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坐下後,有幾個男人過去跟她搭訕,但都很快很識趣的走開了。
李爾玉對喬川說道:“他今晚要見的人,一定是個大人物。”
喬川沒有說話,只是默默點點頭,表示贊同。
五分鐘後,一名穿黑色風衣的男人坐在麗莎旁邊的位置上。隨後兩人談笑風生,似乎很是融洽和諧。
半個小時後,兩人一起起身,向外走。
喬川跟李爾玉對視一眼,也跟着起身,向外走。
麗莎跟黑衣男子上了一輛雪佛蘭,喬川跟李爾玉緊隨其後。
雪佛蘭兜兜轉轉,最後停在一座別墅前。
麗莎一個人進去,而雪佛蘭則在外面等着。
喬川的車子則停在稍遠的位置,觀察雪佛蘭的動向。
幾分鐘後,從別墅裡出來幾十個黑衣人,李爾玉不禁壓低聲音驚呼:“他們要做什麼?準備械鬥嗎?”
喬川沒有說話,他腳踩在油門上,準備隨時發動車子逃離這個現場。
看他緊張的樣子,李爾玉不禁好笑的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膽小?不過是械鬥,黑吃黑,讓他們打去。咱們跟着看熱鬧。”
“只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喬川聲音裡充滿了警告,讓她不要大意。
那幾十個黑衣人上了車,車子衝着喬川這邊駛來。
喬川也不敢動,怕他們目標不是他,反而暴露了自己。
誰料,幾輛車子卻將他的車子包圍了。
然後車子停下,那幾十個黑衣人從車上下來,嘴裡喊着:“打死這兩個雷子,黑爺有賞。”
喬川一看情況對他們不利,發動車子,腳踩油門,向前衝去。
黑衣人們竟然對他的車進行射擊。
李爾玉很是擔心的問道:“怎麼辦?他們有槍,要不要請求支援?”
“坐好了。”喬川警告一聲,然後將油門加到最大,在馬路上疾馳。後面黑衣人們的車緊咬不放。
駛上一處路燈較亮的路段,黑衣人的車停下了,不再追擊。
喬川終於擺脫了他們,駛進市區。
李爾玉不禁鬆口氣,說道:“好險,若是他們打中我們的車輪就完了,他們手上有槍。後來他們爲什麼不追了?”
“他們也怕警察,若是被警察圍堵,你猜他們會怎樣?”喬川反問道。
李爾玉點點頭,表示明白。
“這個麗莎很重要,盯住她,肯定有大收穫。喬隊,我有個建議,不如我們再回去,他們肯定想不到,或許會有什麼發現。”
喬川扭頭望着她,笑道:“你可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他們手上都是真實的槍,你不怕?”
“怕就不來當警察。”李爾玉一臉視死如歸的氣勢。
喬川略微沉思下,便調轉了車頭,從另一條路回到那座別墅附近。
雪佛蘭轎車已經不見了,別墅裡燈火通明。
他們大約等了半個小時,看到麗莎挽着一個男人的胳膊出來了。
在昏暗的路燈下,看不太清,但是喬川感覺那個男人已經不年輕了,步履甚至有些蹣跚,他不禁出聲說道:“難道跟麗莎在一起的就是黑爺?”
“有可能。”李爾玉盯着車窗外應道。
“這麼晚了,他們要去哪裡?”喬川自言自語的說道,不知道爲什麼,他感覺那男人似乎有種熟悉感,因此下意識的出聲問道:“你感覺那個男人熟悉嗎?”
李爾玉不禁笑了:“黑爺在黑道上都是神秘的人物,見過他的人只怕寥寥無幾,我怎麼會熟悉?”
喬川沒有說話,看着麗莎跟男人上了車,然後發動車子跟着他們。
最終他的車子還是被甩掉了,這是他自動當警察以來從未出現過的狀況,能甩掉他的人,絕對不簡單。這讓他倍感壓力。
“我送你回去休息吧,現在很晚了。”喬川輕嘆一聲,對李爾玉說道。
李爾玉知道他將麗莎等人跟丟了,心裡不舒服,便出聲安慰他,“這次跟丟了,沒關係的,反正他們要在洪洞安營紮寨,我們打的是持久戰。”
喬川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隨後他先將李爾玉送回家,然後纔回去休息。
舞廳經理平安的在醫院裡度過了第一夜,第二天喬川過去看他。
景瑤和曹軒都有着大大的黑眼圈,可見他們一夜未睡。
到時候舞廳經理氣色看起來,好很多。
整整一天,喬川跟李爾玉在局裡檔案室都沒有查到有關瑪麗的任何資料。
晚上輪到他跟李爾玉去醫院保護曹軒。
想到麗莎身邊那個男人很熟悉的感覺,喬川就迫切想要弄清他的身份。
因此他跟李爾玉約定,前半夜李爾玉守着,後半夜他去替班。這樣兩人都能休息,若非像曹軒跟景瑤一樣誰也休息不好,影響第二天上班。
李爾玉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便答應了。
下班後,她便去醫院,保護曹軒。在她負責的時間段,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喬川下班後,則是又去了那家夜店。
巧的是,他進去後,看到麗莎在裡面。
他又看到昨天晚上跟她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了。穿着風衣戴着墨鏡棒球帽口罩等等,可謂是全副武裝,捂蓋的如此嚴實,看不到他的臉。
但是他坐在那裡的樣子,讓他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像是他爸爸,喬明勇。
怎麼可能?他爸爸可是好官,從來不跟黑道上的人打交道,從小教育他,做人要正直,不能做違背良心的事情,更不能助紂爲孽,與壞人結交。
他想離得更近一些,看看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他爸爸。
就在他將要走過去的時候,麗莎似乎說了一句話,那個男人立刻起身,兩人一起背對着喬川向門口走去。
喬川想要追上去,可是夜店裡人很多,推推搡搡的,等他出門的時候。麗莎跟那個男人已經上了一輛奔馳。
這讓他心頭莫名的壓抑。
跟麗莎在一起的中年男人到底是誰?他爲什麼跟他爸爸身形那麼相似?
難道他爸爸被拉下水了?菸草貿易公司可是毒梟門一直想方設法,想要滲入的部門。若不是他老爸有定性,說不定早就被腐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