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敬之,我要看看他!”蘇婉短暫的休息一下,便強行往急救室走去,裡面那個男人,縱然曾經深深傷害過她,犯下濤天罪行的始終是自己的父親。
她從未唾棄甚至遺忘,即便是每一個生日她都記得。
明天,是他54歲的生日,她每年都會在家裡做上一頓豐盛慚晚餐,只是從未說明過這麼做的原因,也從沒有人在意過。
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她沒有再壓抑自己心中的痛苦,只看了一眼便埋在陸敬之的懷裡哭起來。
她沒有讓自己不發出聲音,她甚至不顧及周圍異樣的眼光,站在急救室外哭得嘶心裂肺,那些曾經地悲傷,曾經最黑暗的日子裡,終因爲醫生的一句“死亡”而氾濫。
他甚至沒留下一句話就這樣的死去,10年的時間,他不見她,與她斷絕一切的聯繫,對於她送進去的東西也被原數退了回來。
“這是死者留給家屬的遺物!”遞上一件衣服的是一位身穿制服的警員。
蘇婉摸着手中的灰色夾克衫,上面的紋理已經不再清晰,幾處已經破了,衣袋口也已經磨碎,心中莫名的一痛,埋進衣服中抱緊雙臂。
“爸爸!生日快樂!”她在心裡默默唸着,她知道他聽得見,就像他的心其實從未離開過,他這麼珍視的衣服,縱然破了也要最後留下來的,是他對過去的懷念,對媽媽的思念,對她的留戀。
從醫院出來,蘇婉懷裡還緊緊抱着衣服,因爲蘇振峰的身份,她只能等着取骨灰再葬下他。\\醉書樓 :";)
站在陽光下,蘇婉擡眼望着刺目的光線,眼中的淚卻早已隱去。
“陸敬之,你恨傷害過你的人嗎?”
陸敬之溫柔地望着她纖瘦的背影,明白她的傷害指的是指身邊最親的人,不由地將她攬進懷裡,吻着她冰涼的眉心:“沒有人不會恨傷害自己的人,只是不在意又怎麼會去恨?恨一個人的同時也會讓自己受傷,那樣得不償失!”
“我從沒恨過他,只是害怕,對爸爸的記憶一直停留在他傷害我的時候,可是爲什麼我都從來沒有恨過他呢?如果恨他是不是就不會現在這樣難過了呢?陸敬之,我心裡很難過,以後我真的再也沒有任何親人了!
她抱着陸敬之,輕輕地暱喃,可是她沒有哭,異常的安靜。
陸敬之輕輕地拍着她的背:“有我呢!傻瓜!”
回程的途中,蘇婉一直安靜的靠在車子裡閉着眼睛,她似乎是睡着了,陸敬之開了暖氣,使室內變得溫暖而乾燥。
快到醫院門口時,蘇婉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睜開眼睛,看着手機上陌生的號碼。
“蘇婉嗎?我是陸敬之的媽媽!”蘇婉不由地看向陸敬之,他正專心的找車位。
“嗯!有什麼事嗎?”
“……我在醫院對面的咖啡廳訂好位子,有些事想找蘇小姐談談!”
蘇婉看了眼對面咖啡廳,在車子泊穩時說道:“陸敬之,我想去買些東西!”
陸敬之看了眼車流涌動的街道:“想要買什麼?我去吧!”
“不用了!女人家的東西,你買不方便!”她微微揚着脣角,看着他溫柔的眼神,忽而輕吻了下他的臉頰:“乖,聽話,上去等我哈!”
陸敬之輕輕地撫着她蒼白的面頰,替她解開安全帶,看着她沿着人行道往對面一間便利店走去。
待看着陸敬之鎖好車走進醫院,蘇婉才走出便利店,進了旁邊一家裝修典雅的咖啡店。
一進門,身穿制服的侍應生便將她引入六樓的一個包間,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對面純白色的醫院大樓,甚至某個病房的窗口,一身黑色西裝的高大身影屹立在窗口。
蘇婉趕緊收回視線,鍾雅緹的聲音卻優雅的響起:“蘇小姐,你很聰明,其實從某一方面講,我是很欣賞你的!”
透明的紗簾倏然放下,室內只剩下醇厚的咖啡香氣,蘇婉攪着咖啡的手指微微一頓,卻是微微揚起脣角,鍾雅緹看似在欣賞她的語氣,只不是是在提醒她的聰明並不在她喜歡的行列。
只有聶曉靜那樣的女人才適合她的口味,懂得拿捏尺度,大家閨秀,受人欣羨。
“不妨直說吧,我反對你和陸敬之在一起,無論是你的身世地位,亦或是待人處事,都無法成爲陸家孫媳婦的人選。雖然我們陸家沒有門楣之見,但以陸敬之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是不容許他成爲別人的笑柄,我公公更不會允許!”
語氣堅定的鐘雅緹,始終保持着身爲大家長的威嚴,她不掩示的宣判了蘇婉的死刑,饒是任何一個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女人都無法從她凌厲的獨白中安之若素。
她看着蘇婉低低垂落的眼睫,似乎微微的顫抖,不由地揚起脣角,昂起下頷,淡淡地繼續說道:“而且我聽說,你父親剛剛過逝!對於另父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我相信蘇小姐的人品,但也請你諒解一位母親對孩子的維護!”
“鍾阿姨!”蘇婉站起身,一直低垂的眼睛盯着鍾雅緹嬌好豐潤的面容:“我和陸敬之之間的事情從沒有和我爸爸扯上關係,我的爸爸曾經染毒,而且故意傷害罪,他的死罪有應得,我從未抱怨,可也請您拿出些一個對剛剛去逝父親女兒的尊重,無論他做過什麼,始終是我的父親,縱然你是陸敬之的母親也沒有權利拿我爸爸來成爲談判的對象!”
她從沒有因爲有這樣的爸爸而感覺到羞辱,他骨子裡不是壞人,沒有經歷過10年前的變故,怎麼會有人瞭解到失去生育能力的男人會強暴一個手無負羈之力的女人?
要說恨,她會恨那場變故的幕後黑手,主導了一切,將她的爸爸送上絕路。
沒有再理會鍾雅緹的目光,蘇婉微笑着點了點頭便走出包房。
一道黑色挺拔的身姿恣意地在身後尾隨而來,待蘇婉覺察到熟悉的氣息靠近時,脖頸處一記狠戾的重擊,蘇婉便失去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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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被誰劫持?
蘇婉父親的死與整偏文有什麼關聯?
吳希彥倒底在這個文裡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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