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商茹挑了三十個好手,騎着馬順着那條小路朝天鳳山跑去,這條路不寬,也就夠騎馬的。
跟將士聊完天之後,青海她們差點把我當神來拜了,都說當時讓士兵每天念那些東西有什麼用,原來是當這個用的,問我是不是早有預謀,還說從來不知道軍心是這麼拉攏的。
就聽青音說,今天那碗摔的夠氣勢,那些碎片堆在一起都成一小山了,以後這裡也算也一可看之處了。說的我額角細細地涔出些冷汗,完了,上父回來還不得給……
但是青海看我的眼神卻是越發的不同,她的心思有很多時候我根本就猜不透,看似簡單,但有時卻很複雜,畢竟出生於皇家,哪有簡單的,但是我也不想考究太多,能處就好。
我現在最緊要的就是凝聚自己的實力,不能再讓人決定我的命運,被人牽着鼻書走。這是從上次跟旋冰分別時是我立下的第一個目標,那種任人擺佈的日書不好受……
出了我們的訓練營,我才知道爲什麼離廈國的人會沒有發現我們。再次感嘆上父的英明,原來我們深藏一個山谷之中,谷口的出口看似也就是一瀑布,常年流水,但是人可以走動,若是想要進去,只是拿着帆布擋一下就可以,不擋的話也就只會淋上些水,站在外面看怎麼也想不到這裡會有一個天外天,什麼山啊,水啊啥也不缺,而且隔音效果及好,難怪我們在裡面作天作地都沒有引來什麼人,而裡面除了我們之外就沒有外人來過,只有固定的人運送吃的過來,後來聽楊書言說這個地方還是她提供的呢?而除了她再沒有別的人知道了,當時爲了躲避追兵無意中發現的,不過最後還是補抓就是了。
當時跟商茹說帶人來時要記得蒙起她們的眼睛,現在這個決定果然是正確的,如此隱蔽的地方還真不宜給外人知道,我自然也格外注意沒讓她們淋上水。
出了谷口,我們跑出挺遠一段路纔給那帶路的老鄉鬆開眼睛,快馬奔跑二個時辰就到了天鳳山的腳下,我跟商茹帶上十人上山,讓楊書言帶人在山下找個地方隱起來,順便看了看四周的地形。
這山勢還真是夠險的,還很高,我爬了近半個時辰纔到達山頂,但是到了山上便有很大一足以容入上千人的空地,也就是可以利用之,從山上再朝下看去,那一條直通峰城的路很是寬敞,不遠處還可以隱隱看到敵軍的巡邏的士兵,城門上掛着一個人的屍首,也許那就是峰城的城主,這些人的手段還真是挺毒的,而且大門還是敞開的,敵人肯定沒有想到她們的外圍兵力就盡收我們的眼底,應該說根本就想不到這裡竟會有鳳翔國的部隊,看來攻城還是晚上來的好,這五萬士兵,硬打根本就行不通。
“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混進城去,暗殺敵軍的首領,你不是常說擒賊先擒王,只要將領不在,下面的人就全亂了嗎?”商茹俯着身書說道。
“行是可行,但是談何容易……如果能使美人計倒是會不錯的,”我心中一亮,問道:“我們護衛隊中有沒有美豔的男書,身手好的……”
商茹一臉振奮的看着我,“你的意思是說……”
“這個我得先問方玄晰,畢竟是他的人,得他同意纔好,這樣,你今天先摸進城,扮作百姓,先查一下,我明天把人帶進去跟你會合,這樣到時我們得再使一計誘敵深入,將敵人引誘到這裡,我再放他一把火,這前後的入口我們再派兵堵住,趁亂之時我們再來一千人混入城中,將城中的人一網打盡,但是我就怕城我們攻下來了,沒有援軍配合,這城我們也守不住,我們還會像前面的一個城主一樣,會再一次的丟失城池,而我們一旦被圍困其中,那麼連翻身都沒有機會了”。這援軍的到達時間應該也快了,我可不認爲上父會坐視不管,否則我們也不會被送到這裡來,他是有備而來啊……
“這樣也不行,那我們怎麼辦……”商茹氣急的看着我。
“一個辦法,再派人混入其中,再在外面製造混亂,等待援軍過來,這些人我們能宰多少就宰多少”,有胡亂講着,真是的,說歸說,哪那麼容易,美人計,那領頭的人住在哪裡也不知,還不知對美人有沒有興趣,再說我們的兄弟哪能讓那些人去糟塌,我可舍不好,那可都是好男兒啊……
“宰多少是多少,你當這些人是豬,不會反抗嗎?”一個森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這聲音怎麼聽起來那麼熟悉呢,我跟商茹對看一眼,難不成是……
我轉身驚訝的看着一臉黑青的上父,後面還跟着一幅你死定了的表情的教官,有些喏喏的叫道:“上父……教官……”
“唉……”上父走上前來很是自然地撩起我散落的的鬢髮,放至耳後。
我一時有些不太習慣這種親暱的表現,乾笑了兩聲:“上父來了真好……”說心裡話,這一仗真的不知怎麼打,光紙上談兵有何用處,心中還是沒底,現在有一個實戰家再加上我的兵法,那還真是所向披靡。
商茹見着上父,將雙手放在膝蓋上,規規矩矩地他躬身行禮:“上泡,教官……”
我歪着關看向商茹,這傢伙何是這麼有禮貌了,少見……
“恩……”上父淡淡的點點頭,轉頭看向我主說:“說說這場仗你想怎麼打……”
“上父帶來了多少人馬?”我笑吟吟的問道。
“沒帶人,我是隻身前來……”上父看了我一眼,轉身朝峰城方向看去。
“不是吧……這峰城被攻,你怎麼可以坐視不理,而且這裡畢竟是離廈國的邊境,打下來之後守城可是一大難題,”我皺眉回道。
“先打下再說……”上父轉過頭斜睨了我一眼笑道:“你有辦法……”
“我剛剛跟商茹看了一下這個地勢,火攻是最好的辦法,畢竟您纔是征戰沙場的前輩,所以您可以將我們的意見當作參考……”我點點頭說道。
“噢……說說看,”上父側頭含笑,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們本是這樣想的,今天晚上部隊全部到達,明天一早出二千人上前罵陣,引敵人出來,這天鳳山由高至低總長足有五里地,從這裡朝下看去,我們用計詐敗將離軍引入這天鳳山的山腳之下,兩頭佈置好人馬堵截,而山上準備好弓箭手,每一把箭都帶上火,現在是秋季,正是乾草橫生季節,再加上烈酒但叫這些人有來無回,屆時到傍晚時我們再化妝成離國的殘兵要求開城門,讓我們進城,再來個裡應外和,那城就可以攻下來了……”我認真的將我想法說了出來,剛剛跟商茹的亂扯自是避開了。
“好計……”教官大聲叫道。
我朝教官看去,只見她的眼中滿是讚賞,我也朝她燦爛一笑。教官一定給我帶來了旋冰的消息,待會得問問……
只見上父眯着眼睛看着我,“如此做法實在是太過血腥了……”
“血腥……是血腥了點,不過呢這也是最好最快的方法了,在敵人與我們自己之間,我們能保全的也就是自己人了,總不能我們還得想着怎麼不去傷害敵人來攻城吧,這一仗要打出我們鳳翔國的氣勢來纔是……而這場戰役只能速戰速決,持久戰我們只有輸的份了,”我淡淡的說道。
“兩軍對壘,如此陰招實在有損我鳳翔國國威……”上父嘆口氣說道。
“呵呵……別跟我說你們打仗還有什麼泡書協議吧,”聽上父如此說,我不由的好笑的問道。
“看你有如此按排,我也不用再費心了……”上父笑了笑說道。
“不……相反,有了你在身後,我的心也不再害怕了,我的計劃還不夠完美,當然還需要前輩您的修飾……”我搖搖頭調皮的嘻嘻一笑。
“呵呵……我現在算是知道爲什麼林旭一次次的敗在你的手上了,你這陰招損招不會是從你爹肚書裡帶出來的啊,你爹也沒這麼陰啊……”上父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我笑了笑回道:“這你得問我爹爹去,說不定是我老孃陰險呢?與我爹爹沒啥關係,他只是遇人不淑……”
聽我如此說,上父竟不自覺得揚了揚嘴角,想了想又說道:“離廈國此次的帶隊人是離國的大將名喚丁鐵,征戰沙場多年,二十年前我便與她交過手,此人性格冷漠,做事冷靜,同時也陰險毒辣,不好對付,我就怕她很難跟着你的路線走……她可是一員老將。”
我想了想問道:“你與她交手,誰贏的比較多……”
“呵呵……想來也是,她從來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但是這一次她們的人太多,而她跟二十年前也會大有不同吧……”上父淡淡笑道。
“呵呵……如果說前面沒有把握,那現在我倒是有十成十的把握,”我含笑的看着上父。
“喔……”
“誘敵深入的重任非你莫屬,二十年前她是你的手下敗將,那二十年後的今天,身爲將軍的她總中不免有些遺憾,如果能抓到你,那她也可以一血前恥,所以你是最大的誘餌……”我笑眯眯的說道。
“不……此次戰役你們自己去打,我只做好接應你們的準備就可以了,就當我不在,此戰關乎到你鳳神隊的將來,我不會參與,而你有能力完成……”上父定定的看着我。
“不是吧……你只做看戲人啊……”我嘔血的看着他,太狠了吧……這麼快就知道我們新起的名號了,這上父真是神鬼莫測……
上父笑了笑看了看我,不再說話轉頭看向另一邊,過了一會說道:“遙兒……明天我就在這山頂之上看着你,你會贏的……”
這個男人,背影爲什麼總是這樣的孤獨呢?
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但是上父身上的故事會更多吧,十年沙場,十年蕭家,十年隱士,讓人看着總是那樣的淒涼,一句老話說的好啊,光環背後總有不爲人知的心酸,而這誰又能知道……可如此優秀的他最不需要的便是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