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傑,怎麼哪兒都有你?下班了就乖乖回去抱着你的妞睡覺不行嗎?來搗什麼亂?”杜俊德罵罵咧咧一腳踢在浦傑的車門上,不過這人看來沒怎麼親手打過架,軟綿綿也沒個力道,汽車基本沒有破防。
浦傑指了指學校門口那邊的探頭,儘量保持着微笑說:“那邊有監控,杜老闆,我建議你還是剋制一下的好。真鬧到警局,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你讓馮敏萱出來,我他媽就是要個說法。老子花錢如流水,結果呢,人都見不到,有你們這麼開門做生意的嗎!操!”
幫腔的學生也都酒勁上頭,當場就有一個猛地拉了兩下車門,大喊:“出來!騙男人錢花的臭婊子!出來啊!”
浦傑忍無可忍,咬牙道:“我也再重複一遍,我們公司,是做正經經紀工作的,不是青樓妓館,不供着你們這些腦子進水的貨色尋歡作樂,懂嗎?想花錢買服務,滾去西苑後面大保健去啊!”
他指着那幫圍着的學生,怒罵道:“你們家裡有沒有女人?有沒有姐妹?要是被這種流氓看上了,甩着鈔票求愛,你們他媽是不是還要幫忙按手脫褲子啊?一羣學生,良心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是不是!”
“你們不答應,拿杜哥的錢幹什麼?”一個學生臉紅脖子粗的叫喊道,“拿了不給操,就是綠茶婊!”
“婊你媽個(嗶——)!這車裡都是我們公司員工,開直播打賞是杜老闆自願,他聯繫我們員工拍廣告難道不該付錢?”浦傑指着那個學生鼻子罵道,“你將來出來工作,老闆給你開工資你是不是還要附送自己的屁股?”
“幹你大爺!”杜俊德氣急敗壞地罵道,“我還就不信邪了,東涵還有我搞不到手的娘們!給我把這個姓浦的弄出來,他不出來就砸車!”
一個學生戰戰兢兢說:“杜哥,那兒真有監控,而且……你看也有不少圍觀的了,這……這不合適吧。”
“慫你奶奶個腿!砸壞我賠,進局子我撈!誰今天表現好,以後出去玩,費用我全包!”
浦傑心疼自己的車,知道橫豎要鬧一場,乾脆自己開門下車,在兜裡一摁鑰匙把車門鎖上,背靠汽車說:“我出來了,怎麼,跟在裡面說有什麼不一樣嗎?”
下午那個咬了舌頭的還在,嘀嘀咕咕說了兩句什麼,往後退了兩步,似乎是想溜。
“不一樣,在裡頭揍你太不方便!”杜俊德也往後退了兩步,“給我打,醫藥費我掏!”
有監控看着,浦傑不太願意當先出手的那個,但看這幫學生也沒人真動手,都在那兒互相使眼色,多半都知道首犯最倒黴,槍打出頭鳥。
他把手背到後面搖了搖,示意車裡的女生們不要報警,反正圍觀的已經有人拿出了手機,這地方畢竟是高校,血性良心沒被磨平的人,總是要比社會上多些。
“真他媽不中用!這麼多人被他自己嚇慫了?就這老子以後怎麼帶你們出去混?怎麼跟店裡的小妞吹?”
“啊!”拽車門那個學生大叫一聲,揮拳撲了上來。
有了牽頭的,馬上就有呼應的,另外兩個學生立刻也圍了上來。
一個打好幾個最忌諱腹背受敵,浦傑哼了一聲,擺出看似護頭捱打的架勢,擰身一靠,撞進最先出拳那個學生的懷中,擡手一抓拽住他的胳膊,心知要是客氣倒黴的就是自己,一肘向後頂出,順勢反手抓住衣服,擡腿一掃,把那小子過肩摔出,劈頭砸在另外兩個上前的學生身上。
都動起手了,當然是把潛在的威脅提前消滅爲妙,浦傑扭腰橫移,一個跨步閃到另一個正掏兜的學生面前,屈膝一提,頂在那小子胯下,痛得他當即跪趴下去,鬼哭狼嚎起來。
車屁股後面那兩個擋道的最是礙事,但膽子倒真都不大,浦傑轉身邁步還沒靠近,那倆就慘叫一聲撒腿逃之夭夭。
轉眼間,杜俊德身邊的幫閒就只剩了兩個還站着,一地哎喲的誰也不敢站起來,撒腿跑的更是頭也不敢回。
外圍看熱鬧的學生頓時有人叫起好來。
杜俊德臉色已經有些發青,但他還算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捏着拳頭沒有上前,反而後退了一步。
浦傑陰沉着臉盯着他們,一步步走到車門旁邊,拿出鑰匙,開門上車,緩緩倒下便道,放下車窗,大聲說:“杜俊德,我再說一遍,我們公司沒有給你花錢嫖的婊子,尋花問柳,你找錯地方了!看你哥面子,這事兒到此爲止。你做了什麼監控都拍着呢,我們車裡的女生也都拿手機拍着呢,你要願意讓杜英帥看看,我樂意代勞。今後不是公事,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們公司附近,否則,對大家都不好。言盡於此,你自重。”
這個樑子早晚是要結下,三百萬雖說只到賬了一百萬,但合同上有明確的違約責任,杜俊德要是耍賴不準備繼續掏錢,浦傑不介意讓孟慶鐸手下的新律師們拿這案子練練手。
倒進車道,他開往師專門口調頭,隨口問道:“報地址,我挨個送你們回家。”
等她們幾個說完地方,薛安驚魂未定地問:“浦總,你……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馮敏萱激動不已地說:“浦總這麼厲害,怎麼可能傷到。我這兒可是vip觀衆席,看得清清楚楚,太帥了,過肩摔一下幹倒仨,掏兜的東西都沒拿出來,就被他一膝蓋弄地上哼哼去了,車後面那倆是直接嚇跑的。浦總就兩招,那七八個人就都沒聲了。哈哈哈!”
簫鹿在副駕駛上也激動地臉蛋都紅了一片,“老闆確實好牛,帥死了。跟遊戲裡的人物一樣。還有擔心薛安把車直接調頭油門開過來,刷的一橫那一下,簡直就是演電影啊。老闆,我好崇拜你。”
“行了,動手又不是什麼值得自豪的事兒。”浦傑壓着心裡的暗爽,故作淡定地說,“什麼時代了,和平解決纔是世界主流。要不是被那輛車堵了後路,咱們接上薛安就該能跑了的。”
簫鹿憤憤不平道:“老闆,你不這麼收拾他一道,他肯定還會再來,光跑,可解決不了問題。那人根本就是喪心病狂,你沒看他們連薛安也要欺負麼。根本就是和咱們較勁呢!”
“打都打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這時,薛安哎呀一聲,有點慌神地說:“我……我剛纔袋子裡裝的,是……超超買的東西,包裹盒子還在,上面……上面寫着我的地址呢。那個杜老闆,不會……找到我家去吧?”