸梨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很快就陷入了深深地睡眠當中。
一到了信任的人身邊,陸梨就再也沒有了顧忌,睡得十分安穩,就連中途雙方交過一次火都不知道。
等陸梨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牀上。她一時還沒有搞清楚自己到底在哪裡,猛地就從牀上翻了起來,下意識地就把手往枕頭下面摸。
這是這幾天陸梨養成的習慣,先把手伸到枕頭下面,再借機從系統空間拿出水果刀。但這次她什麼都沒有摸到,陸梨心頭一涼,糟了,她的刀子呢?難道被發現然後沒收了?
“你在找什麼?”敖廣推開門就發現陸梨一臉嚴肅的在枕頭下面找東西。
敖廣的聲音讓陸梨身體一僵,她想起來了!她得救了,是敖廣來救的她。
但是陸梨沒有回頭,而是繼續保持那樣的姿勢半蹲在枕頭跟前。她有點害怕,只要她一動,這個夢就要醒了。
似乎是知道陸梨在想什麼,敖廣心口重重地抽痛了一下,握住門把手的手也跟着一緊。
感覺身後的人慢慢靠近,最後坐到了牀上,兩隻修長的手臂繞過她,抱住了她。
身體被身後的人整個圈住,熟悉的氣息包圍着她,她聽見敖廣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回家了,你安全了。”
陸梨沉默了一會兒,擡手抱住敖廣的雙臂,帶着鼻音重重地嗯了一聲。
被敖廣拉着下樓的時候,陸梨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在知道司夢等人都在樓下的時候,陸梨臉上的紅暈又深了幾分。
丟人吶!多大點兒事兒,還讓敖廣哄孩子一樣哄了好半天。
見兩人手拉手下樓,喬夕還一臉曖昧的看了陸梨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他們剛
剛在樓上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陸梨想反駁,蒼天作證,他們除了擁抱一下,什麼壞事都沒來得及做!對,是來不及,不是不想。
想到這裡,陸梨臉上一陣滾燙。剛剛她……
像是爲了證明這一切是真的,陸梨不管不顧的撲過去就想要親一親敖廣。敖廣兩隻手掐住她的腰,微微喘息着一邊承受她毫無章法的親吻,一邊勉力說道:“大家還在下面等你。”
這句話頓時像一盆涼水一樣,嘩啦一聲兜頭淋下,陸梨一下子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她當時整個人都僵硬了,反應過來之後就鴕鳥一樣埋在敖廣懷裡不願意出來。
敖廣抱着她呵呵低聲笑着,好一會兒才把某隻鴕鳥挖了出來,拉着手下了樓。
“喲,這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是在怪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喬夕一邊說,一邊衝着陸梨眨了眨眼睛。
陸梨被人當面戳破,當下面上就有些掛不住,她嘴硬的說:“胡,胡說八道什麼!”
叫你結巴,叫你結巴!陸梨直接拍了自己這張笨嘴一下。
頓時就把在場衆人逗笑了。
得知陸梨得救了,司夢、喬夕、唐越揚,還有沈千然以及沈懿和林暖陽都來了。看到有這麼多人都在擔心她的安危,陸梨頓時覺得鼻頭一酸,差點兒沒當場哭出來。
“行了,別感動了,快坐下吧。”還是林暖陽善解人意,趕緊拉着陸梨坐了下來。
陸梨衝着她笑了笑,跑到司夢跟前坐下,而敖廣也自然而然的坐在了陸梨身邊。
發現少有的白前居然沒有跟着司夢,陸梨還有些不習慣,想問又覺得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似乎是明白她要問什麼,司夢捏了捏陸梨的手,勾了勾脣,示意她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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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梨點點頭,決定跳過這一茬,開始講起了這段時間的經歷。
聽完陸梨的敘述,大家頓時都有些唏噓不已。尤其是沈千然,大概是受到沈母的影響,所以沈千然從小就特別討厭衛翼兩兄弟。
“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阿姨居然是被他撞傷的?不行,我得找他算賬去!”沈千然說着就要擼袖子上。
還是一旁的沈懿一把拉住了他,沈懿涼涼的看了自己蠢蠢的堂弟一眼說:“你是有人證還是有物證?”
當然都沒有!
“難道就這樣放過他?”沈千然沒好氣的坐下,這個傢伙居然撞死了他未來嫂子的親媽,簡直不可饒恕!
雖然沈千然一直不承認只大了他幾天的敖廣是哥哥,但心裡其實把敖廣看得比自己親堂哥還重要。而陸梨是敖廣的媳婦兒,那就是自己人!
“現在的主要問題還不在這。”沈懿非常犀利的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他沒有說得很直白,不過現場的都不是蠢人,所以一下子就都聽明白了。
如果說在不知道真相前,人證和物證可能還是最關鍵的東西。而現在,很明顯,這些反倒沒有那麼重要了。
最關鍵的還是——衛家!
別忘了,衛翼的這個衛代表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