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婁勝豪用手捋了捋阿姣背後的長髮,冰涼的手接觸到她的皮膚,嚇得她忍不住叫了一聲。
天知道,婁勝豪下一步要對她做什麼,就在她以爲魔帝要對她不軌之時,他忽然又將手收了回去。
婁勝豪從地上撿起那身白衣服親自遞到阿姣面前:“很好,女孩子就該有這樣的好身段。”
阿姣小心翼翼的從婁勝豪手上接過衣服,這是她第一與婁勝豪有如今近距離的接觸。她壯着膽子向婁勝豪看去。
正是此時阿姣才發現,其實婁勝豪長得也很好看。只是她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看過他的臉,她也從來不敢這樣去看他。
“我有那麼好看嗎?”婁勝豪突然湊到她耳邊問道。“帝、帝尊……儀容俊美至極。”阿姣結結巴巴的答道。
“把衣服穿好,然後去找你的孫堂主,以後你看他就夠了。”
得到婁勝豪的命令後,阿姣井井有條的一件一件將新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直至將那雙白鞋也穿在自己腳上後,一切算是按照婁勝豪的吩咐完成了。
但當婁勝豪看見身着白衣的阿姣時臉上竟露出不滿意的神情:“還是差了那麼點。”
阿姣見勢急忙跪到地上,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眼前的人便連命都丟失了。
伸手將阿姣扶起後,婁勝豪一把扯下了她的外衣,神情很是嚴肅:“給我把衣服脫了。”
“是。”
有了第一次,阿姣也便沒了顧忌很是順從的將這身白衣脫下。
婁勝豪拿着那件白色外衣看了許久,才緩緩坐回椅子將姬彩稻喚了進來。
姬彩稻也和剛纔那名弟子那般捧着一套衣服和鞋子走了進來,只是她手上的衣服和鞋是粉橙色的。
見到一絲不掛的阿姣,姬彩稻雖是有一些吃驚,但她很快便恢復如常。又見婁勝豪手上拿着一件白衣,她瞬間明白了一切。
在幽冥魔教,這白色衣服向來是白羽仙的專屬。
即便阿姣跟隨白羽仙多年,即便她面容身材都算上等,但那股氣質她是永遠都學不來的,她就算穿上白衣白鞋也永遠都不是白羽仙。
在姬彩稻的幫助下,阿姣順利的換上了那身粉橙色衣服和鞋。
婁勝豪甚至還親自替阿姣將頭髮從衣服裡面拿了出來:“去找你的孫堂主吧,他就在外等你……但你給我記住了,不管你在誰的身邊,你永遠都是我的人。”
“是!屬下記住了!”阿姣點了點頭便向無極殿的大堂走去。
在她轉身之際,婁勝豪忽然在她背後嘆息道:“如果阿俏能有你一半的聰明,她現在就有機會成爲那個潛伏在孫書言身邊的人,有機會穿上漂亮的衣服,有機會離開幽冥宮。”
回過頭看了婁勝豪一眼後,阿姣突然覺得自己越發捉摸不透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了。
但是當她在大堂見到孫書言的那一刻,她也便不再去想這些了,她只希望魔帝能夠言出必行。
當她完成任務時,放她離開。但一想到,自己的自由要用一條人命來換,她竟有些感覺對不住孫書言。
於是她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在孫書言還活着的這段期間好好對他,也好好對他的四月。
此時孫書言和四月還戰戰兢兢的跪在殿中,阿姣急忙將他二人扶起:“屬下阿姣參見孫堂主!願堂主身體康健,福澤延年。”
阿姣的這番話對孫書言來說,無疑是天大的諷刺。
她名義上是自己的屬下,但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她是魔帝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縱使犯錯,也還是個說不得、罵不的主兒。
可是他們誰都沒有選擇,孫書言只得帶着阿姣和四月回到了弘義堂。
“參見孫堂主!”
那弘義堂衆多的魔教弟子先前皆是跟隨黑冷光的,無一不被黑冷光訓練的井井有序、忠心異常。
此弘義堂非彼弘義堂,黑冷光生前住過的地方一下子成了幽冥宮的禁地,除了魔帝自己,誰也沒有資格進入。
孫書言所在的弘義堂,是重新選址修建的,只不過名字沒有變而已。
阿姣慢慢扶着孫書言坐到了椅子上,不管她是什麼身份,至少她在人前給了孫書言足夠的顏面。
因着被婁勝豪踹過幾腳的緣故,孫書言的衣服有些髒,阿姣便從自己的新衣服上扯下一塊布爲他將污漬拭去。
在這個幽冥魔教,沒有人不認識阿姣,沒有人不知道她的身份。
她這麼對待孫書言,足可以證明孫書言的“地位”。
弘義堂的魔教弟子都見過孫書言後,見他沒什麼吩咐也便退了下去,阿姣喚來一名女弟子以挑選房間爲名義將四月帶了下去。
當只剩下孫書言與四月時,孫書言直言不諱的問道:“聽聞阿姣姑娘先前是白堂主的心腹,如今怎麼願意屈尊跟隨我這麼個窩囊廢呢?”
阿姣恭敬的向孫書言施了一禮:“堂主何出此言,既然帝尊將阿姣給了堂主,那麼阿姣就是堂主的人。”
“以後少在我面前說這些虛話,我聽着噁心。”
“阿姣現如今已是堂主的人,從今以後必定會對堂主言聽計從,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孫書言慢悠悠的站起身,走到她身邊轉了一圈後,捏着她的下巴壞壞的笑道:“言聽計從?真的嗎?我讓你做什麼都可以嗎?”
阿姣心知這孫書言乃陰險狡詐之輩,自己跟在他身邊還是有一定風險的。他明知道自己是婁勝豪派過來的眼線還敢這麼問,想必也不懷好意。不過有婁勝豪這個靠山在,諒他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於是阿姣使勁點了下頭:“是,只要是堂主吩咐的,屬下一定照辦無誤。”
孫書言很是滿意的看着她:“很好,我現在就有事讓你爲我做。”
阿姣道:“堂主請吩咐。”
就在阿嬌以爲孫書言會找辦法整治自己的時候,孫書言忽然問道:“阿姣,你覺得我長得好看嗎?”
憑良心說,這孫書言倒真是生了一副好模樣,阿姣如實的點了點頭:“堂主面目俊朗,很是好看。”
孫書言笑着拍了下手掌:“那就好,那也不算委屈你了。”
說罷這話,孫書言一把將阿姣打橫抱起抱進了內室中走到了牀邊。
阿姣驚恐的看着孫書言:“……堂主,你這是做什麼?”
孫書言看着懷裡的小姑娘一臉害怕的樣子竟然多了一絲得意,他冷冷的笑道:“你不是對我言聽計從嗎?不是說我讓你做什麼都可以嗎?現在——我要你陪我睡覺。”
“什麼?”阿姣顯然是被孫書言的話嚇到了,就算孫書言長得再好看,但事關女兒家的名節,她怎麼敢輕易答應呢?
孫書言低頭盯着她的眼睛說道:“我剛死了爹難過得很,現在想要個孩子開心一下……你不樂意?不是說對我言聽計從嗎?”
就這樣被孫書言抱在懷裡,心中雖然委屈但她卻又不得不點頭同意,於是她輕輕閉上眼說道:“屬下、遵命。”
雖然嘴上說着同意的話,但阿姣心裡早已經把抱着她的人罵了好幾遍:“孫書言你果然不是個好東西,你明知道我是魔帝派來監視你的,你心有不甘卻又不敢明目張膽對我做什麼,竟然想出這樣的方法來整我。
你知道,沒有一個女孩子會把自己失身的事說出去,就算是魔帝問起,我亦是無法開口。孫書言,你夠狠,等到你沒用的那天,我一定要親自殺了!”
就在阿姣心中憤憤不平之際,孫書言忽而將她放到了地上:“你果然夠忠心,但你真的願意被我糟蹋嗎?”
阿姣慢慢睜開眼“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屬下不明白堂主的意思,請明示。”
孫書言彎下腰坐到地上衝阿姣笑道:“別跪着了,你也坐吧!咱倆聊聊天。”
阿姣點了點頭便也坐到了地上,心裡卻沉思道:“這孫書言詭異多端,不知道他現在又想出什麼更惡毒的方法對付我了。”
孫書言伸出手指着牀說道:“現在,我給你兩條路選:一就是在這兒供我消遣。不過,你也知道,我已經有了四月。就算你有了孩子,我也是不會給你什麼名分的。”
阿姣心下一驚,她暗暗罵道:“孫書言,你個王八蛋,你將來一定不得好死。”但她還是擠出一絲笑容:“堂主行事果然與衆不同,看來屬下現在是隻能選擇第二條路了。”
孫書言道:“既然如此,那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若是你敢有半個字的謊話,我可不敢保證你以後還能不能順利嫁人。”
長舒了一口氣後,阿姣輕點了個頭:“堂主只管發問,屬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孫書言卻是止不住的嘆氣道:“我知道你不願意跟着我,說實話……我也不願意收留你。但你們只要在四月身上下那麼一丁點功夫就可以讓我乖乖聽話的,爲什麼你還要親自來?你們究竟有什麼陰謀?”
見他如此坦誠,阿姣的眼神中竟然少了一絲厭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