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剛剛他對你下手不夠狠麼,你還要我收下他?”楚陽看着狂牛,表情似笑非笑,卻透着一種冷酷。
他這個樣子自然是裝出來了,可是這種不怒自威的模樣,卻更加具有震懾效果。
“師父,我……”果不其然,狂牛看到楚陽這個樣子,頓時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被堵在了喉嚨裡。
楚陽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後便要繼續行走。這時候老大忍不住了,他本來看到狂牛替自己求情,還眼巴巴的看着,抱着一絲希望。
卻沒想到最後關頭,後者卻被楚陽一個眼神硬生生給瞪了回去。這下好了,一切都完蛋了。
他急忙用力抱住楚陽的大腿,愣是不讓他移動道:“不行,老大你收下我吧。求求你了,你就是讓我天天給你倒馬桶,我都樂意。”
這話一出,庶人和狂暴差點眼珠子都掉了下來。這還是他們的老大嗎?之前帶着他們兩個在北區稱霸的時候,可是威風凜凜的,現在怎麼跟個哈巴狗一樣?
不管別人是什麼眼光,老大就好像是沒看到一樣道:“我不管,別說是倒馬桶,就是掃廁所我都樂意。給化神境的高手倒馬桶不丟人。”
他這話一出口,一切情況瞬間就不一樣了。楚陽瞬間有些忍不住了,如果繼續這麼僵持下去的話,後者或許真的會覺得傷自尊,最後和自己翻臉了。
這時候,旁邊的血菲兒偷偷的對他使了個眼色道:“行了,收下吧,你繼續這麼高冷,等下那傢伙得瘋了。”
說話間,她的目光還似有似無的看向了老大。後者果然雙眼血紅,鼻孔中都已經喘着粗氣,顯然已經是憋不住了。
楚陽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道:“行了,既然你都這樣了,我再拒絕顯得不近人情了。不過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老大,親哥,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老大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臉上的興奮幾乎將那一雙眼睛徹底給擠進眼皮裡面去。
楚陽問道:“狂暴是我的神聖騎士,庶人又有着血蛭的威脅,他們都是不可能會背叛我的。至於你,我不清楚你的忠誠在哪裡。”
說白了,老大的存在,楚陽雖然是完了欲擒故縱。可是卻沒有辦法好好的收復這個傢伙的話,到時候肯定要出亂子。
現在這麼一來,只要讓後者心服口服,自然是有辦法將他制服了。
老大鬆開了抱着楚陽的大腿的手,然後撓了撓頭道:“哥,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你說吧,你要我怎麼樣都行。”
楚陽想了想,然後將目光看向了旁邊的血菲兒。後者美眸微微顫動了一下,然後指了指旁邊的狂牛。
看到她這個動作,楚陽頓時心領神會。他對老大道:“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你看狂牛的實力跟你相比,大概的差距是多少?”
老大看向了狂牛,然後哈哈大笑道:“這兄弟實力真的不錯,如果他真的跟我拼命的話,我估計也得吃不消了。”
“那你做我徒弟如何?”楚陽忽然彎下身子,用一種看似很異樣的笑容看着對方。
後者聽到這句話的瞬間,頓時臉色大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脣瘋狂的顫抖起來。
看到這一幕,楚陽心中暗道糟糕,自己這話說的確實有些過頭了。畢竟自己比老大也只是強了一丟丟,雖然假裝是化神境,可是這樣等於是讓他欺師滅祖了。
然而轉念一想,他又覺得可以。畢竟老大和狂暴他們一樣,是屬於被師門趕出來的,已經沒有了門派的歸屬了。
“師父,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做你徒弟麼?”
就在楚陽心中糾結,自己到底該如何去進行下一步的時候,老大忽然跪在地上連續磕了三個響頭。
這下子,就連狂牛爺自嘆弗如了。他當初怎麼沒那麼聰明,給楚陽磕幾個頭呢。
楚陽傻眼了,他真沒想到自己只是試探性的說一下,對方居然認真了,而且還真的答應了。
不過他只是稍微遲疑了片刻,然後點頭道:“既然如此,那現在你就是我的二弟子,狂牛是你的大師兄,你知道該怎麼做。”
說到這裡,他忽然是想起了什麼,繼續問道:“你的真名叫什麼,總不能讓爲師也叫你老大吧?”
這時候,旁邊的庶人和狂暴也都看了過來。他們眼神中充滿了好奇,顯然也是想知道老大的真名是什麼,貌似相處這麼久,都尚且不知道。
老大看到他們都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頓時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哎,我的名字很難聽,所以我一般不好意思說。既然師父問了,我也該說。”
想着,他狠狠的一咬牙,一臉吃了蒼蠅屎的樣子道:“師父,我名字叫春花斯耐克。”
“噗!”
隨着他這話出口,頓時所有人都沒忍住噴了出來。
一個洋人,居然起了這麼一個一半華夏,一半歐洲的名字。而且這特麼春花是什麼鬼,這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糟漢子應該有的名字嗎?
就連一直沒有正常情緒的血菲兒,這時候都忍不住笑的柳枝亂顫,一副喘不過氣來的樣子。
“大師兄,春花師弟這裡有禮了!”
春花爲了快點緩解尷尬,急忙將自己的方向轉向了旁邊的狂牛,試圖將尷尬給緩解。可是他這一句春花有禮說出來,頓時衆人笑的差點岔了氣,這根本就是拿汽油滅火啊。
“唉,你們別這樣,在歐洲這邊我的名字還行。可是咬文嚼字的話,確實聽起來,我自己都臉紅了。”春花實在有些受不了了,然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了,都別笑了。既然你們三個都跟着我一起了,那麼接下來的計劃是不是可以進行了?”
畢竟是自己徒弟,楚陽趕緊打了個圓場,然後對衆人道:“這個北區的扛把子是誰,今天這底盤,我覺得有必要姓楚了。”
“師父,這事兒我覺得你還是先考慮一下吧!”春花忽然湊上來道。這
時候,庶人和狂暴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似乎是有心事。
看到他們三人這般樣子,楚陽頓時就知道了。畢竟是他們之前的僱主,現在自己投降了,還倒戈相向,未免也太不講道義了。
楚陽道:“你們的顧慮我知道,但是這次我是勢在必得的。但是,如果那個傢伙也能聽我的話,我可以考慮繞過他。”
“真的嗎師傅?”
春花眼前一亮道:“其實,我剛剛也想這麼說了。其實這麼些日子,都是我們三個在撐着場子。不然的話,北區早就換人了。”
狂暴也跟着道:“是的主上,每天來刺殺的人都有五六個,我們三個基本上沒有閒着的時間。不過都是些財迷心竅的,沒什麼實力。”
“既然如此,你們帶我去見見他吧。我現在正好要擴大地盤,正是用人之際,如果他肯幫我,我自然不會虧待他。”
楚陽示意春花帶路。衆人開車大約行進了十分鐘左右,來到了一處別墅之前。這周圍是一個巨大的莊園,在中央唯獨只有這一個巨大的別墅。
如此情形,就和當年中世紀的時候,歐洲的一些貴族封地裡的城堡一樣,儼然這是個土皇帝。
來到別墅前,春花一馬當先,一路上各種綠燈。那些保鏢自然是知道他們的身份的,打了聲招呼就行。
到了別墅內部的時候,從大廳進入,來到了後面的一個書房。然後打開了書架,纔來到了後面的密室之中。
這個密室很大,就和外面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等於是兩個不同空間的一個複製。
這時候,前方的桌子前,一名中年人站了起來。這人正是楚陽從懸賞榜上看到的人一模一樣。
“斯耐克先生,這幾位是?”
中年人顯然對春花很熟悉,直接笑臉迎了上來。
後者搖了搖頭道:“索爾先生,這位是我的師父楚陽。我們這次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的。”
“斯耐克先生的師父!”索爾臉上先是出現了一抹震驚之色,但是很快就被他掩飾下去了。緊跟着,他一臉尊敬的笑容道:“尊敬的楚陽先生,既然是斯耐克先生的師父,那必然是超級高手,請接收我的行禮。”
“不必了!”
楚陽一擡手道:“我不是來跟你商量的,而是直接通知你的。”
“這是……什麼意思?”
索爾一臉迷茫,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卻而代之的是一種凝重。不過說話的語氣還是很客氣。他也看出來了,楚陽來着不善。
在四周看了看之後,楚陽道:“北區的地盤,我要了。”
“什麼?”
索爾大驚失色,連連擺手道:“這不可能,我不會出售的。這裡是我的家,也是我賴以生存的的地方。北區歸你的話,我就沒有活路了。”
索爾很清楚,自己如果失去了北區這個保護傘的話,自己會淪落到什麼地步。
“你沒得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