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前鋒進入派出所大院發現辦公室的燈還亮着,知道張麗華肯定還在加班就去了辦公室,張麗華擡頭說:跑哪去了?你那位晚上來找你了。
楊前鋒心想中午還和她一起吃的飯,說好晚上去工地看看怎麼忘了?但他沒說,而是笑着回答道:到我那個小工地去了。
看她的樣子可能找你有事,但我沒問,在你房間呆了不到五分鐘就走了。
楊前鋒想了想應該沒有什麼大事,也不急於找她,往椅子上一坐轉過身子說:應該沒什麼大事,不然她就去找我了。
她知道你在哪?
我中午對她說了,晚上去工地看一下。
看不到你像掉了魂似的,我還以爲有什麼事,真一下也離不開你。說着突然發現楊前鋒背上有一根很長的頭髮,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叫道:別動,別動。邊說邊用兩個手指把那根頭髮拿着放在眼前看,自言自語的說:好像不是歐陽臘梅的,她的沒有這麼黑。又把自己的頭髮和這根頭髮比了比說:也不是我的,我的沒有這麼長。
突然轉身指着楊前鋒神秘的說:這頭髮肯定不是你那位的,也不是我和洪大姐的,看來你晚上到哪個女的那裡去了,老實交待晚上去哪兒了?
楊前鋒不會說謊,紅着臉說:就到工地去了,別的什麼地方也沒去。
王大軍正好上樓去辦公室,聽張麗華在說誰晚上到哪個女的那裡去了感到好奇,走過來對辦公室裡面看了看,見是楊前鋒和張麗華倆人在說話,咳嗽了一下,轉身回了他的辦公室。
張麗華看王大軍不說話就走了,跑到門口看看他幹什麼,見他到辦公室拿支筆就下了樓,回到楊前鋒身邊說:鬼鬼祟祟的,真是。接着笑嘻嘻的揮動着手中的頭髮說:看你的臉我就知道,你不光去了工地,還去了這個女人家。
楊前鋒說:沒有的事,別亂說。
楊前鋒的風衣釦子沒扣,張麗華髮現他白色的毛線衣上還有一根長頭髮,激動的說:別動,這裡還有一根。
楊前鋒低頭一看,果然看到張麗華用兩個手指捏住了一根長頭髮,她把兩根頭髮放一塊比了下,拿到楊前鋒眼前晃了晃說:這是一個人的,這下賴不掉了吧!
楊前鋒不想把他和陳來香的事說出來,腦袋一轉說:是我姝姝蘭梅的。
張麗華神秘的一笑,說;還姝姝的呢!接着她貼近他耳朵小聲的說:是陳來香的吧!
楊前鋒驚詫的看着她問:你怎麼知道?
張麗華笑着用手指對他點了點:男人就是好色,沒有一個好東西。接着說:過去我和她經常一起去理髮店做頭髮,她頭髮的特點是又粗又黑,很好認,再說你的工地又在她家後面,我都不用想就知道你到她家去了。
就去坐了會,喝了杯水,什麼事也沒有。
編吧!坐一下喝杯水能把頭髮搞到你身上,還前後都有?
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我半信,好在是我發現了,要是被你那位發現了你就完了,看她會不會相信你的話。說着對楊前鋒做了個鬼臉接着說:以後再有這種事可千萬不能留下證據。
你都不全信,那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陳來香,她上學的時候就對你有意思,也正因爲你,她到現在都不找男朋友,還從不讓男的到她家去。接着她誇張的揮着手說:在這黑黑的夜晚,孤男寡女相處一室,這麼好的條件她能放過?何況面對的還是她朝思暮想的多年的男人。
你的想象力真豐富。
不是想象力豐富,你就沒有看到我有點吃醋嗎?
你吃那門子醋,不就到她家坐了一下嗎?又不關你的事?
張麗華生氣的瞪着他說:怎麼不管我的事,說起來我們還是鄰居,叫你到我房間坐一下你都不敢進去呢?她一叫你就去了。
就爲這啊!走,我到你房間去坐一下。
纔不呢!你想去就去啊!你以爲你是誰呀!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她家去到底幹了什麼呢?
楊前鋒搖搖頭,心想還是告訴她吧!免得她追根刨底問個不休,嘆了口氣說:我從工地回來經過她門口,她叫我到她家去坐一下,我本不想進去的,可她熱情的再三相邀,我想大家都是同學,她又經常照顧蘭梅,再說這麼長時間以來大家也相處的很好,就沒有考慮很多去了她家。
發生了什麼事?張麗華迫不及待的問。
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而是她……而是她……
她什麼呀!快說,急死我了。
她到現在沒有找男朋友還真的是爲了我。
張麗華眼睛睜的老大的走近楊前鋒說:後來呢?有沒有……有沒有上……牀。
楊前鋒推了她一下說:你胡說什麼呢?怎麼可能,我這點控制力都沒有嗎?
你是有,可她不一定有啊!
楊前鋒急的舉着右手說:我向你發誓行不行。
張麗華按下他的手說:我纔不要你發你誓,要發誓去你那位邊上發去,她在學生的時候都敢抱你,現在有機會更敢抱你了,身上的頭髮是你們抱在一起的時候搞的吧?
楊前鋒感到在她面前就像透明的一樣,什麼也瞞不過她,對她點了點頭。
看你的表情和態度現在我相信你了,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和她就這樣下去嗎?
晚上已經和她說清楚了,我們只是同學和朋友關係,以後她不會了。
張麗華懷疑的說:難講,不過你還真有女人緣,哪個和你相處一段時間都會喜歡你。
楊前鋒盯着她看了會說:你不會也喜歡我吧?
張麗華滿臉緋紅的說:你說呢?
我不知道?
張麗華生氣的說:真笨。
原來你也喜歡我?
不喜歡你和你說這麼多幹什麼唄!
何德何能哦!不是哄我開心吧!
看你美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和你講什麼話都感到很輕鬆,並且有什麼話也願意和你講。
真的嗎?那就對了,我就喜歡你這樣。
爲什麼?好像這樣不好,時間長了會出事。
能出什麼事?這事我們說說清楚。
日子久了會生情,分不開就麻煩了!到時你那位不天天來和我吵就是在家和你吵。
我那位肯定不會,只是說說心裡話又不幹別的什麼事吵什麼吵,倒是你那位到時可能這樣。
只是說說話?我是說到時兩人控制不住突破了怎麼辦?
噢!你是說我們控制不住上了牀是不是?張麗華咯咯咯的笑彎了腰,邊笑邊用手指着楊前鋒說:你……你……你敢嗎?這方面你是膽小鬼。
楊前鋒說:怎麼你和陳來香講話的口氣一摸一樣?
是嗎?她今天也說了這樣的話。
是啊!口氣都和你一樣。
看來她和我一樣真的很瞭解你。不過我和她的目的不一樣,我是喜歡和你說說話,而她是想和你做一切事,你看你有多幸福,三個漂亮女人都想圍你轉,一個是你愛的和愛你的人,一個是愛你不求回報的人,一個是喜歡和你聊天無話不談,願隨時隨地和你分享快樂和痛苦的人。
楊前鋒本來沒想過這些事,聽她一說心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但陳來香對他這樣他感到心裡不安,坦白的說:陳來香這樣子給我心理壓力很大,和她相處我一直很注意,從正月我們一道在她家吃了飯後,就沒再到她家去過了,對了,從那以後連面都沒有見過了。
在感情上她是個鑽牛角尖的人,認定了你就認定了你,這麼多年了,讓她放下很難,聽歐陽臘梅說給她介紹了好幾個她都看不中,其實她已經不是看的中看不中的問題了,而是在她心裡已經把你看着是她最理想的丈夫了,所以誰她也看不中,不過我真佩服她,這麼多年了神經好像還沒病。
你別說,今天我硬要走,她一下癱坐在地上時還真怕她得這方面的病或者想不開自殺。
你和她保持距離是對的,還真不能一下斷絕了來往,就是斷絕來往,你也千萬不能和她當面說,如和你正常交往的機會都沒有了,她的神經肯定會得病。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
那我怎麼辦呢?你有什麼好辦法?
張麗華笑了笑說:辦法我是有,可你做不到?
也許能做到呢?你說。
離開歐陽臘梅娶她或者倆個都娶回家或者讓她做你的情人都能解決。
你這是什麼餿辦法,跟沒說一樣。
張麗華把手一攤說:她真是個好女人,我又不是男的,我要是男的幫你把她娶回家。
還開玩笑,你能不能做做她的思想工作,開導開導她。
黃小芳和她最好了,她都做不通,我做也白做,不過你開了金口就是做不通我也要試一試,做不好你不要怪我。
謝謝!謝謝!
正說着張彪突然在門口揮着手叫道:報告,張公安好!楊公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