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千心裡正不痛快,見美女主動搭訕,頓時樂的眉飛色舞。
“老子就稀罕你這樣的。”說着,便一把將李爾玉拉進懷裡。
李爾玉強忍的內心的厭惡,沒有掙扎。
劉大千見有門,便迫不及待的將她帶出酒吧,直奔那家新開酒店的總統套房。
在總統套房裡,李爾玉將劉大千灌醉。
從他口中套出一些話來。
麗莎是黑爺的代言人,誰也不知道黑爺是誰。
黑爺在洪洞黑道上是個人物,沒有他擺不平的事情。至於他的真實身份,都猜測很可能是洪洞市的一位高官。
今晚麗莎找劉大千,是傳達黑爺的旨意,想讓他負責城裡洪洞市毒品銷售協會。將洪洞市的所有毒販都聯絡起來,由他進行總調控和指揮。
這是好事,劉大千當然同意。
但是具體事宜卻要由劉大千獨立全權完成,也就是人力物力錢財由他自己解決。而黑爺要做副會長。
劉大千就不幹了,憑什麼他出錢出力?
黑道上的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很可能自己將一切鋪好路,就被除掉了。而黑爺則是撿現成的。他劉大千也是在江湖上久混的人,自然不想做這個冤大頭。
這就是劉大千跟麗莎一直在舞池裡討論的事情。
李爾玉看着睡得像死豬似的劉大千,心裡在糾結,她該留下來,繼續跟他敷衍下去,還是現在離開,回去將這個情況告訴喬川?
劉大千若是能負責成立毒品交易協會,黑爺一定會給他提供本市毒販子的名單,等時機成熟了收網的時候,便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最後,李爾玉決定冒着危險留下來。
她爬上牀,睡在劉大千的身邊。
當然她睡得很警覺,以防劉大千醒來對她行不軌。
劉大千醉的太厲害了,直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多才醒來。
他一睜開眼睛看到李爾玉滿臉哀怨的望着他,很是抱歉的笑道:“美人兒,讓你受委屈了。我不是不行,而是喝多了。”
李爾玉伸手理理頭髮,失落的說道:“劉老闆的雄風,小女子是體會不到了。我要回去了。”
說完,她站起身來,就要走。
卻被劉大千一把抓住,將她拽進懷裡。
“要不,現在試試?”他笑的很是猥-瑣。
李爾玉從他懷裡掙脫掉,嘆息一聲:“有緣還會再相見的。現在都幾點了?劉老闆還不回去上班,你家夫人該……”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劉大千煩躁的擺擺手,“別說了,聽到那個黃臉婆我就噁心,若不是公司是她名下的,我怎麼可能跟她過日子。”
李爾玉莞爾一笑:“拜,我走了,記得要想我。”
說完,她決然轉身,邁着妖嬈的步子走了。
站在酒店門前的路邊打車,各種眸光向她射來,讓李爾玉感覺無地自容。
上了出租車,又被司機師傅問她在哪個酒吧或者舞廳上班。
李爾玉直接無視他的問題,讓他快點開車。
回到家裡,洗了個熱水澡,換上正常的衣服,這纔出門上班。
一進警局,就看到喬川站在那兒。
她遲疑一下,然後走過去,打招呼:“早,喬隊。”
“以後不要單獨行動,特別是晚上。作爲一名優秀的人民警察,不單是能出色的偵破各種案子,更要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黨和國家培養一名警官不容易,不能枉送性命。”喬川盯着她的眼睛,不悅的警告道。
李爾玉雖然被罵了,心裡卻是暖暖的。他在乎她纔會如此緊張她。
只是,她很好奇,他是怎麼知道她昨天晚上單獨行動了。
“喬隊教訓的是,以後在行動之前我會跟你打報告,即便不是在上班時間。”她恭敬地回道。
“你果然是出去了,說吧,昨晚去做什麼了?”喬川聞聽嘆口氣問道。私自行動很危險,她怎麼就不知道珍惜自己呢?
李爾玉這才明白,他並不知道只是詐她而已。
她從來不遲到,今天遲到了,肯定是昨晚出去破案了,這大約就是喬川的證據。
她笑笑:“去酒吧,見劉大千。順便看到了你那夢中情人。”
“你去見劉大千?不是不讓你……”喬川臉上升起慍怒之色。
劉大千這個人物很重要,爲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已經安排人手暗中監視,而不是正面交手。
李爾玉知道他誤會了,連忙將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一講給他聽。
喬川聽完後,點點頭,“雖然有收穫,但是太危險。若是出事,連接應的人都沒有,以後不能再這樣私自行動。”
“不會了,喬隊。接下來,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繼續喬裝跟他見面?若是籌備毒品銷售協會的事情能由他負責,這個案子對我們來說是好事。”李爾玉有些興奮地提議道。
“你能說服他答應?”喬川反問道。
李爾玉搖搖頭,“沒有把握,試試看吧。畢竟這是讓他出錢出力出人,可能到頭卻會搭上性命什麼都得不到的危險。”
“那就先放放,給他幾天思考的時間。”喬川提議。
李爾玉一聽這話,就炸毛了:“什麼都先放放,爲什麼所有的線索都要先放放?喬隊,你可知道對於我們警察破案,是時機不等人?”
“警察破案沒有定則。”喬川說完,便走了。
李爾玉望着他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
回到刑偵大隊,葉冷青見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笑着問道:“誰得罪我們的玉兒了?一大早上的就撅着個嘴巴,好醜啊。”
正好喬川也走過來,聽到這話,向李爾玉看了一眼。
李爾玉立刻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對葉冷青說道:“遇到一個放放大王,我能高興嗎?什麼都放放。”
葉冷青正想說什麼。
景瑤風風火火的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不好了,舞廳經理中毒了。”
“中毒?在警察局怎麼可能會中毒?”曹軒聞聲也走來,一臉詫異的問道。
李爾玉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看他那一臉無邪的樣子,她都不敢斷定是不是他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